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蕭點頭：“我急著要, 越快越好，做好了幫我包好寄出去?！?/br>
    莉姐有點驚訝：“您要直接寄出去？”

    “對，我給你地址，有點偏遠，別寫岔了。”

    ……

    僅僅過了幾天，五爺落網(wǎng)的消息就掀起了滔天風浪，古玩圈里天翻地覆，導致很多拍賣行的生意也受了波折，華巖的工作量也減少了很多。

    但言蕭很忙，這幾天沒空閑過。

    一只琺瑯鼻煙壺被輕輕放到桌上，言蕭摘下手上的白手套，看一眼墻上的鐘，已經(jīng)過了晚上七點。

    裴明生特地交代了今天給她安排了慶功宴，叫她無論如何不能遲到，實際上已經(jīng)遲到了。

    她收拾了一下，拿起包走出工作室。

    先回家換了衣服，再趕到酒店就更晚了。

    頭頂燈火輝煌，服務生托著餐盤穿行在賓客里，來的都是古董圈里的人，收藏大拿或者投資商，華巖的同行和高層。

    言蕭一路走到餐桌那兒找到裴明生，順手從經(jīng)過的服務生手里拿了杯香檳：“弄這么正式干什么，你知道我不喜歡應酬?！?/br>
    裴明生好笑：“要你應酬什么，我不還在旁邊站著呢么？”

    言蕭稍稍靠上餐桌，她穿了一件黑色長裙，抹胸收腰，輕輕笑了笑，凹凸有致的身體也如軟緞一樣輕輕動了動。

    裴明生盯著她，她有時候會不經(jīng)意的散發(fā)出女性的嫵媚，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趟從西北回來后，她似乎更有風情了。

    他不自覺地朝她靠近過去，放下手里的酒杯：“我是巴不得你為華巖賺錢，不過你現(xiàn)在的工作勁頭也太足了，回來后就天天在忙工作，這么鞠躬盡瘁，我這個做少東的都要汗顏了?！?/br>
    言蕭瞥他一眼：“忙點好，感覺很充實?！?/br>
    裴明生剛想說話，幾個人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他讓開一點。

    “言蕭，恭喜你，總算是沉冤得雪了?！币粋€鑒定師舉起杯。

    言蕭隨意地點一下頭，沒有跟他碰杯，只抿了口酒。

    “言姐現(xiàn)在是上海灘的大紅人了，前途無量啊?！绷硪粋€小助理說得就有些巴結了。

    恭維的話都大同小異，言蕭只是一個個點頭，抿酒。

    其實這些人在她得罪五爺后大多數(shù)都跟她劃清界限了，她記得很清楚?，F(xiàn)在她翻身了，好像之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又開始跟她活絡起來了。

    “好了，大家一起喝一杯意思意思就行了?！迸崦魃l(fā)了話，人群里帶頭舉起酒杯。

    少東開口，大家自然服從，一個個帶著笑臉舉起酒杯，齊刷刷朝著言蕭。

    言蕭慢慢站直，她本來就高，穿上高跟鞋都過了一七五，看著也只比裴明生矮一兩公分，站在人群里尤為突出。

    迎著眾人的視線，她舉了一下酒杯，臉上露出笑容：“敬我自己?！?/br>
    裴明生手指扶著鏡框笑地抖起肩膀，言蕭永遠是言蕭，不管是逆境還是順境，她都不會變，可以外表柔媚，也可以一身鐵骨。

    這種時候她居然大言不慚地來這么一句，分明是有意打小人們的臉。

    大家在一片和諧的笑聲里紛紛舉杯。

    等那群人散去，裴明生告訴她說：“我本來還特地邀請了宋方過來看看你現(xiàn)在的風頭，可惜他被警方帶去問話了?！?/br>
    言蕭好笑：“你就是真請了他，他也沒臉再來。”

    裴明生笑笑，從西裝里掏出個厚厚的信封按在餐桌上推給她。

    言蕭兩指夾住，眉頭挑了起來：“這么多，給我的？”

    “一碼歸一碼，這是你應得的獎勵。”裴明生笑瞇瞇的。

    言蕭不客氣地收進手包：“就我有？”

    裴明生反應過來：“你指考古隊？他們當然也有，我都準備好了，不過沒送出去?！?/br>
    言蕭看著他：“怎么了？”

    “關躍接受資助的那個賬戶封了，錢打不過去，我打了幾次電話給他，他一個都沒接?！?/br>
    “打不通？”

    “通了，他不接?！?/br>
    言蕭轉著手里的高腳酒杯，沒說話。

    裴明生搖一下頭：“算了，他畢竟有自己的老板，五爺?shù)氖铝肆?，可能也不想跟我們再?lián)系了。”

    “嗯?！?/br>
    這樣是最好的。

    能給的她都給了，彼此也算是兩清了。

    這樣對誰都好。

    ……

    西北這兩天剛經(jīng)過一場沙塵，別的地方都還好，就沙地里感受特別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