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技術(shù)宅攻略、生活在甜寵文里、放學后,結(jié)婚了。、待到將軍入夢時、人人都愛狐貍精、就想纏著你、她從隱世大陸來[重生]、影帝每天在打臉[娛樂圈]、星際之甜藥、每天都在混吃等死
親眼看到康熙臉上的蕭瑟,四爺心底一酸,道:“兒臣任憑汗阿瑪差遣。” “好。”康熙手指在蘇景先前遞上的賬冊上撫了撫,問道:“這就是你清查出來的內(nèi)務府之賬冊?” “是?!?/br> 康熙已經(jīng)聽蘇景回稟過皇莊,官房,榷關(guān)等各處皆有問題,但具體有多少問題,還得他親自看看賬冊,可此時,他卻沒那份心思。內(nèi)務府有問題,他早就清楚,不僅他清楚,歷朝歷代每一個皇帝只怕都知道自己的私庫被下面的奴才們做了手腳。只是他不以前不知道這些奴才如此膽大包天罷了! 都是些狗奴才! 康熙已動了殺機,口里卻道:“先放在朕這里,待過了年關(guān),朕再召你還有你手下那些人來好好問問?!?/br> 聽康熙說要過了年關(guān),蘇景就明白康熙的想法了。 年前,不好殺人…… 蘇景沒有糾纏此事,把赫舍里氏的事提了出來,“汗瑪法,崔家莊之事與李四兒有關(guān),孫兒以為,還是先讓人看住李四兒較好?!?/br> 康熙看了看蘇景,沒好氣的問,“你見過岳興阿罷?” 蘇景笑了笑,難得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見他如此,康熙就舍不得責備他了,只道:“他狀告其父,你即便要用,也不可重用!” 一個李四兒,在康熙眼里不如養(yǎng)在宮里的一條狗,殺也好,饒也罷,都不算甚么大事兒。別說李四兒,就是隆科多,就是佟家,又算個甚么。他想抬舉便抬舉,太猖狂,便讓他們長長規(guī)矩。只是寄予厚望的孫子與一個狀告生父的人走的親近,康熙終歸是有點不滿。但他相信自己的孫子是個有分寸的人,故而不愿意多說罷了。 蘇景點頭,“汗瑪法放心,孫兒自然明白,不過岳興阿終歸是佟家人,他在孫兒面前,狀告的也是李四兒罷了。論起來,李四兒雖是庶母,可原本……”蘇景笑笑,又道:“況且,赫舍里氏終歸是赫舍里氏。” 康熙臉上殘存的幾分不滿之色更盛,可此時不滿的對象已換了個人。他喝了口茶,淡淡道:“沒錯,赫舍里氏終歸是赫舍里氏,佟國維,有些糊涂了?!?/br> 殿中的人聽到無人敢吭聲,但都是大驚,尤其是四爺,他今日親眼見到自己這長子在御前的應對,心里已是一片驚濤駭浪。表面上看,是萬歲偏愛,所以處處袒護,可仔細一想,從開始到最后,自己長子所求,可都辦成了。最重要的是,順著萬歲的心意辦成了! 四爺已不知該說甚么,也沒有他再說話的地方,因為種種事情疊加,康熙心情極壞,很快就把他們打發(fā)走。 出宮門那一段路上,四爺一直沒有說話,而蘇景,像是全然沒有察覺四爺?shù)漠悩?,只是沉默而順從的跟在四爺身后?/br> 直到在宮門口與烏喇那拉氏匯合,四爺翻身上馬的時候,忽然輕聲道:“弘昊,你比阿瑪更強?!?/br> 四爺或許只是隨口有感而發(fā)一句話,說過便不放在心里,但落在烏喇那拉氏耳中,正如給她本就沉甸甸的心頭壓了一塊巨石。 烏喇那拉氏想起了在永寧宮時德妃的話。 ‘你是嫡母,不管將來如何,這王府里坐著的,都是你的孩子,都得叫你一聲額娘。