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重生妃仙、為夫就是喜歡撩你、愛你不是渾閑事、男神,筆記借我、把男主養(yǎng)成了反派boss腫么破、豪門蜜婚之嬌妻在上、穿越之醫(yī)女毒妃、我家鏟屎官萌萌噠、方狗蛋變形記、主角每天吐血三升[穿書]
高燃膝蓋的傷能瞞得過爸媽,卻瞞不過老男人封北。 干刑偵的,見慣了生死一線,這點皮外傷壓根就不值一提。 但是攤在少年身上,封北心里就不好受了。 “怎么搞的?” 封北拿走桌上的紙盒,吃吃吃,就知道吃,話都不聽,欠抽。 高燃腮幫子鼓鼓的,說話時嘴里的桂花糕沫沫往外噴,“吃你一塊桂花糕怎么了?你平時都不知道吃了我多少大棗?!?/br> 封北嫌棄,“臟死了?!?/br> 高燃不搭理,專心吃桂花糕,軟糯糯的,好吃。 封北失笑,“小老鼠,到底怎么回事?” 高燃咽下嘴里的桂花糕喝口水,“你不是看出來了嗎?就是騎車摔了。” 封北支著頭戲謔,“是誰說自己車技牛掰來著?嗯?” “我的車技是很牛掰啊,你又不是沒見識過?!?/br> 高燃舔舔嘴角,“俗話說,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正常的,我膝蓋上的傷看著嚴重,其實還好,剛摔的時候疼,現(xiàn)在沒事兒了?!?/br> 封北問道,“那晚沒回來,就是因為這個?” 高燃又拿桂花糕吃,“嗯?!?/br> 封北拍開他的手,表情嚴肅,“小孩子不要隨便在別人家里過夜?!?/br> 高燃吃痛,揉揉手背說,“帥帥又不是別人?!?/br> 他一扭頭,發(fā)現(xiàn)男人盯著自己看,眼神很怪,“小北哥,你干嘛這么看我?” 封北豎起大拇指,“高燃同學,你厲害?!?/br> 一句話就能讓他上火。 還不能把人怎么著,只能憋著。 高燃吃飽喝足就去做作業(yè),有關(guān)連環(huán)兇殺案的人和事,他從始至終都沒在封北面前提過。 每個人都有了各自的結(jié)局,翻篇了。 人都得往前走,不能往后退。 封北似乎閑了不少,沒再拉著高燃討論案情,而是靠在床頭看小說。 高燃聽到了啪嗒聲就立刻回頭,“不準抽煙!” 封北調(diào)笑,“這你也管?” 高燃把筆一丟,過去拽出壓在底下的一塊床單給他看。 那上頭有個小黑洞,煙灰燙的。 封北挑眉,“我弄的?” 高燃給他一個白眼,“不然呢?” 封北瞧瞧那洞,挺小,也就指甲蓋大,“不能夠吧,我抽煙好多年了,可從來沒燙到過被子?!?/br> 高燃習慣老男人耍無賴的樣兒,他哼哼,“鐵證擺在這兒,你自己看。” “得虧我媽不勤快,想起來才給我換洗一回床單,不然早發(fā)現(xiàn)了?!?/br> 封北氣定神閑,“多大點事兒,補上不就得了?!?/br> 高燃說,“怎么補?” 封北又去看小洞,手指從上往下捅捅,“針線簍子有嗎?” 高燃輕手輕腳下樓,摸黑拿了簍子回房,不放心的把陽臺門反鎖了。 封北叫少年給他拿針線,“隨便哪個顏色的線都行?!?/br> 高燃捏捏線頭,對著臺燈穿針,幾次都沒穿上去,他把線頭放嘴里嘬嘬,又去穿。 封北看著斗雞眼少年,面部抽搐,“年紀輕輕的,視力怎么差成這樣?” 高燃說,“你行你來!” 封北在心里嘆息,說你一句你還跟我上臉,慣的。 高燃的視力是不怎么好,躲被窩里打電筒看漫畫小說看的,他有一點近視,只是沒配眼鏡。 估計撐不到高三,鼻梁上就會架一副。 要是報考警校的話,可能要做手術(shù)。 封北讓高燃隨便給他找了件不穿的舊衣服,撿下一塊布把小洞補上,最后一針往里面牽,針線活干的非常利索。 “這床單挺舊,至少用五年了,你媽要是問起,你就說不知道,能過關(guān)?!?