第20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與黃書郎二三事、船伴、我和先帝相愛相殺日常、盛愛絕寵:權(quán)少撩妻有術(shù)、甜豌豆方程式、重生愛上九千歲、天寶伏妖錄、(紅樓同人)璉二爺?shù)目婆e之路、農(nóng)門美嬌娘、瑪麗蘇直播日常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她一緊張完全忘記自己要干什么了? 她一個人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接受著整個階梯教室里所有同學(xué)包括老師們的注目禮。 “喂,你就是那個記者系系花蘇曉糯吧,輪到你上去了,你還在這里發(fā)呆做什么?”坐在她身旁的女同學(xué)側(cè)著身子推了推她,提醒她道。 這提醒絕對不是什么善意的提醒。 蘇曉糯在這位女同學(xué)的眸中明顯看到她在提醒她的時候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光芒。 這種眸光里夾雜著一絲即將要好戲登場那種期待,那種興奮的情緒。 “現(xiàn)在有請?zhí)K曉糯同學(xué)上臺講述?!敝鞒秩艘娞K曉糯還沒有要起身上臺的意思,于是便強忍住尷尬,再次開口道。 “啊……好!謝謝!” 反應(yīng)過來的蘇曉糯朝那位女同學(xué)點頭道謝后,便猶豫地起身,一步一步艱難地視死如歸般地往臺上走去。 走到臺上后,蘇曉糯那個跳舞視頻一在放映幕上放出來,原本肅靜的階梯教室被瞬間引得全場哄堂大笑。 有些人在一旁故意笑得很大聲,看熱鬧看得很起勁還不夠,還不忘津津樂道地添油加醋一番。 “老師,這哪里是舞蹈???這明明就是廣播體cao??!什么時候廣播體cao都可以拿來當舞蹈充數(shù)了?” “評委老師,我看就不用比了吧!這差距不是明白著的嗎?記者系的系花還有比賽的必要嗎?根本沒有了好嗎?” “就是就是,哪里還需要比?。恐苯咏o這位同學(xué)一個名次不就夠了嗎?” …… 視頻也才短短三分鐘,結(jié)果就是這么一個視頻瞬間把氣氛低至冰點的階梯教室氛圍給點燃了起來,甚至還燃爆了。 本來氣氛應(yīng)該異常嚴肅的階梯教室變得異常喧鬧,觀眾席的那些圍觀群眾們嘰嘰喳喳地討論個不停。 蘇曉糯一個人尷尬地站在放映幕布前,有些手足無措。 她這還沒開始講,他們就已經(jīng)笑成這樣了,如果她開口講述拍這個視頻的初衷,那他們不是都要笑癱了嗎? 想到這里,蘇曉糯不禁腦補起觀眾席的那些觀眾們集體笑癱的畫面。 那畫面想想確實能讓人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抖。 坐在評委席上的老師聽著他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聲,額頭上的青筋跳躍得著實厲害。 一開始為了保持他們是大學(xué)教授的起碼風度,他們并沒有馬上發(fā)作,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地等待著觀眾席那些正討論得異常火熱的圍觀群眾能夠自覺地消停下來。 可惜他們想錯了,這人的熱情一被勾起來哪里容易消停下來啊! 于是在忍無可忍之下,坐在評委席的學(xué)生處主任終于怒了。 “你們說夠了沒有?你們都是做班長團支書,是班級的門面,是同班同學(xué)的表率,現(xiàn)在在這么嚴肅的場合毫無顧忌地笑得前仰后合,以后還怎么做同學(xué)的表率,你們到底懂不懂得文明觀賽?” 學(xué)生處主任起身轉(zhuǎn)過臉用冰冷的眸子掃視了觀眾席一周,然后冷冷地開口訓(xùn)斥道。 主任這一開口,階梯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變回了之前的低氣壓。 觀眾席那些剛才還笑得正歡的人面面相覷,這個時候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好了,蘇曉糯同學(xué),你繼續(xù)吧!剛才……你也別太在意,別影響發(fā)揮就行了。”學(xué)生處主任轉(zhuǎn)眸看向呆愣站在臺上,雙腳正在不停地發(fā)抖的蘇曉糯,緩下語氣安撫道。 “好……好的,老師!”蘇曉糯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329 ?;ㄔu選會(下) 正欲開口接下來去說,可是蘇曉糯看著幕布上播放的視頻,卻腦海里瞬間一片空白,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前兩天準備了這么久的長篇大論呢?她前兩天準備好那些感人肺腑的臺詞呢? 她記得她準備挺充分的,甚至還把那些編造起來的對為什么拍這個視頻的初衷寫得那叫一個感人。 可感人歸感人,這臺詞感人一些固然好,可她這一上臺全忘了算是怎么回事? 她這記性真是讓她服了她自己了?緊張也就緊張了些吧,可就算現(xiàn)在再緊張她也怎么不能全忘了呀? 而且還忘得這么徹底,這么干凈? 這也太悲催了吧! “我……我……其實我不會跳舞!”蘇曉糯站在幕布前,支支吾吾了半天,終于憋出了這么一句。 這憋出的還是一句大實話。 雖然是大實話,但是總算說出口了,蘇曉糯的膽子也就漸漸變得大了起來。 她下意識挺直腰板,抬眸正視著觀眾席上那近兩百張準備看好戲的臉,一臉誠懇地道: “我一點舞蹈也不會,這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教我的,因為我想讓這次成績好看一些,畢竟我是代表記者系的,怎么也不能太丟記者系的臉。” 