做正室不容易,講出身,講本事,更要緊的,還是胸懷和氣度。本宮原本不該與你說這些,但你今日進宮來說宋氏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聽老四的話,本宮也要感念你的一片心意。有些話,本宮也就說給你聽了。往后,待老四后院的人也好,待老四的孩子們也罷,你都得弄明白你是誰,你跟側(cè)福晉,跟格格和侍妾們是不一樣的,你靠的不是寵愛,甚至不是兒子。你靠的是萬歲賜婚的旨意,靠的是嫡福晉的身份,只要你一直記住這個,就不會辦錯事,也不會再讓老四府里出了下一個宋氏,更不會有人能動搖你的位置。’ 烏喇那拉氏還記得自己當時跪在地上,誠心誠意給娘娘磕了個頭,謝謝她指點的情意。那一瞬間,她是真打算照著娘娘說的話來辦的??涩F(xiàn)在,她不確定了。 沒錯,娘娘的意思很明白,只要她做好福晉的分內(nèi)之事,四爺不會負她,沒有人能踩在她頭上,她可以永永遠遠尊享富貴,四爺?shù)绞裁次恢茫寄芎退黄鸩⒓纭?/br> 可弘暉呢?她的親生兒子,難道將來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額娘明明是最尊貴的那個人,卻只能讓兄弟給親娘養(yǎng)老,自己搬到別處成為旁支。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她看著他是十七年來都是王府里除了王爺和自己最尊貴的那一個人,如今卻要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就讓弘暉從高處跌下來,落魄的過一輩子,今后再吃兄弟賞的一碗飯? 不,絕不! 烏喇那拉氏眼底燃起熊熊的斗志,掀開車簾看了看前面騎在馬上,身形同樣高大,正在滿面笑容親密交談著的一對父子。 “家里回話沒有?”烏喇那拉氏放下車簾,問了邊上的蘇嬤嬤一句。 沒想到烏喇那拉氏又把這事兒提了起來,蘇嬤嬤心底是不愿的,但她又知道烏喇那拉氏打定主意后很難說服,只得小聲道:“福晉,舅老爺他們,與石家素來沒有甚么交情。再說兩年前太子被廢……” 那時候雖然萬歲對石家恩寵不斷,但避嫌的人也不少,再說烏喇那拉家這些年早就落寞,家里幾個男人都膽小的很,唯恐在哪兒招人眼,怎么敢再與石家親近呢?這會兒情形又不妙之極,太子已經(jīng)快一年沒在人前露個臉了,烏喇那拉家哪還能找得出與石家親近的人來? 烏喇那拉氏早就知道此事不容易,聽蘇嬤嬤回話倒也不曾失望,只道:“再想想法子罷,不要都盯著華善那一支,萬歲說是要定富達禮的閨女,可不是還沒定?” “這……”蘇嬤嬤覺得烏喇那拉氏有點異想天開,“福晉,老奴聽說石家一貫和氣的很?!?/br> “和氣?”烏喇那拉氏不屑道:“怎么不和氣呢,原本家里是有太子妃的。只是富達禮那一支出了個太子妃,難道還想再出一個不成?” “福晉……”烏喇那拉氏音量雖小,蘇嬤嬤仍舊被她駭白了臉??商K嬤嬤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余的,她只是低聲問:“福晉,您是說宮里已經(jīng)……” 烏喇那拉氏卻搖搖頭合上眼不肯再說。 她不知道萬歲是不是定了,可眼下諸位年長阿哥里,王爺最得用是事實。