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蕭棧湊到她的面前,兩人的呼吸交融,他啞聲說道:“我是不是還對你做了更壞的事情?” …… 半晌后,楚妱終于冷靜下來,雖然覺得不好意思,可是她還是沒有忘記問蕭棧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今已經(jīng)確認(rèn)了,蕭棧自然不會再隱瞞,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楚妱糾結(jié)了一番。 “通夢啊?!背勑÷曉儐枺骸翱伞⒖墒菫槭裁磿猩碓??” 蕭棧也不知該怎么解釋,他想了想,說道:“我讓人去未予國探探消息,指不定有收獲?!?/br> 楚妱應(yīng)了聲好,突然道:“你給我講講在蒼西的事情吧?!?/br> 他頓了頓,沒有拒絕,隨后便開始講了起來,楚妱時不時地應(yīng)兩句,不知過了多久,身旁傳來呼吸聲。 蕭棧一看,她已經(jīng)睡著了。 他心頭微顫,忍不住湊到她唇邊,一觸即離,隨后將睡著的人往懷里攬了攬。 兩人相擁而眠。 ☆、038 晨曦初現(xiàn),晚間的涼爽被驅(qū)走, 漸漸熱了起來。 蕭棧醒來的時候, 懷里的人正睡得正香, 昨晚還說熱, 這會兒卻是抱著他的手臂不撒手。 因為肌膚白嫩, 還能看見她臉上的絨毛, 蕭??粗?,只覺得心中就像是被什么漲滿了。 ‘念念不忘, 必有回響。’ 他沒有想到真的會得到她的回應(yīng), 想到兩人之間發(fā)生的事情, 看來他們注定應(yīng)該在一起。 不過想著前幾次, 她對自己的冷淡, 蕭棧嘖了一聲,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臉。 如今他哪里還不知道她是在‘裝模作樣’, 私底下指不定怎么怕他呢。 也不知楚妱是不是有所察覺, 她眉頭皺起,嘴里不滿地哼了哼, 隨后松開了蕭棧的手臂,翻身背對他。 蕭棧輕笑一聲, 起身。 在邊塞的時候, 很早便會起床練兵, 而且有時候未予國會故意帶兵挑釁,所以夜晚的時候也不敢睡沉了。 如今回京都不到三個月,便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尤其是身邊多了她。 穿戴整齊之后,蕭棧便去了盥洗室。 在邊塞的幾年,他什么都親力親為,即便如今加官進(jìn)爵,他仍舊不喜人伺候,倒是和楚妱的習(xí)慣不謀而合。 察覺到自己又想到了楚妱,蕭棧輕嘖了一聲,當(dāng)真是什么都能往她身上扯。 洗漱完畢之后出來,楚妱還在睡,蕭??戳藘裳?,離開了。 結(jié)果剛到院子便見昨日那個丫鬟正拿著掃帚掃著右?guī)康氖A。 青團(tuán)也看見了她,身子一抖,想到自己昨日做得事情,想哭。 “侯爺。”她低著頭叫了一聲,心里流著淚。 然而蕭棧就像是沒有看見她一樣,直接走過,往大書房的方向走去。 青團(tuán)在心中哭泣:完了完了!看侯爺?shù)臉幼樱隙ㄓ浿脑捘?,都怪她,本來姑娘和侯爺?shù)年P(guān)系都不融洽,她竟然還腦子不好地同姑娘說那樣的話! 她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心中后悔不已,卻是不知兩人的關(guān)系早已不像之前那樣了。 蕭棧自然不知道那個丫鬟在想什么。 正院的院子里有一個小書房,用來閑暇時候看書的,要辦事,還是得去大書房。 他如今身負(fù)重職,大書房里也放了不少重要的東西。 到了大書房之后,門口已經(jīng)有人守著了,蕭棧同門口的人吩咐了兩句,隨后便進(jìn)了屋子。 雖然昨天晚上已經(jīng)確認(rèn)了通夢之事,可是楚妱有身孕的事情卻說不清,他得讓人去未予國好好打探一番。 這么想著,蕭棧取了一張裁好的信紙寫了起來。 不過這件事情到底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他只讓人收集關(guān)于通夢的事情。 通夢之事本就離奇稀有,因此事有身孕的事情更是奇事,然而不管最后有沒有答案,他都得讓人去看看。 將事情交代清楚之后,他將信折好放進(jìn)信封,封好。 雖然他已經(jīng)離開蒼西郡,可是如今軍營里的人有不少的人都同他交情甚深,要打談消息,再方便不過。 而且未予國的人性格狡猾,詭詐多變,為了預(yù)防未予國反咬,他也有人在那里守著,沒想到這么快就有用處了。 他朝外說了一句,沒過多久便有一位侍衛(wèi)來了書房。 蕭棧將事情簡單地說了說。 侍衛(wèi):“卑職一定用盡快將東西送到蒼西!” 蕭棧點了點頭,隨后又讓他給另外一人帶信。沒一會兒,一位穿著青衣的人便趕來了書房。 蕭棧:“讓你打探的消息打探清楚了嗎?” 青衣男子忙道:“侯爺,我想辦法認(rèn)識了忠勇侯的兩個下人,三年前,夫人確實在漓中郡,不在忠勇侯府。” 蕭棧對于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問道:“那件事呢?” 青衣男子:“侯爺,那事還不確定,不過那位夫人那兩日行徑確實有些可疑,屬下認(rèn)為此事應(yīng)該和她脫不了干系?!?/br> 蕭棧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想了想,道:“你讓忠勇侯府的下人將你找他們所為何事透露給她?!?