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在辰總給他發(fā)的文件里今晚俱樂部有個全員活動,他發(fā)信息問了辰總具體事項,辰總給他的回應(yīng)是這件事他不需要負(fù)責(zé)。出于責(zé)任心,沉楓又去問了青檸隊長,卻又被她敷衍過去。 這種被排擠在外面的感覺很不好。 沉楓趴在窗臺上看著漫天漂浮的委員長,想到。 盡管明白這mw其實可分為新舊兩派的,雖然隨著安安的離開,“舊派”只剩下了沉楓一人,也無所謂其他多余的事情了。可有些時候還是會被被冷落,盡管他們大多是無意的。 他看著夕陽燃燒的天空給自己做了一堆的思想工作,然后他把下巴從窗臺上移走后企圖露出一個微笑,但下一秒五官都耷拉下來了……好吧,這個描述其實很接近靈異小說,不過你們懂這個意思就行了,咳咳咳。 ……果然還是有點(diǎn)沮喪。 他干脆放棄了調(diào)整心態(tài), 將自己的頭發(fā)揉亂,然后推開房間的門——飯點(diǎn)已經(jīng)到了,想必這個時候大家已經(jīng)坐在了餐廳里等煮飯阿姨了。 沉楓慢吞吞地走下樓,卻發(fā)現(xiàn)大廳里并沒有開燈。 ……怎么回事啊。 難道他們已經(jīng)出去活動了嗎?沒有叫自己啊。 心一點(diǎn)點(diǎn)沉了下去,他試圖安慰自己。 ……這樣也好,自己可以安安靜靜地度過生日之夜,不會有那群家伙再來吵自己了。哈哈哈。 可走下最后一個臺階后,沉楓才發(fā)覺黑暗里是有人的??桃鈮旱偷呐d奮話語和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他感到意外,下一秒,燈火通明,彩帶和抽絲鋪天蓋地地砸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是震耳欲聾的“領(lǐng)隊生日快樂”。他能分辨出其中茶葉蛋吼聲最大,他費(fèi)了好一會兒才把臉上的抽絲弄干凈,剛抬起頭,一個小蛋糕迎面扣來。 “……臥槽?!别埵呛闷馊绯翖鳎踩滩蛔”舜挚?。 “生日快樂領(lǐng)隊!驚喜嗎!” “……有驚無喜。”沉楓無力地說道。 “太過分了,怎么能這么欺負(fù)領(lǐng)隊?!币慌缘念櫺浅桨欀嫉睾浅獾溃岸移圬?fù)他居然不叫我。” 沉楓:“……”辰總你變了! “哎呀,沉楓的外套上都是奶油了?!鳖欈o走過去伸手戳了一下,“你們這樣不行啊。” “隊長……”沉楓感動地看著她。 然后顧辭把手上的奶油抹到了沉楓臉上,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蛋糕應(yīng)該扣在臉上的,這樣才對?!?/br> 沉楓:“……” 一起一落,一波三折。美哉。妙哉。 而此時沉楓已經(jīng)想要躺尸了。 但他的心卻仿佛是一個逐漸膨脹起來的氣球一樣,里面充滿了名為快樂的氣體,這使他整個人都有一種輕飄飄的愉♂悅♀感。 嗯……忽略哲學(xué)符號。 顧辭:“來來來趕緊吹蠟燭許愿切蛋糕,我想吃這個蛋糕很久了!” 沉楓:“哦?!?/br> 于是就做了如上舉動,沉楓閉上眼許愿:mw千秋萬代一統(tǒng)江湖萌蘿莉教主萬歲萬萬歲! 他吃了第一口蛋糕后整個蛋糕便被躍躍欲試的眾人愉快地瓜分掉了,他舉著刀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無奈地?fù)u了搖頭。 亂七八糟的打鬧。 “我給你說領(lǐng)隊,今天的晚飯都是我們自己做的!世界冠軍隊給你做的飯,怎么樣!” 沉楓看著一桌子奇形怪狀的飯菜,感動得差點(diǎn)哭了。 “我謝你全家……” ……總的來說,這是一個很和諧的生日宴會啦。 最近開始閱讀佛經(jīng)修身養(yǎng)性的顧星辰:“阿彌陀佛,一群智障。” [架空西幻騎士設(shè)定沉楓為mw騎士團(tuán)領(lǐng)隊] 鷹隼破穹之聲伴隨著萬箭齊發(fā)所帶來的凜冽風(fēng)聲將午后的沉睡的白晝再一次從童話式的夢境中喚醒,沉楓走過滿地血色,鋼鐵戰(zhàn)靴與石板碰撞所發(fā)出的鏗鏘聲恰似歌頌信仰的戰(zhàn)歌。他筆直的身軀包裹在堅硬而冰冷的鎧甲里,死亡的颶風(fēng)席卷在尸橫遍野戰(zhàn)場,他微垂下眸子掩蓋住自己眸底的晦暗冷寂,鮮血與哀鳴并未令他動容半分,他并非騎士,他僅僅是mw的狂熱信徒罷了。 他踩過塵垢與血腥,踩過黑底繪晶瑩雪花旗幟的旗桿,斑駁錯雜的氣流拍打在他的臉上劃下道道血痕,紊亂的空氣和亂竄的暴躁因子喚醒了他深埋在血液和骨髓中的糟糕東西。他曾為此渾身傷痕,用血祭奠和證明過一些虛幻之物。而今他用力握緊了手中的騎士劍,讓冰冷劍柄上的花紋給他帶來的痛意平息他躍躍欲試的暴躁神經(jīng)。 “諸神給予我如蜜哽喉的痛苦和縱欲凌遲的歡愉,我愿以朝圣的姿態(tài)用鮮血和骨rou叩問真諦。因手持玫瑰而暗藏刀劍,求賜神罰于我身,只求mw千秋不敗,萬世長存?!?/br> 第69章 一下船大家就作鳥獸散, 背著行李包撒丫子跑上了島嶼。至于誰是鳥誰是獸……西門吹雪摸著自己扁平的行李包, 忿忿地說道,“血沙那個鳥人!” 剛剛爭奪必需品的那個環(huán)節(jié),他在和面具硬碰硬兩敗俱傷后, 結(jié)果被一旁作黃雀狀的血沙一網(wǎng)打盡, 然后他和面具兩人相對無言欲哭無淚。 “為什么他們選了念雪,沒有選我?” 在踏上這片島嶼的土地后,顧辭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因為你肯定是要跟著我的。”血沙回答道, “所以他們犯不著選你?!?/br> “喔?!彼c(diǎn)了點(diǎn)頭, “也對哦。” 過了幾秒鐘, 她突然說道, “才不是我跟著你, 是你跟著我,我才是隊長?!?/br> “好的。”血沙從善如流地點(diǎn)頭, 說道, “隊長,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我們先去地圖上面的標(biāo)注的第一個地點(diǎn)吧?!彼粗貓D, 順口問道,“血沙你不轉(zhuǎn)向吧?” 血沙:“……” 過了好一會兒她沒等到血沙的回答, 然后她側(cè)過頭去看他,“怎么啦?” 血沙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明白過來,“哈哈哈血沙你居然轉(zhuǎn)向啊哈哈哈哈哈嗝……” “是啊?!毖晨粗f道, “我分辨不清方向,所以這就交給青檸你了。” “啊……”沒想到他一點(diǎn)都不生氣,不過這也是正常事,和她反倒形成了鮮明對比……顯得她更像一個小孩子了,她頓時感覺好糟糕。所以她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敷衍似的說道,“知道啦?!?/br> “嗯?!毖滁c(diǎn)了點(diǎn)頭,“我跟著你就行。” “好的?!彪m然感覺他這句話好像有點(diǎn)其他的意思,但她也沒細(xì)想,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著地圖開始研究,而他低頭看著她認(rèn)真研究地圖的樣子,那一貫清冷的黑眸究竟染上了怎樣的色彩,此時的她已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地圖上,所以并未有絲毫察覺。 當(dāng)她抬起頭的時候?qū)ι系氖撬麃聿患笆栈氐囊暰€,彼時他目光里的侵略性似乎濃烈了些,她下意識有一點(diǎn)不適的感覺,但是在感性的帶領(lǐng)下卻又放松了身體和神經(jīng)。為了掩飾剛剛一剎那的不安,她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角,問道,“怎么啦?” “沒什么。”血沙沒有絲毫被抓包后的難為情,他從容地移開視線,將目光投向島嶼更深處,說道,“我們走吧,你的包給我。” “好。”她也沒有矯情,直接將她的背包遞給血沙,然后仰起臉真誠地說道,“謝謝你。” “怎么謝?”血沙問道。 她一下子轉(zhuǎn)過頭來,其動作幅度過大導(dǎo)致她差點(diǎn)撞在血沙的胸上(……),然后她騰騰騰后退了三步,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血沙,然后控訴道,“血沙前輩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這幅樣子好像她被始亂終棄了一般…… 血沙:“???” 顧辭:“面具告訴我說,男人和女人說‘怎么謝’的時候就是在暗示用身體來感謝!” 血沙:“……呵呵呵?!?/br> 顧辭:“難道不是嗎?。?!” 血沙把張牙舞爪的少女一把拽過來,用手強(qiáng)硬地按上她的頭頂,然后說道,“小辭。” 他低沉的聲音有種安撫人心的力量,她在他大手的壓迫下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他。他也看向她的眼,這樣直勾勾的視線相交勢必會有一個人敗下陣來,而這個人當(dāng)然是她。 她不好意思的別過頭,一縷黑發(fā)調(diào)皮的劃落在臉頰上,若有似無的撩過她因側(cè)頭而露出的一小截白嫩脖頸,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大t恤,稍微有一點(diǎn)松松垮垮,在這樣的場景下別具風(fēng)情。 他知道這對于自己來說堪稱美景,也能明確感覺得到這美景對于自己的沖擊力??