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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武俠之筆誅天下在線閱讀 - 第73節(jié)

第73節(jié)

    “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蹦臼媾呐乃氖直?,輕笑道,“早就被你拽下來了?!?/br>
    木舒說得是實話,唐無樂卻以為她在開玩笑,仍然握著她的手,沉默半晌,道:“雖然不懂,卻可以聽你傾訴一二的?!?/br>
    “真的沒什么?!蹦臼嫖⑽u頭,似乎這般就甩掉了那份蕭瑟與寂寞,“只是一時心中感慨,說是悟,也不算悟。說出來也不怕少爺笑話我,有著扶蘇的身份壓在身上,總是難免覺得自己如同云端仙神,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就仿佛真的能以一支筆去掌控書中人的命運與生死。我雖不曾因此而得意忘形,但也總覺得自己能以這支筆去改變什么?!?/br>
    她嘗試著以筆墨去描繪邊疆戰(zhàn)士的風采,告訴世人女子亦可保家衛(wèi)國;她曾經(jīng)書寫了那樣鏡花水月的愛情,闡述塵世難以兩全的悲哀;她寫了自己的觀念與想法,融入那一份對這個時代而言格格不入的男女平等,字里行間流露出的不是與世無爭,而是鋒芒畢露。

    那些從筆尖流淌出來的文字,她那在世人看來離經(jīng)叛道的觀念與想法,又是出自何處呢?

    “但是少爺,您看,世人讀的哪里是我的書啊——”

    ——分明是在讀塑造了她這個人的世界啊。

    作者有話要說:  梳子就是突然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所謂的超脫于世,她只是活得比這個時代的人更開放一點。

    世人追逐的所謂的“扶蘇先生”,不過是千年后歲月發(fā)展和沉淀下來的智慧與觀念。

    不是木舒這個人。

    所謂的神化,被拔高的是千年沉淀的屬于人類的思想,而不是單獨的某個人。

    這是前陣子我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念頭。

    無論怎么寫書,都無法超出這個時代的格局,因為是這個時代與這個社會,塑造了這樣性格和擁有這樣觀念的我們。唯有無數(shù)人的智慧堆砌,才會讓時代的格局逐漸改變與發(fā)展。

    第一百四十三章 轉(zhuǎn)折之始

    如今木舒和唐無樂,正隨著楚云清一同游歷江湖。

    楚云清是個看不出年歲的, 這個世界中的江湖中人只要武功高深到一定程度便可容貌不變, 就如同葉英一樣。但是木舒猜測楚云清的年紀也沒有到葉英那等歲數(shù), 撐死不過而立,否則楚云清他師父心是有多大才能把一個將近天命之年的男子養(yǎng)成這個德行?

    讓木舒有些意外的是, 唐無樂和楚云清見過面之后,居然還蠻“合得來”的。

    當然,這個“合得來”的含義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當你不知道該說什么, 或者說聽不懂對方的言語時, 只需要沉默就好?!碧茻o樂如同師長一般拿著筆輕敲桌面, 而楚云清反倒像個學子一般與他相對而坐,甚至還一本正經(jīng)地拿出紙筆研墨記錄, 端的是十分的認真, “多說多錯, 你的實力與修養(yǎng)已經(jīng)足夠撐起傲慢與古怪的架子了, 所以無需表現(xiàn)得長袖善舞,也無需委屈自己圓滑世故, 你只需記得, 就算你不開口搭理他人, 他們也拿你沒轍?!?/br>
    說到這里, 唐無樂抬手朝著木舒一指, 道:“我媳婦兒她性格如此,大家閨秀般的端莊,蘭心蕙質(zhì)。你也曾說過她很適合入世之道的紅塵心法, 所以你下意識地模仿她的言行。但是你也須得知曉,紅塵蕓蕓眾生并非單獨一個刻印的模板,誰也成不了別人?!?/br>
    “便是你所說的處世之道傳人,惡人谷谷主王遺風。”唐無樂微微一頓,“如今不也身在紅塵?”

