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丞相大人的糟糠之妻、除了男主都是重生穿越來的、跟著饕餮有rou吃[穿越]、六零雜貨鋪、下次來我家補(bǔ)習(xí)、重生之一九七八、這女主角我不當(dāng)了、大宋王侯、獨(dú)嘉記憶、在你墳頭蹦迪
所以,她父母遇害的的確確有他的原因。 如果她是一個冷靜理智的人,亦或是一個毫無瓜葛的旁觀者,她就能理所當(dāng)然地告訴自己:這件事不是他的錯。當(dāng)年,他被暗算,被黑幕,他是除她父母之外的第二個受害者,發(fā)生那樣的事,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但一想到,她的至親是因他而死,那樣無助地,絕望地,飽含遺憾和痛苦地死在異國…… 林悠悠嗚嗚地哭著,幾乎快喘不過氣,忽然張嘴,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臂上。 絲絲腥甜在唇舌間彌漫。 如果不是他的話,如果沒有他的話…… 短短幾秒之間,她腦子里閃過關(guān)于那人的許多畫面:他喝水的樣子,他抽煙的樣子,他手持金腰帶親吻國旗的樣子,他握著她的手,對她說“我愛你勝過一切的輝煌和榮耀”的樣子…… 不能不是他,不能沒有他。 他是她最喜歡最喜歡的肖馳,怎么能沒有他呢? 事實(shí)上,也的確不是他的錯啊。 肖馳已經(jīng)在愧疚中煎熬了六年,她怎么能,把無處宣泄的憤怒和悲哀加諸給他,那樣狠心地責(zé)怪他呢? 他的痛苦絲毫不亞于她,明明他才是最飽受折磨的那個人。 一時間,無數(shù)念頭在林悠悠的腦子里交織閃過,她微抖著,抱緊自己,眼睛腫得像兩只核桃。 突的,衛(wèi)生間的門被推開。 “……”她怔愣,抬起淚蒙蒙的眼眸望向門口。 視線模糊,只看清一個高大人影向她走來,她微微一驚,動了動唇剛要說話,那人便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下勁兒一拽,把她死死抵在了墻上。 龍頭沒關(guān),水花四濺。 她大眼紅腫,被嚇得心跳都漏掉一拍,等回過神,他已整個人壓上來,大手狠狠箍住她下巴,臉埋低,酒精的味道濃烈而危險。 “……”她錯愕地瞪著他,臉漲紅,伸手下意識想護(hù)住胸前。 肖馳的短發(fā)和襯衣全部濕透,水珠順著棱角分明的下頷滑落,盯著她,眼神凌亂,如同鎖牢獵物的狼。 她意識到他喝了酒,有些慌了,試著喊道:“肖馳……” 他瞇眼,聲音低得可怕,“你他媽想哭到什么時候,嗯?” “……” “我都想過了?!彼鋈蛔猿八频男α讼拢澳阋窃徫?,我們就和以前一樣,好好兒的。要是不原諒,那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你恨我一輩子,就當(dāng)老子強(qiáng)jian,無所謂。你是我的,聽明白沒有?” “你先聽我說……” 她想說話,唇一張,他就狠狠吻了下來。 第67章 熱水沖刷下, 林悠悠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手腳都被他壓制住,無法動彈。 肖馳把她抵在浴室的墻壁上, 狂野深吻。 林悠悠略微擰眉, 口腔唇齒間,煙草味和烈酒味混在一起, 味道既苦, 又澀。她眼底水汪汪的,被迫承受他給予的一切, 某一刻,生出種錯覺, 仿佛是嘗到了他的心。 那樣苦澀又炙熱。 不知為什么, 她鼻子一酸, 想哭的感覺再次翻涌上來。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對這個男人情有獨(dú)鐘。她喜歡他的眉眼,喜歡他的鼻梁, 喜歡他的唇,喜歡他的冷淡和痞氣, 喜歡他的一切。 這些年,他陪她長大,護(hù)著她, 寵著她。他們連吵架的次數(shù)都少之又少。 這是第一次…… 她在他面前哭成這幅德行。 心口忽然又抽緊了下??珊糜憛挼氖?,她這么難過,他不抱她不哄她,居然就這么沖進(jìn)來, 還一副要吃了她的兇煞模樣。也不聽她說話。 林悠悠哭著,腦子一熱,張嘴就咬了他一口。 唇舌糾纏正在深處,這一口,肖馳舌尖刺痛,頓時滲出一絲腥甜。 他氣息粗重,眸色深不見底。停頓只有半秒鐘,旋即,他捏緊她的下巴吻得更深,在她嗚嗚的嚶嚀中,唇往下,吻咬她雪白的頸。 姑娘有清新的體香,嬌軟的身子,和他迷戀的陽光味道。 整瓶白酒的酒勁兒開始上頭。 肖馳吻著她,閉上眼,心甘情愿做她裙下臣民。 唇舌得到解脫,林悠悠皺眉,抵著他的寬肩,顫聲抽噎道,“肖馳,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話沒說完,變成一聲驚呼。 他大手掐住那把小腰,舉高一抱,臉深埋進(jìn)她溫暖的心口。 林悠悠嚇壞了。