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陸幽然,其實就是花群坊的水袖。我變成這樣,是因為陸幽然,對嗎?” 看來楚淮,也不是完全就是傻的,她點了點頭,“是的?!?/br> “我不是很明白,我是楚淮王,又是父皇親自為我們賜婚,她為何會對我下這樣的毒手?而且”楚淮看向陸蔓蔓,“她對你也是一樣,你是她的jiejie,雖說你們同父異母,但是畢竟有血親關系,她為何對你一次次置之死地?” “她恨我們?!?/br> “為何?”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真像,只得說道:“我也想知道,不過與其去弄懂她為何這般害我們,還不如想著如何明哲保身。我今天之所以來,是因為應了一個人的委托。楚淮,你還記得蘭英嗎?” 他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然后道:“記得,她是陸幽然身邊的丫鬟?!?/br> “沒錯,就是她求我來救你的。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救得了你,但是我會盡全力來救你。你的前半生花心如此,如今身患疾病,怕是也看清了許多事情。蘭英雖說只是一個丫鬟,但是她就算拼死也要弄清楚你究竟是如何了?!?/br> “她”他見過她幾次,雖說他沒有楚擎的武功,沒有楚勵的城府,沒有楚然的隱忍,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廢物,他看出了蘭英對他的情義,所以利用蘭英,想要知道他究竟是如何了,想不到那個小丫鬟,竟然會如此為他拼命。他又道:“她被發(fā)現(xiàn)了?” “嗯,差點被陸幽然掐死,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br> 他嘆息一聲,“沒事就好?!?/br> 她從籃子里面取出幾張紙,然后呈到楚淮的面前,紙上曲曲扭扭地畫著幾條類似于蟲子的東西,她說道:“楚淮王,你的身體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就是因為里面生活著這樣一只蟲子。而陸幽然給你的香囊,便是能讓蟲子暫時休眠的藥,陸幽然身上也有同樣的味道,那便也能讓蟲子休眠,或者動作變得緩慢。” 楚淮看著紙上的那幾條曲曲扭扭的東西,他的胃里翻江倒海,他的身體里面,竟然有這么一個東西,“有何種方法可以救治?” “這種蟲子的生命力極強,一般的藥物無法毒死它,而且當它遇到危險之后,它身上密密麻麻的觸角便會伸長一尺長,每一個觸角之后都會變成一條蟲子,所以我們無法采用藥物的方法將它在你體內(nèi)毒死,也沒有辦法將它直接從你的身體里面剝離出來?!?/br> “那該如何?” “我現(xiàn)在粗略有一個想法,但我也從來沒有治療過這種蟲子,也不知會不會成功,失敗之后,或許你會死亡,你愿意相信我嗎?” 他看著她,從她的眼神來看,她是真誠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如果不這么做,恐怕他便會一直受制于陸幽然。他是楚淮王,陸幽然嫁與他之后,便是楚淮王妃,而她竟然要殺他,這就說明,她根本看不上楚淮王妃的身份,她想要的,是更大的權利,更高的身份,那便是 所以,陸幽然不會讓他活著,反正就是一死,何不放手一搏。 他道:“我愿意相信你。” 陸蔓蔓又從籃子里面取了幾個藥包,“這些藥是我根據(jù)我聞到的味道所研究出來的藥包,或許里面有一兩味藥是錯誤的,但是這藥我已經(jīng)試過了,它對人體是沒有害的,你每日沐浴之時,便將藥包放入熱水之中,七日之后,那條蟲子的行動力便會有所減緩的。七日之后,我會和楚擎一起過來,為你下針治病?!?/br> 陸蔓蔓說完這些,她便開始收拾籃子,“楚淮王殿下,蔓蔓該說的話已是說完了,殿下就先休息,蔓蔓告辭?!?/br> 他看著她的背影,然后喃喃說道:“陸蔓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場景嗎?” “過去的事情,便讓它過去吧!” “以前我也這般認為,但是最近卻時常想起,我記得那日陽光正好,我來陸府見陸丞相,你與你的丫鬟在放風箏,風箏掛于樹上,你便爬上樹去取,卻不知你腳下一滑,從樹上掉了下來,我正巧路過,便接住了你?!?