    木舒坐在一邊看著楚云清跟個孩子一般認真點頭的模樣,只覺得心情十分復雜。唐無樂擅長易容術(shù),行事狠辣邪氣,江湖人送外號“毒手公子”。以他在易容術(shù)的水準上來看,他的確也是精通入世之道的人,但是楚云清這么一個不諳世事的性子送到唐無樂這個心肝都黑透的老油條面前,木舒說不擔心那都是假的。萬一教到最后,好好的師父被教成了大反派,她到底上哪兒找人哭去?

    “紅塵羈縛有多少?愛人、親人、孩子、友人、家族、責任,這些都可算是紅塵羈縛,所謂的超脫之法,不過人心自尋自在之意?!?/br>
    唐無樂說著說著,一把把木舒擼了過來,就這么抱在腿上,道:“我媳婦兒不是個好例子,她什么都忍什么都不說,羈縛太多壓得人心喘不過氣來,久而久之就覺得自己合該是這樣的人,于是什么事都能自己扛自己熬,當自己是鐵打的,不懼風霜雪雨的性子。”

    木舒覺得有些汗顏,正想讓唐無樂別鬧,楚云清卻略帶困惑的開口道:“但是徒兒的心性合乎心法,進步神速,又何從道也?”

    “因為你修的是入世之道,而非出世之道。”唐無樂將木舒抱在懷里,順著她蒼色的發(fā),輕拍著她的背脊,道,“你我都知曉此為羈縛,偌大的家族與重擔可能拖垮一個強大的人,孩童可能為父母的一生平添無數(shù)的災(zāi)禍,友人也或許會給你帶來數(shù)之不盡的麻煩。人人都知曉超脫之理,但為何還會有人眷戀紅塵?為何還舍不下所謂的羈縛?說白不過一介情字,都是心甘情愿罷了?!?/br>
    “原來如此?!背魄孱h首,表示自己受教了,“是以入世之道尋求的紅塵超脫之法,并非遠離塵囂,而是得心之自在,情之所鐘,愿之所系,便與那出世之道殊途同歸。唯有體悟,才可善用,最終以韻律之道結(jié)合心法,喚起人心中七情六欲,達到亂人心智之效?!?/br>
    “的確如此?!碧茻o樂點頭應(yīng)是,又道,“不過心性過人亦或是修習靜心之道的人,恐難被外物所擾。”

    比如純陽宮啊少林寺啊之類的門派,簡直是紅塵心法的克星,人家本來就是“出家人”了嘛。

    “言之有理?!背魄逭砗谩罢n堂筆記”,丟下小徒兒就跑了,“應(yīng)當細究一番克敵之道,彌補其中不足才是。”

    眼看著楚云清跑去研究克敵之道了,唐無樂面無表情地捏了捏媳婦纏滿繃帶的臉蛋,道:“走,給你準備藥浴去?!?/br>
    木舒如今在調(diào)養(yǎng)身體,尸蠱之毒雖然詭譎邪氣,但是居然真的將她那瀕死的殘破骨rou給重煥生機了。只是依靠尸蠱續(xù)命終究不是長久之道,如今,木舒用各種藥材調(diào)養(yǎng)自己的身體,確保尸蠱離體之后仍然能身康體健,才是如今最為要緊的事情。

    嚴格來說,在唐無樂的提議和楚云清的醫(yī)術(shù)支持之下,木舒現(xiàn)在是準備將自己的體制從“塔納”變?yōu)椤八幦恕薄?/br>
    尸蠱本就是各種蠱蟲與藥材融合炮制出來的蠱王,而成為塔納之后雖然形態(tài)可怖,但是體制的確是純凈非常,各種藥材的藥效都可吸納進體內(nèi)。雖說成為珍貴的“藥人”之后很有被人垂涎欲滴啃幾口的危險,但是唐無樂還真就不信有誰敢動自己媳婦兒了。