她話音剛落,觀眾席上那些準備看好戲的臉大部分開始垮了,有些人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了失落之色。 而評委席上的那幾位老師的臉依舊如常,還是神情嚴肅地看著講臺上的蘇曉糯。 “很重要的人?你的什么人?對你很重要?”坐在評委席的一個女老師開口問道。 “我……我……我男朋友!”蘇曉糯猶豫了半天,垂在身側(cè)的手捏緊成拳后又松開,松開后又捏緊,糾結(jié)了好久,最后猶豫地將“男朋友”這三個字從牙縫里硬擠出來。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三個字的。 她和靳俊棋本身就無法將他們的關(guān)系公之于眾。 今天是靳俊棋的生日,她在這里說自己有男朋友,在這里給自己貼上有男朋友的標簽,就當是給靳俊棋和她自己的一點安慰。 此話一出,瞬間引起了觀眾席里或多或少不可思議的議論聲和倒噓聲,議論的內(nèi)容基本都是對她這番話的質(zhì)疑。 “記者系系花居然有男朋友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會有男朋友呢?怎么都沒有聽說???” “是誰?究竟是誰???到底是誰這么不開眼?哪個班的?” “不會是騙人的吧?記者系系花也有男朋友了?真是不可思議!” …… 蘇曉糯手足無措地站在講臺上,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 此時的她臉色慘白,垂在身側(cè)的手捏緊成拳,她下意識用指甲用力地扎了扎自己的手心。 那從手心傳來的絲絲痛意讓她勉強保持著清醒,冷靜,鎮(zhèn)定。 她這些日子忘記了剪手指甲,沒想到手指甲還能在現(xiàn)在派上這個用處。 “咳咳,安靜一下!”在一旁的主持人干咳了兩聲,語氣嚴肅地沖著觀眾席喊道。 主持人這一喊,觀眾席那些議論著正起勁的人瞬間就噤聲了下來。 評選會再次恢復(fù)之前的安靜,評委老師繼續(xù)提問。 “看得出來,你男朋友對你很好,也是個跳舞高手,也很希望你能在這次比賽中取得好成績!問一個題外話,那你男朋友認為你可以選上這個?;▎幔俊?/br> 評委老師的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語氣略帶一抹八卦地問道。 “他……他從不這么認為!他教我的時候一個勁地吐槽我笨,還一直納悶系里為什么要把我選上去,他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選個男來參加這個?;ㄔu選都比我來參加有看點!” 蘇曉糯很誠實地說道,將靳俊棋當時吐槽她的話一字不落地當著評委老師和那么多坐在觀眾席上的同學(xué)的面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再次引得哄堂大笑,這次連評委老師都笑了,其中也包括了坐在最后幾排某個隱蔽位置的某位男同學(xué)。 這個蘇曉糯,還真是什么都敢說,真不怕丟人。 不過這次笑聲只持續(xù)了幾秒種就自覺地停下來了。 而一臉懵逼的蘇曉糯看著眼前那一大片因為他這番話而笑得前仰后合的童鞋和老師們,有些不明白他們?yōu)楹涡Φ眠@么開心? 有這么好笑嗎?她說的明明就是實話啊,而且還是比真金還要真的大實話。 真是郁悶死了。 “蘇曉糯,你男朋友是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嗎?”評委老師繼續(xù)八卦道。 “我……我……他……”蘇曉糯猶豫了半天,卻始終不敢說出答案。 她不知道說出這個答案的后果是什么。 如果她說是,那么那些同學(xué)就會絞盡腦汁地去猜測她的男朋友是哪個班的。 如果她說不是,雖然避免了一些麻煩,可是心里卻像是有個難以消除,難以忽略的疙瘩似的。 這個疙瘩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每當她心里在想其他事情的時候,都會難以避免地觸碰到這個疙瘩。 然后這個疙瘩越觸碰越大,大到讓人根本無法忽視的地步,最后每當要在心里想問題的時候,越想心里越是不舒服。 而且如果被靳俊棋聽到的話,估計他們兩人又要大吵一架了。 靳俊棋百分百是會吐槽她這么膽小,居然連男朋友其實是自己的同學(xué)這個事實都不愿意承認。 “是你的同學(xué)嗎?不方便說嗎?”見她一直支支吾吾,那女老師有些不依不饒地問道。 由此可見她對這個答案相當?shù)挠信d趣。 蘇曉糯糾結(jié)了好久,猶豫了好久,最后一咬牙一跺腳,然后脫口而出道:“是,他是我同學(xué)。” 就在她脫口而出的那一瞬間,坐在最后幾排的某個隱蔽位置的男同學(xué)深深地松了一口氣,唇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那能方便說是哪個系的嗎?”女老師步步緊逼。 “額……這個不方便說!”蘇曉糯果斷拒絕。 雖然她知道就算她說是表演藝術(shù)系的,估計也沒人會猜到是靳俊棋。 畢竟沒有人會覺得靳俊棋的品味會差到地步。 她這個顏值,她這個身材,加上她讀的專業(yè)簡直和那些粉絲理想中的靳俊棋正牌女友相差不止十萬八千里好嗎? 可是偏偏理想總是美好的,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 她偏偏就是靳俊棋的正牌女友。 咳咳,她這絕對不是黑靳俊棋,也不是黑自己。 她只是在說明一個事實,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事實。 對于自己的顏值,還有身材與靳俊棋粉絲理想中的正牌女票的標準的巨大差距她就是有這般謎一樣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