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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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個廢手機號,給報道里提到的線索熱線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喂?” “老朱死了。” “我……我知道了……” “撞死你兒子的不是他,車牌號是……”我報上了車牌號。 “你是怎么知道的?喂?喂?喂?” 我掛斷了手機,把手機卡拿了出來。 三天后 我看著新聞里痛哭流涕的“認(rèn)罪悔罪”在父母的陪同下“自首”的年輕人,他哭訴著自己是因為天太黑看不清路才撞死了人,事后太害怕了……回到家里一直心神不寧……偏偏不提自己之前喝了酒……他父母也說雖然只是工薪階層,仍然會盡全力補償受害者家屬…… 不管怎么樣,肇事逃逸的罪名足夠他承擔(dān)了,小朱……的靈魂也許會得到真正的安寧。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有人敲門,我放下手里的遙控器去開門打開門之后,外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張大紅的喜帖貼在門上。 喜帖?我認(rèn)識的人不多……隨得禮也不多,更沒人知道我這個地址,是誰? 我揭下喜帖打開一看……鄭天翼先生攜劉玉珍女士邀請您于明日下午三點在xx區(qū)民政局觀禮。 咦……四……四叔要結(jié)婚?這個劉玉珍是誰???喜帖上的地址又怎么會是民政局啊……這是怎么回事? 下午三點鐘 我呆愣地坐在車?yán)锟粗氖鍫恐┲t色旗袍的“前朱太太”劉玉珍坐上了他的那輛奔馳車,穿著白色公主裙的朱麗雅笑嘻嘻地往兩人身上揚了彩色的紙屑…… 我……自認(rèn)為早就對人類的所有下限一清二楚,沒有什么事能讓我驚訝齒冷,沒想到四叔刷新了我的認(rèn)知。 我下了車,面對開心快樂的“一家三口”,“四叔!” 四叔看見了我,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開心地笑了起來,“多多,快!快過來,等會兒咱們四個一起吃飯?!?/br> 我本來不想去,可是看著尷尬地站在一旁的前朱太太現(xiàn)“四嬸”和朱麗雅……畢竟她們還沒修練成四叔那樣的厚臉皮和隨機應(yīng)變的“本事”,“好??!添人進(jìn)口是大好事呢,四叔您什么時候辦喜宴?” “來年!來年吧!今年年頭不好呢……所以我跟你四嬸只領(lǐng)了證……沒辦酒,除了你之外誰也沒通知。” 是啊……朱老板是四天前的凌晨咽氣的,在醫(yī)院拿到死亡證明馬上就送去火化,拿到火化證,用死亡證明和火化證銷戶,把“朱太太”的戶口狀態(tài)從已婚改成喪偶,別說尸骨未寒了,尼瑪戶口薄都是熱的吧,就拿來登記結(jié)婚……這個時候公布婚訊是不太好。 我坐在后座冷冷地看著一手開車一手握著“四嬸”手的四叔,下限啊,下限……難怪奶奶對四叔深惡痛絕,說他走了邪路,一直以來除了強硬地非要“幫我”,弄了點小權(quán),用一點小錢攪得家族內(nèi)斗不休,四叔也沒干什么壞事,這次真是刷新了我的認(rèn)知。 四叔和“朱太太”是情人關(guān)系,沒準(zhǔn)兒坐在我旁邊的朱麗雅還真是我堂妹,朱老板死了之后,他們終于團聚在了一起,最讓人齒冷的是——四叔不愿臟了自己的手,讓我做了朱老板的掘墓人,他根本就是一直在省城吧? “jiejie,我還沒有你的微信呢?!敝禧愌磐屏送莆摇?/br> “我的手機號就是微信?!痹谶@種時候還保持著很平靜的表情,跟朱麗雅很親近的“聊天”的我,心也夠大的…… 朱麗雅沒有意識到氣氛的尷尬,她估計是相信了四叔的話,以為我是他請來的,我是知情的“自己人”,在我面前毫無防備也絲毫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 “jiejie,咱們家一共有多少人?。课易蛱靹偢职窒嗾J(rèn),對家里的事并不知情呢?!?/br> 爸爸?我看著朱麗雅……之前我并沒有注意到,她確實有鄭家女孩人人都有的美人尖跟圓耳唇——那天晚上……黃書郎就意識到她是鄭家的人了吧!