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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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馬車上,毒娘子嘆息了一聲,說道:“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東旗的天下不是濬兒的又能是誰的?” 天靈沉默半晌才說道:“可惜他似乎志不在此……” 毒娘子默然不語,或許濬兒是因為知道繡兒不喜歡過那樣的生活才不想聽皇上的安排吧。 葉尋將馬車一側(cè)的簾子掀起小小的一條縫隙,看著外面跪了一地的人群,只覺得震撼無比。他知道司馬濬在東旗百姓中聲望很高,卻也沒想到會高到這樣的程度,恐怕整個東旗除了司馬濬沒有人有這么高的聲望了吧。 怪不得司馬濬生為一個王爺卻讓司馬峻嶸和孫皇后那么忌憚。 他心里不禁升起一絲擔(dān)憂,所謂功高震主,司馬濬如此受百姓推崇,難道東旗皇就不會忌憚嗎?就算再信任和看重司馬濬,司馬濬畢竟只是東旗皇的侄子,南疆皇可以毫不心軟的除掉對自己皇位有威脅的兒子,東旗皇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司馬濬日漸高漲的聲望嗎? 青銅見馬車所過之處不停有人下跪,心里驚了驚,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向司馬濬:“王爺……” 司馬濬抬眼看他,他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就放下了簾子。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青銅起身站在馬車上,視線往地下一掃,只覺得到處都是跪著的百姓,入眼之處全是黑壓壓的人頭,心里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還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緊了緊拳頭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高聲道:“濬王殿下讓大家平身!” 百姓們這才聽話的慢慢站起了身子。 青銅抱拳道:“多謝大家如此歡迎王爺王妃回來,在下青銅是王爺?shù)氖绦l(wèi),王爺王妃旅途勞頓需要趕快回府休息,不便在此耽擱,還請諸位見諒!” “王妃?” 人群中傳來一聲聲錯愕的詢問聲,顯然他們對司馬濬在西臨娶妃一事毫不知情。 等眾人從錯愕中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再次要紛紛下跪,向他們的濬王妃行禮,青銅見狀忙抬手道:“大家不必多禮,王妃身子不好加上旅途勞頓,不方便出來見大家,還請大家見諒!” 之前那個老者忙道:“那就請小兄弟快快送王爺王妃回府休息吧!” 大家聽了這話自發(fā)的往身后退去,馬車也都盡量往一旁退去,道路中間留出了寬闊的路面出來,哪怕他們的三駕馬車并駕齊驅(qū)也足夠了。 青銅拱手道了謝就駕著馬車離去了。 瑞安見百姓們齊刷刷的跪下行禮,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司馬濬和景繡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她卻沒有上前,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呼啦啦往下跪的人群。 青霜嗤笑的看著她,王爺是什么人,除了王妃那樣的女子能與之相配外,如瑞安之流,想要站在王爺身邊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聽到人群中有人開始議論“王妃”的時候瑞安才回過神來,看著他們用無比崇敬的神情神情叫著“王妃”還要下跪時,她的心中就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咬一般,景繡憑什么享受這樣的尊容,這樣的尊容原本應(yīng)該是屬于自己的啊,自己才是那個應(yīng)該和司馬濬一起享受眾人跪拜,眾人尊崇的濬王妃! 她看著馬車重新前行,忙要追上去,卻被青霜硬生生的攔住了,她不過就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就算加上兩個丫鬟也無法突破青霜的阻攔。 “我是王爺?shù)膫?cè)妃,我想見見王爺有什么錯,你憑什么攔著我?”擺脫不了青霜,眼見著馬車越走越遠(yuǎn),瑞安氣急敗壞的說道。 青霜覺得可笑極了,“你是王爺?shù)膫?cè)妃?我整日伺奉在王爺王妃身邊我怎么不知道?” 馬車走遠(yuǎn),百姓們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卻都沒有散去,向著青霜和瑞安主仆三人圍攏過來。 被這么多人看著,瑞安臉上火辣辣的,額頭鼻尖上都是汗水,發(fā)絲凌亂,再加上氣急敗壞的神情,顯得整個人分外的狼狽。 “大膽,你敢這么對我說話?”