    “成了藥人,雖與常人無異,但是血rou都蘊含了藥力,那些藥力若是直接吸收會狂暴異常傷人身體,毀人根基,但若通過藥人先行吸收了藥力再自經(jīng)脈中催發(fā)而出,則溫和中正,不會傷及己身。”唐無樂翻看著木舒藥浴的藥方,點頭道,“這也是藥人為何格外珍貴的緣由,但是許多人養(yǎng)藥人是為取血,枉顧人命。此舉太過傷天害理,為世所不容,所以就逐漸成了禁忌之事了?!?/br>
    “那我若是將來成了藥人,可會招來什么禍患?”木舒擔憂的是日后是否會因為這些而攪了自己安寧的生活。她現(xiàn)在累死累活跟九天和安祿山死磕都是為了什么啊,還不是為了天下太平,日后能安居樂業(yè),然后開開心心的回老家結(jié)婚嗎?

    “藥人與常人無異,只是身上常年浸染藥香,你又自幼體弱,也不是說不過去。只要不受傷,基本看不出什么?!碧茻o樂安慰著自個兒的媳婦兒,道,“你放寬心,藥人之術(shù)本就不算正道,知曉的人本就稀少,日后你住在唐家堡,還有人敢動你不成?”

    木舒心想也是這個理,半毒尸的塔納她都當過了,還怕當個很珍貴的藥人?

    再說了,為了一個珍貴的藥人而一次性招惹上藏劍唐門扶蘇先生……怎么看都很不劃算啊。

    這段時間來泡藥浴泡得木舒都覺得自己要水腫了,但怎奈何體內(nèi)的蠱蟲還真什么都吃,泡在藥汁里不到半個時辰,那黑漆漆的苦澀藥汁就淡得跟摻了水的假貨一樣。捋著一把半黑半白的頭發(fā),木舒覺得自己如今的造型真是酷炫極了。

    #從骨灰色變成黑白挑染,我真是走在時代前緣的奇女子啊。#

    #你猜我今天能嚇哭幾個小朋友???#

    但是木舒現(xiàn)在沒空出去嚇小朋友,因為她收到李倓的來信了。

    當初一場沙盤之戰(zhàn),木舒可謂是被李倓虐得死去活來,雖說之后暗算了李倓一把,但是從那之后木舒跟李倓打交道總是難免有點牙酸。木舒取回了記憶之后,對劍網(wǎng)三劇情中的“李倓”多少有些了解,雖說大方向無錯,但很多細節(jié)方面都有些微妙的不同了啊。

    拆開李倓的書信,對方顯然對于扶蘇先生給自己丟橄欖枝的行為有些詫異,雖說頗為動心,但是顯然也忌憚得很,明里暗里地敲打詢問“先生乃世外人如何會干涉紅塵俗世”,顯然扶蘇超脫紅塵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畢竟當初明國皇帝朱瑛澤有意招攬也不得回應(yīng),李倓自然不會相信扶蘇是心有青云之志了。至于為徒弟出頭?這個理由雖然不是說不過去,但是細究起來也有點站不住跟腳。

    你都是心無塵埃的世外謫仙了!徒弟都死了一年了!你還管你徒弟的哥哥父親活得好不好啊?!

    李倓顯然是不信這種扯淡的理由的,他想要大唐的江山,但也不想讓他人染指,特別是他國虎狼。木舒心知這點,也將李倓的底線摸得很清楚。她將扶蘇的形象設(shè)定為世外仙人是為了不要招惹麻煩,但眼下想要讓李倓相信她是真心相助,就需要另尋他路了。

    這個他路就是神算世家后人趙涵雅——世外謫仙跟神算有那么點交情有什么奇怪的?

    多多身為安祿山稱神道路上最重大的變數(shù),又是九天中的變天君,可以說是完全攪和進了這灘渾水里,生死不由己。而趙家滅門之時多多年歲尚小,多多的父母沒有繼承到神算的天賦,真正的變天君乃是她的爺爺。而如今多多記不清幼時的事情,身為神算世人的她又十個可以為他人算命卻無法算自己的命數(shù)的,木舒硬要咬死扶蘇和多多的爺爺是摯友,如今她要保多多,誰又能說半句不是了?

