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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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起來,關(guān)靜萱腦里頭有些亂,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么事兒。好一會兒,她才突然想起來,誒,方謹言,今天我哥,他來過嗎?該不會,她今天睡了這么久,就是因為夢到了挺久沒見的親人,所以才不愿意醒過來吧? 大舅爺早就回去了。 他什么時候回去的???我怎么不知道啊?關(guān)靜萱拍了拍腦袋,方謹言,你有沒有覺得我最近的記性越來越差了啊? 聽到關(guān)靜萱這么,慕容霖笑了出來,跟記性好壞沒有關(guān)系,你中午吃完飯,散完步洗漱完,沒多久就睡著了。大舅爺也擔(dān)心你嫂他們,所以就先回去了。反正以后大舅爺是在宮里當(dāng)值的,如果你要真想他了,我讓人請他過來就是。 慕容霖這話的意思,關(guān)靜萱算是聽明白了,她之所以記不住她哥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完全是因為她哥走的時候,她已經(jīng)睡熟了。不過,這真的不是她的錯,都是因為她肚里的二。 將一切都推給二之后,關(guān)靜萱頓覺輕松了很多。 對了,我睡覺的時候,你都在做什么? 看看書。其實前頭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頭,方謹言都是在發(fā)呆的,盯著關(guān)靜萱發(fā)呆,盯著嘟嘟發(fā)呆。 慕容霖的這個答案,關(guān)靜萱聽著倒并不驚訝,畢竟慕容霖現(xiàn)在每天都花費大量的時間在讀書之上。早上是跟著太傅他們讀書,下午回來是自習(xí)。 關(guān)靜萱看了他一眼,突然間笑了起來。 笑什么?慕容霖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當(dāng)初,你能有最近這么努力的話,只怕我還能做個狀元夫人呢。你在街上跨馬巡街,我在沿街的茶樓樓上給你扔 夫人準備扔什么?香囊、帕還是花?起這幾樣,慕容霖也輕笑了起來,估計關(guān)靜萱扔花的可能性是最大的,畢竟她的女紅實在是不怎么樣的。扔香囊和帕那就是自曝其短。 扔銀錠。 夫人好狠的心,是想把為夫砸出個好歹來,你好琵琶別抱嗎?從高處扔下的話,銀錠和石頭的效果差不多,要是砸的準的話,輕則一砸一個包,重則一砸一個血窟窿。 哪里,夫君你不是最喜歡銀嗎?銀票輕飄飄的不好扔,為妻的力氣不夠大,銀錠就簡單多了,稍稍費點兒力氣,想扔到哪里就能扔到哪里。 呼~慕容霖重重地松了口氣,幸虧為夫的當(dāng)時不學(xué)無術(shù),不然只怕要成為第一個鼻青臉腫的狀元郎了。 方狀元,請問你給我們家二做的木弓,它現(xiàn)在,在哪里? 額這個嘛,做木弓的時候呢,會有很多木屑,所以我想著在屋里頭做有些不妥,這個木屑滿天飛的不,萬一有沒有打掃干凈的木屑刺到了你或者嘟嘟,那就不好了。 所以? 所以我準備做好了再帶回來。其實方謹言當(dāng)初要做木弓的時候真的只是一時興起,這做著做著呢,就發(fā)現(xiàn)他可能真的不是做木匠的料,于是就把這事兒交給暗十七去做了。他還特別交待了暗十七,必須做的粗糙些,當(dāng)然不是表面粗糙,表面粗糙的話,會傷了二的手,是那種做工比較糙的,不管幾眼看過去都不像是熟練工做出來的那種。 哦~做好了再帶回來?。考热蛔隽?,就給嘟嘟也做一個吧。后出生的弟弟都有,他這個做哥哥的要是沒有的話,在二跟前會很沒有面的。 好。他會記得和暗十七交待,第一個糙一點,第二個要有些許進步。 對了,有了弓箭之后,方謹言你是不是還要琢磨著給孩們準備兩匹木馬給他們騎著玩兒。 木馬? 嗯。就那種騎在上頭會晃啊晃的那種。你不是在學(xué)騎射嗎?騎射不就是一邊騎馬一邊射箭嗎?嘟嘟和二長大了以后肯定也是要學(xué)的,你只給他們準備了弓箭什么的,怎么夠呢?肯定要配個木馬,讓他們提前適應(yīng)一下呀。 