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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回八零創(chuàng)業(yè)忙在線閱讀 - 第79節(jié)

第79節(jié)

    表弟已經有主意了,衛(wèi)雪玢也不再多說,“行,我把合同拿給你,至于你去工商局,不如叫上咱二嫂,她也租了我們的門市,準備賣毛線跟日雜呢!”

    “二嫂也準備開門市?”韓延亭一愣,旋即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真是成天光想著結婚了,看看人家何玉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都比他有心勁兒,“那挺好,我叫上二嫂,她身子不方便,我還跟幫她跑跑腿,”

    既然說到這兒了,衛(wèi)雪玢又把將來衛(wèi)雪玲借韓延亭的門市搞裁剪的想法跟韓延亭說了,“她到時候給你抽成,也算是租你的地方了。”

    “啥提成不提成的?那也是我姐,小時候成天帶著我玩呢,跟她收錢,我沒恁大的臉,”韓延亭連連擺手,“大姐這么弄也挺好,在我那兒買布的人要是自己不會做,咱連裁剪都給準備好了?!?/br>
    還是工作起來日子過的快,等過了十五,華勝廠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有人過來報名,衛(wèi)雪玢也有心理準備,這年頭技校也包分配的,所以廠礦技校生他們想招也沒人來,來應聘的多是一直沒有安排工作的年輕人,衛(wèi)雪玢跟權師傅商量了一下,簡單的出了一份卷子,就算是招不來人,先把文化程度過低,在學校學的知識已經還給老師的一批人給刷了下來,然后衛(wèi)雪玲又跟過了初試的人圍坐在一起聊了會兒天兒,雖然短時間不一定能看出來一個人真實的品性,但這讓衛(wèi)雪玢對新來的工人們能有個大概的認識。

    因為一切都是年前準備好的,所以事情推進的很快,韓延亭也幫著何玉華把營業(yè)執(zhí)照給辦出來了,何玉華月份大了,也不想動彈,直接把門市上的布置安排都交給衛(wèi)廣良來忙乎,叫他跟著韓延亭學學,憑啥別人可以,她家男人不行?

    衛(wèi)廣良心靈手巧,有老婆跟meimei指使著,連自己家?guī)ыn延亭這邊的貨架子,都不用找木匠的,他全給包了,每天一下班兒家也不回,就沖到門市里來,悶頭干活。

    這親哥都跑自己門口了,衛(wèi)雪玢也不能不管他,不用衛(wèi)廣良交代,晚上做好飯,準時給衛(wèi)廣良送過去。

    “我說你也不用急著這,東西不多,還用你加班兒?”衛(wèi)雪玢有些想不通衛(wèi)廣良這么拼命干啥,幾個貨架子,還要晚上挑燈夜戰(zhàn)。

    衛(wèi)廣良接過衛(wèi)雪玢遞過來的碗,“沒啥,早干完早心凈,你們那邊不也要弄柜臺?我給你們一道兒把活兒干了,打家具我不行,這些簡單的東西,你哥還能拿得下來。”

    “好,那就麻煩我哥啦,”衛(wèi)雪玢笑著點點頭,“哥,這陣子你來回跑,有啥感受?”

    “感受?有啥感受,我的感受也不管用啊,”衛(wèi)廣良幾口把碗里的湯喝完,一抹嘴,又拿起刨子,“你做生意,你嫂子做生意,延亭也做生意,就我這個大老爺們,啥也不會干,就能幫幫邊兒,還不好好干吧,”

    “喲,這話聽著怨氣挺重啊,咋,我嫂子說你啦?”衛(wèi)雪玢一聽這話就不對勁兒,也不走了,“跟我說說唄?”

    自己妹子跟何玉華好,叫他說啥?衛(wèi)廣良刨著腳下的木板,“我當初就不應該聽你嫂子的話,要是去你們加工廠幫忙多好?”可以拿錢回家,也省的被何玉華啰嗦。

    這倆人感情不錯,就算是有什么爭執(zhí)也不會長久,“哎呀我說二哥,我嫂子那也是心里急,她眼看要生了,偏門市里事情多的很,這門市是她一個人的?不是你們家的嘛,啥叫她做生意?在外人眼里,是你們兩口子在做生意好不好?”

