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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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鵬程輕笑,點頭。 朱月梅得意地挑挑眉,他看向蘇安民身后跟跟著的三男兩女,笑著問他道:“爺爺,這是今天分到村里來的知青嗎?” 蘇安民點頭道:“是的啊, 田里的稻子快要熟了,馬上就要收稻谷了,很快就要忙起來,市里就下放了幾個知青過來參加實踐?!?/br> 蘇月梅往他身后的那些知青看去, 沒有看到吳明遠(yuǎn), 他在一個月之前被調(diào)到其他的村里面去了,這里面具體情況蘇月梅不清楚,但是多少也跟蘇家有一點關(guān)系。其實她不知道的是,裴嘉陽也在里面動了手腳,吳明遠(yuǎn)被調(diào)到了一個比大溝村困難得多辛苦得多的村子里去了。 在蘇月梅和蘇鵬程站在旁邊, 看著村里的知青們的時候,知青們也在打量他們兩個人。 蘇月梅長得漂亮,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梳成兩個麻花辮,杏眼桃腮,唇紅齒白,笑起來腮邊兩個小梨渦,怎么看怎么甜美,她是大溝村的村花,遠(yuǎn)近聞名。 而蘇鵬程這一兩年都不在大溝村,他的長相出眾,長得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穿著白色的襯衣,綠色的軍裝褲,往那里一站,就像渾身散發(fā)著光芒一樣,想要人忽視都難。 大溝村不常見到這樣帥氣的人,自然引人注目。 真是好帥??! 女知青里有兩三個都臉紅心跳起來,她們之前見過最帥的是吳明遠(yuǎn),但是吳明遠(yuǎn)做了不該做的事,得罪了蘇家被調(diào)到了其他村子里去了,然后她們見過更帥的人是部隊里的軍哥哥,但是很可惜,也就只看了那么一兩次,還不知道他們叫什么名字,她們有興趣打聽,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畢竟部隊里管的嚴(yán),然后就是眼前的這個帥哥,真真不比隔壁部隊里面的那幾個軍哥哥差,光是看那個強大的氣勢竟然都是相同的,果然還是當(dāng)兵的最帥! 心跳砰砰砰,像是有小鹿亂撞。 其中的女知青唐燕,一直盯著蘇鵬程看,她覺得蘇家人長得真是好看,女的漂亮,男的帥氣,眼前這個帥哥就是很符合她的審美,她要是能追到他就好了,有蘇家人的庇護(hù),她在村子里也能過得更好。 “有沒有人跟文倩住一個屋子?”蘇安民身為生產(chǎn)隊長,要給新到的知青安排住處,知青點集體宿舍都是兩個或者三個人住一間屋子,大家互相照顧,一起勞動,共同進(jìn)步。 蘇安民問了一遍,沒有人答應(yīng),之前的女知青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三三兩兩都有自己的屋子,并沒有多的空余位置, 文倩長得柔柔弱弱的,斯斯文文的樣子,一看就是家里面沒吃過苦的姑娘,這突然下放到鄉(xiāng)下來,肯定會不適應(yīng)。蘇安民看她跟蘇月梅長得差不多大,就跟自己孫女兒一樣,多少有點同情她,便想要照顧她一下,安排她跟其他人住一起,多少也能有一些照應(yīng),并且能讓她盡快跟周圍的人熟悉起來,融入到知青的隊伍里。 但是蘇安民問了一遍之后,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愿意讓她跟她們在一起住,一群人都默不作聲,好像對這個新來的長得漂亮的姑娘帶著一點點的排斥。 究其原因,其實是之前的這些知青們,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的團(tuán)體,五個女知青,八個男知青,他們有自己的領(lǐng)頭人,女知青這邊是唐燕,唐燕就是她們的隊長,唐燕沒有開口,其他人也不好說話。 