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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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陳致懇切地問能不能試驗一下,皆無正準備抓個路過的倒霉蛋,就被暗算中招了??粗愔缕谂蔚难凵瘢詿o冷笑道:“我是執(zhí)念,你以為區(qū)區(qū)晦氣能對付得了我?” 正說著,一陣邪風刮過,吹起了他的劉海,吹起了他的面巾。 陳致清楚明白地看到了他額頭上“虎虎生威”的“王”字,順著顴骨下方劃過的一撇一捺,以及下巴上顯眼但不鮮艷的一只蛋。 陳致強忍住面部微微抽搐的肌rou,鎮(zhèn)定地說:“排行老八的一只老虎在你下巴上生了一個蛋。這沒什么好遮掩的。你放心,我會保密的?!?/br> 皆無:“……” 陳致一臉嚴肅地慢慢走開,還沒走遠,就遇到一群過路仙,當下繃不住面皮哈哈笑道:“吹開皆無的面巾有驚喜哦?!?/br> …… 皆無扭頭就跑。 陳致回到房間,準備趁天沒亮,睡一會兒,誰知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聽到門外腳步聲匆匆,來來回回地跑,須臾,就有人敲門了。 “進來?!彼乱庾R地撫摸了一下藏在被子下的腿。回來的時候太興奮,沒有保護好腿,讓它一下子痊愈了,大夫換藥一定會發(fā)現(xiàn),得找個時間再造個傷口出來。 他正想著,大夫就跟著黑甲兵沖進來了。 陳致措手不及:“我還沒睡醒!” 大夫二話不說地搶過他的手腕把脈,崔嫣隨后進來,問:“如何?” 大夫說:“脈搏平穩(wěn),并無中毒跡象,應無大礙?!?/br> 崔嫣道:“他的回光返照這么長?” 大夫干笑一聲,想要再看看陳致腿部傷口。陳致死死地壓住被子:“腿可斷,命可沒,但是大腿的清白誓死捍衛(wèi)!” 大夫嘀咕道:“昨天不是看過了嗎?” 陳致說:“再提我就納你為妃。” …… 大夫權衡了一下,覺得這個妃子聽起來風光,但綜合考慮,實在干不長,還是大夫的飯碗更穩(wěn)當,遺憾又惋惜地謝辭了皇帝的美意。 崔嫣說:“如果剛才大夫答應了,你當如何?” “君無戲言!”陳致馬后炮放得極響。 崔嫣笑了笑,湊近他,在對方莫名所以的時候,猝不及防地掀開了被子,去扯陳致的褲子。但他下手不重,陳致一掙扎,就松了手:“我不但看過,還摸了,陛下又當如何?” 陳致無語。還能如何?當然是:“吞了這個啞巴虧?!?/br> 崔嫣搖頭:“陛下厚此薄彼,怕是人心不穩(wěn)啊?!?/br> 陳致說:“因材施教,因地制宜,方是明君之風?!?/br> “陛下說得是。見了陛下,我才知何為傳言不可盡信。如果早知陛下的為人,興許,我進京打的旗號就不是推翻昏君,而是清君側(cè)了。” 青年!你這種想法很危險! 陳致說:“事已至此,后悔無益。你身后那么多人跟著你出生入死,你千萬不能叫他們失望?!?/br> 崔嫣說:“陛下呢?” “更不能叫我失望?!?/br> “我若登基,你會不會留下來陪我?” 陳致握住他的手,認真地說:“你肯登基,讓我干什么都行?!?/br> 崔嫣低頭看著他的手。陳致的手有些圓潤,每個指甲都圓圓的,透著股可愛的氣息,倒是與本人有些相似。他反手將陳致的手包裹在掌心中,微笑道:“陛下要記得今日所言,萬勿食言?!?/br> 他說得這么鄭重,反倒令人不自在。陳致岔開話題:“我剛才聽大夫說并無中毒跡象……怎么回事?” 崔嫣說:“昨夜赴宴的大臣十有八九中了毒?!?/br> 陳致說:“查出是誰干的了嗎?”他第一個懷疑的人是崔姣,隨后又想到了高德來,再仔細想想,覺得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崔嫣道:“還在排查。陛下不懷疑我嗎?” 陳致說:“你要殺他們,誰敢說個不字,何必大費周章?!?/br> 崔嫣露出笑容:“陛下知我?!?/br> 陳致說的道理很簡單,想明白的人也不少,但明白的人不會說,更多的是不明白的人,以為崔嫣為登基掃平大路,大力排除異己。 西南王的謠言還未平息,又鬧出了內(nèi)亂,此時的京城猶如狂風中搖曳的風箏,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斷了線,被卷走。 陳致躺了一會兒就躺不住了,招了黑甲兵來,說要出去走走。 黑甲兵也沒二話,直接推了輛輪椅過來,像是早知道會有這等事情發(fā)生。 “陛下欲往何處?” “先去見陰山公?!?/br> 陰山公雖然被抄了府邸,但大多數(shù)產(chǎn)業(yè)還在,不然陰山公夫人也不可能出入還用馬車了。但是,為了不招眼,他搬出了達官貴人住的街巷,去了富商的區(qū)域。 