瑞安憎惡的看著她,壓低聲音,咬牙道。 青霜笑的無所畏懼,說出口的話充滿了諷刺的味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她故意揚起聲音,“我家王爺除了王妃外并沒納什么側(cè)妃,你竟然當(dāng)街企圖攔下王爺王妃的馬車,說自己是我們王爺?shù)膫?cè)妃,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異常的清晰,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此刻都一臉憤怒加鄙視的看著瑞安。 瑞安只覺得如芒在背,身后的兩個丫鬟看著眾人急急的解釋道:“我家郡主真的是濬王的側(cè)妃,這半年來一直住在瑞親王府,王爺王妃不在,我家郡主安分守己的在府中等著他們回來,一心孝順老王爺……這個丫鬟心里向著王妃,容不下我們側(cè)妃,故意攔著側(cè)妃娘娘不讓她見王爺……” 眾人聽的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話,竊竊私語起來,他們聽的清楚這個丫鬟叫這個自稱濬王側(cè)妃的女人是“郡主”,哪兒的郡主? 青霜嗤笑的看著那兩個丫鬟,挑唇道:“你說你家郡主這半年來一直住在瑞親王府,可是我家王爺已經(jīng)六年不曾回來了,半年前誰納的你家郡主?真的確定是我們王爺嗎?” 這話一出,眾人都恍然大悟過來,是啊,半年前濬王爺不在東旗啊,濬王殿下人都不在是怎么納的側(cè)妃? 瑞安從來沒想到這個之前看著冷若冰霜寡言少語的女子口齒竟然如此伶俐,見兩個丫鬟張口就要反駁,她忙使了個眼色制止了她們。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議論紛紛的眾人和顏悅色的說道:“我是西臨平陽王的女兒瑞安郡主,我和濬王殿下是皇伯伯賜的婚,也是父王點的頭。只是因為王妃jiejie身子不好,王爺忙著帶她去南疆治病所以我才會先一步跟著父王來東旗等他們……” 青霜冷笑一聲,“那王爺可曾知道這件事,王爺可曾與你行過納側(cè)之禮,王妃可有點頭?” 瑞安語氣一窒,見周圍百姓都一副等著她回答的模樣,她張了張嘴,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惡狠狠的瞪著青霜,她竟然被一個下賤的奴婢如此當(dāng)街奚落堵的啞口無言? 青霜抱劍站著,面色清冷,嘴角勾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譏嘲冷眼看著她。 冷哼一聲,瑞安轉(zhuǎn)頭上了自己的馬車,兩個丫鬟同仇敵愾的瞪了青霜一眼也忙跟了上去。 青霜看著馬車離開,眼神卻更加冷凝下來,瑞安既然千里迢迢來了東旗,并且在瑞親王府忍辱吞聲的待了半年之久,就不可能被自己今天的幾句話就打發(fā)了的,不過不管怎么樣自己都不會讓她影響了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感情! 閣樓之上,司馬峻嶸看著眾人對司馬濬頂禮膜拜,心中燃燒起熊熊的妒火,緩緩轉(zhuǎn)過身來走到桌子前坐下,看著對面面色平靜的圓空,開口道:“大師也看到了,司馬濬聲望如此之高,我們不加快動作不行?。 ?/br> 這幾個月來,他在圓空的指點下在政事上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朝中官員對自己也是贊譽有加,可是父皇對自己的態(tài)度卻始終晦澀不明。 南疆那邊也一直傳來壞消息,宇文烈是個不中用的沒想到南疆皇也是個繡花枕頭,讓他殺司馬濬推三阻四,不敢下手。他們當(dāng)初合計了那么久想出的計謀,借著景繡除掉司馬濬,可是到頭來呢,他們二人完好無損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來了! 圓空看了他一眼,“殿下不用擔(dān)心,咱們也不是全無收獲的?!?/br> 至少為他爭取了幾個月的時間,讓他在這段時間里獲得了朝中官員的認(rèn)可,并且收攏了大批的心腹。 司馬峻嶸心里感覺到了一絲安慰,笑道:“這還要多謝大師的指點,來,我以茶代酒敬大師一杯!” 剛將茶杯放下,耳邊就傳來“吱呀”一聲,兩人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女子一身米色衣裙,門一關(guān)上就將臉上的面紗一把扯了下來,臉上的皮膚白皙細(xì)膩,五官精致氣質(zhì)清冽,她大步走到圓空面前,質(zhì)問道:“景繡還好好的,你忘了當(dāng)初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 圓空面色并無多大變化,但是語氣里卻帶上了安撫的味道:“人算不如天算,老衲早就猜到事情不會順利?!?/br> “你早知道?”南宮新月蹙眉,“你既然早知道為什么不告訴我?”害她白高興一場。 “早告訴你你會怎么做,親手殺了景繡?”圓空閉上眼睛,轉(zhuǎn)動著手中的念珠,“她命不該絕,你若不聽話擅自動手只會自掘墳?zāi)?!?/br> 南宮新月臉上閃爍著不甘,卻也沒再說什么。 司馬峻嶸咬牙道:“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 圓空睜開眼睛目光中帶著三分犀利:“小不忍則亂大謀!” “大師有好計策?”