所以才撒謊說通靈板能招靈鬼魂是因為伊琳娜,后面他跟我說是因為朱麗雅有異能……我為什么沒反應(yīng)過來呢?我的腦子怎么這么笨呢?也是我先入為主,認(rèn)為鄭家每一代只有一個人有異能……并不,實際情況很有可能是鄭家每一個人都有異能,只不過有些人強——比如我跟四叔,有些人弱,比如朱麗雅,需要強大的法器和各種機緣巧合觸發(fā)。 朱麗雅已經(jīng)十六歲了,四叔跟朱太太的關(guān)系至少有十七年了,朱太太今年有多大?四十歲?絕對沒有。 “四……四嬸,今年您多大了?” “我?我今年三十五了老啦,時間過得真快,我認(rèn)識你的時候,跟麗雅一般大。” “是啊?!彼氖逵治樟宋账氖?。 這信息量真的是越來越大,我沒記錯的話四叔的兒子比我小很多,二十歲?叫什么來著……叫鄭帆……四叔跟前任四嬸離婚并且辭職下海是十幾年前的事,也就是說劉玉珍當(dāng)年是身為省xx廳主任的四叔的小三。朱老板呢?朱老板知不知道劉玉珍和四叔的關(guān)系?有沒有懷疑過朱麗雅的血統(tǒng)?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我頭疼,我拿起手機看朋友圈轉(zhuǎn)移注意力,卻被朱麗雅的朋友圈更新給刷屏了,這小丫頭……還有兩副面孔??!朋友圈里的她很悲傷,發(fā)各種懷念老爸的心靈雞湯,什么晚上夢見爸爸了,醒來哭濕了枕頭點開是很長的一篇文章;最愛我的男人已經(jīng)去逝了又是一篇文章;配圖是她自己的黑白自拍照。 下面全都是點贊跟各種安慰性的評論,這些人如果看見我身側(cè)正在拿著妝盒補妝,笑嘻嘻地跟“親爸爸”討論要去哪里吃飯的朱麗雅,恐怕會大吃一驚吧。 我看她最后一條朋友圈更新:“正在和mama一起找熟悉的叔叔幫忙辦留學(xué)手續(xù),讓我去英國讀書一直是爸爸的心愿。爸爸,你看見了嗎?你的寶貝長大了……會自己飛了呢?!?/br> “你要去英國?”我抬頭看著她。 “是啊,我已經(jīng)拿到了我們校長的推薦信,我哥哥在那邊已經(jīng)幫我找好了學(xué)校,明天我就飛過去渡暑假順便熟悉一下環(huán)境,下個學(xué)期就可以上學(xué)了?!?/br> “哥哥?” “是啊,鄭帆哥哥啊!他在英國呢?!?/br> 鄭帆在英國……我是知道的,他替“meimei”安排學(xué)校?四叔……你牛逼,你太牛逼了。 只是牛逼的你啊,從什么時候開始算計掉朱老板的一切呢?朱老板這十幾年,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呢? “鄭帆在劍橋讀書,寶貝現(xiàn)在念的是分校,只要有推薦信轉(zhuǎn)去那邊的總校很容易,他其實也就是打幾個電話親自去過兩次沒幫多大的忙?!彼氖逍Φ?。 “鄭帆我記得也是很小就去了英國吧?” “十五歲,我跟他媽離婚第三年他媽就帶著他去英國了?!?/br> 四叔把車停到了本市最高級的五星級酒店,下車之后拿出一張房卡交給劉玉珍,“蜜月套房的房卡,你跟寶貝一起上去吧,有驚喜哦?!?/br> “好的!”劉玉珍欣喜若狂地拿著房卡帶著朱麗雅跟隨著侍應(yīng)上了電梯。 四叔帶著我到了早就已經(jīng)訂好的包廂,侍應(yīng)送上茶果之后便退開了。 “相信你有很多事想要問我……其實如果今天你不來,我也會找機會好好跟你談一談的,只要你問對了問題,今天四叔我知無不言。” “朱老板是不是你跟劉玉珍害死的?” “不是?!彼氖寤沃种傅溃八亲詫に缆?。” “您說過要知無不言的?!?/br> “可你沒問對問題啊?!?/br> “朱老板為什么會認(rèn)為自己會絕后?” “這個問題你問對了?!彼氖逍α似饋?,“這件事得從我們相識講起,朱老板和他前妻開的小飯館離我原單位很近,門臉不算大,但是東北菜做得極地道,尤其是朱老板親自掌勺的鍋包rou更是遠(yuǎn)近聞名,如果不是來了特別重要的客人需要講一講排場體面,我們單位的人都喜歡到他那里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入v連更三章?。。。?! ☆、第30章 四叔的故事 二十年前 十六歲的農(nóng)村姑娘劉玉珍帶著一個破舊的小包投奔在省城開小飯店的遠(yuǎn)房表姐王玉芹, 在表姐的飯店里做了一名服務(wù)員。 