    此為其一,其二,李倓想要知道扶蘇這個身份到底能幫到他什么。

    扶蘇身為著書人,寫出的作品丟出去慣來是被墨書推向五國的,但是李倓如今就是情愿解決內(nèi)憂不愿有任何外患。

    扶蘇能給李倓什么?很簡單,扶蘇是個絕好的中轉(zhuǎn)點。

    與原本劇情中的發(fā)展不同,李倓還尚未將劍圣得罪到死,那就還有力可使,一切都還有回旋的余地。

    扶蘇的人脈遍布天下,卻不是全部都可用的,但是為了安史之亂一事,木舒部署多年,如今連皮帶骨,其中的門道數(shù)不勝數(shù)。她當初陰差陽錯之下以并蒂陰陽蓮救下的穆玄英乃是穆天磊的兒子,浩氣盟盟主謝淵的徒弟,浩氣盟的少盟主。既然葉木舒是扶蘇的徒弟,那么那所謂的陰陽蓮從哪里來的還不清楚嗎?有這一層關(guān)系在中間,行事如何都可算是方便的。

    藏劍唐門暫且不說,如今唐簡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其余幾位九天,正和李復、劍圣以及方乾周墨等人一同謀劃布局,雖然先前頗多恩怨糾葛,但是此時能夠拉回一名九天,對于我方來說絕對是件好事,彼此之間暫時放下恩怨共同御敵,也未嘗不可。

    至于惡人谷,嗯……楚云清那傻孩子原本就是要去惡人谷尋他師兄王遺風的,他師父都寫信去惡人谷了,但是迷路迷到五毒潭去了。

    簡而言之,李倓若是此時棄暗投明,這些大唐人士八成要懷疑他準備上演一場反間計,但是如果多了一個扶蘇先生作保,可就大不相同了。雖說她不能動用這些勢力,但是人脈這種東西本身就是人情往來,她不愿挾恩求報,頂多也就給李倓一個回頭的機會。

    而那之后,李倓手握鈞天君的人脈,掌控著神策軍的大權(quán),他能否依靠自己的實力游說各方勢力,就要看他自己的了。不過木舒覺得以李倓的能力來看,想要化干戈為玉帛也并不是難事,但李倓若是志在天下,那可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再說了,李倓也沒有多少時間好猶豫了。”

    木舒抓起一封情報信,語氣凝重地道:“安祿山要反了?!?/br>
    第一百四十四章 九州游記

    李倓沒有太多猶豫的時間,木舒亦然。

    鈞天君李倓倒也無愧他的名號, 干脆果斷地切斷了那一份藕斷絲連的牽系, 直接調(diào)動自己的兵馬前往范陽。接受了木舒的提議, 李倓告知他會出手保下變天君趙涵雅,以此作為合作的誠意。但是安祿山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能拖得了一時已是極限了,事后如何將趙涵雅救出水火,就不是他應(yīng)該思考的事情了。如今安祿山羽翼已豐, 謀反已是板上釘釘之事, 其中暗潮洶涌, 多數(shù)人已經(jīng)能察覺得到了。

    而大功告成的木舒立即書信一封送給唐簡,勸解其余幾位九天, 就要讓他老人家去扛事了。

    “少爺, 這幾天, 我要開始寫書了。”木舒躺在小榻上, 仰頭看著認真幫她洗頭的唐無樂,“安祿山之事, 我在‘去世’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以扶蘇先生的名義送信給天策府了。但是少爺, 天策府到底是歸屬朝廷的, 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木舒對天策府印象最深的存在是天策府女將宣威將軍曹雪陽, 在拿回了記憶之后,木舒也知曉這位宣威將軍和天槍楊寧最終都會戰(zhàn)死沙場。曹雪陽鎮(zhèn)守潼關(guān),卻因為玄宗的錯誤命令而被迫出戰(zhàn), 丟棄了潼關(guān)城易守難攻的優(yōu)勢。曹雪陽身先士卒,最終力竭而亡,潼關(guān)城失守。而玄宗舍棄長安西逃,天策智囊朱劍秋假扮玄宗鎮(zhèn)守長安,被識破后,朱劍秋被當場斬殺。

