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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時光倒轉(zhuǎn)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百撕不得其姐:姐教你的鮮花怒放式用得上了。

    vivian:怎么就沒男人整治你?

    百撕不得其姐:凌到之后,再無男人。

    邢可眼前有些發(fā)黑,手上抖得像什么,也沒惦記上。她感覺拿不住平板了,就丟到沙發(fā)上,自個兒朝后重重一躺,罵了自己一句傻逼,緊緊閉上眼睛。

    這樣,眼淚就流不出來了,除了心里還在鼓鼓地跳著。

    有什么比明白一個殘酷的真相更打擊人的?

    兩個。

    甚至是三個。

    她給李荇做老媽子,體貼入微,還怕打擾到他,結(jié)果給了他堂而皇之地跟vivian亂搞的機(jī)會。

    婚期臨近時,準(zhǔn)未婚夫出軌,vivian曬圖秀恩愛,從不遮掩,長驅(qū)直入來找邢可挑釁。

    邢可接不接?

    接。

    怎么回應(yīng)?

    從長計議。

    邢可慢慢走過去,拉上窗簾,按熄了所有壁燈,靠在墻壁上無聲流淚。

    這是她戀愛史上的第二次慘敗。

    第一次是凌到,第二次是李荇,可怕的是,她所嘗試的對付男人的兩種方法都失敗了。

    還是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呢,邢可在黑暗里慘笑,我呸,就不該拿他們當(dāng)人看。

    第二天起,邢可買來攝像頭請人隱蔽地裝在新房里,查了李荇的賬戶余額,不出她所料,還沒多少錢了。隨后,她買了一大包零食進(jìn)教室,課間時跟自己所帶的小語種班級采集信息。

    她放大vivian相冊里的背景墻,問,這是哪兒?

    一大群熊孩兒圍過來,搶走了零食,瞟了兩眼就說,心儀咖啡廳!那兒的咖啡一百六十八一壺,跟翔一樣的,就wifi信號強(qiáng)!

    她點(diǎn)開與vivian互動的“百撕不得其姐”,這個賬號白得可以,連動態(tài)都沒兩條。她放大百撕姐的頭像,是一個角度稍微有點(diǎn)歪的拍照圖片,繼續(xù)問:“她呢?”

    學(xué)生大驚小怪:“怎么這么搓逼,搞個紅色兒?!?/br>
    邢可彈他一腦門:“給我好好想想,哪兒的照片墻掛格瓦拉?”

    “格瓦拉是誰?”

    “重點(diǎn)別偏了,照片墻?!?/br>
    學(xué)生喜歡上邢可的語文課,平時關(guān)系也好,敢在她面前說真話?!氨臼心媳眱善男蓍e吧我都蹭遍了,沒見過這個地兒?!?/br>
    說話的是課代表,本市豪商之子,家有兩個jiejie,三個土著姐弟自小吃喝玩樂翻遍本市,他說不知道,邢可不敢不信。

    邢可想了想,換個問法:“總有一些地兒是你姐不準(zhǔn)你去的吧?”

    能掛格拉瓦,也基本能斷定那地兒是非主流風(fēng)格了。格拉瓦的頭像成了炫耀性消費(fèi)的標(biāo)志,大眾化的東西走不進(jìn)去。

    課代表切了聲:“只有零點(diǎn)?!?/br>
    “零點(diǎn)”是一座上下七層的□□,噱頭最響亮的就是頂樓的酒吧,凌晨十二點(diǎn)才開放。它的風(fēng)評不大好,卻始終沒被取締,老百姓只能猜想,它背后有人。

    邢可也是普通老百姓里的一名,不過稍微知道得多一點(diǎn),零點(diǎn)里有凌到的股份,最大的股東不是他,走的也不是他這邊的關(guān)系網(wǎng)。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看他沒cao心零點(diǎn),只拿分紅。