/br> 青衣男子先是一怔,隨后忙應(yīng)了一聲是,見他事情交代清楚之后,當(dāng)即退下。 書房內(nèi)只剩蕭棧一人。 雖然成親有半月假期,不過有些重要的事情,蕭棧還是得處理,將事情忙完之后,已經(jīng)是一個多時辰之后了。 在這期間,蕭棧竟然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總覺得心中缺點什么。 忙完的那一刻,蕭棧當(dāng)即起身準(zhǔn)備離開,走到門口處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走到書架上取了一樣?xùn)|西下來。 還沒看清楚是什么,便被他藏于袖中。 …… 此時的正院,楚妱?wù)趦?nèi)屋的軟榻上吃著果脯,看著青團(tuán)一邊用抹布擦著條案,同時聽著她嘴里的念叨。 青團(tuán)嘴里不停念叨著,十分后悔自己說錯話,越矩了之類的。 她在自己身邊伺候了十多年,楚妱自然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也是擔(dān)心自己。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楚妱還說了兩句,讓她不要多想,可是青團(tuán)哪里是這么容易就將心放下的,仍舊是滿臉擔(dān)憂,嘴里更是怕得不停地念叨,楚妱便放棄了。 “姑娘,你說侯爺會不會將我送去大牢???我真是傻,真的?!鼻鄨F(tuán)吸了吸鼻子。 楚妱見她臉上的表情生動,一張臉都愁到了一起,有些滑稽,想著自己勸了也沒用,索性繼續(xù)看戲。 “姑娘,不,應(yīng)該是夫人?!鼻鄨F(tuán)拍了拍自己的嘴角,這才說道:“夫人,你說侯爺會不會將我趕出去,或者是將我賣給人牙子???” 楚妱的抿了抿嘴里的果脯,酸得她瞇了瞇眼睛。 “青團(tuán),我覺得你想太多了?!?/br> 青團(tuán):“夫人,你是沒有看見侯爺?shù)谋砬榘?!一張臉面無表情,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寒氣,我看一眼都覺得自己要被凍住了!” 楚妱的手一頓,想著蕭棧在她面前時的樣子,臉紅了。 青團(tuán)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一樣,嘴里說道:“不過侯爺那樣才是正常的,畢竟侯爺可是上過戰(zhàn)場殺敵的大英雄,夫人,我聽掃地的那個嬤嬤說,有人提侯爺來嚇不聽話的小孩子,很管用呢!” 楚妱有些好奇,“管用?怎么個管用法?” 青團(tuán):“聽說一提侯爺,小孩就顧著哭去了,哪兒還有時間不聽話啊。” “……” “真的,你──” 青團(tuán)的話被另外一道聲音打斷。 “我還不知道我有這種用處呢。” 青團(tuán)的身子頓時僵住了,她沒有想到竟然又被撞見了! 完了。 楚妱尋著聲音看過去,便見蕭棧穿著一身淺色的衣袍站在不遠(yuǎn)處,俊美非凡。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的,是不是將青團(tuán)的話都聽見了。 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她有些想笑,可是見青團(tuán)的臉色都嚇得發(fā)白了,最后還是忍住了。 她無聲地咳了咳,隨后道:“青團(tuán),你先下去吧?!?/br> 青團(tuán)的哪里敢動啊,恨不得此時馬上摔倒在地上裝暈算了,然而說是不敢,她卻一點一點地往外面挪。 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她當(dāng)即加快了速度,轉(zhuǎn)眼便消失不見了。 蕭棧有些語塞。 楚妱見他臉上的表情頗為嚴(yán)肅,心中不由也有些忐忑。因為她本身的性子其實并不嚴(yán)謹(jǐn),所以私底下和丫鬟也比較隨意,她早已習(xí)慣,不代表別人也能接受。 即便這個人是蕭棧。 然而蕭棧一直沒有說話,只看著她,楚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用一旁干凈的布巾擦了擦手,隨后才看向他:“你別生氣,我會說說她的?!?/br> 話落,她準(zhǔn)備起身,然而一直沒動的蕭棧突然逼近。 眼看著兩人幾乎要貼在一起,楚妱一下子又坐了回去,結(jié)果正好被他困在了涼榻上。 蕭棧彎下腰,雙手撐在她的身旁,淡淡地開口問道:“早上吃了什么?” 楚妱微微有些驚訝,不過還是答了,就在說話間,她的臉頰漸漸升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離得太近,對方的呼吸落在自己臉上的原因。 蕭棧仔細(xì)地聽了,最后嗯了一聲。 楚妱不知道他這樣是什么意思,只覺得自己有些不自在,因為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炙熱,她甚至感覺自己的鼻尖冒出了細(xì)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