    曾經(jīng)威名赫赫的東都之狼,在這場戰(zhàn)亂中險些折戟沉沙。

    不過這一世,不會了。

    “暫時不用擔心,手頭上畢竟還有一顆好用的棋子呢?!蹦臼婵粗约旱拈L發(fā)在唐無樂的指尖逐漸變得漆黑,覺得這酷似染發(fā)的一幕實在神奇得緊,“說來也好笑,對付安祿山和史思明最好的棋子,居然都是他們的兒子呢?!?/br>
    也不知道是報應(yīng)還是做人真的太失敗,在歷史上,大唐和叛軍打了八年也沒能完全解決禍患,安祿山和史思明卻被自個兒子給宰了。

    木舒幾乎毫不懷疑,要是在安慶緒面前逼逼幾句“如果你爹登上皇位你就要狗帶”這樣的話語,只要安慶緒信了,他分分鐘就能捅穿他爹安祿山的大肚皮。不過這種事情不能cao之過急,安祿山器重的長子安慶宗還未被殺,也并未疏忽兒子寵愛幼子,這時貿(mào)貿(mào)然上去挑撥離間,安慶緒定然不會輕易上鉤。完全指望安慶緒是不行的,他頂多只能算是埋下的一枚暗棋。

    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是思考一下對策,如何讓玄宗不要拖那一次后腿,就因為形勢錯估而導致長安失守,實在令人痛心不已。

    “行了行了,就你cao心那么多,看你頭發(fā)都白了?!碧茻o樂捋著木舒的發(fā)尾去撓她的臉蛋,如今木舒在唐無樂面前也能稍微放開一點了,不至于整天都用繃帶纏著自己的臉了。如今聽得唐無樂打趣自己,木舒忍不住笑道:“古有伍子胥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白頭,又有周興嗣一夜成書,發(fā)鬢斑白。我如今白了頭,少爺卻還滿頭烏發(fā),不能陪少爺白頭,我心里也很是遺憾的?!?/br>
    “少爺我年輕俊美,沒到白頭的時候?!碧茻o樂攏著木舒的發(fā),沒好氣地捏她的臉蛋,“等我們七老八十了,頭發(fā)自然就白了?!?/br>
    木舒只是笑,并不答話,她抬手張開五指,凝視著自己的指尖。那青藍色的皮膚仍然泛著宛如金屬般冷硬的光芒,但是指尖已恢復了淡淡的rou粉色,但也僅此而已了。體內(nèi)的尸蠱不能拔出,她便永遠不能恢復原貌,而她積攢的氣運也在對付主系統(tǒng)之時消耗一空。之后雖有穿越女的氣運略為彌補,卻也只是杯水車薪,如今墨書不在身側(cè),她對自己的情況無從得知,也甚為迷茫。

    系統(tǒng)手段多端,運作起來也極為方便,但是木舒在這些年里也沒有一昧地依靠系統(tǒng),而是開始自己整合自己的人脈與消息的渠道。墨書為她出版書籍雖是系統(tǒng)自行運作,但是終究需要一個不受懷疑的,真正存在于這世間的合理方式,便多是隱元會的暗樁。

    而木舒耗時多年,也只勉強掌握了唐國和明國這兩條消息渠道,其余四國的渠道實在不能運作自如,便也作罷。

    木舒暗自斟酌,此次發(fā)書,只怕只能在唐國境內(nèi)發(fā)行了,日后唐國安定,才好思考是否再版。

    “李倓如今和另外兩位九天斷了聯(lián)系了?!蹦臼嬲A苏Q劬ΓW悦悦5?,“我猜想他如今可能缺情報。”

