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比，你一直都很勇敢。”普蘭蒂斯這句夸贊很誠懇。

    “喔，這得感謝我爸爸，他給我準備了許多輕易不會著火的車子。”艾比小小的開了個玩笑，“我想這或許就是金錢的魔力，報紙上經(jīng)常這么說?！?/br>
    大家都被這個善意自嘲的玩笑逗樂了，連霍奇都不自禁彎了彎嘴角，他很高興，面前這個女孩子明顯恢復(fù)了許多，他希望自己的每一個受害人都像這個女孩子一樣，不僅保住性命，更能保住自己的心。

    羅西追問道：“車子開進去后發(fā)現(xiàn)屋里有什么情況不對嗎？”

    艾比仔細想了想，只能搖頭，“當時的煙霧實在太大了，而且只有短短的幾分鐘，我想的就是把人給救出來。其它的我都沒注意?！?/br>
    摩根開口道：“也許我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br>
    “是催眠嗎？”艾比有些為難，“我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如果是催眠的話我可能得問問我的心理醫(yī)生?！?/br>
    “不用了?！被羝婵粗?，“你不需要這個?！?/br>
    摩根意外的看著霍奇。

    霍奇并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站起身，“今天打攪了，很謝謝你的配合艾比，接下來我們還想詢問一下當天過去的保鏢?！?/br>
    “可以?！卑雀酒饋?，“我會告訴加德西讓他全力配合你們?！?/br>
    探員們都站起來要離開，艾比望著霍奇的背影，不知道為何目光總是想要放到他帶著婚戒的手指上，她微微甩頭，想將腦海里那種古怪丟掉，忽然一個印象竄上來，“霍奇探員?！?/br>
    霍奇挺住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她。

    “屋子里還有一個人，我記起來了，屋子里當時還有一個人！”

    霍奇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艾比跟前，望著她，“艾比，你說屋子里還有一個人？”

    他可真高，像一座山一樣。艾比又想起了當時自己瀕臨絕望即將選擇結(jié)束自己生命之時那個從天而降的身影。那張并不很英俊卻十分堅毅的臉讓人無端就能鎮(zhèn)定下來，躺在他懷中的時候她覺得很安全，躺在救護車上朦朦朧朧看著這個背影的時候她又很安寧。

    “艾比……”霍奇又喊了一聲面前明顯是出神了的人。

    “喔……”艾比莫名覺得耳垂有些發(fā)燙，她下意識捏了捏耳朵，盡量鎮(zhèn)定的道：“是有一個人?！?/br>
    “會不會是當時進去的保鏢或者是家里其余的人?！睗嵵Z追問。

    “不?！卑然貞浟艘幌?，很確定的搖頭，“他臉上帶了面罩，身上穿的衣服有些像消防員，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就站在拐角靠墻壁的地方，我記得他還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當時想叫他離開的，但我把車退出來后屋子就塌了，后來我問過加德西他們，他們說除了雷納先生一家并沒有其余的傷者或是有人去世，我就以為是趕的早的消防員?？涩F(xiàn)在想想，他似乎，也不是消防員?！?/br>
    ☆、第52章 清圣宗

    作者有話要說：　　對蘇景，岳興阿徹底拜服，“貝勒爺料事如神?！痹谒弥副磺襞昂螅⒓淳妥屪约旱钠拮酉菜D氏出門拜見雍親王妃。那時候他們夫妻還并未被限制出行，喜塔臘氏很容易見到雍親王妃。只是讓他失望的是，當時并未回話的雍親王妃在兩日后讓人送了幾支上等的老參來，道是給額娘補養(yǎng)身子的。

    這其實就是默認額娘是在養(yǎng)病的意思了。

    雍親王府送人參以后，喜塔臘氏再無法出門，更別說照他事先想的走最后一條路，求宮里的娘娘做主！盡管岳興阿心里也明白，宮里的娘娘未必會管此事，可最后一條路被堵上，讓他何其絕望。直到蘇景的出現(xiàn)，準確的說，直到康熙下旨令蘇景協(xié)助署理內(nèi)務(wù)府，而蘇景領(lǐng)旨后又大肆整頓肅清內(nèi)務(wù)府后，他終于看到一線曙光。