司馬峻嶸試探的問道。 “并無?!眻A空搖頭。 司馬峻嶸和南宮新月相視一眼,都不明白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讓他們?nèi)桃粫r可以,總不能讓他們一直無止盡的忍下去吧? 圓空目光在他二人面上掃了一眼,就起身出去了。 ------題外話------ 好像從明天上午十點后月票就不會翻倍了,所以有票票的不要捂著了哦~ ☆、第4章:棋子 圓空走后,司馬峻嶸和南宮新月二人默默的坐著,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此刻,依舊能聽到樓下外面的街道上隱隱約約的傳來百姓們對司馬濬的贊譽和對濬王妃身份的以及容貌舉止等各個方面的猜測,大概是因為司馬濬的關(guān)系,愛屋及烏,雖然他們對濬王妃一無所知,卻都對其極盡贊美。 “愚蠢!”聽了半天,南宮新月終于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見都不沒見過竟然就敢用上這么一堆溢美之詞,不是愚蠢是什么? 司馬峻嶸倒對贊美景繡的話不甚在意,他在意的是百姓們對司馬濬話里話外的推崇,司馬濬可要比他這個太子要得民心多了,有一句話叫“得民心者得天下”,這讓他如何不忌憚司馬濬? “你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他們這么風(fēng)光?”南宮新月看著他,冷聲問道。 司馬峻嶸放在桌子下的雙手不安地在腿上搓動著,他反問道:“難道你有什么好法子?” 如果說在西臨的時候他還并不十分信任圓空,他知道圓空一定對他有用,他的醫(yī)術(shù)和功夫還有一些旁門左道或許都能幫到他,但是他卻沒想到圓空竟然對東旗的政事也了若指掌,并且能給他提出很多可行的建議。在圓空的指點之下,短短半年不到的時間就讓一群大臣們對他刮目相看贊譽有加了,并且由圓空出謀劃策,很多以前他想收攏卻收攏不了的官員們現(xiàn)在也都暗中投靠了他,其中不乏他和孫皇后費盡心思多年都拿不下的老頑固。 所以現(xiàn)在他對圓空可謂十分信服,雖然也不滿他經(jīng)常話說一半對自己說話語氣就像在發(fā)號施令,有的時候甚至都不告訴自己那么做的目的和用意,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總是令自己欣喜的。所以那么一點點的不滿很快也就可以不在意了。所以圓空說要忍,他就告訴自己要忍,按照圓空的話去做總是對的。 南宮新月幽幽道:“他身上不是有那個金色印章嗎?” “你的意思是……故伎重施?”見她點頭,司馬峻嶸道:“一旦使用印章讓景繡昏迷,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讓她醒過來,這個人表面上已經(jīng)被宇文烈燒死了,可是我和大師都懷疑他如今還好好的在司馬濬手中?!?/br> 其實這是圓空的猜測,不對,應(yīng)該說圓空十分肯定玄一還活著。一開始他想不明白圓空為什么要這么說,但是后來他漸漸的想明白了,玄一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在景繡昏迷的時候讓她醒過來的人,若是此人死了,景繡一旦再次昏迷怎么辦?司馬濬為人謹(jǐn)慎考慮事情也十分全面,又那么的在乎景繡一定會留著玄一以防萬一的。 南宮新月并不知道玄一,聽他這么一說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現(xiàn)在沒有辦法對付景繡了?”就算使用印章讓她如一個活死人般躺著可是很快就會有人將她救醒,如果這樣那印章又有何用? 司馬峻嶸冷聲道:“除非殺掉玄一!” 南宮新月知道這個叫玄一的應(yīng)該就是他前面提到的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景繡醒過來的人。 “不錯?!彼抗庥挠牡牡溃骸盎噬现匾暺凰抉R濬,百姓又愛戴推崇司馬濬,瑞親王妃早死,司馬濬對瑞親王府眾人的感情又十分淡薄,除了景繡,沒有任何的把柄和軟肋,你若想除掉他只能通過景繡?!?/br> 幽幽的語氣,話里卻帶著蠱惑的意味,她要的是景繡的命,而司馬峻嶸要的是司馬濬的命。以她的一己之力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景繡,恐怕連見上一面都難,所以她必須找?guī)褪郑m然她有意夸大景繡對司馬濬的重要性,但是說的也并不是假話,目前看來,景繡的確是司馬峻嶸對付司馬濬的最大突破口。 這個道理司馬峻嶸何嘗不知道,在西臨的時候他們不就是因為認(rèn)識到了這一點才對景繡動手的嗎。可是想殺掉玄一,前提是必須知道玄一在哪兒啊。和司馬濬打交道這些年他對對方十分的了解,想要從對方的院子里查探什么消息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他所在的院子就像是個銅墻鐵壁一樣,想混進(jìn)去根本不可能,而服侍在他身邊的下人也都是功夫了得的護(hù)衛(wèi),一個個對司馬濬忠心耿耿的,想撬開他們的嘴根本不可能。 