    邢可決定冒險走一趟零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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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打擾下,各位美人兒移步我微博,關(guān)注下新文活動→謝謝噠=3=

    第2章 開撕

    凌晨時分,酒吧音樂喧嘩,底子硬的地方,不怕周圍群眾投訴。

    邢可換上巴寶莉酒紅色風(fēng)衣,踩著小高跟進(jìn)了零點(diǎn)。

    順著照片墻看過去,她真的找到了格瓦拉。

    照片掛在吧池一角,底下是一張小小的桌子,無他物,只攏著一支燃燒的藍(lán)蠟燭,跳躍的火焰,勾勒出一道纖長而嫵媚的影子。

    桌子應(yīng)該是定制的,和周圍沙發(fā)不配套,有些格調(diào)。

    一個穿著酒紅色露乳裝的女孩半躺在沙發(fā)上,將一雙骨rou纖秀的長腿擱在木桌上,黑色尖頭鞋帶上扣了一枚紅寶石,小小的點(diǎn)綴,渲染了腿部曲線的美感。

    她玩著手機(jī),左右兩手的食指、中指上各戴有環(huán)戒,動作得飛快,那些點(diǎn)點(diǎn)星碎的光芒就翩躚如蝶。

    俗話說,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

    邢可一見那女孩的裙色,就覺得尷尬了。

    她現(xiàn)在發(fā)胖,在外形上比不過人家。

    何況,這個“人家”她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了,是搶了她第一任男朋友的儲光光。

    而且,從儲光光仰躺的角度拍照,剛好可以生成微博上“百撕不得其姐”的頭像。

    儲光光從手機(jī)屏幕上看見邢可走了過來,伸出兩根細(xì)長的手指,架在沙發(fā)背上,很快的,站在不遠(yuǎn)處的生活助理就摸出涼煙,點(diǎn)燃了,再把它送到她手上。

    儲光光吸了一口煙,啞著嗓子喊:“水。”

    助理端來一杯櫻花酒放在桌上。

    儲光光稍稍起身,胸前的白嫩彈跳一下,比藍(lán)色燭光更有誘惑力。她勾過杯子喝了口酒,轉(zhuǎn)過眼睛看了看邢可,掀唇一笑:“想凌到了?”

    邢可對她的傲慢,很是習(xí)以為常。她揀了對面的卡座坐下,回道:“來找你。”

    “沒資格?!?/br>
    “來也來了?!边€能咋地。

    儲光光吐出一口煙霧,瞇起了眼睛,細(xì)細(xì)地說:“這兒是凌到的地盤,也是我的地盤,你現(xiàn)在算老幾,白白送上門來撕,賤不過么?!?/br>
    邢可回她,“放心,我問完了就走?!?/br>
    儲光光站起身來,一頭波浪秀發(fā)垂落下來,拂在她耳邊,增添了嫵媚風(fēng)情。

    她知道怎么展現(xiàn)自己的美,尤其是在邢可面前。

    抿著薄而長的唇輕輕一笑,帶了些嘲諷之意,說道:“聽不懂嗎?我叫你滾?!?/br>
    邢可看著儲光光,氣勢很沉靜?!案袅税肽辏阋姷轿疫€這么生氣,難道是躁狂癥還沒刨干凈?”

    儲光光突而把眼角一抬,露些兇光出來,“信不信我撕了你?敢來這兒撒野?”