王玉芹和丈夫朱廣富都是農(nóng)村出身,朱廣富當(dāng)兵的時候在炊事班學(xué)了一手過硬的本事, 退伍之后娶了同村的王玉芹, 夫妻兩個都很能干, 用農(nóng)村的土話來說, 男人是摟錢的耙子,女人是裝錢的匣子。 兩人先是在農(nóng)村到處幫人做酒席, 攢了些錢之后,在親朋好友的資助下, 投奔朱廣富的戰(zhàn)友,在省城開了間小飯館, 憑借著朱廣富的手藝和王玉芹的親和, 在戰(zhàn)友們的幫襯下, 在省城站住了腳,要說夫妻兩個有什么遺憾的, 就是王玉芹自從結(jié)婚三個月的時候小產(chǎn)過一次之后,就再沒懷過孕, 兩口子雖然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可孩子的事就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在兩個人的心上。 朱廣富的飯店門臉不算大,就算重新裝修過在省城也實在稱不上是多體面, 幸虧占得位置好,離xx廳很近,有很多大干部都是他這里的???,其中有一個姓鄭, 名叫鄭天翼。 小伙子人長得特精神,用王玉芹的話說比唐國強還要帥,還特有才華,毛筆字鋼筆字都寫得極漂亮,文章寫得也好,非常得領(lǐng)導(dǎo)賞識,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辦公室副主任了。 王玉芹對鄭天翼的喜歡停留在嘴上,剛剛從農(nóng)村出來的劉玉珍可是喜歡到了心里,每次只要鄭天翼來就殷勤招待,前后服侍,鄭天翼也很親和,沒有瞧不起這個農(nóng)村姑娘,反而在沒人的時候會經(jīng)常和她聊天,問她老家在哪里啊,有沒有讀過書啊,知道她愛讀書,只是因為家里條件不好沒能繼續(xù)讀下去,還借書給她看,鼓勵她自學(xué),考自考。 劉玉珍認(rèn)為是找到了知己,王玉芹卻明白這是為什么,飯館原來的服務(wù)員也喜歡往鄭天翼跟前湊,鄭天翼對她雖客氣,卻沒有這么好的耐心,現(xiàn)在對劉玉珍好,無非是因為自己的這個表妹長得實在是漂亮,雖然是農(nóng)村出來的卻天生的白凈,瓜子臉大眼睛雙眼皮,別說在村子里是遠(yuǎn)近聞名的村花就是在省城里論長相也是出挑的,尤其是在自己這里養(yǎng)了幾個月,原本因為營養(yǎng)不良干癟的胸鼓了起來,屁股翹了起來,整個人像是一朵花一樣的開了,別說是鄭天翼,就是自己家的男人也愛沒事兒找表妹搭話。 王玉芹覺得這樣下去搞不好會出事,表妹雖然家里窮可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在自己這里出了什么事,自己回老家不好交待,就想著把表妹送回農(nóng)村老家…… 知道了表姐的心思,劉玉珍自然是千萬個不愿意,她剛剛讀過幾本國外的愛情小說,覺得自己應(yīng)該勇敢地追求愛情,才不愿意回家為了彩禮半肓婚啞嫁地嫁給村里的農(nóng)民呢,更何況……她心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鄭天翼。 在一天夜里,小飯店關(guān)門之后,她悄悄地打電話給鄭天翼……約他出來看電影…… 那個時候鄭天翼的妻子已經(jīng)懷孕六個月了,她本來就是干部家庭出生的獨養(yǎng)嬌女,懷了孕更是比平時還要矯情十倍,不是嫌鄭天翼太忙沒空陪她,就是嫌鄭天翼陪她太多影響前途。翻來覆去的莫衷一是,一會兒一個想法……不可理喻。 鄭天翼的岳母是個明白人,她也理解姑爺現(xiàn)在是在事業(yè)上升期,自家夫妻雖說小有權(quán)利,但已經(jīng)看到了事業(yè)的盡頭,姑爺卻是前途無量,為了不讓任性的女兒影響姑爺?shù)那巴?,干脆把女兒接回家照顧?/br> 二十九歲的鄭天翼一人獨居,雖無人管束樂得清閑,卻也寂寞難耐…… 劉玉珍的電話恰逢其時和投懷送抱,兩人**一般地搞在了一起。 最先覺察到兩人關(guān)系的不是王玉芹而是看似大大咧咧的朱廣富,他早就看上了妻子漂亮的表妹卻因為妻子管得緊無從下手,誰想到讓小白臉鄭天翼撥得頭籌占到了大便宜,心里不服得很,妒火中燒的他先是想到要告訴鄭天翼的老婆,讓他老婆到他單位鬧去,讓他前途盡毀……可轉(zhuǎn)念一想……他改變了主意。 