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周圍的女人都在嘲笑她。 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惱羞成怒地跑開了。 …… 不遠處的一個半敞開式包廂里,幾個美女正在喝酒聊天。 “最近很少見你啊,約你出來玩,比約總統(tǒng)還難,真是的。” “就是啊,還有沒有把我們當姐妹了?” “抱歉抱歉,我自罰一杯,工作忙嘛,沒有辦法。”曲穎笑著喝了口酒。她也想出來和朋友聚聚,來酒吧玩玩,放松放松,可忙得像旋轉(zhuǎn)陀螺,實在擠不出時間。 她真的感覺自己要變成一個鋼鐵女強人了。要命。這根本不是她的人生目標,她只是為了男人。 “是忙著工作啊,還是忙著陪你那位池先生?” “快說快說,你們兩現(xiàn)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時候結(jié)婚?” 女人都八卦得要命。 結(jié)婚?呵,至少得先等他離婚。 曲穎心頭掠過一抹苦味。 她一直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必然會在一起的,然而居然中途被人“截胡”,她完全懵逼。 她也想過放棄,可真正愛上一個人,哪放得了手?在一段感情里投入了越多精力,越無法放棄。她頹廢了一個星期后,重新振作起來。 結(jié)婚算什么?現(xiàn)在閃電離婚得人多的去了。 越難得到手的,等得到的時候才越有成就感,她不會輸給任何女人。 “還在努力中……” “池總是不是瞎了啊?你這樣高學歷高智商的美女天天在他身邊轉(zhuǎn)悠,他居然一點也不動心?” “就是啊,我看八成是個gay,你可考慮清楚了,別將來當了同妻啊,哈哈哈?!?/br> “切,烏鴉嘴。”曲穎笑著搖搖頭?!拔胰ヌ讼词珠g?!?/br> 她從洗手間回來后,目光突然被吧臺旁一道熟悉的身影吸引了。 池南川? 他怎么會來酒吧?他不是最討厭這種嘈雜的地方嗎? 曲穎忙走過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喝得很醉了,半伏在桌上?!澳洗??” “你怎么會在這?” “你,你是誰?滾?!背啬洗ù指轮ぷ雍啊?/br> “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曲穎啊。”他喝得有多醉。 這明顯就是借酒澆愁,是因為他妻子嗎?他們間鬧矛盾了? 曲穎巴不得他們鬧,最好鬧到離婚,可看池南川為了那個女人難過的樣子,她又忍不住非常嫉妒。 像他這么高傲的男人,應該是永遠目空一切,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皺一皺眉的,可現(xiàn)在竟然像個普通男人一樣喝酒發(fā)泄。 這只能說明他很愛很愛那個女人。 曲穎非常不是滋味兒。 她不介意他結(jié)過婚,不介意自己不是他的第一任妻子,但她介意的是將來自己無法成為他心里最最重要的那個女人,最獨一無二的女人。 一個男人的生命里,總會有幾個女人,她雖然不喜歡但也無法控制,能盡量理解。但她希望他們在一起不僅僅是他的將就,而是取代之前所有的女人,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執(zhí)子之手,白頭到老的那個女人。 她希望他愛上她后,會覺得以前所有的女人都不值一提,唯獨她在他心中閃耀著光芒。 可現(xiàn)在那個女人在他心里扎了根,而且扎得很深,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將它連根拔除。 曲穎控制自己不想太遠,“你已經(jīng)喝了很多了,別再喝了,好不好?” “走開,別管我!”池南川推開了她的手。 “你別這樣,明天還要開會呢……我送你回去?!鼻f用盡最大力氣奪走他的酒杯,一手架起池南川。 他喝的暈暈乎乎,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站都站不穩(wěn),整個人都壓向了曲穎,重得她腿一軟,險些直接跪下。 她忙叫了一名男酒保,幫她將池南川扶上車。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小姐,現(xiàn)在去哪?” 