    “我嫂子現在的情況,摔打你幾句怕啥呢?等過幾天你們的執(zhí)照正式下來了,我?guī)еミM貨,你不也得跟著去?總不能叫我們兩個女人扛著貨回來吧?以后啊,我嫂子就是家里的總司令,她指使,你行動,多協調啊,”衛(wèi)廣良不如何玉良為人活絡,時不時還意氣用事一把,得罪個人啥的,這門市啊,就是不能叫他做主,“你們家老二都要出來了,還分啥你我?。俊?/br>
    “那不是,你嫂子老能我嘛,弄的我好像多沒出息一樣,我現在叫你嫂子吼的,都不敢問她要煙錢了,”在妹子這兒也聽不見一句向著他的話,不過叫她一說,衛(wèi)廣良心里舒服了許多,“行了,你快回去吧,我干完活再走,”

    見哥哥不再垂頭喪氣了,衛(wèi)雪玢站起來,“我走了啊,你先干你們家跟延亭家的,我們廠子的等我想想要個啥樣子的,給個畫個圖,以后我嫂子坐月子,這邊兒可全靠你了,有得是你cao心的時候,”到那個時候還你還有沒有心思成天生氣。

    華勝廠里老師傅們帶著新上崗的學徒開始了熱水煤爐的生產,焦師傅已經榮升了主管,負責整個廠區(qū)工人們的事情,焦紅梅幾個早就過了學徒期的,除了焦紅梅成了衛(wèi)雪玢的左膀右臂,他們目前規(guī)模還小,焦紅梅一個人就管了庫房出納,外帶質檢,當然,對于身兼數職的職工,華鎮(zhèn)跟衛(wèi)雪玢商量之后,廠里本著多勞多得的原則,直接給焦紅梅開了一月三十塊的工資。

    焦師傅現在也不過一個月四十塊錢,他已經覺得很不好意思了,畢竟他還拿著廠里的退休工資,現在這一份比在鋁制品廠的更多,搞得焦師傅跑到廠辦找了衛(wèi)雪玢好幾次,可沒想到不但他拿的多,自己女兒拿的也不少,這年頭就算是機械廠的工人,頭一年也拿不了三十塊?。?/br>
    給工人開多少工資是華鎮(zhèn)跟衛(wèi)雪玢商量過的,他們是私營廠,首先講的是多勞多得,只有這樣,才能提高大家的積極性,其實說的再白一些,出來工作,圖的不就是養(yǎng)家糊口過上好日子?不但是焦紅梅,連春生跟躍進這兩個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他們也給了二十八塊的基本工資,出差補助跟以后銷售提成另算,衛(wèi)雪玢看出來了,相對于更愿意呆在車間里跟師傅們學技術的李春生,胡躍進則更愿意出去跑跑。

    焦紅梅跟春生這幾個人就像一面旗幟,進廠后的小青年們都憋足了勁,他們之前在家里待業(yè),一分不掙還吃喝家里,現在好了,有工作有工資,不想回家就吃食堂,只要干的好還能像焦紅梅他們那樣工資刷刷的漲,而帶他們的老師傅的事例又告訴他們,只要手上有真本事,哪怕六十歲,也照樣可以掙到錢,這下誰還會不積極跟師傅們學技術?

    華勝廠這邊如火如荼,機械廠朱相慶卻正一臉吃驚的看著大包小包站在自己面前的朱大妮兒跟宋懷慶宋招娣兒。

    “哥?你這是啥眼神兒?咱媽來了,你還是趕快叫人進屋,咋,你那屋子不叫人進???”宋懷慶在家里等了半年,也沒有等到朱相慶叫他來洛平的消息,心里一直憋著氣呢,要不是朱大妮兒非要叫在家里過年,他早就殺到洛平來了。

    朱大妮兒幾個是先到鄭原見過弟弟朱學文以后才又馬不停蹄的趕到洛平來的,她也只是在朱學文往家寫的信里知道了朱相慶跟衛(wèi)雪玢離婚的消息,但她根本沒當回事,離婚,那怎么可能?弟弟絕對又是拿這個來嚇唬他們的,他兒寫的信里就沒有提過這事。

    可等到了鄭原,朱大妮兒才知道朱學文說的沒假,倆人在他們回南固沒幾天就去民政局辦的手續(xù),連廠領導都作證了。

    這下朱大妮兒慌了,她還等著兒子把衛(wèi)雪玢給壓服了,自己好來洛平享福呢,沒想到就半年時間,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相慶,你真的離婚了?那個死女人她怎么敢?。俊?/br>
    朱大妮兒一家子給機械廠家屬區(qū)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這一家一出現,周圍鄰居都從門縫里扒著往外看呢,這下見來的這個老太太一上來就抱著朱相慶哭,都吃驚的從屋里探出頭,不是說是他姑嘛,這是出了啥事了?