現(xiàn)在的濬王府是司馬濬十歲的時候父皇賞賜給他的,他住了沒多久就上了戰(zhàn)場,他不在的這幾年濬王府依舊被守護(hù)的好好的。前不久他的手下無意中發(fā)現(xiàn)紅叔開始組織府上的侍衛(wèi)們打掃院子,裝飾院子,將整個濬王府收拾的煥然一新,然后又找了人牙子買婢女。他心念一動就想借此機會安插眼線進(jìn)去,卻沒想到紅叔這個人精明的很,眼光很毒,似乎早就知道哪些是自己安插進(jìn)去的丫鬟,竟然一個都沒挑中他的人。這件事一直讓他郁悶了好多天,后來又想了很多法子,卻都沒有成功。 所以濬王府現(xiàn)在沒有一個他的人在,里面發(fā)生的事情他自然也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如何讓人打探玄一的消息? 仿佛看出他在想些什么,南宮新月淡淡地提醒道:“不是還有個瑞安嗎,她可是皇上下令賜婚給司馬濬的側(cè)妃,之前司馬濬沒回來她一直住在瑞親王府,可是司馬濬如今回來了,難道她不跟在自己的夫君一塊住要依然跟著自己的公爹一塊住?” 這話對司馬峻嶸來說猶如醍醐灌頂,她不提起他都已經(jīng)差不多忘了瑞安了,這枚棋子若是利用的好,可以讓他的很多事情都事半功倍啊! 見他聽進(jìn)去的自己的話,南宮新月滿意勾了勾嘴角,起身就要離去。 “等一下?!彼抉R峻嶸叫住了她,試探的問道:“聽說父皇私下見過你?” 南宮新月目光一凝,隨即冷笑道:“太子殿下果然消息夠靈通!” 司馬峻嶸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父皇既然已經(jīng)知道她的存在卻一直沒有什么動靜,她和朝陽也都活的好好的,這是不是說明父皇早就知道朝陽不是他和皇后的孩子?可是好像又說不通,父皇也不像是為別人養(yǎng)孩子的人啊,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圓空明顯就是知道朝陽和南宮新月身世的,現(xiàn)在只怕南宮新月也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他覺得他們和自己已經(jīng)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而自己是他們的的主心骨,他們不該對自己隱瞞任何事情才對。 “父皇和你說了什么?”他瞇著眼睛,斯文俊秀的臉上帶上了nongnong的探究。 南宮新月重新坐了下去,并不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說道:“在西臨的時候太子殿下先是和那景家大小姐景媛眉來眼去,后來又將主意打到我的頭上,只是因為當(dāng)初不知我并不是真正的五公主見父……”她忽然及時改了口,“見那崇明帝極是寵愛我就對我溫聲軟語,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好處吧?” 司馬峻嶸不知道她為什么提起這個,臉上有些難看,卻并沒有什么愧色。 南宮新月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太子你是有了太子妃的人,還真的考慮過做你的太子妃呢!” 不過如今司馬峻嶸已經(jīng)沒有太子妃了,太子妃在他們回來后的一個月后就忽然暴病而亡了。想來在東旗的時候司馬峻嶸就想著怎么樣除掉他那個父親因為貪墨入獄母族敗落不能給他帶來利益的太子妃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么?”不管司馬峻再怎么心狠手辣,對于親手處置了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太子妃還是心存那么一絲絲愧疚的,聽到“太子妃”這三個字都會讓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南宮新月看著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異色,笑道:“沒什么,只是想告訴你,我是不可能成為你的太子妃的?!彼龆恍Γ切θ莸靡舛诛@得猖狂,望著他逐漸變得茫然的眼神,說道:“因為我是你父皇的女兒,你們東旗名正言順的公主,我的母妃是父皇最愛的女人!”一字一頓說得清晰而又緩慢,生怕對方聽不清楚一樣。 司馬峻嶸眼睛忽得睜大,呆呆的看著她。她仿佛十分高興看到他這副反應(yīng),呵呵的笑著起身離開了。 司馬峻嶸看著緊閉的房門,好久才回過神來,細(xì)細(xì)回味她剛才說過的話,臉上的神情卻越發(fā)的驚駭。 * 景繡看著眼前“濬王府”三個燙金大字,在春日明媚的陽光下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如同它的主人般,那樣的引人注目。 司馬濬站在她旁邊同樣仰頭看著門匾,心里升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喜悅而激動,并不是因為回到了這個闊別了多年的地方的原因,而是因為……他轉(zhuǎn)頭看著景繡在陽光下更加奪目的小臉,他的喜悅和激動是因為他帶著繡兒一起回來了,這里以后就是他們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