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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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閃雷鳴,像一把巨斧要把天劈開。 陸焰從主樓出來去了前臺,餐廳里住客來來往往,吃著早飯。 那邊,向維雙肘撐在臺面,看到陸焰過來立刻笑得跟朵喇叭花一樣。 “310那倆人一早退房了,臉黑的跟這天差不多。那男的也是牛逼了,帶了一個來,還惦記著方小姐,要坐享齊人之福?。 ?/br> 陸焰視線在餐廳轉(zhuǎn)了一圈,沒接話。 向維賤兮兮湊他身邊,“你說巧不巧?他們找的雷子送。” 他漫不經(jīng)意,“雷子?” 向維意味深長,“是唄。我們車不在,這種天誰愛跑。他們叫了網(wǎng)約車,我一看就樂了?!?/br> 陸焰垂著頭,不一會兒笑了聲。抬手拍了拍向維肩膀。 他沒吃飯,直接回房間。屋里沒點燈,光線昏暗。想了想掏出手機(jī)給雷子打個電話過去。 說完,往床上一躺。手臂墊在頭下,懶懶地望著窗外。 大雨傾盆,地上都冒了煙。碩大的雨滴砸在玻璃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雨幕將外面的景象全部隔絕,視野之內(nèi)只有歪歪扭扭的畫面。 陸焰靜靜看著,想起昨天那些事。 方姿原名沈黛,原來是景市人。 同樣的場景,還是那兩個人,把她逼得失了控。 她生氣的時候就像一杯烈酒。平時放在那里波瀾不驚,打翻了才知道嗆辣奪人,烈得讓人移不開眼。 咬了下腮幫,陸焰哼笑一聲,眼瞳幽幽發(fā)亮。 驀地,安靜的房間內(nèi)響起簡單的電子音。 許久沒出現(xiàn)的鄭南風(fēng)忽然打電話進(jìn)來。陸焰一頓,手指一劃接通電話。 “我回來了?!编嵞巷L(fēng)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低低沉沉,聽著有點失真,“顧野的事有眉目了?!?/br> 陸焰閉著眼睛,“他在江市?” “呵。”鄭南風(fēng)冷笑,“貓著呢?!?/br> 緩了緩,他又提了一件事:“這兩天有時間我會聯(lián)系方姿?!?/br> 等了半天,一直沒回話。鄭南風(fēng)試著喊他:“陸焰?” “……嗯?!彼曇艉艿?,“找吧。” 接完鄭南風(fēng)的電話,陸焰睡過去了。 夢里光怪陸離,有一只粗糙的手遞給他一個棒棒糖,然后一路都是連綿的土道,一眼望不到頭。 他被那只手牽著,上坡下坡,走了很遠(yuǎn)……@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床上人猛地睜開眼。眼神失焦,看起來很空洞。 他抬起手臂,遮住眼前光亮,低聲喘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陸焰:衣服都給我洗了,還用說別的嗎? 方姿:用。手洗一件十塊,兩件十五。 第21章 雨勢直到中午才緩下來。天依舊陰沉沉, 空氣里充滿了土腥味。 陸焰到飯廳時, 向維和雷子正坐在桌邊閑砍。他坐過去, 兩人話一停, 拉著他開始聊。 雷子這人平時二兮兮的,但辦事很靈活。接到陸焰電話,三兩句就聽出他的意思。 沒問緣由,只知道那兩人把他得罪了。雷子趁著林淵和周琳在加油站上廁所的時候把行李一放,開車走人。 “你早說,我直接把他倆撂古坪去?!?/br> 古坪是江市城邊, 最大的墓地就在那。這破天氣給他們?nèi)拥侥抢? 能搞死他們。 向維聽笑了,“放加油站他們得便宜了。” 沒一會兒, 舅媽帶著池續(xù)過來,老太太和大舅也到了。一桌人開始吃午飯。 向維拿來幾瓶啤酒,幾個男人一人一瓶。