而王府的小阿哥們,除了一個弘昊,萬歲眼里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弘暉,弘昐,弘時,這些孩子都大了,但萬歲就是賞賜到端貝勒府,都不會順帶著給這些孩子賜哪怕一根絲線。再說宮里的娘娘…… 聽說十四爺前兩日進宮時被娘娘罵走的,娘娘從不多言,一心一意侍奉萬歲,又偏愛十四爺,今日卻不肯為十四爺?shù)氖虑檎f半個字,還叮囑自己一篇要怎么做福晉的話。娘娘能在宮里安安穩(wěn)穩(wěn)呆了幾十年,從一個小小的包衣宮女升到四妃之一,榮寵不斷,還生了三兒三女六個孩子,誰能說這樣的娘娘不會揣測圣心呢? 布順達啊布順達,你可真是厲害,便是死了,都要給我留個禍害! ☆、第62章 清圣宗 又是兩日過去,估摸著康熙心思已經(jīng)完全平靜,四爺與蘇景再一次入宮請見。 果然這一次康熙從頭至尾心緒都頗為平穩(wěn),吩咐四爺不必插手后,又囑咐蘇景了一些內(nèi)務府的賬冊先不必拿出來,并道他打算今日就正式下旨令八爺主審內(nèi)務府貪污案。 從宮里出來,四爺照例去戶部辦差,蘇景則心血來潮,看上飄揚的雪花,決定讓人隨意繞著街面走一走。 快要過年,京里街道兩邊已開始張燈結(jié)彩,至少都會掛上兩個喜氣洋洋的紅燈籠,即便天上還下著雪,但也阻擋不了京城百姓購買年貨的熱情。蘇景坐在馬車中,看著路邊的你來我往還價的熱鬧情景,難得起了點思鄉(xiāng)之情。 他不是思念揚州,而是在回憶自己的前世。 前世每到這個時候,他應該穿梭于各色酒會,輾轉(zhuǎn)在衣香鬢影中,會有柔媚的女人站在身側(cè),透過水晶酒杯,他能清晰看見對方艷麗的容顏。然而一夜溫存后,再見到時,那已是別人的舞伴。 紅塵美夢,浮華一場,寡淡而無趣的人生,倒不如現(xiàn)在了,頭上壓著掌控你性命乃至喜樂的大山,他想要做的,就是成為立在山頂那個人。 蘇景笑笑,關(guān)上車窗不再看外面的鮮活的市井,閉上眼打算養(yǎng)養(yǎng)神。他今日入宮一趟,后面的事情,還多著呢。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蘇景沒有睜眼,斜倚在榻上,須臾,聽見石榮的聲音,“貝勒爺,是淑謹縣主和納喇姑娘?!?/br> “有意思?!辈畔氲矫廊藘海统鰜砹藘晌?。蘇景唇角微微勾起,打開車門,望向前方。一位頭戴珊瑚珠串,身穿三色綾蒙古袍的女子正好在此時朝這邊望過來,看到蘇景時,明顯愣住了。 “縣主,下人無禮,我代她向您賠罪,還請您饒他一時失言之罪?!奔{喇絳雪背對馬車,并不知道蘇景就在后面,她向淑謹縣主福了福身。 淑謹縣主回過神,她本就生的艷麗,眼窩教尋常人更加深邃,此時豐潤紅艷的唇上泛動著晶瑩光澤,猶如盛放的牡丹。不過牡丹美人吐出來話就不那么讓人舒服了。 “你家的下人,難道你不該自己管教妥當,倒要闖了禍再讓別人來饒?” 無論是言辭,還是口氣,都顯示出一股盛氣凌人的味道。周圍看熱鬧的人原本見兩個姑娘都生得好,又只是一點擦撞的小事,都在笑嘻嘻看熱鬧,想著很快就能處置妥當。哪知道年紀小,身子也要單薄的多,生的晶瑩剔透的小姑娘賠罪少,年紀大那個還是要追究,還抽出馬鞭子打了人家車夫兩下,頓時周圍人都嘖嘖出聲。只是看淑謹縣主一身蒙古裝束,身后又跟著十幾個牛高馬大的護衛(wèi),才不敢開口嘲諷罷了。 但淑謹縣主不是傻子,看出這些人都站到納喇絳雪那一邊,再看納喇絳雪秀雅清靈的面容,濃眉倒豎,問道:“你是漢人生的罷?” 