/br> “楚淮王,今時不同往日,蔓蔓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蔓蔓了?!?/br> “對,今時不同往日,擎天王不管是從官階還是從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來說,都遠勝于我?!?/br> 陸蔓蔓眉頭微皺,“我從未如此想過,我陸蔓蔓認準一個人,便是因為他這個人,不是因為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他的權利?!?/br> “蔓蔓,這點我愿意相信你,但是別人也這般相信你嗎?人心叵測,小心而行。” “多謝楚淮王提醒。” 她說罷,已經(jīng)離開了楚淮的房間,而楚淮,他的眼睛卻還是看向門口的位置,看了一會兒,他的手便又捂住自己的心口,眉頭緊皺。 陸蔓蔓走到偏廳,卻見晴紫翠青與幾個丫鬟三五成群在說說笑笑說著什么,看來翠青是真的放下了,她也跟著開心,便沒有打擾她們,而是直接走到了她們身后,卻是聽到這樣的對話。 “翠青jiejie,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晴紫也說道:“當然是真的,張若水那個賤人,不僅往云麾將軍的香爐里面,更是設計讓云麾將軍斷了翠青jiejie的手指,小姐為了救翠青jiejie,已經(jīng)與云麾將軍反目成仇了。” “天哪,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br> 又有一個丫鬟道:“還不止如此呢!我聽一個在將軍府做事的姐妹說,就在前幾天,張若水求著將軍留宿她的房間,而第二天,張若水的貼身丫鬟便拿了一床帶血的床單來洗,我看那張若水,簡直就如同里的姑娘一般,不羈。” 陸蔓蔓變了臉色,她大吼一聲,“你們都在說什么?” 幾個丫鬟被陸蔓蔓的聲音嚇了一跳,但是見來者是陸蔓蔓之后,便也沒有那么害怕,一個丫鬟說道:“陸大小姐,我們正在討論將軍府的張若水,就是她從中挑撥,才讓您與云麾將軍反目成仇。您是不知道,之前您與云麾將軍的感情,聽著便是讓我們?nèi)巳肆w慕的。如今橫空跳出來一個張若水,她還真是不要臉。” 陸蔓蔓的臉色并不好,她道:“我與云麾將軍只是表兄妹,而張若水與云麾將軍是男女之情,何來她張若水破壞我們感情一說?” “陸大小姐,您就不要為她說話了,如今張若水的行徑,在我們這些丫鬟之間都被傳開了。我猜呀!恐怕就連后宮的娘娘們都知道了。女子還未成親便與男子有了肌膚之親,根據(jù)西楚國的律法記載,若是那男子不愿意娶她,她便是要被浸籠的。” 這件事情,為何會弄得眾人皆知? “對呀!陸大小姐,你想想,有哪個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會給男子下那種藥?又有那個大家閨秀,會求著一個男人與自己做那樣的事情?依我看來,這張若水就與……” 她的話還未說完,陸蔓蔓便大吼一聲,“住口?!?/br> 她這一聲住口,倒是讓全部的丫鬟都安靜了下來,她們原來想著,她們本來就是在議論陸蔓蔓的仇人,為何陸蔓蔓不幫著她們說話,反倒讓她們住口? “今日之事,望你們將它爛在肚子里面。誰若是說出去半分,我必定饒不了她?!?/br> 一個丫鬟小聲道:“陸大小姐,這件事情在每一個府邸的仆人圈里面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就算我們不說,別人也會說?!?/br> 好人難當,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陸蔓蔓高聲道:“晴紫,翠青,我們走?!?/br> 又進了馬車,陸蔓蔓一直不說話,晴紫見此,她問道:“小姐,您是不是生氣了?” 她還是不說話,她們可知就是由于她們一時口快,會惹來多大的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