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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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日那陸朝宗沒皮沒臉的強(qiáng)親了她以后,蘇阮便深覺,不管這陸朝宗是真的對她有意思想娶她也好,還是假的對她有意思只是想戲弄她,她一定要離得這廝遠(yuǎn)遠(yuǎn)的。 不然若是她丟了身子,這廝又不要她了,她上哪說理去? 在蘇阮心中,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與陸朝宗搭上關(guān)系,先前她厚著臉皮拼了命的想要討好他,也只是想要保命,哪里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是沒想到,她沒非分之想,這廝卻對她有了非分之想,還過分的緊。 擦拭干凈了自己腳上的繡鞋,蘇阮偷摸摸的往側(cè)室里看了一眼,只見那人正靠在窗口處盤著手里的花中花,一雙漆黑暗眸定定的盯在自己身上,也不知瞧了多久。 蘇阮眸色一窒,干凈扭過了腦袋,使勁的擦手。 那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在偷看他? “奶娘,朕覺得有些餓?!毙』实弁砩庞玫氖悄莻€大西瓜,如了幾趟廁小肚子里頭就空了。 “那……”聽到小皇帝的話,蘇阮抬眸看了木桌。 木桌上的飯食都冷了,皇帝還小,吃了怕傷胃。 “奶娘,剛才朕在外頭瞧見拐棗了?!?/br> “拐棗?那個是什么東西?是棗子嗎?”蘇阮奇怪道。 “不是棗子,是金鉤梨?!毙』实勰搪暷虤獾恼f完,就悄悄的拉住蘇阮的手道:“奶娘和朕一起去,摘了哄皇叔?!?/br> “皇上不是說,是自個兒的肚子餓了嗎?”順著小皇帝的動作起身,蘇阮抬眸看了一眼屋外昏暗的天色,“如果不餓的話,咱們明日再去好不好?” 雖然茅草屋的外頭掛著一盞油燈,雨不知什么時候也停了,但畢竟是在山上,天黑路滑的,要是出個什么好歹,可讓蘇阮如何交代。 “沒事的奶娘,拐棗就在那處。”小皇帝伸出小胖手指了指茅草屋門口的一顆歪脖子樹,然后領(lǐng)著蘇阮往外去。 蘇阮的繡鞋剛剛擦干凈,她小心翼翼的踩著濕泥走了幾步,看著小皇帝輕車熟路的用小胖手折了三根枝椏。 伸手接過小皇帝手里的枝椏,蘇阮奇怪的上下看了看,“這是吃上頭的小黑果子嗎?看著有些小?!?/br> 可不是嘛,那小黑果子雖多,但小小一顆,還沒蘇阮的指甲大,這吃起來還不費(fèi)了大力。 “奶娘真笨,不是吃黑果子,是吃這個果柄?!闭f完,小皇帝笨手笨腳的用寬袖把那果柄擦拭干凈,然后掰下一段就塞進(jìn)了嘴里。 看著小皇帝那高高鼓起的雙頰,蘇阮趕緊道:“先別吃,可別吃出個什么好歹來?!?/br> “唔唔……”吐掉嘴里嚼碎的果柄,小皇帝舔了舔嘴唇道:“奶娘,這個可好吃了,甜滋滋的?!?/br> 蘇阮猶疑的看著手里的果柄,不敢下嘴,但是看著小皇帝吃的那么歡實,也有些嘴饞的想嘗一口。 掰出一段果柄含進(jìn)嘴里,蘇阮使勁嚼了嚼。 香甜的汁水從果柄里浸出來,流淌在口中,就如浸了蜜似得。 “唔,好吃?!背』实埸c(diǎn)了點(diǎn)頭,蘇阮吐掉嘴里的果柄渣滓,又咬了一口手里的果柄。 跟小皇帝站在那拐棗樹旁邊,蘇阮一連嚼了四五枝果柄,才堪堪停下動作。 “呼呼……”用手扇了扇舌頭,蘇阮突覺自己的嘴里有些澀澀的麻。 “皇上,你有沒有覺得……”一開口,蘇阮的舌頭就卷不過來,澀的她直伸著舌頭吐氣。 小皇帝大張著小嘴,“呼哈呼哈”的仰著小腦袋也在喘氣。 陸朝宗攏著寬袖站在茅屋門口,看到那兩個大張著嘴的人,眸色微冷道:“進(jìn)屋?!?/br> 聽到陸朝宗的聲音,蘇阮下意識的攥緊了手里的果柄。 小皇帝伸手推了推蘇阮,小臉扭曲的朝著陸朝宗做表情。 蘇阮閉上嘴,嘴里頭的粉舌麻麻瑟瑟的依舊轉(zhuǎn)不過彎。 陸朝宗見兩人不動,突然冷笑一聲,掌心里的一對花中花被擠壓的“嘎吱”響。 看著陸朝宗那張瞬時拉下來的臉,蘇阮與小皇帝一抖,趕緊瑟縮著腦袋灰溜溜的進(jìn)了茅屋。 “上床歇息?!睆囊鹿窭锪喑鲆患捙垆佋诠饬锪锏牧_漢床上,陸朝宗斜睨了小皇帝一眼,“再遺溺,當(dāng)心你的腚。” 小皇帝胖脖子一縮,露出兩截白胖的脖頸rou,趕緊快手快腳的爬上了羅漢床。 蘇阮悶著腦袋,站在羅漢床邊沒動,陸朝宗側(cè)身,看了一眼她手里攥著的那枝果柄,突然道:“去把茅屋門口的油燈吹了。” “唔……”蘇阮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攥著手里的果柄就去了。 油燈掛的有些高,蘇阮夠不到,她慢吞吞的從外室里搬了個木椅子,然后小心翼翼的踩著木椅子爬了上去。 突然,一雙手撫上蘇阮的腰肢,將她嚇了一跳。 陸朝宗站在蘇阮身后,指尖勾著她腰間的絲絳,緩慢滑動,“本王幫阿阮扶著?!?/br> “不不,不用了,臣女自己可以?!鄙囝^依舊有些麻,蘇阮說話時聲音含糊,糯軟軟的大著舌頭。 “阿阮的舌頭是怎么了?本王瞧瞧?!闭f完,陸朝宗突然抱著蘇阮的腰將她在木椅子上轉(zhuǎn)了一圈。 蘇阮驚叫一聲,被陸朝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姆呕啬疽巫由稀?/br> 裙裾輕蕩,隨著蘇阮的身子緩慢揚(yáng)起又落下,款腰擺尾的尤其好看。 木椅子不高,蘇阮站在上面,才堪堪跟陸朝宗齊平。 “張嘴。”陸朝宗伸手,掰住蘇阮的下顎。 蘇阮用力的后仰腦袋,抿著唇瓣搖頭。 陸朝宗也不惱,只慢條斯理的掰開了蘇阮的嘴,然后就著暈黃的油燈往里看了一眼。 “吃多了這拐棗就是這樣?!狈路鹫娴闹皇菫榱丝匆谎厶K阮的舌頭,陸朝宗看完立時就放開了手。 蘇阮看著面前表情意味不明的陸朝宗,緊張的抿唇,猛咽口水。 山風(fēng)微大,打在油燈上,油燈晃晃悠悠的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響。 站在蘇阮面前的陸朝宗半掩在暗色里,只一雙眸子微微發(fā)亮,就像是山林里隱在暗處的餓狼,看的人直背脊發(fā)涼。 “那個,王爺,臣女夠不到這油燈,還是您來吧。”說完,蘇阮提著裙裾就要下凳,卻是被陸朝宗給攬住了腰肢。 “傻阿阮,荒山野嶺的,吹什么油燈?”陸朝宗向前跨上一步,說話時那細(xì)薄的唇瓣幾乎貼上蘇阮的面頰。 蘇阮側(cè)頭,耳垂上的一只玉兔耳墜輕滑過陸朝宗的唇瓣,白膩膩,溫軟軟的帶著暗香。 此刻聽到陸朝宗的話,蘇阮才驚覺,這廝喚她出來,不是來吹油燈的,而是想支開小皇帝,對自己非分之想。 蘇阮覺得自己真是蠢,這么明顯的陷阱都瞧不出來,活該給人一劍戳了心。 陸朝宗勾唇垂眸,看向懷中的蘇阮。 蘇阮生的好,這是陸朝宗頭次瞧見就知道的事,但燈下的蘇阮,卻驚艷的讓人幾乎移不開目光。 有句俗語,叫燈下看美人,借光賞臉。 