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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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城主再次嘆道:“三位小友肯定很是疑惑,以我之能,以天南城之能,為何無法鎮(zhèn)壓寄嬰。” 漱城主掀起袖子,露出一條白皙的手臂,血色的紋路如同織開了的網(wǎng),盤在她的小臂中央,觸目驚心。 “魔氣!”洛煥章驚道。 這些血色紋路像是詛咒的痕跡,明顯是魔氣所致。 漱城主將袖子放下,嘆道:“本來此事不應(yīng)讓你們知曉,但我實在無旁人可以寄托了?!?/br> 無人寄托? 漱城主繼續(xù)道:“我的靈力幾近枯竭,在天南城的權(quán)力也被架空,你們的秦宗主是我的故交,無道劍君更是對我恩情深厚。我思來想去,也只能將此事托付給你們?!?/br> 云襄仔細地想了想,原書中漱城主的城主之位一直很穩(wěn)定的,反倒是漱芳華,在牡丹花會后不久,便傷病而死。按理來說,不應(yīng)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有些事情應(yīng)當(dāng)讓你們知曉,我便實話實說了吧?!笔侵鞯?,“我的壽命,大抵只剩月余?!?/br> 云襄深吸一口氣,蕭逢時的臉也白了一瞬。 “你們也看到了,我魔氣入體,道基已毀,基本上已是個傀儡了。”漱城主道。 漱城主開始追憶,“自從我的父親去世,我便接下他的擔(dān)子,掌管天南城?!?/br> 年輕的漱真與她的夫君琴瑟和鳴,直到兩百年前,魔域?qū)ο捎虬l(fā)起第一次進攻,二人聯(lián)手應(yīng)戰(zhàn),她的夫君死于大戰(zhàn)之中,漱真便與她的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重建天南城。 在天南城重新步入正軌,漱真的小女兒和小兒子相繼病死。 聽到這里,云襄心想,哪里是病死的?還不是被你的女兒漱芳華害死的! “也許就是在那次大戰(zhàn)中,我的體內(nèi)積下了魔氣?!笔侵鞯溃八萦?,無法遏制,已經(jīng)將我的精元耗盡?!?/br> 氣氛有些沉重,洛煥章問道:“敢問前輩,為何如此信任我們?nèi)???/br> “你們是秦宗主選出來的人,我自然放心?!笔侵鞯?。 云襄看了看漱城主,心想:這漱城主未免太過輕信了,難怪被漱芳華騙得團團轉(zhuǎn)。若是她,才不會將自己的命門交到素不相識之人的手中。 云襄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問道:“如此說來,那日cao縱玄龜之人……” “是我的女兒,下一任的天南城城主,漱芳華。”漱城主的臉上難得的出現(xiàn)了幾分驕傲和喜意。 “既然如此,為何不將此事交付給您的女兒?”云襄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之處,問道。 “我本不應(yīng)懷疑華兒?!笔侵髅嫔祥W過一絲掙扎,“但正如我方才所說,我的權(quán)力已經(jīng)完全被華兒架空,我……有一些擔(dān)心?!?/br> “自打她百年前從魔域歷練歸來,我便猜不透她的心思。”漱城主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這一輩子都為了天南城而活,寄嬰之亂一日不除,我便無法安心地下入九泉,而華兒似乎并非像我一樣,將天南城的安危如此放在心上。許多事情交給她,我都無法安心?!?/br> “但您還是準備將位置傳給漱大小姐?!痹葡宓?。 “不傳給華兒,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呢?”漱城主嘆道,“漱家這一代的后人,也只有她堪得一用,我還有一個侄女……罷了,不提她?!?/br> 云襄知道她指的是漱二小姐漱芳怡,扯出了一個笑容。 她心知此事無法推脫,道:“前輩,對那寄嬰之事,我倒有一法?!?/br> 漱城主喜道:“小友請講。” 云襄道:“我是一名畫陣師,可以在那片樹林中畫上一個法陣,若能以朱雀之血為引,便可以招來同類?!?/br> 漱城主聞言,從發(fā)上摘下一支發(fā)簪,那發(fā)簪上鑲著一塊紅瑪瑙般的寶石,華美生輝。 漱城主輕柔地將它插在云襄的發(fā)上,忍不住贊嘆道:“云小友真是難得的美人?!?/br> 云襄笑道:“和您相比,也只是螢火之輝?!?/br> 蕭逢時和洛煥章顯然都沒想到,她居然會如此謙虛,都忍不住往她的方向瞟。 看什么看? 云襄又惱火又好笑,礙于漱真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無法發(fā)作。 “我不過是將死之人?!笔侵鲹u了搖頭,不再提這件事情。 “此物中含有朱雀之血,我原本只是收來辟邪,卻沒想到在此時能派上用場?!彼龔澭卸Y,“此事便拜托三位小友了。” 云襄三人不敢受她這一禮,連忙避開,待又寒暄了幾句,便隨著侍女離去。 一切收拾妥當(dāng)之后,云襄三人便在城主府住下。 夜里,云襄躺在床上,想著今天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原以為在牡丹花會之前,她還可以略作休息,現(xiàn)在看來是不成了。 云襄擺弄著那支簪子,血色的光微微閃著,夜色里,小紅的羽毛似是顫動了一下。 云襄驚喜地看向躺在她身邊的小紅,小紅卻又沉寂下來。 云襄輾轉(zhuǎn)反側(cè),心憂小紅,難以入眠,看著窗外皎潔的一輪明月,她突然心里一動。 