納喇絳雪正思量今日該如何了結(jié)此事,她是不愿在外面生出是非的,再說對面這位淑謹縣主,是安王府的外孫女。不妨淑謹縣主忽然問她是不是漢人生的,她一愣,但坦誠道:“回縣主,小女生母的確是漢人。” “難怪。”聽到納喇絳雪承認,淑謹縣主五官變得有些猙獰。 她想起了自己兩個庶妹,就是一副嬌滴滴的模樣,把周圍的人都給迷惑了。那兩個賤人的外祖母,不也是的漢人,生下半個南蠻子,迷惑的阿瑪暈頭轉(zhuǎn)向。 淑謹縣主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似乎還殘存著掌摑后的余溫。她抬起頭,對上一雙盈盈水眸,目光頓時變得兇狠之極——漢女,全是賤人! 納喇絳雪還不知道發(fā)生甚么,只是覺得對面的淑謹縣主突然變得神情可怖,心底不安的她下意識拉著身邊的丫鬟往后退了幾步。 見納喇絳雪后退,淑謹縣主越發(fā)惱怒。 賤人,故意裝出這幅柔弱的模樣! “呀!”周圍的人都驚呼一聲,看著淑謹縣主從邊上護衛(wèi)的腰上出其不意抽出一把寒光凜凜的長劍刺向納喇絳雪。 “姑娘……”納喇絳雪帶來的都是尋常丫鬟,除去一個車夫是男人,其余就是兩個粗壯婆子跟車罷了。車夫先前被淑謹縣主抽了兩鞭子,那鞭子上又全是倒刺,這會兒還躺在地上起不來,別說上來幫忙了。 “天啊……”兩個婆子倒是不想管,只是她們?nèi)缃衽醯氖菂且棠锝o的飯碗,哪敢真讓納喇絳雪被刺著。于是慌亂中,兩個婆子推了小丫鬟們上前擋著,一邊一個架著納喇絳雪往后跑。 “滾開!” 在安王府長大,又在蒙古學了一手好騎術(shù)的淑謹縣主手上也會三兩下功夫,比起專門的護衛(wèi)武將自然算是花拳繡腿,可對付幾個擋路的丫鬟卻是輕而易舉。 她把面前一個丫鬟的發(fā)髻削斷,踢開跟前擋路的車夫,正要的一劍刺向不遠處納喇絳雪的背心,被個不要命的丫鬟抱住了腿。 “該死的東西!” 掙了兩下沒掙開,淑謹縣主舉起長劍朝丫鬟刺了下去。 “夕照!”納喇絳雪見此情景,拼命要掙脫兩個婆子往這邊過來。 “啊呀……”圍觀的百姓們原本忿忿不平,但見淑謹縣主如此膽大妄為,反而一個個不敢吭聲了。這可是天子腳下,敢這般行事的貴女背后誰知道連著誰呢?又是個蒙古人,說不定就是宮里太后的娘家人?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如何敢招惹。只是可惜那小丫鬟了,生的白嫩著。 “珰……”一聲金石擊打聲后,淑謹縣主面色青黑的看著自己斷掉的劍以及邊上一根掉落在地,同樣斷成兩半的青玉扳指。她抬眸,視線轉(zhuǎn)向馬車里靜靜坐著的那個男人。 蘇景端坐在榻上,車門大開,吹動他半搭在身上的白虎皮,厚厚的虎毛層層波動,如同一汪白色的冷泉。見到淑謹縣主望來,他彎起唇角,“拿下?!?/br> 兩邊一直靜靜看著這場鬧劇的護軍們在石華興奮的帶領(lǐng)下一揚馬鞭沖了上去。僅僅是一個來回的沖撞,淑謹縣主的護衛(wèi)就全都被繳械壓著跪在了地上。 淑謹縣主尚未回神,便發(fā)現(xiàn)自己如同奴婢一樣被反扣住雙手,堵住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帶走。” 蘇景說完關(guān)上車門,車隊重新出發(fā)。