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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修仙封神直播中在線閱讀 - 第195節(jié)

第195節(jié)

    這也包括南燈和衛(wèi)真真的互動,一開始,鐘彩也是氣憤,怒南燈背叛,也怪自己輕信于人。

    可直到南燈走到她身側(cè),對她說了句——

    “云道友,委屈你了?!?/br>
    她就突感事情不對。

    其后,她便是昏迷在“八角籠”內(nèi),沒有親眼所見南燈的施法。

    雖她無法親眼所見,但她現(xiàn)在卻是在“視頻回放”里看得分明。

    南燈的一只手呈“蓮花”展開的姿勢,另一只手卻莫名蘊起了黑白兩色,仿若八卦掌盤。

    旁人或許不知這是什么法術(shù)姿勢,但鐘彩看過阿虞的《對手分析冊》卻是知道的!

    這是佛蓮手和八卦掌,佛修的一種法術(shù)手訣!

    這兩種手訣,產(chǎn)生的唯一結(jié)果就是——

    般若逆轉(zhuǎn)之術(shù)!

    般若逆轉(zhuǎn)之術(shù),在佛修一門中,并不算多厲害的法術(shù),但卻是極難修行的法術(shù),只因它是一項逃生法術(shù),而它最為重要的作用就是,在施術(shù)者方圓十里的范圍內(nèi),可隨意交換修為比他低或者靈力比他少的修士的位置。

    這對象可針對自己,也可以是旁人。

    而在當(dāng)時的情景,南燈施展此術(shù),絕不是為了自己。

    那么,答案只有一個。

    南燈,想救鐘彩!

    海姒的“八角籠”,輕易破除不得,衛(wèi)真真雖不是南燈的對手,但南燈要解決她也要費一些時間,屆時,不知鐘彩還能否撐得住,索性,南燈便利用“般若逆轉(zhuǎn)之術(shù)”,交換鐘彩和衛(wèi)真真的位置,這也就能說明,他為什么要留下衛(wèi)真真。

    而看到這里的鐘彩,亦是滿目驚愕。

    她未曾想,南燈竟然想救她。

    不是她把南燈想得太壞,而是南燈的兇名深入人心。

    可是…南燈為何想要救她呢?

    又是…為何不愿承認(rèn)呢?

    這幾個問題,鐘彩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但眼下她二人在比斗場上,也來不及多問,但“道謝”還是一定要做的。

    不論南燈出于何種原因,這救命之念,鐘彩記下了。

    想罷,鐘彩順勢一拱手,鄭重道——

    “云仲,在此先謝過南道友,至于其他,不談也罷?!?/br>
    南燈沒得了答案,反而收到鐘彩的致謝,他面上的別扭之意越發(fā)嚴(yán)重,連一貫的假笑都無法維持。

    所以說,他其實最不愛救人做善事了!

    南燈不是一開始就是佛修,也不是一開始就是和尚的,甚至也不是個胖子。

    弱rou強食,同樣適用于修真域。

    在他有記憶開始,他便是過上了給別人端茶遞水的奴仆生涯,年紀(jì)小的時候,資質(zhì)靈根尚不能確認(rèn),他那家的主人,也不是好相與的,動不動就打罵下人,即使他當(dāng)時只是個不大點的孩子,也不放過,吃食也是同樣,一天能有個饅頭,都是萬幸,飽一頓餓一頓的,使得南燈面黃肌瘦。

    他們那批奴仆,為了點吃食,都能各種算計打斗搶奪,而南燈那會身體瘦弱,又沒有學(xué)習(xí)法術(shù),只得每日等著所有奴仆吃完飯,從桌上地上,撿點殘羹剩飯。

    那時,南燈就有一個認(rèn)知,想要有飯吃,你就得強,你就得狠,不是對別人狠,就是對自己狠。

    所以,后來南燈偷偷看小主人練武,學(xué)了一些皮毛,在下一次搶食中,勝利的搶下了一個饅頭,而其他沒有搶到食物的奴仆,眼巴巴地看著南燈,希望他能分一點給他們。

    可惜,南燈沒有。

    善良仁慈,哪有一頓飯重要。

    如果沒有后面的事,也許南燈現(xiàn)在已成了一個惡仆,不是升了管家,就是當(dāng)了旁人的杖下魂。

    他那家主人,不知得罪了誰,突然一日,就被滅了滿門,南燈那批奴仆,全都死了。

    只除了他,小時候餓得不行,曾經(jīng)偷偷藏食物,挖了好大一個洞,現(xiàn)在就躲在那個洞里,眉眼驚慌,瑟瑟發(fā)抖。

    他是個惡仆,可他從未動過殺念,在真正的惡面前,似乎他那點惡,完全不夠看。

    但修士何其靈敏,不過一個尚未引氣入體的南燈,怎么藏得住。

    沒過多久,便被抓了出來!

    只是那群殺手想要殺死南燈時,一道身影卻是救下了他。

    一個奇怪的老和尚。

    那和尚救下了南燈,順便殺了所有的殺手,便準(zhǔn)備離去。

    可剛劫后余生又渴望變強的南燈哪里能同意,死活想讓和尚帶著他走。

    那和尚卻是看了他一眼,說了句神神叨叨的話——

    “你本是大惡之人,只是手未沾鮮血,老衲不能破戒,而今,你不過是想修行老衲的法術(shù),心術(shù)不正,如何使得?!”