    朱相慶這半年對大家的目光尤其敏感,他一推朱大妮兒,“姑,咱先進屋,有啥話慢慢說?!?/br>
    姑?這會兒還叫姑?這是不想認他們?宋懷慶陰狠狠的看著朱相慶,“媽呀,人家當了城里人不想認你類,你還哭個啥啊,要我說,咱識相點,現在就走吧?!?/br>
    蔣春燕早就忍不住了,自從因為她跟朱相慶多說幾句話就被李抓安給打了一頓之后,她看見朱相慶就躲的遠遠的,力求向大家證明自己跟朱相慶沒有一點兒不清楚,現在看見宋招娣兒,她一下子來了精神,“張大娘,張大娘你快出來,那個賊又來了,就是她,那天撬朱家鎖的就是她,我也是因為這個,才留意他家的事的!”

    這下可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方法了,她就是因為朱家太奇怪了,才多留意了一些,哪會是看中朱相慶了?

    蔣春燕一喊,整條巷子的人都有理由跑出來了,“我看看,在哪兒呢?是誰?”

    “哎呀,就是那個閨女,嘖嘖,”

    “就是她,就是她,”外頭冷張大娘沒敢把孩子抱出來,這出門就晚了一點,她看著宋招娣兒進了朱相慶的屋,肯定的跟大家證實,“春燕說的可是沒錯,她把相慶家的鎖都撬壞了,雪玢那會兒回來,進不了屋,還翻的窗戶呢!”

    “怪不道呢,嘖嘖,瞧這一家子,也不怨人家雪玢死活不跟他過了,”

    “就是,咱們以后可得看好門戶了,這萬一丟啥短啥,”

    屋里朱相慶已經大概把自己跟衛(wèi)雪玢離婚的事跟朱大妮兒說了一遍,“娘,事情就這樣了,其實我跟她離了也沒啥,我照樣能給你們往家寄錢,我跟我爸說了,叫他想辦法把我調到鄭原去,等到了鄭原,一切都會好的?!?/br>
    沒啥?

    “你這個憨子!”朱大妮兒一巴掌狠狠打到朱相慶身上,衛(wèi)雪玢再不好,一月也有二十多塊的工資呢,怎么能那么輕易的放她走?“那衛(wèi)雪玢既然嫁了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只有你不要她,輪不著她不要你,還有,你回鄭原,你舅都跟俺說了,調工作不是容易的事,他沒找到時機呢!”

    啥是時機朱大妮兒不懂,但她看弟弟的臉色,就知道調工作的事不好辦,而且她也不樂意兒子調到鄭原去,去了鄭原,那就真成了朱家的兒子了,有王秀梅那母老虎在,只怕連點兒rou星兒都輪不著她家。

    作者有話要說:  把某群人拉出來溜溜,畢竟前面戲那么多。不喜歡看的見諒哈。得給朱相慶個下場才行。

    其實吧,有時候真的是惡有惡報的,原型早死了,而且死的很快,在他挺得意的時候。

    ☆、第133章 門市

    一百三十三、

    朱大妮兒一家過來事先根本沒給朱相慶寫信, 他看著這幾個人, “娘, 你們準備過來住幾天?”

