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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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言重,那人在我地盤上撒野,我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天色已晚,我們便先回去了,白姑娘多加保重” “白姑娘……”張一話還未出口,被他師尊瞪了一眼,頓時不敢再說。 蒼數(shù)歷抱起徒兒御劍回?zé)o天殿,一路無話。心里卻是生氣的——孽徒,只要為師在,你就別想在我面前勾搭姑娘! 張一卻疑惑:師尊為什么不要我和白姑娘說話?奇怪。 兩人回到無天殿,蒼數(shù)歷在蒲團(tuán)上坐下,張一在他師尊面前跪著。 “師尊,你的傷勢如何了?”方才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他都沒來得及問。 閃電鞭撻乃是天罰,和一般武器靈力所傷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論,不親眼看到傷勢如何,他的心哪里能放得下來。 “無礙” 師尊每次都是這兩個字,哪一次是真的無礙? “師尊,讓弟子幫你上藥療傷” “不必,今天你的錯,我還沒有同你清算,你便說你都犯了哪些錯?” 此時他才注意到師尊身旁放了一截打磨的十分光滑的樹枝,樹枝不直,食指粗細(xì),半米來長,一看就是在外面那顆桃樹上折的。 “回師尊,我錯在不該將如此重要的白哨遺失而讓扶搖誤拿引來兇獸,將同門師兄弟的性命至于十分危險的境地;不該在事后為兇獸開脫;更不該讓師尊替我受罰” 蒼數(shù)歷但見徒兒說著說著便紅了眼圈,亦是心疼。 “前兩處錯師尊便一處罰你十下,共二十下,你好好受著,切記當(dāng)了這兇獸的主人便要為兇獸的一切行為承擔(dān)后果,不可心存僥幸;至于后一條,乃是師尊之過,與你無關(guān)” “師尊~”張一是恨不得師尊狠狠打他一頓,打得再重,又如何同師尊受閃電鞭策之苦相提并論? “趴著~”師尊用樹枝點了點平時用來放置香爐的矮凳,香爐早已經(jīng)移至地上,為他騰出了整個凳面。 又要打.屁.股?師尊就不能換個地方打嗎?總是打那么羞.澀的地方,讓我怎么能夠不想歪! 張一雖心里千萬般的覺得羞,卻并不敢提出質(zhì)疑,更何況師尊都為自己受了這么重的傷了,他居然還拘泥于懲罰的形式,他開始鄙視自己。 他紅著臉趴到凳子上,屁.股正好被凳子頂了起來,這姿勢,也是沒誰了。 “受罰的規(guī)矩又忘了?” 師尊清冷卻又略微溫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桃枝輕輕拍打著他的屁.股,沒有任何疑問,他石更了。 為什么會這樣?!我的身體到底是get到了什么點,這么容易就——嗶。 “師尊,你拿鞭子打吧,鞭背,別像打小孩一樣打我,我都十五歲了”他終于還是鼓起勇氣提出他的建議來,讓師尊看到他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為師打你并不是真要把你打傷,是要你知錯能改,鞭子太重,你承受不起,也違背了打你的初心” “不,師尊,我能承受得起,我犯的錯太大,不適合這么溫和的管.教方式!” 張一對自己產(chǎn)生了深刻的懷疑,蒼天啊,大地啊,我該如何存在。 “早在島上為師便已言明,若再犯錯,便是這樣教訓(xùn),島上時為師念你初犯只是用手責(zé)罰,今后這桃枝便是你的家法,若再犯錯自己拿了它來找我。還愣著干什么,要為師動手嗎?” “是,師尊,不,師尊,我自己來” 他解了腰帶,心一橫,將褲子完全褪下放在一旁,后襟撩起來露出整個臀腿和腰部,幸好前襟遮住了關(guān)鍵部位。 可身后涼颼颼的,重要部位暴.露在外,講真,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懲罰! 等他擺好這么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師尊卻不動手了? 終于等來了桃枝放在他屁.股上,他不由自主的繃了一下。但,師尊,你,別這樣,你倒是打,別滑呀,好癢…… 蒼數(shù)歷拿桃枝在徒兒白.嫩.挺.翹的屁股蛋兒上來回的摩挲就是不打下去。 等桃枝終于離開了他的屁.股,他又不由自主的繃了幾下,打下來的卻只是輕拍,根本不痛,更癢了…… “你好好反省,為師等會兒再來罰你” 什么!師尊,你告訴我,你真的不是故意的?! 師尊走了出去,并且沒有關(guān)門! 夜里涼風(fēng)幽幽吹得他更癢了,石更的真的有點過分…… 蒼數(shù)歷是心想徒兒還沒有吃飯,他不忍心徒兒餓著挨打,便想著下廚去為徒兒煮碗面。 等他煮了碗熱騰騰的臊子面端過來的時候,哪里還有徒兒的身影,他在無天殿找了一圈也未找到。 這孽徒一定是去找印是了!就這么想救那禪提? 他拿起桃枝狠狠抽在徒兒剛才趴的凳子上,木凳被抽出一條白痕。 第三十五章 印是帶著張一抄近路往禪提所在的菩提仙境趕,唯恐被蒼數(shù)歷追上。 “張一,你師尊真恐怖,一句話不說,冷著一張臉,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你平時到底是怎么和這種人相處的!” 