師兄現(xiàn)在在做些什么呢? 云襄又在床上躺了一會,便按捺不住,起身穿衣,翻出了窗戶。 在她的隔壁,蕭逢時正坐在桌前,在微微顫動著的燭火下,與系統(tǒng)進行著簡單的磨合。 這天南城的寄嬰之亂,應(yīng)該是由原書劇情偏離引起的。若想要將劇情修復(fù)到原來的軌跡上,蕭逢時便要阻止這場禍亂的發(fā)生。 漱城主說她只有月余的壽命,而原書之中,漱芳華正好是在一個月后突然發(fā)病死亡,怎會如此巧合? 蕭逢時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心里有了定論。 這漱芳華憑借著她與漱城主相似的容貌,以及對城中事務(wù)的熟悉,在漱城主死后,取而代之。她對外聲稱死去的是“漱芳華”,以毫不費力地排除外力的阻攔,接手城中事務(wù)。 蕭逢時正思考,就聽見窗邊傳來一聲響動。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蕭逢時忍不住笑道:“怎么偏要走窗戶?” “你不覺得這樣比較有幽會的氛圍嗎?”云襄坐在窗沿上,笑著看他。 “找我何事?”蕭逢時道。 “你說何事?”云襄反問。 “難道是劫色?”蕭逢時又忍不住笑了,他眉眼間的冷意盡數(shù)褪去,身上披著燭火的柔和暖意。 “被你猜中啦!”云襄笑著從窗沿上跳下,上前一步,撲到他的懷里。 第32章 釋 蕭逢時將云襄攬在懷里,兩人安靜地依偎在一起,蕭逢時輕輕用手指梳理著云襄的頭發(fā)。過了一會,云襄突然抬頭,在蕭逢時臉上“吧唧”了一口,蕭逢時好笑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云襄斟酌了一會,開口道:“師兄,你要當(dāng)心那個漱芳華。此人詭計多端,不得不防?!?/br> 蕭逢時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道:“好,你也要當(dāng)心?!?/br> 云襄抬起頭,問道:“你不問我何出此言?” 蕭逢時笑道:“你自然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 云襄的心頓時變得非常柔軟,她縮在蕭逢時懷里,半天沒有說話。蕭逢時揉了揉她的頭,問道:“怎么了?” 云襄看著他含笑的眼眸,心里一動,道:“師兄,等到風(fēng)平浪靜,你便與我隱于山水之間,不問世事,好不好?” 這話一說出口,云襄便先后悔了。這些事情,她平時經(jīng)常想,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出鶩峰可是蕭逢時最牽掛的東西,他怎么可能拋下出鶩峰不管呢? 云襄想了想,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她心里苦澀,正想要開口將此事揭過,便聽蕭逢時道:“好?!?/br> 他握著云襄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手背,眼神柔和。 云襄愣住了,下意識地問道:“那出鶩峰怎么辦?” “如今峰中上有師父,下有青歡和洛師弟,并非缺我不可。”蕭逢時淺笑道,“我欲下山游歷,便是想要離開出鶩峰,獨自修行。” “為什么要獨自修行?”云襄悶悶道。 蕭逢時極快地答道:“自然是為了尋找飛升的機緣。” “……哦?!?/br> 云襄掙扎著要從蕭逢時膝上下來,就聽蕭逢時輕笑一聲,把她攔回自己懷中,道:“因為那時,我還未與你相遇?!?/br> “以后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隱于山水,或是像你的師兄師姐們那樣,在俗世中扎根,都可以?!?/br> 這些話都是蕭逢時早就想好的,說出來時很是自然,就像是在說“阿襄,我陪你一起賞月?!币话?。 蕭逢時平靜道:“你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不能與你相比。我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無私?!?/br> 云襄原本背對著他,聽了這些話,心中一嘆。 她心想,完了,我輸了。 輸?shù)靡粩⊥康兀數(shù)眯母是樵浮?/br> 她轉(zhuǎn)過身去,攬著蕭逢時的脖子,在他額頭虔誠地落下一吻。這一吻非常淺淡,蕭逢時看著云襄明亮澄澈的眼神,即使他有著極強的自制力,此時也忍不住沉淪。 “我也一樣,無論如何,我都陪著你?!痹葡逍睦飿O歡喜,眼眶卻紅了。 蕭逢時閉上眼睛,輕嘆道:“是我輸了。” 一敗涂地,心甘情愿。 他收緊攬在云襄腰上的手,兩人慢慢靠近,正在他們的唇將貼合在一起的那一瞬——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 云襄激動地推開蕭逢時,道:“小紅醒了!是小紅醒了嗎?” 蕭逢時:“……” “我得去看看它!” 蕭逢時撐著額頭,無奈地看著云襄在狂喜狀態(tài)下,下意識地向窗戶奔去,提醒道:“門沒栓?!?/br> “哦!”云襄改變方向,朝門口跑去,興沖沖地推開門,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 蕭逢時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有些不放心,便拿起松竹劍,跟在她的身后。 “小紅,你終于醒了,我好擔(dān)心你?。 痹葡逋崎_門,往自己的床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