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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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彼寡垲h首,退了兩步正要走回柜臺,忽然看到了沈樊成。 她愣了愣,隨即迎上去:“沈大哥?” “燕臨澤人呢?” “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的,許是出去玩了?!毖嘌愕溃澳阏宜??” 沈樊成哼了一聲,把蘿卜花送到她眼前晃了晃。 燕雁抿了抿淡色的唇,說:“這是他之前讓我?guī)涂痰?。他干了什么??/br> “他搶了我一個人。”沈樊成把蘿卜花一丟,雙手環(huán)胸,“你真應該好好管管你弟弟,他有時間給我搗亂,沒時間幫你看店?” 燕雁沒有回答。 沈樊成看她一身布衣,頭上僅僅是別了支荊釵,不由嘆了口氣:“他太野了,你不能這么縱著他?!?/br> 燕雁給他倒了杯茶,低聲道:“沈大哥的什么人被他搶了去?” “不是什么人,只是對方是個比他還小的小姑娘,這就很過分了吧?!鄙蚍汕昧饲米雷?,“他那身二流子的功夫是這么用的嗎?” “隨沈大哥處罰他,我絕不多言。那位小姑娘我也一定會賠禮道歉的。”燕雁道。 “老板,再加一份炒豬蹄!” 燕雁起身:“我去去就回?!?/br> 沈樊成看她進了小門,走到那小小的灶臺前開始動手,便站起來踱到門口,忽而撿了只筷子往街對面狠狠一擲—— “嗷!” 少年人這個年紀特有的沙啞聲音登時傳了出來。 沈樊成冷冷地看著街角的少年一邊齜牙咧嘴拔著發(fā)鬏里的筷子,一邊悻悻地走了出來。 “沈大哥?!毖嗯R澤嬉皮笑臉道。 沈樊成揪住他的衣領(lǐng):“你簡直是胡鬧!你把人藏哪了?” 燕臨澤撇了撇嘴:“我也沒把她怎樣啊,只是好奇而已嘛。我今天偶然看到你和一個女的一起去吃飯,就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結(jié)果還看到你們一起住店?!彼麚蠐项^,“很難不讓人亂想嘛。沈大哥你從沒和哪個女的這樣過。” “那關(guān)你屁事?。 鄙蚍傻?,“她根本不是江湖上的人,你太冒失了!你肯定把她給嚇壞了!” 燕臨澤心虛地搓了搓手。 “我不想讓你jiejie太難堪,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大哥,還想著你jiejie的臉面,就趕緊給我把人放了!”沈樊成臉上顯出少有的慍怒。 燕臨澤心里發(fā)慌,連忙道:“就就就在我屋里!我沒有欺負她!” 他帶著沈樊成進了酒館后頭的小房子,就兩間屋,他一間,燕雁一間。他打開屋門,陽光照進去,能看見空氣中漂浮的薄薄塵埃。 狹窄的床上赫然坐著殷佑微,此時她正保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聽到聲響驟然抬眼,淚水嘩地一下洶涌而出。 沈樊成奔過去給她解了xue:“對不起對不起!” 殷佑微一下子就崩潰了,一邊發(fā)著抖一邊用力抱住沈樊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以為我又要死了!” 他手足無措地輕輕拍她的背:“什么叫又啊,你好好的呢啊。別害怕別害怕,這是我朋友的一個惡作劇,他不知道你不是江湖人,嚇到你了?!?/br> 殷佑微抓著他的衣服,眼淚全往上抹。 沈樊成摁著她顫抖的肩部,朝燕臨澤厲聲喝道:“過來!” 燕臨澤跑過來,急急道:“對不起姑娘!我就是好奇你和沈大哥的關(guān)系,順便想探個底細,才趁機翻進你房間把你點了xue的!我就想看看沈大哥追過來的樣子!我有罪!我是壞人!你打我吧!” 殷佑微扭過頭不去看他。 沈樊成伸出一只手用力拍了一下他腦袋:“滾去幫你jiejie做事,待會再找你算賬!” 燕臨澤迫不及待地滾了。 沈樊成無奈地摸了摸殷佑微的頭。 女人那么多眼淚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啊? 殷佑微哭了一會兒便歇了聲,只靜靜地將額頭抵在他肩膀上。半晌,她道:“他是誰?” 沈樊成嘆了口氣:“我一個朋友,年紀不大。其實他本質(zhì)不壞,就是做事情不過大腦,太浮太野。這次是他的錯,也有我的錯,你打他也可以,打我也可以的。” 殷佑微悶聲道:“你們江湖人,真的很討厭?!?/br> “嗯。” “沈樊成,自從遇到你,我就沒碰上過好事?!?/br> “……”他好像無法反駁。 