因弄不清楚蘇景的意思,又見納喇絳雪這些人傷的傷,嚇得嚇,丫鬟婆子鞋都跑沒了,個個冷的打哆嗦,車夫也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石榮想了想,沒有去請示蘇景,令后面跟著的馬車把納喇絳雪他們一起帶上,等回到貝勒府,再差人給揆敘府上送消息。 回到貝勒府,魏珠在門口等候,見著后面馬車上下來的人,嚇了一跳,趕忙悄悄打量蘇景,發(fā)現(xiàn)哪哪都是好好的,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貝勒爺,二格格病了……”魏珠先前還想在蘇景面前邀功呢,這會兒就覺得其其格的病不算甚么了。一個不受寵愛的王府格格,能有自家主子一根頭發(fā)貴重? 蘇景心知其其格必然是收到宋氏死訊了,按著他之前的打算,他必然會前去寬慰一番,做足好哥哥的模樣,可他眼下分身乏術(shù)。 一面往前走,蘇景一面問魏珠其其格的狀況,得知是在雪地里哭了很久暈了過去。想了想,蘇景問道:“福晉可安排人請了太醫(yī)?” “請了,福晉這會兒還守著呢。” “既然福晉守著,那便沒甚么大礙?!庇兄疤K景獻上的藥方,宗室皇族因為風寒高熱等病失去性命的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的很少了。他道:“你親自過去盯著,倘有萬一,立即來回我?!?/br> “是?!蔽褐榇蛄苛藘裳壅蛔o衛(wèi)們押走的淑謹縣主,又看看被簇擁在中間的納喇絳雪,雖然心底疑惑,卻并沒有多問。 回到書房,蘇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一掌拍下,將面前的書案震成兩截。 “主子息怒?!焙竽_進來石榮與石華還是頭一次見到蘇景這般暴怒,忙跪在地上請罪。 “吉達在做甚么!” “主子……”站在門外的吉達聽蘇景點到自己的名字,硬著頭皮走進去請罪,“主子,是奴才疏忽了?!?/br> “不僅是你的疏忽!”蘇景沒有讓他們起來。他對下面的人寬和,但卻不是寬縱。御下之道,不是簡單的寬和仁就行的。他面容冷肅,“我再三叮囑過你們,這是在京城,不是在揚州!就算是揚州,也沒有誰能做到萬無一失。更何況天下腳下,王府,公侯伯子,還有外戚后族。滿人,漢臣,還有蒙古人,甚至是回民。各方勢力,我們絕非最強的那一頭。但顯然,你們沒將我的話聽進耳里,記在心里!” 語調(diào)冰冷的一番話,直叫平日最不羈的石華都汗流浹背,更別提素來以保護蘇景為最大使命以及最近被調(diào)去主要負責蒙古人動向的吉達了。 吉達知道自己確實是太過自信,自信到甚至都沒將宮里出來的人的放在心里的地步。無它,他們一路走來實在太順,用上主子教導的方法栽培出來的人,再加上主子暗中給的那些迷藥等以及始終充足的銀兩,他們在京中無往而不利。販夫走卒,名門奴仆,蒙古莽夫,他們想要探聽甚么消息就能知道甚么消息,想要進入誰的府邸找甚么東西,甚至可以來得及第二天早上再給那人喝的茶里吐兩口唾沫。 ☆、第63章 清圣宗 正是一次又一次的順利降低他的警戒,也讓手下的人都太輕敵了。 “主子,奴才有罪,不敢辯解,只是還請您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吉達重重磕頭,很快地板上就見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