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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陳事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這座城里發(fā)生的事,除了你的心,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崔嫣戲謔地捏了下他的鼻子。

    這種親昵的舉止發(fā)生得太多,陳致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平常心以對,就當(dāng)自己養(yǎng)了只愛撓鼻子的貓:“你知道我現(xiàn)在心里在想什么?”

    崔嫣說:“你眼里看著我,心里難道還在想別人?”不給陳致說話的機會,就接下去道,“若是這樣,不管對方是誰,我都要殺了他。”

    陳致:“……”這年頭,考生竟還自備正確答案。

    兩人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地吃早餐時,陰山公果然進宮了。

    崔嫣去議政殿,陳致在乾清宮接見他。

    陰山公來皇宮這么多次,進乾清宮還是頭一回,忍不住好奇地看了兩眼。陳致拿著被摳了鑲金的鎮(zhèn)紙給他瞧:“郡公贈送給我的,我珍藏至今?!?/br>
    陰山公盯著鎮(zhèn)紙看了半天:“我記得這鎮(zhèn)紙原本鑲了金?”

    陳致說:“……我摸啊摸的摸久了,就掉下來了?!?/br>
    陰山公說:“陛下喜歡,我回頭再奉上幾件?!?/br>
    “罷了,你送得再多,最后歸不歸我還不一定呢?!标愔抡f完就后悔了,這話擺明給陰山公一個借題發(fā)揮的機會。

    哪知陰山公并沒有接下去,而是說:“昨夜大理寺卿童芝林家里走水,你可知道?”

    陳致說:“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難道半夜里烤rou?”

    陰山公越發(fā)覺得他知道什么,斟酌道:“陛下高瞻遠矚,非臣所及,只是,還望陛下看在老臣們對陳朝、對陛下忠心耿耿的份上,保全我陳朝最后的忠良。”

    昨夜童芝林等人說話實在難聽,陳致是氣不過才用了晦氣,現(xiàn)在從他們的角度想想,自己大概被罵的活該。陰山公沒有站到西南王那邊,也不是對自己對崔嫣有多看好,而是實在不看好西南王這個人。

    陳致問:“人可有礙?”

    陰山公搖頭道:“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只是燒了兩間屋子?!?/br>
    陳致點頭道:“那就好?!?/br>
    “微臣進宮,原本想勸陛下多聽聽看看,如今看來,陛下聽得多看得多做得也不少,自然不用老夫多說什么了,只是,請陛下務(wù)必記得,崔嫣再好,也是外人。江山再大,如今也姓陳?!?/br>
    第22章 前世之債(二)

    陰山公走后, 陳致一個人在乾清宮呆站了一會兒, 忍不住想, 真的陳應(yīng)恪會怎么做。

    自己假冒他,心心念念的便是完成任務(wù),可是, 功利心太重、得失心太輕的自己,或許正是造成天道出差錯的罪魁禍?zhǔn)住?/br>
    是成為陳應(yīng)恪,順著他的軌跡走下去, 還是繼續(xù)當(dāng)陳致, 只為目的而努力?

    陳致發(fā)現(xiàn)自己遇到了一個千古難題。

    而且陰山公的一番話,也給他新的觸動。

    以前讀史, 看那些智謀出眾、人品正直、為國盡忠、為民cao勞的名臣到最后還落不得一個好結(jié)局,總要打抱不平, 覺得這些昏君真不是個東西,如今輪到了自己, 才發(fā)現(xiàn)當(dāng)個好東西是真不容易。

    發(fā)呆的老毛病一犯,就是幾個時辰。

    陳致回神時,午膳都送來了, 還不見崔嫣, 忍不住去門口問黑甲兵。

    門口的黑甲兵表示自己敬崗愛業(yè),寸步未離。

    陳致無語:“承認不知道有這么難嗎?”他找去議政殿,正好遇到軍師從里面出來,說討論前線輜重的時候,天師突然離席回乾清宮去了。

    ……

    陳致殺回乾清宮, 揪著黑甲兵的頭發(fā):“崔嫣在哪里,你再說一遍。”

    黑甲兵堅持老答案。

    陳致?lián)Q了種問問題的方式:“那你看到他回來沒有?”