她頓了片刻,吐出兩個字:“禍水?!?/br> 沈樊成:“……” 他又哄了她許多好話,總算是把她哄乖了。 她跟著他走出門,嘴上念叨著:“那個家伙一定要懲罰他!我咽不下這口氣!” “沒問題,你想怎么懲罰?” “還沒想好,待會再說?!彼?,“你也別想跑!我一路上養(yǎng)著你,你卻根本沒有盡到保護我的職責!” 沈樊成:“……嗯,我不跑?!?/br> 他帶著她從后門走進酒館,就看見原本的客人已經(jīng)離開了,而正門也關(guān)了。燕臨澤垂頭喪氣地站在他jiejie面前,燕雁冷著一張臉,也不說話,就自己在那里喝茶。 “這么早就打烊?” 燕雁聞聲回頭:“只是今天而已?!彼酒饋?,看著眼眶紅腫的殷佑微,欠了欠身,“這位姑娘,真的很對不起。幼弟教養(yǎng)無方,是我這個做長姊的失職。你有沒有哪里受了傷?” “沒、沒有……”面前的女子態(tài)度太好,殷佑微下意識擺了擺手。 “阿澤太頑劣了,姑娘要打要罵請隨意,我絕不護短?!?/br> 殷佑微看著燕雁,一時語塞。 她是很想好好整一番燕臨澤出氣,但面對這么誠懇的女子,卻忽然覺得不好意思。她局促道:“這個,這個不急?!?/br> 燕臨澤老老實實地說:“我知道錯了。真的對不起?!?/br> 沈樊成看了看幾個人,打圓場道:“不如大家先坐下來吃頓飯,再好好商量一下怎么處置這小子啊?唉唉,大家坐吧坐吧?!?/br> 殷佑微理了理裙子,坐了下來。 燕臨澤蔫頭巴腦地玩著筷子。 只有沈樊成和燕雁在說話:“你們之前不是在蘆方開酒館嗎,怎么搬到這里來了?” “蘆方的生意不太好?!毖嘌愕卮?,“想著江淮一帶熱鬧些,就過來試試。這鎮(zhèn)子離江州近,租金也不高,我就還是干老本行?!?/br> 燕臨澤忍不住插嘴:“那是因為有人的心太臟,才做不成生意的?!?/br> “怎么回事?”沈樊成問。 “不是什么大事,做生意哪有一帆風順的?!彼o四人倒好茶水,往廚房走去,“阿澤你多看著些,不要又嚇著人。我去弄幾個菜。” 燕臨澤扁了扁嘴。 “你jiejie被人欺負了?”沈樊成皺眉。 燕臨澤氣鼓鼓道:“她這不是不讓我說嗎?” “哎,是我逼你說的,不是你主動說的啦。” “……”燕臨澤用筷子戳了戳空蕩蕩的碗,“你剛走的那段時間,確實沒人敢再招惹我們,但是有個有錢的家伙天天來店里喝酒,說看上我姐了,非要娶她。呸,白癡才看不出來是想和沈大哥你拉關(guān)系呢。我姐當然沒有答應他,他就沒有再來。我們以為事情就這么結(jié)束了,但是——要不我怎么說有人心臟得很呢——你不是很久沒有再出現(xiàn)嘛,一些人就又蠢蠢欲動啊,但是還不敢做什么。那陣子店里的生意一直在下滑,有時候一天都沒人來喝酒?!?/br> “是那個人干的?” “嗯。我也是無意中看到他家的下人給一些常喝酒的人塞錢,說不要到清白堂去喝酒?!毖嗯R澤忿忿道,“就是想讓我們屈服,順理成章娶我姐!這種沒人來喝酒的情況原因可以有很多,就算沈大哥你回來為我們撐腰,他們也不一定理虧!” 沈樊成擰了眉頭,不由往廚房看了一眼。 燕雁正往鍋里倒油,噼噼啪啪的聲音傳了出來。 燕臨澤繼續(xù)說:“所以我們就干脆關(guān)了那里的清白堂,跑這兒來了!” 沈樊成道:“你jiejie這么不容易,那你還不體恤她,成天就知道往外面跑,也不知道搭把手!” 燕臨澤囁嚅:“我有幫忙的……難得出去透透氣就被你抓住了……” 沈樊成冷笑一聲:“哦?是嗎?” 燕臨澤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沈大哥,我們前天剛進了一批好酒,你要不要嘗一嘗?賊香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藍莓的地雷,么么噠! ☆、酒 燕雁端了碟醋泡花生和辣白菜出來,側(cè)頭問沈樊成:“我們確實進了一批好酒,要試試么?” 沈樊成瞟了一眼殷佑微:“不了,以后有空再喝,明天要早起呢?!?/br> “其實不烈的。要不我待會裝一囊給你,你路上喝吧?!?/br> 沈樊成撓了撓下巴,又望了望殷佑微。 殷佑微道:“看我干嘛,人家是在問你?!?/br> 燕雁微微一笑:“這酒性溫,姑娘要不要也嘗嘗?我也好敬姑娘一杯,賠個罪?!?/br> “哎姐,我來敬我來敬?!闭f著燕臨安就竄到了柜臺后面。 殷佑微連忙搖頭:“我,我沒……” 燕臨澤已將一小壇酒端上了桌,嘻嘻笑道:“給我個賠罪的機會唄。你要是覺得不好喝,喝一口就不喝了嘛。” 殷佑微不由看了一眼沈樊成。 沈樊成托著下巴道:“看我干嘛,人家是在問你。” 殷佑微:“……” 燕雁回廚房炒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