    自己才來,就要攆她走了,這真是自己生的親兒子, 朱大妮兒撇撇嘴, “我來一是看看你過的咋樣,畢竟一個人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你爹跟我都不放心, 二來呢,你可是答應過的,要安排懷慶的工作,還有招娣兒的婚事, 這他倆一年大似一年了,我跟你爹又沒本事, 只能叫他們來投奔你了, ”

    “你們是不打算走了?”朱相慶兩眼發(fā)黑,這半年他先是治病,病好的差不多了,就一心在車間里積極表現, 想挽回自己在大伙兒心里的形象, 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弟妹的事。

    “哥,你這是啥意思?敢情你以前說的話,都是哄我跟招娣兒的?嘖嘖嘖, 你可真是俺親哥啊,”宋懷慶眼一瞪,一屁股坐在朱相慶床上,“我不管啊,我過來就沒打算走,反正你啥時候給我找到工作了,我去上班兒,”

    找不到,他就吃喝朱相慶的,誰叫他當年搶了自己進城的機會。

    朱大妮兒也變了臉,“咱家地里的活兒你爹一個人不中,我住兩天就回去,但是懷慶跟招娣兒就給你留這兒了,懷慶的工作先安排,這樣咱招娣兒有兩個上班兒的哥,對象更好找不是?等給她相好人家了,你不能當家點頭,往家里拍電報,我過來做主?!?/br>
    說完也不理朱相慶,直接開始翻東西,“你這屋子太小了,擱窗戶那兒搭張床,我跟招娣兒擠擠,你跟懷慶擠擠,明天再在屋里掛個簾子,把屋子分開,就叫他倆跟你住,這出去租房子太貴了,你才掙幾個錢兒,扛不動?!?/br>
    “這,這咋行?招娣兒那么大的閨女了,咋能跟我們???這不行?不像話,”朱相慶連連擺手,這他媽在還行,他媽走了,一個大閨女跟兩小伙子咋住一個屋?

    “你就講究吧,咱農村一張炕上骨碌著多少孩子?我不是說了,叫你掛張簾子,隔成兩間?”朱大妮兒瞪了朱相慶一眼,“你的被褥呢?”

    他哪有啊,朱相慶一遲疑,宋招娣兒已經開始翻了,“哥,那衛(wèi)雪玢走,把她的東西都帶走了?憑啥?”

    “有啥憑不憑的,我們離婚了,那是她的嫁妝,她當然得帶走了,”朱相慶被妹子吵的頭疼,“行了,我出去看看能不能給你們借一床,”也不能真叫老娘跟妹子凍著。

    “呸,她的嫁妝,那咱家的財禮呢?要回來了沒?”朱大妮兒眼中精光一閃,朱相慶結婚,朱學文兩口子有錢,不可能啥也不出。

    “沒財禮,我爸給的一百塊不都給你們了,人家衛(wèi)家啥也沒要,”朱相慶一指屋里的寫字臺,“我就出錢打了一個寫字臺,”那也是他想著以后他要學習用,“還有鍋碗瓢盆,她啥也沒拿?!?/br>
    “沒財禮那不怨咱,誰叫她家不要類?但嫁妝憑啥她帶走?嫁過來連人帶東西都是咱家的,人走還不中,還把東西也帶走了?不行,我得找她說理去,”朱大妮兒一擼袖子,他們村也有媳婦被男人打的受不住,娘家過來把人接走的,但人走了,嫁妝得留下,不然就休想出村兒。

    朱相慶一把把朱大妮兒給拉住了,“娘,你就省省吧,我們離都離了七八個月了,她現在都混成副廠長了,那女人能著呢,你根本不是對手,去了也是丟人!”

    “啥?混成副廠長?她不是在供銷社上班兒嗎?”朱大妮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個廠的副廠長?”

    到底是自己的前妻,朱相慶一直留意著衛(wèi)雪玢的消息,他沒想到衛(wèi)雪玢離婚之后就辭職了,起先還以為是衛(wèi)雪玢跟自己離婚被單位的人戳脊梁骨才不干的,沒想到人家跑到一個私人開的廠里去了,還干的有聲有色,得了省里的表彰,衛(wèi)雪玢也混成了華勝廠的副廠長。

    朱相慶也因為這個,被廠里的同事們取笑了好久,說他有眼不識金鑲玉,娶到家的寶貝也留不住。

    但朱相慶心里清楚,那會兒他是絕對留不住衛(wèi)雪玢的,再加上在他心里,衛(wèi)雪玢一直就是個刁蠻不講理的潑婦,離了也沒啥可惜的,只是她一個初中文化,居然還當上了副廠長,還折騰出了脫粒機,這一點叫朱相慶難以接受,偏還拿衛(wèi)雪玢沒有辦法。