伤皖^看著她,壓著她頭的手絲毫未動,他用一種淡淡的卻有著命令語氣的口吻說道,“以后別和面具學(xué)那些有的沒的?!?/br> “可是那些知識還是很有用的啊……”她輕聲抗議著,但明顯的底氣不足。 “你想知道什么,問我就可以?!?/br> ——我會用各種方式來親身告訴你那些有關(guān)男女問題的答案。 這是他未出口的話語。 血沙收回自己的手,聲音沉穩(wěn),表面上雖然看不出什么來,但他知道他正在努力壓抑著似乎能撕裂胸腔的洶涌情感,他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tài)很危險,說不定哪天這種強(qiáng)行壓制的平衡就被打破,介是他做出來的事可能要比那夜在顧星辰房間里的強(qiáng)行表白還要過分的事情。 然后他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邊蹲著的攝影師,就一眼,那個攝影師便感覺掉進(jìn)了冰窟之中。而他在遭此無妄之災(zāi)后也仿佛明白了什么……有些畫面和臺詞絕對得刪減吧,不然感覺自己有性命之?!?/br> 蒼穹上是厚重的黑色云層,翻滾著醞釀著可怕的氣息。大地在黃昏的余韻中被壓抑了浪漫的色彩,釋放出狂暴的激情。樹枝在風(fēng)中拍打著摩擦著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以此迎接著暴風(fēng)雨的到來。 他們趕路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遇到過不去的障礙血沙直接把她一拎一放就ok了,她還以為會有傳說中的公主抱來著,結(jié)果果然現(xiàn)實和電視劇里是不同的啊。 盡管男女意識已經(jīng)有了,但不得不說,她的防范意識還比較薄弱。一般來說這個年齡的少女會被父母——尤其是母親悉心教導(dǎo)這方面的事宜,但父母早逝的她,盡管有個哥哥的存在,但在人格塑造和健全上她終究是不及這個年齡的正常少女。這一點(diǎn)其實很可憐,她自己沒有注意到這個,周圍人也沒有,包括哥哥。 至于血沙為什么沒有用抱的,這很好理解。既然拎可以的話為什么非得抱?抱這個動作非特殊情況的話太過分了,而眼下的話,就純屬揩油了。這種不入流的事他還犯不著去做,他只是持一顆真心而索求她的全部而已。 ——然后就苦了他們身后的攝影師。 有這樣一種說法,《荒野求生》的主持人貝爺很吊吧,但其實更吊的是攝影師,畢竟貝爺是一個人玉樹臨風(fēng)地跑來跑去,而攝影師還得抱著攝影工具。貝爺一共有五個攝影師,順便提一句,有一種說法是那五個攝影師都是貝爺?shù)膬浼Z,去掉頭就可以吃了,蛋白質(zhì)是牛rou的八倍……嗯,這樣說也沒毛病。 地圖上所標(biāo)示的第一個地點(diǎn)是一個可以避雨的山洞,但是在洞口卻遭到了早已埋伏好的工作人員的阻攔。 “如果你們當(dāng)中只有一個人可以進(jìn)入山洞的話,你們會選擇誰?”工作人員問道,“如果兩個人選擇了相同的那個人,那么就可以同時進(jìn)入山洞?!?/br> 這是個很有趣的問題,設(shè)置得也別出心裁,只可惜碰到的是他們。 她沒有多少猶豫就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她知道血沙一定會寫她的名字的,無論是出于對策還是出于真心。 答案揭曉,兩人寫的都是“青檸”兩個字。 “哇,血沙和青檸都沒有猶豫啊!”工作人員露出了有些夸張的表情,“不知道你們是出于默契呢還是出于真心?” 血沙沒回答,她就直接說了,“都有吧,我是知道他會選我的。而且如果說讓我在外面淋雨的話我八成會感冒,這樣對于接下來的比賽不利,而血沙則不會。出于綜合考慮肯定是選擇我的?!?/br> 稍微有點(diǎn)冷酷的話語,可是在競技中又再正常不過的。競技選手向來和普通人的思維方式有所不同,這次工作人員總算是感覺到了——從眼前這個少女身上。 但不知怎么的,感覺有點(diǎn)帥? “我想的也是這樣?!毖痴f道。 “那血沙不會感覺心里有些不舒服嗎?”工作人員這話看似有點(diǎn)找茬的意思,但這樣的真人秀節(jié)目也免不了如此。 “不會,或者說我會感覺很欣慰?!毖痴f道,“看到自己的隊長這樣理智,每個隊員都會感覺很開心的,即使被‘理智’的對象是自己也不會有情緒……畢竟,這屬于競技選手的基本素養(yǎng)?!?/br> “哇,感覺突然間上升到了一個高度!”工作人員說道,“電競也是競技的一種,這讓我感覺電競選手們都很厲害啊。” 雖然這話有點(diǎn)沒營養(yǎng),但是說的確實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