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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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世原將少年扳過來,讓他面朝著自己,提出疑問,“你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封隊長,為什么對我存了這么大的戒心?” 高燃想也不想的說,“他不會害我?!?/br> 曹世原說,“你需要至少一分鐘的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 高燃說他不用思考。 曹世原吃掉嘴里剩下的糖果,“通常情況下,人在脫口而出的時候,感性都占上風,你不夠理性。” 高燃煩了,推開他就走。 曹世原第二次拉住少年,對他攤開手心,上面放著一顆糖果,“小朋友,我對你沒有惡意,相反,你對我有偏見,原因在于第一次見面,你對我的印象出現(xiàn)了錯誤的判斷?!?/br> 高燃要笑掉大牙了,“一個對我一次兩次催眠的人,會沒有惡意?誰信啊!” 這事兒擱在誰身上,誰都來氣,莫名其妙,又不得不讓人警惕。 催眠啊,那就意味著自己在對方面前是個傻子,問什么說什么,家庭住址,喜好等,醒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太可怕了,況且他還是個有秘密的人,一直小心翼翼的藏著,深怕被人發(fā)現(xiàn)。 所以高燃才這么怕狐貍,每次接觸,都比上一次更怕。 曹世原把那顆糖剝了自己吃,“在這個世上,無論人與人之間是哪種關(guān)系,無非都是利用和被利用,脫不開的。” 高燃露出反感的表情,“你想說什么?” 曹世原輕笑一聲,“你聽得懂?!?/br> 高燃的反感愈發(fā)強烈,他臭著臉,“我懶得跟你說?!?/br> 曹世原慢悠悠的來一句,“斑禿的問題可大可小?!?/br> 高燃瞪他,“不關(guān)你事!” 曹世原邁開腳步,一步步走向少年。 高燃后退幾步,臥槽,那誰呢?躲哪兒去了?不是來保護他的嗎? 曹世原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臂,眼神冷了下去,“你躲什么?” 高燃的手臂抽不出來,被捏的發(fā)紅,他的太陽xue突突亂跳,直接用腳踹。 曹世原不躲,給他揣,沒一會兒,褲子上就多了臟兮兮的鞋印。 高燃揣累了,他喘著氣說,“曹隊長,你是執(zhí)法人員,不能依法犯法的吧?俗話說得好,上趕著不是買賣,你這樣兒真的很沒意思?!?/br> 曹世原松開了手,眼簾垂下去,看起來有些許受傷。 高燃用力閉上眼睛又睜開,狐貍還是平日里的模樣,剛才那一瞬間就是假象。 直覺告訴高燃,狐貍絕對有問題,不知道存的是什么心思,一點都看不透,很危險,是最不像警察的警察。 拐角的青年一看情形不對,猶豫了一下,還是沒露面,而是走遠一點跟老大匯報情況。 都是同事,尷尬了不好收場。 封北發(fā)火,“你在后頭看熱鬧?我叫你干嘛去的??。?!” 青年被吼的有點懵,他放低聲音,“頭兒,是這樣的,我跟曹隊長沒打過什么交道,而且我也不清楚他跟高燃……” 封北不耐的大聲打斷,命令道,“你現(xiàn)在給我過去,他待多久,你就給我待多久,寸步不離的盯著。” 青年自言自語,“頭兒怎么這么緊張,曹隊長又不會把人給吃了?!?/br> 僵持的氣氛在青年出現(xiàn)后有了一絲裂縫,幾秒時間里噼里啪啦碎碎成無數(shù)碎片被風卷跑。 青年笑著打招呼,“曹隊長,這么巧啊。” 曹世原微微頷首,算是回應(yīng)。 青年一來,曹世原沒多待就離開了,高燃松口氣,后背都濕了。 高燃起初沒在意,但青年過會兒就瞅他一眼,他實在是受不了,“你有話就直說。” 青年咳一聲,“那個,你跟曹隊長關(guān)系不錯啊?!?/br> 高燃瞧著他的眼睛。 青年不自在,“我眼睛怎么了?” 高燃說,“有問題。” 青年明白他的意思,登時鬧了個大紅臉。 高燃回到家已經(jīng)快八點了,他累的夠嗆,想留青年吃晚飯。 青年擺手拒絕,說還有任務(wù)。 高燃就不強留了,塞給他兩根山芋,“辛苦了啊。” 