而這個唐燕其實是跟文倩認(rèn)識的,她們來自同一個地方。不過唐燕有自己的私心。她不喜歡文倩。蘇安民在問的時候,她故意沒有開口,其他人里面,就算有人看文倩可憐想開口都不好說話了。 蘇安民看到?jīng)]有人答話,便猜到她們是不想讓文倩跟她們一起住,最后不得已,只能把文倩單排去旁邊的一個小屋子,那個屋子沒人住,可以住一個人。這樣所有人都終于有了地方住。知青點集體宿舍的知青們也變成了六個女知青和十一個男知青。 安排好了知青點集體宿舍的事,蘇安民又跟他們說:“明天早上7點鐘開始上工,大家到村里面的集體壩子上面去集合,到時候統(tǒng)一安排任務(wù)?!?/br> 知青們異口同聲地答應(yīng)了。 回去的路上,蘇月梅想起文倩,道:“那個新來的女知青,看起來就柔弱的,一副文文靜靜的樣子,肯定沒有干過農(nóng)村里的活,不知道能不能適應(yīng)?” 蘇安民想著那姑娘也就跟蘇月梅一般大,蘇月梅在家一家人疼愛,從沒受過什么苦,很難想象她要是哪一天也像這樣從天上墜落到地上會是什么樣子,他還是很同情那個小姑娘的,嘆口氣道:“她家以前好像挺好的,不過這都已經(jīng)下鄉(xiāng)到村里來了,不適應(yīng)那也是沒法子的事,等過一段日子習(xí)慣了就好了?!?/br> 蘇月梅沉默了,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這樣,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方,只能去適應(yīng),好在這樣的日子要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能結(jié)束了。 文倩站在自己的屋子里,有一點手足無措,她家里本來有很好的條件,她也從來沒有吃過苦,我過得一直都是小公主一樣的幸福生活,誰知道突然有一天,家里就出了事,爺爺奶奶被抓了,爸爸被關(guān)起來,mama迫于壓力,不得不跟爸爸撇清關(guān)系離婚了,而她也成為了下鄉(xiāng)的知識青年。 屋子有點小,也有點亂,只有靠墻的那一面,有一個紙糊的窗戶,糊窗戶的紙都破了好幾個大洞,靠窗戶的旁邊擺著一個木板床,碰一碰就咯吱咯吱的響,好像隨時都會散架一樣,她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破的床,看起來就有點害怕,睡上去會不會動一下就垮掉? 墻壁上還掛著蜘蛛網(wǎng),有一個大蜘蛛掛在上面,她嚇得往后退了一步,大蜘蛛動了動,照著蜘蛛網(wǎng)爬了一圈,最后停下來,虎視眈眈的看著她,好像在嘲笑他的軟弱一樣。 文倩很想哭,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家里有傭人給她打掃屋子,給她洗衣服做飯,她只需要像小公主一樣生活,但是現(xiàn)在卻是不一樣了,她必須要自己把這個屋子整理出來,屋子又臟又破,她在整理的時候,被不知道什么東西劃破了手指,鮮血一下子就從指尖流了出來,鮮紅的血,落在地上,就跟她的心一樣在滴血,她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滾落下來。 要是有人來幫幫她就好了,有誰能夠來幫幫她? 文倩抱著胳膊哭起來,她哭了許久,但是依然沒有人來幫她,最后他只能自己咬著牙重新站起來,從一件舊衣服上扯下一條布條,先把受傷的手指包好,然后繼續(xù)打掃屋子,她花了比別人多一倍多的時間,才終于把屋子打掃干凈了。 因為打掃屋子,錯過了吃飯的時間,知青點集體宿舍的知青都是輪流做飯,做好了之后一起吃飯,但是吃飯的時候,沒有人來叫文倩,她去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飯吃了,只能又餓著肚子回去。 