    “就是一個私營廠,廠長有點兒來頭,所以就自己弄個廠子掙錢,衛(wèi)雪玢也不知道是咋投了那廠長的眼法了,跟著人家瞎折騰,還弄了個副廠長當了,估計也沒少掙錢,”朱相慶沉著臉,前妻過的比他好,他已經成了笑話了。

    “那廠長是個男的?肯定是個男的,”朱大妮兒一拍大腿,這事都不用猜,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肯定是攀上了有錢的男人,才不要自己兒子的,走就走吧,還把自己的東西拉走了,“不行,娘得給你出這口氣去!”

    朱相慶伸伸手,沒認真攔,他對衛(wèi)雪玢也憋著火呢,他娘去鬧一場,丟丟衛(wèi)雪玢的臉也沒啥壞處,“等明天吧,你們才來,還沒吃飯呢,我去食堂給你們買去?!?/br>
    朱相慶一出門兒,就看見何巧蕓在門口呢,“巧蕓姐,有事?”

    “相慶啊,你沒聽見他們的話,”何巧蕓看了一眼站在各家門口的鄰居,“你那個表妹,手腳不干凈,你忘了?”

    表妹,宋招娣兒?“你胡說啥呢?我妹才來,你哪只眼看見她手腳不干凈了?你可不能仗著是我?guī)熌?,就胡說八道,我妹還是個小姑娘,不要名聲了?”

    何巧蕓被朱相慶的態(tài)度給惹惱了,她也是被大伙拱出來跟朱相慶說的,沒想到朱相慶聽都不聽完,就直接說她胡說八道,“哼,我們敢說,也是因為親眼看見她撬你的門了,還拿著把鑰匙說是你家的,結果□□燕跟張大娘看見了,她著急跑,把鑰匙都斷到鎖里了,咋,相慶你忘了你拿鍾砸鎖的事了?”

    “那是我給我妹錯鑰匙了,我叫她回來拿東西呢,”朱相慶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等著他呢,他看著巷子里的鄰居,忍不住大聲道,“我妹沒偷東西,從來不偷!你們別瞎說!”

    “哼,”蔣春燕冷笑一聲,她現在把朱相慶當仇人一樣,“是不偷,她撬不開鎖……”當初宋招娣兒撬鎖是她親眼看見的,而且她還抓她了,只是沒留神叫人給跑了,這要是真的拿錯鑰匙,解釋就行了,跑啥啊?

    “行了都散了吧,人家相慶說沒有就是沒有,也是,一個大姑娘家家的哪能干這事兒,”何巧蕓白了朱相慶一眼,覺得他把自己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這下好了,朱相慶還準備跟鄰居們借被褥呢,現在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在巷子里站了一會兒,一跺腳往外走,沒得借,只能找地方買了。

    丁芳在家里等了幾天,再沒見韓延亭露面,心里有些慌了,以前她生氣,不出一天,韓延亭必會跑來賠禮道歉的,可這一次,他居然叫自己等了三四天!

    丁芳有些沉不住氣了,又不敢跟自己爸媽說,想了想從針線筐里拿出給韓延亭做的襪底兒,往韓家去。

    自從兒子想開了之后,母子倆的關系比以前好多了,文菊看見丁芳過來,也沒給她臉色看,“小芳來啦?”

    丁芳臉一紅,她跟韓延亭鬧氣,從來都是韓延亭先低頭的,這次她先過來,臉上有點兒掛不住,就是韓延亭他媽的笑臉,在丁芳眼里,也帶著譏諷的感覺,“嗯,我給延亭做了幾雙襪底兒,他說穿皮鞋不舒服,我給他做幾雙襪底兒叫他試試?!?/br>
    說起來這個未來的兒媳,文菊也沒有那么討厭,雖然不是那種精明能干的,可太精明能干的她還怕兒子降不住呢,加上人確實長的漂亮,當年的李蘭竹也比不上,人呢,性子也綿,說話從來不高聲,工作也不錯,雖然跟自己不算太親近,但當婆婆就要有婆婆自覺,她不是親媽,也不指望人家像閨女那樣孝敬她,大家差不多就行,“延亭不在家,不知道回不回來吃飯呢,要不你上他那屋兒等等他吧?!?/br>
    這是常有的事,丁芳點點頭,隨口問,“阿姨,延亭什么時候回來?他這幾天忙啥呢,都不見人?!?/br>
    要結婚的女朋友,都不知道兒子忙啥呢,文菊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是在華鎮(zhèn)那里租的門市嘛,這幾天忙那邊的事呢,也幸虧有你廣良哥幫忙,不然他還真忙不過來,要不你去那兒找找他?興許他在那邊呢,這孩子啊,說這是他事業(yè)起步的第一塊基石,”