條件反射抱住他脖子,長腿環(huán)住他的腰。光溜溜濕漉漉的一只,渾身所有曲線都與他緊密相貼。 肖馳說:“噓?!?/br> 他輕輕咬住她的耳垂,嗓音低柔,而喑啞,“什么都別說?!?/br> 她手胡亂往上攀,摸到他的臉和眉眼。她問他:“你醉了?” 他唇微張,含入她的指尖,“沒有。我很清醒?!?/br> 從一切開始之初,到如今,一直都無比清醒地,為你沉淪至死。 * 情潮彌漫開,便收不住。 這個酒店規(guī)格普通,衛(wèi)生間的面積也很狹小,他人高大,往那兒一站就占據(jù)完淋浴池的大半空間。于是他只能把她壓在墻上。 漫天的水花和蒸汽中,她像個洋娃娃,被他緊抱在懷里,紅著臉,劇烈顛簸,嗚嗚嗚地哭。 肖馳低頭吻她的眼淚,輕撫她guntang的頰,和淌著水的發(fā)。 動作也跟著柔下來。 她迷迷糊糊的,咬住他肩膀,罵他是壞蛋。每次都只知道欺負(fù)她,簡直壞到了骨子里。 肖馳答是,親她的額頭,“我是壞蛋,是禽獸。壞透了。” 林悠悠更用力地咬他。這本來就是事實(shí)。 相識之初,她以為他是清風(fēng)明月,接觸日子長了,發(fā)現(xiàn)他痞氣沖天,對她更是不折不扣的大流氓。她以為他冷淡坦率,性格直接,沒什么彎彎繞繞的心思,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為人冷而狠,腹黑莫測到極點(diǎn)。 他們相識相戀這些年,已經(jīng)談婚論嫁,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往。如果不是蕭白莫點(diǎn)燃引線,他肯定還會繼續(xù)瞞著她。 他說不想她失去快樂和無憂無慮。 他怕她不原諒。 所以選擇在漫長的六年中獨(dú)自承受,負(fù)重前行…… 林悠悠哭得更兇,嗚咽著,跟他賭氣似的道:“你這么壞,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他聲音很低啞,“我愛你就夠了?!?/br> 她掐他,小手胡亂拍打他緊碩的胸肌和肩臂,嘴里抽抽噎噎,含混地說著什么。 肖馳聽不清楚。也不想聽清楚。 他抱緊她,吻住她的唇,把他的印記一下一下,狠狠地,烙在他心愛姑娘的至深處。 其實(shí)都無所謂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什么都已真相大白,她接不接受,原不原諒,都無所謂了。肖馳只知道他愛她勝過所有。 她是他的。 最后的最后,熱水和激烈情事帶走林悠悠大半體力,她哭著哭著,就在他懷里昏睡過去。 肖馳頭埋在她肩窩位置,呼吸混亂,好一會兒才慢慢退出來。 “我怎么可能放開你?!彼H吻她的唇,輕緩地,沉聲低語, “除非我死。” * 林悠悠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 窗簾沒拉,金色晨光暖洋洋地照進(jìn)房間,驅(qū)走徹夜寒意。她哭了大半夜,眼睛還很腫,有點(diǎn)疼,只能嘗試著緩慢掀起眼皮。 “醒了。”背后傳來一道嗓音,低低的。 “……唔,嗯?!彼龂肃橹卮?。這才察覺到腰間沉重,橫著一只有力的手臂,源源不斷的熱氣從背后蔓延過來。 很溫暖。 被子底下,他和她親密相擁躺在床上,不著寸縷。 短短幾秒光景,昨晚的記憶如洪流一般回到腦子里。林悠悠微擰眉,咬了咬唇,翻了個身面向背后那人,說:“肖馳……你說話不算數(shù)?!?/br> 她記得很清楚,進(jìn)房間的時候,他明明承諾過,不會碰她。 肖馳面色平靜地看著她,語氣很淡,“抱歉。沒忍住?!?/br> “……”有時候,她是真的不懂,這男人是怎么做到這么淡定地說出這種話的。 林悠悠臉色微紅,別開目光不看他,靜了靜,思考片刻才輕聲道,“先起床。我有事情要跟你談一談?!?/br> 肖馳把她摟更緊,動都沒動一下,盯著她,“你說。” 她有點(diǎn)無語,“……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說。很正經(jīng)的事?!?/br> “我這會兒怎么不正經(jīng)?!?/br> “……”林悠悠默,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半刻,她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像下定什么決心一般,支吾著道,“首先。昨天晚上,你在衛(wèi)生間里對我……那樣那樣的事,看在你喝了酒的份上,就算了?!?/br> 肖馳嗯了一聲,面色冷淡,撫摸她發(fā)絲的手指卻輕微收緊,語氣如常地說,“還有呢。” 她垂著眸,“還有就是,我爸媽那件事。” 屋子里有剎那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