    因為他手里握著李四兒的把柄！一個藏了幾年的把柄，一個與內(nèi)務(wù)府有關(guān)的把柄！

    幾經(jīng)絕望，岳興阿早已不對所謂的親朋故舊懷有信心了，他投效蘇景，不過是認為蘇景必會對佟家，對他手里的東西感興趣。

    事實證明，他每一步，幾乎都賭對了。

    蘇景在心里掂量了一會兒，嘆笑道：“岳興阿，你真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大膽的人！”

    雍親王府已表面過拒絕，還敢冒險來找自己，這已不是一般的膽大了。

    面對如此岳興阿，蘇景反而真有了用他的心思。能在絕望中披荊斬棘造出一條路可不容易，尤其岳興阿實在太能忍了。這樣一個岳興阿，他真的很想知道，若他在背后推一推，能不能架空頭頂?shù)哪菐鬃?，背地里掌控住佟家?/br>
    蘇景往后一靠，輕聲道：“說說崔家莊之事與內(nèi)務(wù)府的關(guān)聯(lián)罷！”

    岳興阿聞言駭然，目瞪口呆看了蘇景一眼，但很快收斂神色，恭敬道：“是?！?/br>
    他吸了一口氣，開始講述起來龍去脈。

    “主子想必不知李四兒出身卑賤，本是奴才舅母從崔家莊買來的家姬?！?/br>
    原來是家姬出身，還有許多人揣測李四兒是赫舍里家的世仆。家姬，可比世仆的身份都不如，的確是卑賤。

    蘇景沒有插話，聽岳興阿繼續(xù)道：“舅母將人買回，原本是用以招待賓客，誰料李氏狡詐，竟在一次宴席上引誘奴才郭羅瑪法，成了郭羅瑪法的妾室?！?/br>
    說到這兒，岳興阿臉上有點難看，見蘇景不予置評，他心里一松，接著道：“這李四兒在郭羅瑪法身邊不過半年，就引得赫舍里家不得安寧，郭羅瑪麼生了一場重病。后來奴才舅舅出面，郭羅瑪法答應(yīng)在崔家莊買個宅子，把李四兒送到那兒去居住。宅子還沒置辦好，奴才額娘得知郭羅瑪麼重病的消息，回娘家探望，奴才阿瑪，阿瑪……”說到這里，岳興阿捏緊拳頭，齒關(guān)咯咯作響，“也不知那一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奴才阿瑪與那李四兒有了，有了瓜葛！”

    很艱難的吐出瓜葛二字后，岳興阿漲紅著一張臉道：“回來后奴才阿瑪開始和額娘爭執(zhí)不休。不久，李四兒被奴才阿瑪從郭羅瑪法手里奪了過來，奴才額娘得知此事，又氣又羞，卻拿奴才阿瑪沒法子，只得忍了。誰知李四兒并不滿足，每日想方設(shè)法來與奴才額娘鬧氣，凡起爭執(zhí)，阿瑪回來就要尋額娘的不是。過了半年，看家里不像樣，奴才瑪麼就道要把李四兒送走，那時李四兒尚未生下奴才的弟弟玉柱，奴才阿瑪聽聞，就答應(yīng)了，恰巧，奴才阿瑪選定要給李四兒住的地方，也是崔家莊?！?/br>
    說到這兒，岳興阿冷笑出聲，“就是那時，奴才開始覺得奇怪，為何郭羅瑪法和阿瑪，想要給李四兒尋個安置的地方，都要定在崔家莊？奴才當時尚是名正言順的嫡子，手上有幾個人，便令他們?nèi)ゴ蛱酱藜仪f的虛實以及李四兒之前在崔家莊的生活。方知道，原來那蕩風山竟已被內(nèi)務(wù)府尚家人買下，尚家人不止在蕩風山頂修了個大莊子，山腳下崔家莊的良田幾乎全為尚家所有，崔家莊大半都是尚家的佃戶。那李四兒一家，本是外地逃難來京，其父另娶后，李四兒自己找到尚家在崔家莊的管事，甘愿自賣自身。尚家管事買下李四兒后，把人交給婆子□□好，再送到相熟的人牙子手上?！?/br>
    今日第一次，蘇景皺起眉。他已經(jīng)聽出來了，岳興阿要揭露的是一個大秘密，而不僅僅是甚么李四兒倚仗隆科多之勢，與內(nèi)務(wù)府勾結(jié)受賄的小事兒！