    文菊學著兒子的話,滿臉是笑,雖然兒子辭職她也不贊同,但前有外甥女辭職干的挺好,兒子沒辭職前倒騰布料也挺紅火的,文菊就有心叫兒子也試一試了,她們文家祖上還開過洋行呢,為做生意可是比上班來錢快,“他說他要事必躬親呢!”

    又在華勝廠,丁芳抿抿嘴唇,有些不想往那邊去,那天晚上衛(wèi)雪玢說的那番話,她當時沒多想,可跟韓延亭吵過架回去冷靜下來,她發(fā)現衛(wèi)雪玢處處都在挑撥。

    她肯定是嫉妒自己找到了這么好的男人,而自己卻叫人騙了離了婚,除了這個原因,丁芳再想不出別的了,“阿姨,雪玢姐沒想過再找一個?”

    嗯?這閨女怎么問起這個了?文菊搖搖頭,“沒有吧?我不太清楚,雪玢那閨女啊,我看不像你蘭竹姨,更像她太婆,那可也是個大本事女人?!?/br>
    丁芳從韓延亭那里聽過李家的事,知道曾經李家富甲整個平南,“太婆?那是哪一輩兒啊,阿姨你見過?”

    “我小時候見過一回吧?不太有印象了,你蘭竹姨她奶,不說了,現在新社會了,過去的老賬不翻了,你想等他就等等,我去做飯,”文菊擺擺手,沒再往下說,丁芳是常來的,不用當客人招呼。

    丁芳在韓延亭屋里等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干脆把自己做的襪底兒放在桌上,“阿姨,我走了,延亭回來你跟他說一聲吧,”

    她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兒,這都三月了,愣是沒看見韓家有為他們結婚做準備的動靜,丁芳心里有些慌,這粉刷房子打家具,現在都得開始啊,不然五一的時候怎么趕得上?“那個,阿姨,我咋沒看見人來打家具呢?”

    “打家具?”文菊也挺奇怪的,她以為韓延亭說把婚期推到明年,丁家同意了呢,“延亭不是說等明年五一嘛?”

    見丁芳眼淚下來了,文菊也慌的一拍腿,“哎喲,這可咋整?你們打家具的木頭韓延拿走了好幾根啊,說是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再買,”這球孩子,那木頭她家老韓攢了好幾年了,就等著娶媳婦的時候用呢,這孩子敢情坑她呢!“延亭拿走說是給門市里打柜臺去了!”

    這下丁芳直接哭出來了,她一跺腳,“姨,你咋不說他呢?這還結不結婚啦?”沒新家具,她嫁過來用啥???

    見丁芳質問自己,文菊也有點兒懵,“不是,你家開那條件,俺家實在是湊不出來,我就想著你們說好了緩一緩的,”韓延亭說明年結的時候,文菊真的是松了口氣,不是舍不得,而是結個婚把老倆花個凈光,太過于了。

    丁芳見跟文菊論不出長短來,一扭腰跑了出去,“我找他去!”

    丁芳跑到華勝廠的時候,韓延亭正跟衛(wèi)雪玢商量著他門市的布置呢,跟何玉華的商店賣日雜接地氣不同,韓延亭的商店主打布料,還加一些從南邊帶來的墨鏡電子表,衛(wèi)雪玢覺得應該搞的稍稍高大上一些,顯出跟別家的不同來,“你得把自己的招牌打出來,洛平人來你這兒,不但能買到好質量,最時新的東西,也得把一個觀念種到他們的腦子里,就是從你韓延亭店里買東西,長臉!”

    這會兒還不興手提袋呢,不然他們也印一批手提袋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