    黑甲兵目光閃爍,慢慢地將頭轉(zhuǎn)到了姜移的舊屋。

    陳致點頭表示明白,朝著姜移的新屋走去。

    門從里面鎖著,陳致也沒指望姜移敞開大門歡迎自己,自覺地用仙力弄斷了門閂,推門而入。

    “誰?”

    姜移衣衫不整地從里面沖出來,面有驚慌之色,似乎被打擾了什么。

    不得不說,姜移長得不怎么樣,但是一身皮rou保養(yǎng)得確實細膩潤滑有光澤。

    陳致感慨完,發(fā)現(xiàn)自己的關(guān)注點有些歪,眼下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明明是時間地點人物……以及令人想入非非的事情。對上姜移懷疑驚訝的目光,他斟酌道:“……路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的門閂壞了,特意告訴你一聲。”

    姜移說:“如果你不進來告訴我,它應(yīng)該還是好的?!?/br>
    陳致也覺得這個借口實在說不過去,干笑道:“天師突然離席,軍師十分擔(dān)心?!?/br>
    姜移狐疑之色越發(fā)重:“又不是第一次,軍師當(dāng)不會這么大驚小怪?!?/br>
    陳致無言以對,破罐破摔地說:“我就是不放心來看看,怎么樣!”

    姜移說:“天師有個三長兩短,你就能繼續(xù)當(dāng)皇帝,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哎!”陳致氣得肝疼。什么叫里外不是人,他就是!陳朝舊臣認為他是賣國求榮的昏君。崔嫣部下看他又是個狼子野心的小人。“不與你說,崔嫣呢?”

    姜移拍拍他的肩膀:“我與你說正經(jīng)的,若天師有個三長兩短,你也要早做準(zhǔn)備?!?/br>
    陳致不安道:“什么意思?”

    姜移還沒來得及回答,里頭就有了動靜。過了會兒,崔嫣披著衣服出來,神態(tài)自然地沖著陳致微笑道:“不過補個覺,才一會兒不見,就想我了?”笑得再自然,也掩蓋不住他蒼白的臉色與嘴唇。

    陳致心往下沉了沉:“妖丹反噬?”

    崔嫣垂眸,嘆了口氣道:“你不肯渡我龍氣,我只好多睡幾覺了?!?/br>
    陳致問:“多睡覺有用嗎?”

    崔嫣避而不答:“你肯渡我龍氣嗎?”

    這個問題遲早放到明面上,陳致原本等江山穩(wěn)定,崔嫣當(dāng)上了皇帝再說,此時看來,問題遠比他想象得嚴重,竟是不可回避的了。好在,他早想好了說法:“我問過師父,師父說我八歲那年差點凍死,給我服了一顆妖怪煉制的丹藥,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龍氣可能因此變異,雖能壓制妖丹一時,但時間長了,反成隱患?!?/br>
    他說完,等著崔嫣怒不可遏的翻臉,誰知對方輕描淡寫地說:“原來是這樣?!?/br>
    陳致呆了呆:“你不生氣?”

    崔嫣笑道:“那丹藥救了你的性命,我高興還來不及,為何要怪你?”

    陳致遲疑道:“可是……”

    崔嫣道:“不必可是。你不是說我有帝王之相,是真命天子嗎?我有天必佑,一定會遇難成祥、逢兇化吉。”

    陳致很想說:“天”其實沒有你想的那么靠譜。

    他說:“其實還有一個辦法?!?/br>
    “哦,”崔嫣拉過椅子坐下,不等他開口,就搶先道,“你是說將妖丹取出來?”

    陳致忙道:“我?guī)煾赣袠O其厲害的大補藥,服用之后,保準(zhǔn)你精神抖擻、龍精虎猛!”

    崔嫣促狹道:“放心,就算不服用丹藥,我也一樣龍精虎猛?!?/br>
    “……”陳致假裝沒有聽懂他的暗示,繼續(xù)道,“而且我?guī)煾感暮菔掷保屗⊙?,手起刀落,干凈利索,術(shù)后恢復(fù)快,沒有后遺癥。”

    崔嫣沉吟半晌道:“等平定西南王之后,我會考慮?!?/br>
    “一言為定!”陳致歡喜地伸出手來,要與他擊掌。

    崔嫣輕拍他的手掌,然后輕輕地抓住,半真半假地說:“你這么熱心,倒要叫我懷疑你的用心了?!?/br>
    陳致知他多疑,敏感地問:“懷疑我什么用心?”