門前的巷子窄了許多,陳致坐的是龍攆,駛不進去,只好在巷口下車,推輪椅過去。 陰山公早得知了消息,一大早便在門口等著,見著人時,笑得眼縫都不見了。 “老臣叩見陛下?!?/br> 正兒八經(jīng)地行了個大禮。 陳致坐在輪椅上,虛扶了一把:“郡公不必多禮?!?/br> 陰山公過來,擠開了黑甲兵,推著陳致入內(nèi)。為了行車方便,他在門前都鋪了石板,輪椅上下,十分順暢。 陳致問:“郡公身體可安好?” “謝陛下垂詢,一切都好。”他知道陳致想要問的是什么,主動道,“倒是昨日同去的其他幾個同僚,回來就病了?!?/br> “何病?” “外傳是中毒。” 外傳是中毒,其實不是? 陳致覺得自己這趟來對了,陰山公似乎知道點什么。 第16章 月下之謀(六) “來來來,我們?nèi)棵苷??!?/br> 陳致將輪椅推得飛快。 陰山公正想說書房不是那個方向,一轉(zhuǎn)眼,人已經(jīng)消失在右邊那條長廊里。他趕忙叫仆人去追,追了不到半盞茶,陳致又從左邊的長廊繞了回來,干笑道:“書房在哪兒?” “……” 陰山公帶陳致到書房,一進門,就老淚縱橫地跪下:“看陛下龍精虎猛,老臣也就放心了。昨夜以來,一想到陛下為了老臣,割rou投虎,就心如刀割,恨不能以身相代!” “不用客氣,你割了它也未必吃?!?/br> “……陛下千萬不要這么說,老臣年紀雖大,這rou還是保養(yǎng)得不錯的,我夫人都??湮壹毱つ踨ou,尤其是大腿這一片兒,那真是不輸小姑娘。” 陳致說:“你這么說我就不服了!比起rou的質(zhì)地以及服用后的功效,我首屈一指。” “不是啊,陛下,你不信我給你看看。”陰山公說著就開始脫衣服。 “不用這么認真吧?”陳致一邊說一邊關門,將黑甲兵的視線隔阻在門外?;剡^身,陰山公已經(jīng)脫得只剩下內(nèi)衣了,他忙攔住,低聲說:“只是找個借口關門,不用這么認真吧?” 陰山公手不停:“我真有寶貝給陛下看?!?/br> 陳致抓住他的手:“說清楚,腰以上還是腰以下。” “有的腰以上,有的腰以下。” “……我先看看腰以上?!?/br> “也行?!标幧焦艞壛嗣撗澴樱亩庖路?。 陳致前后左右晃了一圈,找了稍遠的位置,陰山公跟過去:“陛下近一點兒,看得更清楚?!?/br> 陳致抬頭看著他解開衣襟,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肚子rou,果然細膩、光滑、有光澤,不輸小姑娘…… “陛下,看這里。” 陳致這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掛了塊巴掌大的黃玉,上面俱是裂紋,仿佛一觸即碎。 “這是祖?zhèn)黛`玉,據(jù)說當年老祖宗請上陽觀的道長開過光,能驅(qū)邪避兇。昨夜赴宴,我怕有危險,便戴在身上,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成了這樣?!?/br> 陳致覺得“上陽觀”三個字略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是南山神君的開山大弟子在人間建的道觀,那里開過光的東西,必不是凡物?!澳阊韵乱o我看什么?” 陰山公以為他不信,忙將褲子脫下來,露出一條暗紅色的金絲褲衩:“這褲子原是鮮紅色的,回來之后,就發(fā)黑了。” 陳致說:“這褲子又是什么來頭?” 陰山公說:“褲子是府里繡娘做的,但料子據(jù)說是仙山上的蠶吐出來的天絲所制?!?/br> …… 看看人家的法寶,再看看自己的……陳致想把三乾坤袋的晦氣丟到皆無臉上去。 陳致強忍著嫉妒,手指摩挲著對方的褲衩:“你猜是何原因?” “不會是毒,也不是巫蠱,我想來想去,或許是邪術?!标幧焦f,“崔嫣被成為‘天師’,是因為他擅長邪術,率領黑甲兵所向披靡。” 陳致眉頭一挑,拽褲子的手微微用力:“不會是他?!?/br> 陰山公忙拉住褲頭:“陛下,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如今就兩個人最為可疑,一是崔嫣,一是西南王。當年西南王還在路上……” 陳致說:“西南王以‘勤王’之名發(fā)兵,他若進京,我必死無疑?!?/br> 只有他死,西南王才能“名正言順”地繼承江山。 陳致這么說,是將以陰山公為首的舊臣拉到崔嫣的支持隊伍里。 陰山公果然改口說:“那就是西南王干的!” “大白天的說話,將門關上做什么!”隨著一聲質(zhì)問,門被“砰”的一聲踹開,陰山公夫人滿身珠光寶氣地沖進來。 陳致受驚,手一滑,手中布料被扯下一段,陰山公抓之不及,立刻掌擋門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