在眾人的印象里朱廣富是個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老實人”,存在感極低不說,有些事旁人也不太背著他,他曾聽人耳語鄭天翼不光是靠著老丈人跟一把手的老同事老朋友關(guān)系年紀(jì)輕輕就爬上來的,還靠著家“傳”的本事,能掐會算甚至還會改運。偏他們單位的一把手信這個…… 朱廣富想著……如果他能改一改自己的運,讓自己有兒子還能大富大貴……豈不是比出一口氣更好? 于是在一個周末,他假借表妹的口氣傳了張紙條給鄭天翼,自己則在公園的長椅上等著他…… 鄭天翼看見是朱廣富來了,心里什么都明白了,“朱大哥……”他笑嘻嘻地跟朱廣富打招呼。 “咱們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系,叫大哥合適嗎?” “您說我該叫您啥呢?” “是不是您應(yīng)該跟著玉珍叫姐夫?我瞧著玉珍這兩天整天找酸東西吃,不會是有了吧……” “您這是說得什么話啊……我跟玉珍……” “你裝,你繼續(xù)裝??!聽說你媳婦要生了,要不要我找玉珍去看看你媳婦去?” “姐夫……”鄭天翼坐了下來,從口袋里拿出一盒中華煙抽出了一根敬給朱廣富,“姐夫,咱們倆個也認(rèn)識好幾年了吧?就算看在玉珍的面子上,您也不能這么對小弟啊?!?/br> “呵呵呵……別提玉珍,玉珍還是個孩子呢!說是十六那是虛歲!她生日?。∵B十五周歲都沒滿呢!你這是誘j幼女!犯法的!幸虧她姐不知道,要知道的話準(zhǔn)報警抓你個臭流氓!” 鄭天翼見朱廣富放狠話卻沒多少兇色,再說了,朱廣富想要借著劉玉珍搞自己,早就悄無聲息地搞了,怎么會約自己出來,原本慌亂的心安定了下來,知道朱廣富現(xiàn)在話說這么狠無非是想要多勒索一些,他雖然工資卡上交老婆,自己所在的位置也是看著光鮮卻沒太多油水,也是攢了些私房錢的。 “姐夫,我都叫您姐夫了,您有事就盡管開口吧。我這些年存了點私房……” “我不要你的錢!就你的那點錢……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朱廣富道,他這些年確實賺了不少錢,“我聽說你能寫能說還能掐會算,你替我算一卦吧?!?/br> 鄭天翼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朱廣富會跟他提出這個要求,他所謂的能掐會算全靠看書自學(xué),母親的本領(lǐng)歸根結(jié)底是眼睛好,能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鬼、神以及氣運……家里的卦書和所謂的掐算不過是掩人耳目,母親說人在走什么氣運,身上就會有什么光彩……卻沒有跟他細(xì)說過,說了他也看不見,他只知道母親在點香替人算命的時候,有時候甚至能看著一個人,看到他幾年后的大體經(jīng)歷。 這個時候他不可能跟朱廣富說實話,只能像哄自己的領(lǐng)導(dǎo)一樣的哄他,“現(xiàn)在咱們在這里沒辦法算,這樣吧,你跟我回家,我回家給你看。” 他帶著朱廣富回了家,根據(jù)朱廣富的生辰八字推算了起來,那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鄭家人每個人都有異能,就算是他自己說是言靈,其實預(yù)見能力也超過一般的三流相師了,只不過言靈的本領(lǐng)太強大了,掩蓋了別的能力,借著尋常相師常用的媒介算命,準(zhǔn)度是相當(dāng)不錯的。 “朱大哥,您的八字很好啊,命里有子不說更是長壽相?!?/br> “命里有子?你別哄我,我哪里來的子。” “您命里注定要晚得子,但是一定是有子的,財運也很好,雖然不能大富大貴吧,至少是一生不愁吃穿的命?!?/br> 朱廣富瞇了瞇眼睛,“你是在哄我吧?我告訴你,你別以為這種假話就能把我哄回去!老子不要不愁吃穿,老子要大富大貴,你有法子嗎?” 鄭天翼那天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特別好,不知怎么陷入了某種狀態(tài),好像是有什么要從身體里噴薄而出一樣,他閉了閉眼睛,感覺什么東西在他的腳邊蹭著他的小腿,癢癢的,像是小時候…… 他低下頭……笑了……再抬起頭時,笑得無比的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