/br> 高燃望著小補丁,“乖乖,小北哥,你連這個都會啊。” 封北把拿剪刀剪掉線,“要不然怎么做你哥,學著點兒?!?/br> 其實他也是無意間發(fā)現(xiàn)自己會這一手的,像是為哪個人干過無數(shù)回縫縫補補的事兒,熟練到不行。 沒學過,仿佛生來就會。 上輩子沒準是個心靈手巧,賢良淑德的大姑娘? 高燃摸摸小補丁,縫的真好,比他媽縫的好太多了,他脫口說,“小北哥,那你會打毛衣嗎?” 封北撩起眼皮看過去,“嗯?” 高燃從衣櫥里拿出那條毛褲,彩色的,陪他度過了好幾個寒冬,“丑不丑?” 封北說,“可以說是相當丑了?!?/br> 高燃唉聲嘆氣,“最底下那一截大紅色是我媽前些天才加上去的,她指著我穿到大學。” 封北的薄唇抿著,“挺好的啊,再堅持堅持,就能當傳家寶了?!?/br> 高燃說,“別憋了?!?/br> 封北悶笑出聲,眼淚都笑出來了,“穿上給哥看看?!?/br> 高燃一臉“你做夢”的決然表情。 封北擦擦眼角,“你媽打的毛褲不是什么花針……” 高燃驚道,“小北哥你還懂花針?” 封北本人也很驚愕。 他皺皺眉頭,我給誰打過毛衣毛褲嗎?沒有吧。 花針這詞怎么會從他嘴里蹦出來的? 高燃默了會兒,“小北哥,你真沒談過對象?” 封北心里那點怪異的情緒一掃而空,“廢話!” 就算談了對象,他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會為對方學打這玩意兒。 太難,太累,不知道要廢多少心思,還娘氣。 真要這么做,除非是愛到骨子里去,超過生命的愛,跨越尊嚴和靈魂。 封北喜歡少年,不是兄長對弟弟的那種喜歡,會有欲望,這一點毋容置疑,也對他的成長充滿期待,樂意跟他分享生活跟工作,想把他帶進自己的圈子。 但現(xiàn)在還沒有到深刻入骨的地步。 不過,照這么控制不住的寵下去,將來肯定會出現(xiàn)那個局面。 封北嘆氣,為自己后半輩子擔憂,不知道能不能得償所愿。 后半夜飄起雪花。 封北沒有睡意,他湊在少年的傷那里,用嘴吹吹。 “毛毛躁躁的,什么時候能穩(wěn)重點?” 封北轉(zhuǎn)而一想,穩(wěn)不穩(wěn)重不重要,人好好的就行。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少年所有的樣子。 甭管是嬉皮笑臉,蹦蹦跳跳的時候,還是傻不愣登,柔軟可愛的時候,又或是分析案情,層層推理,睿智機靈的時候。 封北的耳邊忽然響起聲音,“小北哥?!?/br> “cao!” 封北的臉通紅,還好房里昏暗,他心虛,立刻先發(fā)制人,“大半夜的,你怎么醒了?” 高燃喘著氣,“我做了個夢?!?/br> 封北躺在少年旁邊,“又是噩夢?” 高燃咽唾沫,“我夢到帥帥的mama了?!?/br> 封北側(cè)過身,“然后呢?” 高燃把汗?jié)竦哪槻湓诒活^上面,“她在夢里看著我,對我笑,一直笑,就是不說話?!?/br> 封北嘖道,“聽著怪慎得慌?!?/br> 他剛說完,就察覺少年往自己身邊挪,膽兒小,嚇著了,“就是個夢,沒事的?!?/br> 高燃埋怨,“我后面的還沒說完?!?/br> 封北投降,“行,祖宗,我不說話了,你說。” 高燃縮到被子里,就露出一個黑色腦袋,“后來我夢到了一個男的,可是我不認識他?!?/br> 封北說,“賈帥他爸?” 高燃問道,“為什么會想到他爸身上?” 封北分析給他聽,“一,你第一個夢到的是賈帥他媽,第二個是男的,不認識,但你說話時的表情是在回憶,疑惑,是他爸的可能性占百分之六七十?!?/br> 高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