    “還能什么用心?自然是為你師父兜售生意的用心。”崔嫣說著,手微微用力,想將人帶到自己的懷里。

    但姜移在側(cè),陳致哪里肯,兩人僵持不下,崔嫣突然嘆氣:“我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來,你竟還欺負我?!?/br>
    ……

    陳致語重心長地說:“關(guān)于我們的相處方式,我早就想說了……”

    崔嫣揚眉:“哦?你愿意捅破這層窗紙?”

    怎么就到捅破這層窗紙了?!

    陳致的腦袋像是進了颶風(fēng),東南西北地刮了一圈,無數(shù)念頭閃過,但是一想到對方手里拽著“登基”“取妖丹”兩個把柄,就覺得自個兒天生矮一截,站屋頂上都伸不直腦袋。撇清關(guān)系的話終是不敢說出口,只能安慰自己,見過他光著屁股的人多了去了,父母叔嬸奶娘……一圈溜下來,崔嫣都排不上號。嘴對嘴那事兒,加個渡氣的名義,也能暫時糊弄下自己。

    神仙一輩子那么長,他能在這兒待多久?五十年也就是一眨眼,來個氣都來不及喘,有啥好計較的。

    一通自我催眠完畢,陳致一回身,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拉到腿上去了,剛才做的心理建設(shè)立刻崩塌,滿腦子都是“說清楚!”“指著鼻子告訴他!自己不是個隨便人!”

    “咳咳咳……”發(fā)飆前的一瞬間,崔嫣捂著嘴巴,接連不斷地咳嗽起來。

    陳致連忙問:“怎么了?”

    崔嫣咳得雙眼微紅,楚楚可憐的樣子:“胸口悶得難受!”

    陳致找姜移,發(fā)現(xiàn)他早已識趣地出去了,崔嫣又鬧著不肯撒手,只好先將他扶回正殿躺下,并手拉手地枯坐了一柱香時間,確定他睡著之后,才出門找人。

    姜移正監(jiān)督黑甲兵換門閂,見他進來,眼皮子也不抬地說:“從今日起,你就搬回去住吧?!?/br>
    雖然他不說,陳致也打算搬回去,但是一被搶先,就像是被趕出去,充滿了屈辱感。

    姜移并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內(nèi)心起伏,自顧自地說:“天師說,他之前縱容你住在這里,是怕你發(fā)現(xiàn)他經(jīng)常半夜妖氣發(fā)作。如今你都知道了,也就沒必要瞞著了?!?/br>
    “可以對'縱容'這個詞提出異議嗎?”

    姜移用“無可救藥”的眼神看他:“寵溺,寵愛,疼寵……你要不要臉?”

    “……妖丹反噬到底有多嚴重?”

    姜移說:“很多年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才十三歲,剛吞下妖丹沒多久,不知怎的,沒有被妖丹反噬致死,嗯,后來我覺得有趣,便教了他一些道法,他天賦異稟,竟舉一反三地將妖丹收歸己用。起初幾年還好,他用道法打坐,還能克制,近來已經(jīng)無甚作用了。我查到龍氣能夠完全壓服妖丹,使其融合,才催促他打進皇宮來捉你,可惜,人算不如天算?!?/br>
    陳致想起遇見崔嫣的第一天晚上,他睜眼盤坐著“睡覺”,把他嚇得夠嗆,原來如此。

    姜移遞了個瓶子給他:“皇宮里好東西不少,我煉了些補藥,他若是半夜發(fā)作,你就喂他吃一點兒,作用不大,但保護身體底子。”

    陳致接過來,心里想著什么時候上一趟天,去搜刮些溫和的補藥來。

    然而這個“什么時候”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難以實現(xiàn)了——姜移被崔嫣派出去找稀有藥材。盡管陳致已一再擔(dān)保自己的“師父”庫存豐富,不必麻煩,但崔嫣不愿吃“軟飯”,一意孤行。

    臨走前,姜移又給了陳致一大堆補藥。

    陳致見他神色復(fù)雜,欲言又止,好奇地問道:“還有什么事?”

    姜移支支吾吾地問他有沒有什么保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