    內(nèi)務(wù)府尚家，與三藩之一的尚可喜家族無關(guān)。內(nèi)務(wù)府尚家祖先為尚大德，內(nèi)務(wù)府正白旗下包衣人。尚大德本領(lǐng)平平，卻生了一個了不得的兒子尚興。尚興從撥什庫達做起，很快即擢升為內(nèi)務(wù)府正白旗第五參領(lǐng)第四旗鼓佐領(lǐng)兼惜薪司郎中。

    蘇景曾經(jīng)著意了解過內(nèi)務(wù)府旗人，其實也就是內(nèi)務(wù)府包衣。內(nèi)務(wù)府包衣乃上三旗，分別為正黃旗，鑲黃旗，鑲白旗。比起其余下五旗的包衣來說，內(nèi)務(wù)府包衣實為天子家奴，專門服務(wù)于皇室，這三旗的包衣女子到達年紀，需要參加選秀，不過不是選宮妃，而是選宮女，又呼之為小選。至于下五旗包衣，主要服務(wù)的是本旗旗主，以及宗室親貴等。

    蘇景生母布順達出身的瑪爾屯一族，便世代在內(nèi)務(wù)府鑲白旗下。布順達因容顏俏麗被選入后宮為宮女，瑪爾屯氏當年卻是因生了病引起嗓音發(fā)澀落選，可以不用入宮，順利嫁給鑲藍旗包衣出身的阿克敦。阿克敦因體格健壯被舊主看中，到揚州做武官，但仍未脫離包衣身份。他的女兒格佛赫，當初也是因傷了臉，被舊主發(fā)話免去到府中服侍。若非阿克敦后來被康熙下旨抬入鑲黃旗，按照滿人的規(guī)矩，無論阿克敦官至幾品，哪怕是封爵，只要他一日是包衣，見到舊主都得大禮參拜，若舊主家中有喪事，他甚至得披麻戴孝的服喪。

    正是因此限定，下五旗包衣的身份比較起內(nèi)務(wù)府包衣，就查了幾等。因為同樣是做奴才，內(nèi)務(wù)府包衣，是天子的奴才，皇家的奴才！本質(zhì)上來說，和其余大臣們的身份其實并無甚么差別。而且因為天子家奴的身份，內(nèi)務(wù)府包衣往往與天子關(guān)系親密，天子也喜歡用這些人。

    尚家的尚興便是如此。三番之亂時，因朝臣甚至孝莊文皇后皆反對削藩。康熙無奈，便提拔了不少內(nèi)務(wù)府包衣，尚興因此受命以副將身份征湖廣，四年后死于洞庭湖畔。尚興死后，因其忠勇，康熙重用其子尚志杰，尚志杰承襲其鼓佐領(lǐng)，不久旋即升為內(nèi)務(wù)府總管，這已是正二品大員。如今尚志杰雖因年老不再管理內(nèi)務(wù)府，可尚家?guī)仔值?，仍有不少在?nèi)務(wù)府內(nèi)擔任要職。其在內(nèi)務(wù)府的根深蒂固，常人難以想象，也是達春，噶岱等依靠樸氏而起的兩家無法比擬的。

    最重要的是，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蘇景清楚，雍正年間，尚家會再度走到頂峰，尚志杰之弟尚志舜會被雍正拔擢為內(nèi)務(wù)府總管，與傅鼐等雍正的心腹重臣一起管理內(nèi)務(wù)府。就此，蘇景便可以知道，尚家，至少在康熙年間就已經(jīng)投向雍親王府。

    而按照岳興阿的說辭，尚家人在京郊山中修建別莊，調(diào)理家姬，再隱藏在幕后，通過人牙之手將各色女子賣入京中各家府邸。數(shù)年甚至數(shù)十年持續(xù)，恐怕早已在各府后院結(jié)成一張密密實實的網(wǎng)。 尚家或許沒能力將人送到頂級的勛貴宗室家中，因為這些人用的都是世仆，不可能隨意在外面買人，就算家里有兒孫混賬，要在外面買兩個丫鬟回來服侍，管家的人都會仔仔細細清查祖宗十八代?？芍沾笞?，分支不少，那些分出去的旁系乃至小官小吏家中，尚家培養(yǎng)出來的人便用得上了。