曲穎看了眼看在她肩頭,醉得不省人事的池南川?!熬频??!?/br> 今夜是他第一次屬于她。 第168章 他們睡了? 酒店。 曲穎一手扛著池南川,另一只手吃力地騰出來,刷卡開了房門。累得滿頭大汗,衣服都濕透了。 “小、小心點,別亂走……” “慢點,你好重?!?/br> 池南川一頭栽向床上,曲穎被他巨大的慣性帶得一踉蹌,沒站穩(wěn),也跟著倒在床上,整個身體一震。 頭撞上他堅實壯碩的胸膛,耳旁“嗡——”地一聲,臉上一陣痛。 “痛?!彼b牙,一抬頭就對上了池南川的胸口。皺巴巴的襯衫敞開著,兩顆扣子松開,薄薄的襯衣料子下是被酒精熏得通紅的胸肌,熱力灼人,強壯有力,如年輕的雄獅,爆發(fā)出一種最原始的性的吸引力。 池南川就是那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完美身材,讓人驚嘆于他的壯實。 唰—— 曲穎的臉瞬間紅到耳根,心跳爆炸,被他身上的酒味和煙草味熏得全身熱血沸騰。 她在工作上是女強人,可在感情方面,完全生澀。 從小是美人坯子的她身邊自然不乏追求者,小學已經(jīng)有男生給她送情書了。但她對那些人毫無感覺,直到她遇到池南川,心里那根沉寂已久的弦忽然就被撥響了。 他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男人。 那時候她還單純,相信是王子和公主一定會在一起,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他對她的殷勤始終無動于衷,她才知道,原來感情是需要爭取的。 二十七八歲的女人,連初吻都在,就是想留給他。 他們每天朝夕相處,但從來沒有靠的這么近,他總是和人保持劇烈,包括她。 此刻,呼吸著他的呼吸,曲穎心跳凌亂,一股熱血直沖大腦。 口干舌燥。 未嘗情欲,但她知道那是欲望。 她緊張地抓緊床單,屏住呼吸,一點一點探向他的臉。 性感的薄薄唇微微張開著。 吞了口口水,曲穎鼓起勇氣,吻向他的唇。 “萌萌……” 一聲沙啞的喃喃令曲穎止住了動作。 僵硬地定格在那里。 一盆冰水當頭潑下,不止?jié)矞缌怂臒崆?,還將她從頭到腳淋了冰冷,從骨頭縫里透出來的寒意。 “萌萌……萌萌……”池南川皺眉,無意識地喃喃著,聲音透出一種痛苦。 “為什么,為什么要……吵架……” “我……想……想和你好好的……” “我愛你……萌萌……” 曲穎紅了眼眶。 傷心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憤怒。 她付出了整整五年的青春,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她全砸在他身上了,而那個女人為他做過些什么? 就因為她年輕? 可自己也曾年輕過?。?/br> 女人對兩樣東西永遠有著解不開的心結(jié),一樣是年齡,另一樣就是感情。 不論是哪種,都讓曲穎不甘心得想死。 她腦中甚至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殺了他,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她忽然可以理解那些弒夫,或者殺男朋友的女人。女人的占有欲比魔鬼還可怕,為了獨占一個男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那是心臟,只要她一刀捅下去,他就永遠屬于她了…… 嫉妒、不甘、仇恨,蒙蔽了曲穎的雙眼。 …… 晚上沒睡好覺,隔天葉舒萌的精神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一上午直犯瞌睡。 “昨晚做賊去了?”秦蘇給她文件時貧道。 葉舒萌打了個大哈欠。 “打起精神,這兩份報表下班前處理好交給我?!?/br> “好的?!?/br> 翻開報表,葉舒萌努力集中精神,可還是頭暈眼花,甩了甩腦袋,怎么都沒辦法清醒。 她拿起咖啡杯,起身去茶水間。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幾個女同事在激動地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