慕容霖:的好有道理,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不過沒有關(guān)系,反正這些都不是他自己做的,全都一塊兒交給暗十七去解決。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外放 自那天關(guān)靜遠從宮里回來之后,他和潘云庭就沒有再為潘云庭的官職奔走過。一切都聽天由命,不管吏部文書里頭是怎么安排的,他都聽命。這樣一來,日就輕松了許多。 也是自那天開始,潘云櫻和關(guān)靜遠之間的對話少了很多。因為關(guān)靜遠前段日在家的時間總是不長,所以見他回家之后,潘云櫻總會找這樣那樣的話題和他話,沒話都要找話。基本上只要關(guān)靜遠回家,潘云櫻的嘴就有些停不下來?,F(xiàn)在,她就好像是那段時間把想的話都給完了之后,無話可了。 不得不,前些日潘云櫻那樣在他耳邊滔滔不絕地話,沒話也要找話,關(guān)靜遠大多數(shù)時候是覺得煩躁的。他白天和潘云庭在一塊兒,沖著那些看著能給潘云庭一些助力的人強顏歡笑,一些類似討好他們的話,真是身心俱疲,比起科舉還要更累人一些。 回家之后,本來是想要休息的,潘云櫻卻不論什么都要和他,雞毛蒜皮的事兒也能扯出一堆話來。每每忍不住想要讓她給他一點兒清靜的時候,總能看到她挺著的大肚。潘云櫻一向不胖,或者,比旁的女還要瘦弱一些,偏偏肚奇大,看到這樣的她,關(guān)靜遠就什么都不出口了。 可是現(xiàn)在,他也不用出去巴結(jié)討好什么人了,耳根也徹底清靜了,關(guān)靜遠倒是有那么些不習(xí)慣了。 云櫻。他想了想,喚了潘云櫻一聲。 嗯。潘云櫻并沒有不搭理他,很快就應(yīng)了一聲,然后看向他,似乎在等著聽他要的話。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因為大舅爺?shù)氖拢覜]有能幫上忙。關(guān)靜遠得很直接,他以為,有話就要,藏著掖著容易變成心結(jié)。而夫妻之間,不能有心結(jié)。 潘云櫻聞言,只是看著他搖了搖頭,我沒有生夫君你的氣。大哥他,按夫君你的,不在京城當(dāng)官也是好的。 那你最近幾天,怎么不和我話了?大舅爺?shù)氖?,我沒有辦法和殿下開口。殿下他 我知道的。我只是在適應(yīng)。 適應(yīng)?適應(yīng)什么? 再過不久,等大哥的任命下來,他和大嫂就要離開京城了。你平日里也要去翰林院當(dāng)值的,那么這個院里,很快就會只剩下我一個人。 后頭的話,潘云櫻不用明,關(guān)靜遠也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是,以后這個院里就剩下她一個人了,她很有可能一天里頭有大半天都找不到人話,所以這幾天,她是在提前適應(yīng)這樣安靜的生活。 怎么會只有你一個人呢?在大哥他們離開京城之前,我會去買一個丫鬟或者婆回來陪著你,不然你這樣一個人待著,我也不放心。你現(xiàn)在大著肚,進出都不方便,生了孩以后,也可以抱著孩和附近鄰里話。以后等孩長大了,孩也是能陪著你話的。 還是買個婆回來吧,丫鬟,做事不牢靠的。 好,都聽你的。 其實要婆不要丫鬟,潘云櫻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人心隔肚皮,有的丫鬟心大,不愿意一輩只做個丫鬟,總想著做半個主什么的。她現(xiàn)在肚這么大,伺候不了夫君,萬一夫君一時間把持不住那么既成事實,她又能怎么樣呢。 本來剛來京城的時候,關(guān)靜遠就打算要請一個丫鬟一個婆的,不過吳秀瑩,家里也沒有什么大事兒,都是些雜事,她都是做慣了的,不必浪費這個銀,潘云櫻當(dāng)時也,不想讓外人到他們家里來,這會兒吳秀瑩和潘云庭要走了,關(guān)靜遠很快也要去翰林院當(dāng)值,潘云櫻大著肚,家里肯定是需要有人看著的。 雖然關(guān)靜遠幫不上潘云庭的忙了,但是該做的家事,吳秀瑩還是有做的,只是做完能做的,她就徑直回屋去待著了,是要離開京城,所以要收拾行裝,其實哪里又那么多能收拾的,不過是不想和關(guān)靜遠多見面罷了。 因為這樣,所以中午的時候,見到廚房里頭多了一個婆的時候,吳秀瑩是驚訝的。要不是看她做活做得十分利落,她都要以為是屋里頭進了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