    一堆奇奇怪怪的碎碎之言,南燈聽不懂,只知老和尚不愿帶他走,那南燈可不同意了,立馬道——

    “只要您帶我走,跟您學(xué)法術(shù),您讓我做什么都行!”

    第190章 驗心燈

    老和尚臉上一絲為難閃過, 但最終他還是帶著南燈上了路。

    也罷, 佛門無不可渡之人。

    老和尚帶上南燈時, 只有一個要求——

    他不能妄動殺戒。

    南燈當(dāng)時快速地點點頭,只要能帶上他,條件隨便老和尚開, 至于做不做, 那是以后的事了。

    從此, 南燈便剃了頭, 入了佛門, 當(dāng)起吃酒喝rou的浪蕩和尚。

    他師父, 也就是那個老和尚,還真如他所言,只要南燈沒犯殺戒,其他他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南燈這人也乖覺, 在跟著老和尚學(xué)法術(shù)那段時間,除了言行浪蕩了些, 大惡事倒是沒做幾件, 只是看著老和尚沿路施善,心里總是嗤之以鼻, 笑他愚善。

    雖是如此,其實南燈還是挺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的,至少吃食不愁, 還能學(xué)大本事, 老和尚雖然絮絮叨叨, 偶爾有些煩,但對他是真的挺好的,他想啊,如果一直跟著老和尚這么胡吃海喝下去,說不定哪一天他真的就被他感化了。

    可他到底沒等到那天,老和尚功德之力夠了,要飛升了!

    南燈到了那會才知道,他的師父居然是個渡劫期大能!

    飛升那日,南燈一直拽著老和尚的衣擺不讓他走,他又一次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么些年同老和尚的相依為伴,他已然將他當(dāng)作至親之人,而今,他視作至親的人,居然不說一聲就要離他而去。

    這比他當(dāng)年遭遇殺身之禍還要恐慌,而比起恐慌,他更多的是難過。

    是的,他一想到再也見不到老和尚,心里就止不住的難過,以至于他都長大了,還哭了鼻子,低聲下氣地哀求道——

    “師父,你別走,不要留南燈一個人?!?/br>
    老和尚看了一眼“飛升之光”,又看了一眼現(xiàn)在已然白胖的南燈,他輕輕拍了拍南燈的肩,凝聚的愁容最后還是劃為一絲復(fù)雜道——

    “南燈,這一界我們師徒的緣分盡了,你有你的道要走,記住為師當(dāng)年對你說的話,我在上界等你。”

    最后,老和尚在南燈額尖點了點,他便昏了過去,等到他再醒來之時,再不復(fù)老和尚身影,而他的腦海里卻多了一段佛門的傳承記憶。

    那是南燈以前夢寐以求的高深法術(shù),而他的師父卻總是一點點教給他,以至于南燈曾壞心以為他師父是不想好好教他,但他現(xiàn)在得了他以前夢寐以求的東西,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南燈那日在原地哭了好久,也等了好久,明知師父不會再回來,卻還是等了。

    這一等,等到了心灰意冷。

    后來,南燈變了。

    他學(xué)著老和尚那樣和善的笑容,卻做著老和尚一直不讓他所做的事,仿佛這樣就像當(dāng)著老和尚面破戒一般。

    你都不要我了,我為何還要遵循那個要求。

    但他也不是對所有人都行惡,南燈有個秘密,連老和尚都不知道。

    他能感受到人的善惡念,不同程度的善惡念,于他的感受又是不同。

    他的師父便是心懷天下的大善念,也是他目前所感受到最厲害的程度。

    于心懷惡念的人,他從不留手。

    心懷善念的人,他倒是可以酌情考慮。

    像上回那個蒼墨,他的善念也是難得頗高,所以南燈給了他一個痛快,沒有繼續(xù)無休止的折磨,也想以強烈的痛感,讓他記住這次失敗和教訓(xùn)。

    而他在云仲身上,卻感受到了除了老和尚外,最強大的善念。

    這善念,讓南燈有絲親近,有絲緬懷,仿佛在云仲身上,看到了老和尚的影子,即使他不愿承認(rèn),但他很想師父。

    所以,他待云仲,跟旁人不一樣。

    而他自詡是個惡人,即使做了善事,也不會留名的。

    但當(dāng)他看到鐘彩眼里真心的謝意,不知為何,他內(nèi)心泛起一絲久違的溫暖。

    南燈的過去,鐘彩并不知情。

    只是,她看到南燈看她的目光倒是越發(fā)和善了。

    當(dāng)然這和善并不足以讓他手下留情,畢竟是場比斗。

    所以,雙方上一刻還在感謝寒暄,下一刻撩起袖子就開干,一點兒都不含糊。

    南燈手上執(zhí)起兩粒佛珠,橫在了二人中間。

    鐘彩并不陌生,這是南燈的防御佛珠,雖不知是何材質(zhì),但觀上回竟能同時防御兩位筑基期的修士的攻擊,想來是不弱的。

    鐘彩還不知道,這并不是上回她所見的兩粒佛珠,而是南燈又拿出的新的,上回那兩粒已經(jīng)在“息壤”的金光中灰飛煙滅了。

    但這回,她又沒有“息壤”的金光相助,所以想破掉南燈的防御并不容易。

    再者,南燈可不是個只守不攻的修士。

    他右手又?jǐn)傞_一物,是個小巧的佛燈,燈火徐徐,似乎有檀香的味道。

    也就是香味剛剛觸及鐘彩的鼻尖,她就正對上了南燈笑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