明明我?guī)熥鹁褪谴笈邪?,他會幫我洗頭,給我洗澡,為我準(zhǔn)備換洗的衣服,帶我看電影、玩過山車、吃冰激凌…… 師尊的好,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講真,這種師尊,去哪里找!哪里找! 但看印是怕師尊的樣子,張一又想逗逗他。 “再不快些,我?guī)熥鹁妥穪砹?,肯定會把我抓回去毒打一頓,說不定這次就真的會殺了你!” “那我們再快些,你握緊,我加速了!” 兩人為了不被追上,騎的是印是的金禪杖,速度本已經(jīng)很快,這一加速,張一覺得臉都要被風(fēng)吹變形了,一點兒不夸張! [以前還開蒼數(shù)歷的玩笑,仗著有金禪杖護(hù)體在他面前大言不慚,我這是赤果果的找死啊,能活到現(xiàn)在,一定是仙君大發(fā)慈悲!……] 張一聽著印是的心聲,想笑可是被風(fēng)吹的笑不出來。 兩人在這種速度之下,第二天天一亮就趕到了菩提仙境。 早就聽說這佛修仙境奇幻無比,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張一感到了震驚。 入口是在一隱秘的山谷內(nèi),卻還要用梵語進(jìn)入輪回鏡,時空發(fā)生扭轉(zhuǎn),山谷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孤山山腰上一座孤零零的寺廟,他們就站在廟門口。 這山這廟當(dāng)然都不是實際存在的,而是通過大乘佛法穿透無盡時空所至的過去的,或則未來的某一個時間和地點,有這山有這廟。 說起來自然是玄乎其玄。 印是帶他進(jìn)入廟內(nèi),清晨的陽光就在此時突破云層照了下來。院子中央長著一顆碩大的菩提樹,在晨光的照耀下,仿佛有佛祖在樹下坐化。 “師父,我回來了!”印是拉著他沖向正中間的禪房。 他感受到印是對他師父深沉的愛,好像能全部包含在這句,師父,我回來了。 房內(nèi)坐著一人,講真,這人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他本想好好觀察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但眼睛根本無法從這人的身上挪開。 完全看不出他的年紀(jì)來,不似二十出頭的青嫩,也不似而立之年的成熟,他就是他,永遠(yuǎn)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改變這般世間罕見的風(fēng)華之貌。 如果硬要將他和師尊相比,在他心里自然是師尊最好看,若站在世人的角度,大概會認(rèn)為,兩人沒有可比性,因為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絕世風(fēng)華,無法硬要分出上下。 “張一!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了!你再看!” “是兒,不得無禮” 那人此時才睜開眼睛來看他們,雖語氣略帶微怒,眼神里卻毫無波瀾。 [算了,我不與他計較便是,當(dāng)初我第一次見蒼數(shù)歷,也跟他現(xiàn)在第一次見我?guī)煾敢粯诱痼@,挪不開眼睛] 什么?!要是我當(dāng)時在,你敢這樣看我?guī)熥?,我也挖你眼睛?/br> “師父,我看我把誰帶來了,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啪! 一聲脆響,讓張一和印是同時愣住。 印是捂著被打的微麻的右臉萬分委屈的喊了一聲“師父~” “你給為師跪下!” “是,師父” 印是端正跪下,看向張一的眼神充滿了仇恨,那是真的仇恨。 張一表示,我很無辜啊,我又沒讓你師父打你,你怎么這么不講理! “這巴掌為師打的是你戾氣太重妖邪之念不改!” “師父,我……” [師父,如果不是你太看重張一,我又怎么會嫉妒得想殺了他!] 張一:我該怎么辦?突然之間好尷尬!你師父哪點看重我了,你就要殺我! “為師教你修佛,卻忘了你生而為妖,本性難改”禪提話語之間頗多的無奈和痛苦,可見他對這個徒弟是十分在意的,只天意弄人。 “師父,我錯了,等你傷愈,怎么罰我打我都行,求你不要如此折磨自己。想必仙君不久后就能找過來,先讓張一給你療傷行嗎?” “一兒,你過來” 禪提對張一說話便是分外的柔和,這聲一兒喊的萬分自然真切,仿佛兩人已在一起生活許久。 張一是懵逼的,他走到禪提所指的蒲團(tuán)上坐下,便是與禪提面對面了。 “為師等會兒再與你一一算賬,去院子里跪著反省!” “是,師父” 印是狠狠瞪了他幾眼,這眼神仿佛在說——若不是你能救我?guī)煾福悻F(xiàn)在就已經(jīng)死了! 張一: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一兒~” “禪提大師~”額,我貌似和你并不熟,你喊的這么親切,你那小肚雞腸的徒弟吃醋都吃到天上去了! “你與我合該沒有這一面之緣,是我那孽徒強(qiáng)要逆天改命” “禪提大師,沒時間了,先給你療傷,我們再閑話家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