雷子會活躍氣氛, 大舅和池續(xù)被他逗得哈哈笑。一頓飯吃得很熱鬧。 結(jié)束后向維收拾桌子, 陸焰一時沒動。 看著他端碗擦桌子,然后把啤酒瓶一一收進(jìn)提籃。 “上午看見那誰下來了嗎?” 向維偏頭,眼里氳著壞笑, “那誰是誰?。俊?/br> 陸焰拿眼看他。瓶起子在手里一圈一圈地轉(zhuǎn)。 脖頸一陣涼意, 向維不鬧了,挑眉想了想, “好像沒有。不過也可能我沒看到。” 話落,看到陸焰站起來走出去。 他立在原地, “嘖”了一聲:“不得了??!” —— 天空像蒙了一層黑紗,房間里光線同樣暗淡。窗簾半開著也沒有什么光透進(jìn)來。 雙人大床上,方姿蓋著薄被躺在上面。定時的空調(diào)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她睡了一身汗,卻沒有半點感覺。 閉著眼,呼吸平緩。睡夢中也蹙著眉頭,像是不太舒服。然后,朦朦朧朧中,她隱約聽見敲門聲。 那聲音一開始輕緩有節(jié)奏,后面越來越急。到最后近乎是在砸門。 方姿被吵醒。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發(fā)呆。良久,掀被起床。 起得有點猛,頭重腳輕的感覺襲來,差點一頭栽倒。 她扶著墻壁,緩了緩。 門外,陸焰等得開始不耐煩。 繃著臉看著安靜的門板,再次抬手敲門。架勢像要把它砸了。 終于,里面有了反應(yīng)。 方姿一臉?biāo)獬霈F(xiàn)在他眼前。因為沒有完全清醒,眼神還有些渙散。頭發(fā)豎起幾根,懵懵地望著他。 “……你來換床單?”這聲音像卡了一塊核桃皮。 陸焰看著她。臉色慘白,血管都看得見。唇瓣失了血色,干燥的起了皮。視線往下,看見隱約的兩點,咬了下腮幫。 “除了換床單其他服務(wù)要不要?” 方姿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蹙了蹙眉,“什么服務(wù)?” 陸焰直接氣笑了。 “知道我是誰嗎?” “服務(wù)員。” 陸焰:“……” “裝的?” 她抬手捏了捏鼻梁,“你給我裝個發(fā)燒試試?!?/br> “也是。”他眼睛往下瞟,“真空就出來了?!睕]燒糊涂也干不出這事。 她放下手,轉(zhuǎn)身往里走。 “你有毛病?!?/br> 陸焰隨手把門關(guān)上,跟進(jìn)來,“我病得過你?” 方姿重新上床。將被蓋在身前,靠在床頭,腦袋直點。 模樣像是被摧殘了幾天沒睡過。 陸焰插著口袋站到床邊,“你繼續(xù)睡。” “你在這我怎么睡。” 他挑眉,“你還有怕的?” 昨天就察覺,這人似乎又變回來了。她大姨媽剛來,他大姨夫走了。 她抬頭,半瞇著眼睛看他,“你到底來干什么?” “看你是不是還活著?!?/br> “那你現(xiàn)在看到了。”她啞著喉嚨。 陸焰“嗯”一聲:“半死不活?!?/br> 方姿說得口干,干脆也不睡了。頂著千斤重的腦袋下床,走到他眼前停下腳步,“你自己說一會?!?/br> 她進(jìn)了浴室。陸焰看著她的背影下顎線繃了繃。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方姿簡單洗漱一番,過冷水時抖了個激靈。身上黏糊糊的實在不怎么舒服,不過腦子到是清醒了些。 昨天洗的胸罩已經(jīng)干了,伸手取下來穿上。想到他剛才的話莫名低頭看了一眼。 含糊嘟囔一句。 鏡子里面的人白得像個僵尸。 她抬手,捏住臉頰往兩邊扯。一張臉就這么變了型,不過倒是添了幾分紅暈。但左邊是青加紅,難看至極。 打了個哈欠,仍然覺得頭疼。 出去后,發(fā)現(xiàn)屋里空無一人。陸焰不知什么時候走了。方姿罵了句,又倒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