但陸朝宗卻覺得,此刻的這只油燈若是沒了這個美人,也不過就是一盞普通至極的油燈,哪里能讓人晃了神。 這油燈,才是借了他懷中美人的光。 蘇阮緊張的攥著手里的果柄,粉嫩的唇瓣被她抿得嫣紅,紅嘟嘟的就像是淋著水的嫩櫻桃,亟待他人嘗取。 “這,這是臣女送給王爺?shù)摹!鼻榧敝?,蘇阮將手里的果柄塞給陸朝宗,企圖脫身。 只要一與這人呆在一處,蘇阮就覺得那壓人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無論她怎么躲,這人總是能準(zhǔn)確無誤的抓住她,把她捏在掌心里,就像是玩弄那一對花中花一樣。 “哦?”陸朝宗一手捏著手里的果柄,一手?jǐn)堉K阮那柔軟的腰肢,“這是用來哄本王的?” 蘇阮的面色有一瞬凝滯,剛才她與小皇帝說的話,這廝怕是全都聽到了。 反應(yīng)過來的蘇阮趕緊搖頭,努力放緩聲音,“這是臣女給王爺賠罪的。” “是嘛?!标懗诘托σ宦?,捏著那果柄道:“本王活了二十七載,還是頭一次瞧見有人用這果柄子賠罪,也是新鮮了?!?/br> 蘇阮抬眸看了一眼那果柄,確是感覺有些窮酸氣,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她去哪處找好物來討好這廝?茅屋里面的東西都是他的,就連自個兒身上穿的東西也是他的,就差她這個人不是他的了。 看出蘇阮面上的驚惶,陸朝宗決定稍松一下手。 畢竟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這該是他的跑不掉,不該是他的,他攥著褲腰帶也得給人拉回來剝皮拆骨吃進(jìn)肚子里頭。 作者有話要說: 蘇二二:山上套路深,我要回蘇府 小宗宗:整座山都被本王承包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83獨(dú)發(fā) “既然阿阮送了本王一禮, 本王自當(dāng)禮尚往來,回送阿阮一禮。”捏著那根果柄, 陸朝宗輕笑, 然后從寬袖暗袋之中掏出一物事。 那是一個玉雕項圈,上嵌精美珍珠寶石, 下綴一金制長命鎖, 但那長命鎖上并未像平常人一樣鏨字,寫些什么“長命富貴”, “福壽安康”的話,而是用金線盤出了一副花枝圖。 那圖上的花不是其它的花, 是兩枝交纏的梨花和海棠。 梨花在上, 海棠在下, 意寓梨花壓海棠之意。 蘇阮瞧的真切,瞬時便瞪大了一雙眼,渾覺面前之人的戲謔惡意。 “這是用整塊美玉精雕而成的項圈, 世間僅此一塊,堪堪能配得上阿阮?!陛p撫著手里的項圈, 陸朝宗突然伸手,直接就把它戴在了蘇阮的脖子上。 蘇阮不防,正欲掙脫之際, 卻是突然聽到頸后響起一陣清晰的“咔噠”聲,那玉質(zhì)項圈被陸朝宗牢牢的戴在了蘇阮的脖子上,緊貼肌膚,牢不可動。 “這項圈太貴重了, 臣女不能收。” 蘇阮急忙上手去扯這項圈,卻是不想那項圈極其牢固,不管蘇阮如何扯動,依舊掰不動它。 “阿阮莫動,這機(jī)關(guān)暗扣一道扣上了,再掰不開。” 抬手按住蘇阮的手,陸朝宗將其捏在掌心把玩,“本王答應(yīng)阿阮的良田萬畝,十里紅妝,不日后便可兌現(xiàn)?!?/br> “可,可是臣女……”對于如此強(qiáng)勢霸道的陸朝宗,蘇阮心急如焚的紅了眼。 “竟如此感動,都淌眼淚珠子了?!碧謸嵘咸K阮發(fā)紅的眼角,陸朝宗又開始顛倒黑白。 蘇阮氣急,卻不敢發(fā)作,只道:“王爺不知,其實臣女有諸多惡習(x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