    “別那么兇嘛?!毙峡蓳P(yáng)了揚(yáng)手機(jī),對儲光光的臉比劃了下,“手機(jī)正在直播,五百多號人等著看‘兩重人格的現(xiàn)實(shí)顯現(xiàn)’。”

    她瞎掰的名字真的把儲光光鎮(zhèn)住了一刻。畢竟她的心理咨詢師的身份擱在那兒,儲光光以前的確是她研究過的例子。

    儲光光考慮了下她和邢可之間的身高差,根據(jù)以前的經(jīng)驗(yàn),她是手撕不過邢可的。

    但她儲光光知道借力打力,暗地里使勁時,還能打到邢可的關(guān)鍵部位上。

    于是,儲光光甜甜地笑了,“別掐斷了,我給你播更好看的?!彼咽稚爝M(jìn)裙胸里,擠了擠,讓那兩團(tuán)白嫩更加激凸了些,后又彎腰,從蠟燭盒里拈出一朵藍(lán)色妖姬,別在了耳邊。

    這樣,天真又性感的夜店女郎就呈現(xiàn)在邢可手機(jī)鏡頭前。

    儲光光順著前胸慢慢摸了下去,白皙手指游走在玲瓏曲致的線條上,最后掐在不堪一握的腰間。她不回頭喊著:“凌到,過來坐坐!”

    凌到正坐在吧臺前請投資的朋友喝酒,廳里音樂蓋過了儲光光的聲音,直到她的助理走過來,在他身邊陪著小心,他才回頭看了一眼,知道儲光光又撕上了。

    他走到沙發(fā)前,解開西服扣子,閑適地坐了,露出緋紅貼身襯衣。儲光光立刻像一條蛇似的,鉆到他懷里坐著,用手臂吊著他的脖子,輕聲說:“喂我喝酒。”

    凌到的俊臉冷靜異常,沒有任何聲色起伏。他看也沒看對面的邢可,用一只手托著儲光光的臀瓣,動作點(diǎn)到即止。

    儲光光嘟了嘟嘴,“快嘛?!?/br>
    凌到用空余的那只手,摸進(jìn)西褲口袋里。里面裝著儲光光的藥片,用小塑料袋包好了的,只剩下晚上的這一頓分量。他隔著紙巾捏碎了藥片,把沫子灑進(jìn)櫻花酒里,端起酒杯放在儲光光嘴邊。

    儲光光不喝。

    凌到就看了眼臉色緊繃的邢可,冷著聲音說:“我怎么跟你說的?叫你少出現(xiàn)在光光面前,你還敢來?”

    儲光光抿嘴笑了。

    邢可有自知之明,她被凌到甩了,還被下了禁令,不是萬不得已,她不想湊到這對男女眼前。

    她趕緊推出打印出來的彩頁,上面是“百撕不得其姐”的圖像和id名。

    “這個是光光吧——那vivian又是誰?”

    儲光光瞟了一眼彩頁,撂出倆字:“傻逼?!?/br>
    邢可接道,“確實(shí)一向做傻逼,被你精明了一次?!?/br>
    打嘴仗誰不會,只是無建設(shè)罷了。

    儲光光勾住凌到脖子上的手臂一緊,就勾出了凌到冷意滿滿的聲音:“還不走?”

    儲光光挑著嘴角朝邢可笑,“我老公沒叫你滾,已經(jīng)很客氣了喔?!?/br>
    邢可的手有點(diǎn)發(fā)抖,耳朵里突然一陣轟鳴,就像是飛機(jī)震破耳鼓,讓她失聰了的感覺。

    她控制不住身體里輕微的顫抖,到了最后,還從鼻子里流出倆管血來。

    “抱歉?!庇X得有礙觀瞻的她,誠心向?qū)γ娴膫z人道了歉。

    邢可急匆匆地去取紙巾,可是腦殼一陣陣的痛,讓她不由自主撐住了頭。

    儲光光冷笑,“裝什么呢?!?/br>
    凌到推開儲光光,伸出夾在兩指間的紙巾,想起上面可能還沾著藥沫子,把手臂又收了回去。

    為什么會這樣?剛才還是好好的。

    邢可痛苦地想,本能地朝身后看了一眼。

    一個氣質(zhì)清峻的男人坐在她后面的卡座里,酒吧燈光灑在他臉上,可見他的修眉、墨瞳、直鼻,五官完美,無可挑剔。

    他和型男凌到不同,是一種內(nèi)斂而不容忽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