有一個先來的叫易成的知青,看她那么可憐,連飯都沒得吃,就把自己買的吃剩下的三塊餅干給了她。文倩感動得不得了,手上捧著餅干,連聲說謝謝。 易成也是看她可憐才幫她,又跟她說了一下每天的吃飯時間和出工的時間以及知青點的規(guī)矩。 文倩把易成說的話都牢牢記住,感激不已地向他鞠了一躬。 易成看她這么乖巧,便多叮囑了她一句,叫她不要得罪唐燕,小心一點兒,今天她才到這里,安排住處的時候,唐燕也沒開口,就是擺明了不想照應(yīng)她,知青點的人都看出來了,所以吃飯的時候也沒人叫她吃飯。 文倩終于明白是什么事,捧著易成給的餅干回去的時候,腦子里還在回想她說的話,她一直與人為善,實在想不明白唐燕為什么要這么針對她? 暗處轉(zhuǎn)出一個人來,勾著嘴角,冷眼瞧著易成,“你倒是很好心啊,這么喜歡多管閑事!” 易成看唐燕一眼,對她的所作所為很是看不上,“大家都是同一個地方來的,你何苦為難她?她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唐燕挑眉,“那又怎樣,我就是看不管她!” “欺負(fù)一個比自己弱的人也不算有本事!”易成不想再跟她多說,轉(zhuǎn)身走了。 唐燕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又朝文倩住的屋子看過去,眼眸里滲出恨毒的光。 夜里躺在床上,文倩明明知道自己身體很累,但是她卻不敢睡,他睜著眼睛,望著漆黑的屋子,有淡淡的月光,從破了幾個洞的窗戶照進(jìn)來 她很害怕,她不敢睡覺,這里不是她的家,他第一次在這種又黑又陌生的地方睡,身體里充滿了恐懼,仿佛有怪物隨時要從外面闖進(jìn)來。 外面?zhèn)鱽硪宦暺婀值慕新?,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聲音,嚇的她更是緊張的看著窗外,越發(fā)不敢睡覺了。 爸爸mama,爺爺奶奶,我想你們…… 一直熬到天快要亮了,文倩才稍微瞇了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叫他們趕緊去上工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現(xiàn)大家洞察力超高。 第057章 蘇月梅早上去學(xué)校上學(xué), 走進(jìn)教室看到孫雅莉已經(jīng)在座位上坐著看書了,明天就要開始期末考試, 孫雅莉也想考個好成績, 那樣她才好給她爸一個交代。 “月梅, 你來了, 我正好有題不懂, 你一會兒給我講講?!睂O雅莉抬頭看到蘇月梅,笑著請她幫忙解題。 蘇月梅答應(yīng)得很爽快, 走過去坐到座位上,就讓孫雅莉把不會的題拿給她看,她把題目仔細(xì)地看了一遍,腦子里很快就有了解題思路,她拿出草稿紙和筆,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跟孫雅莉講解了一遍,講解完還問她有沒有聽懂。 孫雅莉想了一下, 手指著草稿紙上的一個解題步驟,問她道:“這里我還有一點不懂, 你再給我講一遍?!?/br> 蘇月梅便耐心地又給她講解了一遍。 講完第二遍, 孫雅莉終于懂了。 蘇月梅向她問起田珍珍的事, “前幾天放假, 我在市里的百貨大樓碰到田珍珍的,看她跟一個二流子一樣的人走在一起?!?/br> 孫雅莉撇了一下嘴道:“這事都是她媽安排的?!?/br> 像是聽到了一件很稀奇的事情,蘇月梅眨眨眼,奇怪道:“何方瓊那么寶貝田珍珍, 怎么舍得讓她跟一個二流子一樣的人走在一起?這是天要下紅雨了嗎?” “這是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睂O雅莉漂亮的臉蛋兒上露出鄙夷的表情,她開始回憶那天的事情,“你還記得上一回田珍珍想要勾引秦浩宇,結(jié)果被秦浩宇打臉的事情吧?” 