    身為九天中的鈞天君,李倓?wù)瓶氐氖侨嗣}和兵力,而九天中人分工明確,老無名不太可能將情報渠道交予李倓。而如今老無名和伊瑪目都更加看好安祿山,早已投誠,如此短暫的時間內(nèi),李倓也不可能建立起完全屬于自己的齊備情報門。

    既然以扶蘇先生的身份與李倓開始了合作,那么資源的分享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氖虑?,適當展露一定的底牌,也是合作的誠意。

    但是打死木舒都沒想到李倓膽子居然這么大,或者說,完全沒想到此人手筆這么大。

    “他問我可有意將幽天君取而代之?!蹦臼嬲f這句話時心情復雜難言,道,“他說可助我一臂之力?!?/br>
    知曉扶蘇先生掌握著隱元會的諸多情報暗線,李倓便提出了如此的構(gòu)思,于他而言,伊瑪目可以取代盧延鶴,扶蘇自然也可以取代幽天君。倒不是他多看得起扶蘇這個人,而是他需要情報網(wǎng),他也不想讓大唐最好的情報門落到外敵的手上。

    唐無樂一聽這話險些忍不住把手里的杯子給摔了,厲聲道:“他說讓你當九天?!”

    “我覺得他沒這個意思?!崩顐勶@然對九天怨念不淺,畢竟大唐禍患因九天而始,會亂成這般模樣也非李倓一人之過,“我覺得李倓并不希望九天繼續(xù)存在于世,這個組織的存在太過容易產(chǎn)生變數(shù),李倓的意思,大概是把隱元會的勢力割據(jù)出來?!?/br>
    老無名尚在人世,卻偏偏要立一個擋箭牌子,這就直接導致隱元會的勢力交接產(chǎn)生了斷層,并非一塊緊密的鐵板,自然有利可圖。若是有李倓從中協(xié)助,雖說不能把隱元會的勢力全部搶過來,但是狠狠咬下一塊rou還是做得到的。

    “倒也可行?!碧茻o樂和木舒如今身在明國邊境,渡河便可進入唐國境內(nèi)。如今他們也不敢跑得太遠,唯恐無法在戰(zhàn)事突起的第一時間內(nèi)返回唐國。眼下局勢瞬息萬變,片面斟酌都讓人覺得頭疼不已,唐無樂見她憂思多日,一刻不得安閑的模樣,忍不住道,“快別想這么多有的沒的了,你之前說要動筆寫書了,如今可理清頭緒了?”

    “嗯,已經(jīng)開始寫了?!蹦臼嫫鋵嵰呀?jīng)做了很多準備功課了,只是真正動筆也是這些時日才開始的。唯有這種時候才慶幸當初花大價錢買了文字輸入儀,否則她可沒辦法一邊處理這么多瑣事一邊還要著書寫作,“就叫《九州游記》吧?!?/br>
    沒錯,木舒背著墨書偷偷干了件大事——做人不能厚此鄙薄,既然寫了唐國國勢,干脆整合成系列把五國都寫了吧。

    雖然她暫時只能寫唐國,但是沒關(guān)系,以后跟唐無樂一起游歷江湖,遲早把各國國勢扒個遍的。

    畢竟如今她也算是走過不少地方了,不敢說走遍五國,但結(jié)合前世對武俠小說的記憶來看,她對各國的國情還是了解挺多的。反正她寫的是以扶蘇為第一視角的游記,錄入一些有趣的故事熬幾鍋雞湯,她到底是在寫風土人情還是另有內(nèi)涵,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吧。

    木舒的故事,是從杭州西湖湖畔開始的。

    而木舒筆下的“我”,是一個不對他人的一生做任何評價的過客。

    或許會因世事而展顏歡喜,會因悲劇而感慨磋嘆,會因卑劣之事怒色染眉,但過客就是過客,只能聆聽,而無法插手別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