    結(jié)網(wǎng)的蜘蛛雖小，這張網(wǎng)一旦結(jié)起來，想要撼動也并不容易，至少蘇景自己不愿意拼盡全力去嘗試。

    但不能再讓尚家如此發(fā)展下去了?；蛟S康熙和四爺認為內(nèi)務(wù)府乃家奴，可蘇景深知所謂的內(nèi)務(wù)府世家發(fā)展起來的危害。

    蘇景略一思量，問道：“李四兒與尚家可還有聯(lián)系？”

    “不曾?！痹琅d阿搖頭道：“不瞞主子，奴才曾經(jīng)費勁心思也只查到蕩風山上的別莊是尚家修建。但其實那名管事來負責這別莊前，就被尚家攆出了門。尚家人宣稱這管事私藏財貨，還大張旗鼓把人告上衙門，為此這管事挨了五十大板。沒多久，這管事養(yǎng)好傷后便到蕩風山修建別莊，還買了崔家莊不少田地。奴才手下的人道，就是尚家，有許多下人都道主子寬宏，連這等偷兒都放走出去過好日子。況且……”岳興阿頓了一下道：“兩年前平燕湖決口時，那管事全家都死于山洪。別莊，也早已不在了?！?/br>
    “不在了……”蘇景唇角含笑，道：“崔家莊之前替尚家種地的人可有逃出的？”

    “沒有?！?/br>
    “之前與李四兒一道在別莊的人，你可有查探過？”

    探員們彼此對視一言都察覺到了什么，但他們并沒有在艾比面前說出來。

    艾比望著霍奇，“霍奇探員，我?guī)偷侥銈兞藛幔俊?/br>
    “你提供的信息對我們很重要，艾比?！被羝婵粗鴮Ψ矫利惖淖屓耸竦拇渚G眼眸說。

    艾比頓時笑的燦爛極了，這笑容比她金色的頭發(fā)更耀眼，霍奇不由自主將視線微微移開了一些。

    “那就好，我希望你們能早日抓到兇手?！?/br>
    “會的。”霍奇朝她點點頭，帶著探員們離開了。

    詢問過保鏢們回到警局后，羅西就開口了，“她以為她看到的是早到的消防員，其實并不是，她看到的應(yīng)該是兇手?！?/br>
    “兇手一直留在火宅現(xiàn)場，他要親眼看著自己的藝術(shù)品完成，他是在享受這一切，但被人打斷了?！?/br>
    “也許他當時是想要阻止羅斯爾德的，可緊接著保鏢們就進來了?！?/br>
    “兇手阻止不了這一切，看著人打斷了他的創(chuàng)作，這應(yīng)該就是他這幾天憤怒的根源?！?/br>
    探員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最后羅西神色凝重的看著霍奇，“如果我們的推測沒錯，他一定會去找艾比?！?/br>
    “可他可能連艾比的身份都不知道?！?/br>
    “他現(xiàn)在知道了?！绷_西篤定的說，“因為我們?nèi)チ??！?/br>
    摩根臉上明顯有些后悔，“他應(yīng)該沒辦法靠近艾比，我看過那周圍的安保?！?/br>
    “那他就會先將怒火發(fā)泄到公眾身上，除非我們抓住他或者他成功向艾比復(fù)仇，否則他一定會繼續(xù)瘋狂的對公眾場合動手?！比鸬路治龅?。

    “也許我們可以……”

    “絕對不行！”普蘭蒂斯震驚的打斷摩根的話，“你瘋了嗎，如果艾比出事你知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那會發(fā)生世界大戰(zhàn)的！你還想重復(fù)上一次的場景嗎？”

    摩根漲紅了臉，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不可能實現(xiàn)，就算艾比不是那個羅斯爾德，他們的職責是保護公民，而不是為了破案讓公民犯險。