蘇月梅點點頭,她怎么會不記得,那天田珍珍摔得那么慘,額頭上一個大青包,臉上青了一塊,讓人記憶深刻,“這件事難道跟那天的事情有關(guān)嗎?” 孫雅莉道:“是啊,之前我還以為田珍珍變得老實了,其實并沒有,她和她媽一直都在等著機會算計我?!?/br> “怎么回事?”蘇月梅道。 孫雅莉便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田真真受傷了之后,表面上看起來好像老實了許多,其實她和她媽一直在暗地里盤算,她媽去聯(lián)系了那個,就是你看到的那個二流子的媽,她們兩個好像是有一點親戚關(guān)系,趁著我爸不在家里的時候,想要把我賣給那個二流子,她們合謀在我吃的飯里面下了藥,要趁著我晚上熟睡的時候,讓二流子跑進(jìn)我的屋里,想要對我不利,但是這件事無意間讓我發(fā)現(xiàn)了,我那天就沒有吃他們下藥的飯,也沒有睡在自己的屋里,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二流子就把田珍珍給睡了?!?/br> 蘇月梅聽完,也知道了這件事里面有蹊蹺,她問孫雅莉道:“這件事是不是跟秦浩宇有關(guān)???” 孫雅莉想了一下,還真有這種可能,“我回頭問問他吧,?!?/br> 蘇月梅點點頭,秦浩宇對她是真的好。 原來那天,二流子誤把田珍珍睡了之后,田珍珍她媽本來是不干的,但是二流子徐天的媽拿出來三百塊錢的聘禮,還跟田珍珍她媽許諾,如果把田珍珍嫁過去,就給田珍珍在市里安排一個很好的工作,田珍珍她媽就心動了。 田珍珍她媽是這樣想的,田珍珍讀書不行,就人長得好看,徐天雖然人有點混,但是家里條件好,爸媽在市里都是當(dāng)官的,能給田珍珍安排好工作,她以后就跳出農(nóng)門成了城里人,吃供應(yīng)糧,有好工作,比一輩子在農(nóng)村強,但她也沒有立馬就答應(yīng)徐天的媽,而是又提了一些其他的條件,徐天的媽在權(quán)衡利弊之后就同意了,她不想讓她兒子徐天落一個□□的罪名。 最后徐家給出的聘禮是五百塊,外給田珍珍在城里安排一個工作,蘇月梅在市里見到田珍珍的那一天,正好是田珍珍搬去徐家的第二天,徐天這個時候還是很稀罕她的,覺得她新鮮,便帶著她出門買衣服。 也難怪田珍珍在見到蘇月梅的時候那么高傲,因為她成了城里人了,很快就要去蔬菜公司上班了,要知道蔬菜公司那個地方可是不得了的地方,但凡能去那里上班的人,都是有很強硬的關(guān)系的。 蘇月梅弄明白了所有事情,還是無法理解田珍珍的媽的所作所為,怎么會有這種當(dāng)媽的人,隨便把自己的女兒就“賣”出去了,雖然用賣這個字不好聽,可是田珍珍的媽這么做就跟賣沒區(qū)別。 “她就這樣讓田珍珍住進(jìn)徐家了?兩個人還沒到結(jié)婚的年齡,田珍珍就這么住進(jìn)去,會不會不太好?如果哪天徐天不要她了,她就慘了?!迸赃叺囊辉诼犃藢O雅莉說的事情之后,也忍不住問道,她爸媽一向管她管得嚴(yán),絕對不會讓她做出這種事,而且更重要的一點,她的爸媽絕對不會就這樣把她賣了。 王慧慧也湊了過來,“對啊對啊,我媽也經(jīng)常教我女孩子要自愛,不能這么隨便,不然最后吃苦受罪的還是自己?!?/br> “哇塞,你媽還跟你說這些。”姚倩驚訝道。 王慧慧挑挑眉,“這不是跟你爸媽教你的一樣嗎?” 姚倩嘿嘿一笑,好像是一樣的。 蘇月梅卻一直沒有說話,她想起了原書里蘇月梅的遭遇,原作者那樣寫的時候,也是把蘇月梅坑得夠慘就是了。 不過田珍珍又是不同,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惡人自有惡人磨,她走上這樣一條路,除了她自己本身有問題以外,她媽也還是一個因素,只能說什么樣的媽生出什么樣的女兒,有什么樣的女兒,就要看看她媽是什么樣的人。 …… 蘇鵬程辦完事回家的路上,看到前面有個姑娘背著一背篼的玉米從前面的玉米地過來,她搖搖晃晃地走在前面,好像是要把玉米背到隊里的壩子上去曬。 那姑娘走在前面,背篼都把她的腰壓彎了,頭一直低垂著看地上,走得十分小心翼翼,從后面只能看到黑色的頭頂,小路不平整,坑坑洼洼的,那姑娘很瘦弱,背著一背篼的玉米,走起路來一步三晃,就跟喝醉酒了一樣,仿佛隨時都會倒到地上去。 蘇鵬程快步走上前去,他之前隔得稍遠(yuǎn),還沒認(rèn)出來背玉米的人是誰,等到走近了一看,這背玉米的姑娘不就是昨天新到大溝村來的知青嗎? 他的眼睛尖,一眼就認(rèn)出文倩來。 文倩背著玉米在前面慢慢地走,幾乎快要支撐不住了,額頭上汗水滾滾落下來,打濕了她的臉龐,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滑,一路滾進(jìn)她的胸前,衣服前后都濕了,人跟用水洗過的一樣。 她根本不知道到鄉(xiāng)下來,干這些農(nóng)活,會這么辛苦,這么的累,她以前從來沒有干過,她覺得壓在她肩膀上的背篼,都快要把她壓趴下了。 就在她覺得她再也堅持不住了,就要倒下去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一個溫和的男聲,他就像從天而降的救世神一樣。 走在后面的蘇鵬程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幫她拖住背上裝玉米的背篼,飛快地說道:“文同志,你快把玉米放下歇一會兒吧,我看你都背不動了?!?/br> 蘇鵬程完全是出于好心,他昨天看到文倩的時候,蘇安民正在給她安排住處,可是那些女知青里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說照顧一下她,完全的把她排斥在外,看得出來那些女知青并不喜歡她。 他當(dāng)時覺得這么一個小姑娘,跟他meimei一般大,要是也落到這樣的境地里,該多可憐啊。 現(xiàn)在眼前的一幕,真是像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一樣,文倩真的是可憐得不得了。 汗水打濕了文倩額頭前面的頭發(fā),一縷一縷地貼在額頭和臉上,白皙的臉蛋兒也被大太陽曬紅了,臉頰上紅紅的一團(tuán),汗水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怎么會安排你一個姑娘背玉米?那些男同志呢?”蘇鵬程看著文倩的模樣直皺眉頭,在他的眼中,眼前的文倩就跟蘇月梅一樣,蘇月梅在家是什么重活累活都不用干的,可是文倩卻在這里被玉米,明明也是出身在好人家,卻要這樣被人欺負(fù),他內(nèi)心里的正義感讓他完全看不下去。 文倩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把裝玉米的背篼放下來了之后,她覺得終于沒有那么累那么苦了,也終于呼吸順暢喘上一口氣了。 “到底是誰安排你背玉米的?”蘇鵬程皺著眉頭又問了一遍。 文倩這會兒已經(jīng)感覺好了許多,喘口氣溫溫柔柔地道:“是唐燕姐讓我背的,她說我才下鄉(xiāng)到村里來,就應(yīng)該多鍛煉,這樣才能更快成長?!?/br> 放屁! 蘇鵬程有點想罵人。 雖然他在外當(dāng)兵不在村里,但是他有個當(dāng)生產(chǎn)隊長的爺爺,村里的規(guī)矩他清楚得很,但凡是村里的伙計,爺爺都安排男人干苦活累活,女人干輕松的活計,像這種被玉米的活,一般都是安排男人干,絕對不可能安排女人干,也沒有什么你剛來就應(yīng)該干苦活累活多加鍛煉才能更快成長的規(guī)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