青年一手一個,“頭兒要是問起……” 高燃義氣的拍他肩膀,“放心?!?/br> 青年這才踏實走人。 高燃打到賈帥家里,沒人接,他就打給賈帥大伯,這回接通了,說是賈帥人在醫(yī)院,還沒回來。 劉秀說,“先吃飯吧,菜都熱幾回了?!?/br> 高燃抿嘴,“媽,你說帥帥他媽……” 他沒往下說,停住了,心里總有不安的感覺。 劉秀嘆氣,“不好說。” 這人一摔,誰曉得會摔成什么樣子。 老太太就是個鮮活的例子。 “預(yù)計未來兩天,有陣雨或雷雨,偏東風……” 高燃聽著天氣預(yù)報,“奶奶,你別在我跟前晃,歇會兒成不?” 高老太顫顫巍巍走動,嘮嘮叨叨的說,“飯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我得活長點,要看六六上大學,還要看六六討老婆,生大胖小子?!?/br> 高燃紅著眼睛哎了聲。 甭管他怎么說,奶奶就是記不住他,說他不是自己孫子。 高燃雙手托腮,腦子里有兩個小組,一組想26,96這兩組數(shù)字的密碼是什么,另一組在擔憂帥帥他媽的情況。 電話響了,高燃立馬去接,“帥帥,你回家了啊?!?/br> 賈帥的聲音有點悶,“大伯說你找我?!?/br> 高燃嗯道,“你媽怎么樣?” 賈帥說,“人還沒醒,我回來拿東西,晚上要去醫(yī)院陪著?!?/br> 高燃吸口氣,“要我過去嗎?” 賈帥說,“不用?!?/br> 高燃想了想,“我明天給你請假吧?!?/br> 賈帥說,“我已經(jīng)跟班主任說了?!?/br> 高燃聽著發(fā)小平靜的聲音,心想他鐵定很不好受,忍著呢,總是這樣。 “那你早點睡?!?/br> 放下話筒,高燃搓搓臉,尋思明天中午去醫(yī)院看帥帥他媽。 也許明天就醒了,沒事了。 高燃上樓繼續(xù)破數(shù)字密碼,他帶了一個生姜,過段時間就切成薄薄一片摁在那三處光禿禿的頭皮上,使勁揉揉。 生姜片跟草稿紙丟的桌上地上都是。 . 周建在街上快步走著,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想喘口氣的,結(jié)果卻忙到現(xiàn)在。 攢了一周的衣服沒法洗了不說,下周公司還要安排他出差。 工作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 路上的行人很多,就在周建思考是否要換份工作的時候,一輛裝著沙石的大卡車呼嘯而過。 車上的沙子裝的很滿,揚起的沙塵嗆得路人直咳嗽。 卡車開的很快,一些沙子更是順著車斗的縫隙間,漏撒了出來,在路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沙丘線。 周建捂著口鼻,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剛想開口咒罵幾句,卻聽到了路人中不知誰嘆息了一句。 “可惜了,這么好的沙子?!?/br> 周建不由感概,這人的素質(zhì)真的高,被嗆了卻還在心痛這一點沙子。 公交站臺就在前面的不遠處。 由于明天周末,今天站臺等車的人很多,等了大約十分鐘,周建便擠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然而就在他踏上公交的霎那,背后忽然傳來了一句感嘆。 “可惜了,這么好的沙子?!?/br> 周建聽見之后,不由怔了一怔,也不再理會,在車上找了個座位,瞇著眼休息起來。 他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公交到站,周建下了車,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他檢查了一下身上的物品,確定沒有東西落在車上之后,就快步往家趕去。 房子是周建租的,鐵門的涂漆早已斑駁,目前只有他一個人居住。 當周建站在自己家門口的時候,他愣住了。 因為不知是誰使壞,把一堆半米高的沙子,傾倒在他家的門前,堵住了房門。 周建的眉頭緊皺,自己平日里的鄰里關(guān)系也還算不錯。 這缺德事到底是誰干的? 周建跨過沙堆,勉強將門打開,從家里找出了一些工具,開始清理門口的沙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