    羅西卻在此時提出不同的見解，“或許她還是有能幫助我們的地方?！?/br>
    霍奇看著羅西。

    “我聽說過一件事，自從一年前那場意外之后，羅斯爾德家族為了保護她的安全為她專門發(fā)射了一顆衛(wèi)星追蹤她的信息，火災(zāi)現(xiàn)場離她的居所不遠，也許其中的一些衛(wèi)星照片能幫助我們?！?/br>
    “這可不容易，那會泄露他們的安保布局的，不是絕對信任的人恐怕拿不到這些照片，就算我們拿到了最高法官的簽字他們也會否認有這顆衛(wèi)星，何況哪個法官會給我們簽字授權(quán)呢？”作為對外的聯(lián)絡(luò)官，潔諾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當然僅僅是對她而言。

    隨著羅西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霍奇身上。

    霍奇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的這些同事，隨即竟然嘆息了一聲，“我明天會試試將照片要過來，不過我們也要做好其它的準備。”霍奇說了一句，隨即吩咐摩根留下來，大家都知道霍奇會對摩根說什么，同情的望了一眼摩根，便紛紛離開了。

    霍奇警告了一番摩根，然后就進了洗手間洗漱，他望著鏡子時，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起一年前那個女孩子即將離開時候?qū)ψ约赫f的話。

    他依舊記得那句話：“霍奇先生，你是我的英雄。”他伸出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前那枚領(lǐng)帶夾。

    艾比接到霍奇的電話，毫不猶豫的就點頭了，盡管加德西大力反對，她仍然讓人把火災(zāi)前后五天的記錄照片都找出來送到了霍奇手上。

    就連霍奇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艾比的回答就更簡單了，“因為是你啊霍奇探員，你可是我的英雄?！?/br>
    事后加德西發(fā)了一大通牢sao，艾比為了安撫他不得不親自下廚用自己從生活系統(tǒng)中學來的廚藝做了一頓大餐給他吃。

    加西亞從上萬張衛(wèi)星照片中整理出了關(guān)鍵的線索，其中的十幾張竟然有兇手觀察踩點的照片，加西亞根據(jù)這些照片拼湊出兇手的外貌并且將人成功找了出來，警局抓到人，行為分析小組也可以坐飛機離開了。

    這一次告別艾比并沒有來送行，但這只是行為分析組的人以為，事實上艾比來到機場的瞭望塔，她親眼看著那架由羅斯爾德家族送給fbi的飛機飛上來藍天，載著那個男人再一次遠離的她的生命。

    艾比這段時間過的很充實，最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半年不再做噩夢了。在距離紐約三十公里的羅斯爾德家族祖宅巴特利爾山莊陪伴父母住了三個月后，她決定把從系統(tǒng)中學到的那些生活技能拿出來用一用，她整理出一大批菜單，先在紐約開了一家餐廳。

    權(quán)勢和金錢的作用真是大極了，只用一個月的時間她就把餐廳開了起來，開業(yè)當天就有無數(shù)名人前往用餐，當然食物的美妙滋味也是貨真價實的，她的綠蔭餐廳迅速成為紐約新地標，預(yù)約位甚至排到半年之后。緊接著她啟程前往英國正式接受了女王授予的爵位，從此以后她頭上的稱號又多了一個——哈布斯女公爵。

    匡提科的行為分析組這兩天并沒有什么工作，探員們聚集在辦公室里看新聞。

    “瞧瞧艾比的受封禮可真是隆重，聽說教皇親自去倫敦，為她戴上了王冠。接下來她還會去荷蘭繼承敏斯特斯女伯爵的身份，還有瑞典……”加西亞喋喋不休的數(shù)落著，“這可真是擁有一切的女孩?！?/br>
    潔諾忍不住發(fā)笑，“她是個好女孩。”

    “是的，至少我們有了一架飛機?！逼仗m蒂斯配合的說。

    加西亞苦著臉，“她為什么不給我換換電腦呢，我想要最新的電腦已經(jīng)很久了，上面老是說沒有經(jīng)費?！?/br>
    潔諾笑著說，“也許你現(xiàn)在可以再申請試試，最近我們的經(jīng)費好了許多。”

    這時候霍奇從外面進來，他對大家說：“我們有案子了?！?/br>
    探員們跟著他一起進了會議室。

    “馬克洛夫，四年前被稱為藍色山脊扼殺者的兇案嫌疑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過來并且失憶了?！?/br>
    摩根端著一杯咖啡說，“當年在搜查馬克洛夫的家后，我們發(fā)現(xiàn)他還有另外一種興趣——美洲土著神話。我們當時就意識到我們的側(cè)寫還不夠完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