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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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能忍,否則真將你送去了剿匪,也就只能成為箭靶子,別說是個副將,就算是給你個將軍,你也無福消受啊?!泵县箷云届o地說著,手指捻了茶碗蓋輕輕地?fù)芘杳嫔系母∪~。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便說不去!”孟銳見孟毓曉也贊同自己的觀點(diǎn),便積極地往下說去,“我當(dāng)時起身說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打不了土匪?!?/br> “嗯,這話倒是不假?!泵县箷酝嫘λ频貟吡艘谎勖箱J,壞笑著應(yīng)了一聲,頓時得了孟銳一記白眼,連忙收了笑,神情認(rèn)真地說:“就算是這樣,大將軍也不至于如此沒有氣度啊,會因?yàn)槟氵@句話而生氣???” 孟銳這才怏怏地低了頭,低聲說:“都怪我嘴賤,臨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說男兒志在四方,又不是只有打仗才有前途,我不覺得自己做生意比做將軍差……” 孟銳說道最后自己都沒了聲音,孟毓曉一時半會兒也沒吭聲,屋子里沉寂了好一會兒,孟毓曉才以一聲輕嘆打破了屋子里的寧靜。 “你這話吧,若是放到了現(xiàn)代,自然不假,保家衛(wèi)國固然光榮,但是這個大社會要運(yùn)轉(zhuǎn)下去,自然是需要形形色色的工作分工,各自在各自的崗位上奮斗,都能成就屬于自己的驕傲,但是在這個年代,就只會叫人看不起?!泵县箷缘土祟^,微微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而且你那話,若是平日里說也就罷了,偏生還是當(dāng)著大將軍的面說的,你拿堂堂大將軍同一個商人作比較,大將軍怎么可能不生氣?而且,當(dāng)時孟輝應(yīng)該也在宴席上,依著他幸災(zāi)樂禍的性子,應(yīng)該沒少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吧?” “對對對!”孟銳抬頭看向孟毓曉,連連點(diǎn)頭,“那日大將軍一氣之下離席走了,老爺自然大怒,孟輝這小子又在一旁不咸不淡地說了幾句,撩的老爺火冒三丈,便叫人綁了我,打了十大板,連老夫人勸都沒有勸?。 ?/br> 孟毓曉聽著孟銳的哭訴,慢慢陰沉了表情,這件事雖說是因?yàn)槊箱J說話不當(dāng)引起的,但是若不是因?yàn)榇髮④姷墓虉?zhí),再加之孟輝的推波助瀾,孟銳也不可能會被打的這么狠。 而且老爺一向尊重老夫人,老夫人若是真心想勸,肯定能找到法子勸住,之所以勸不住只有可能是因?yàn)槔戏蛉藳]有盡力。 正文 第兩百八十四章江南行收獲 孟毓曉細(xì)細(xì)想了一下,大抵也猜到了老夫人為什么不盡力相勸。 今日在合歡居的時候,便看出來了,老夫人對姑媽和焦芙蓉都是格外的偏寵,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眼色,除了因?yàn)槊衔哪锸抢戏蛉说溺叟?,只怕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因?yàn)榇髮④姟?/br> 大將軍要封侯的消息早已經(jīng)傳得滿城皆知,老夫人就算日日在合歡居里坐著,也應(yīng)該聽到了風(fēng)聲,她如今沒了丈夫,要想體現(xiàn)自己在孟公府里的地位,多少還得依仗著娘家,故此,她對自己這個兼著女婿身份的舅侄兒抱了很大的希望,所以,故意巴結(jié)他,可憐孟銳,就這么被自己的親人給拋棄了。 “這事說來說去還都得怪你!”孟毓曉眨了眨眼睛,神情嚴(yán)肅地看向孟銳,“你在外面不是挺會應(yīng)酬的么?怎么就一時糊涂,犯了那樣的忌諱呢?你平日里說,老爺固然生氣,倒也不會動這么大的怒,你當(dāng)著大將軍的面,弄得大將軍沒面子,老爺沒打死你都算好的!” “你可別說我了?!泵箱J哀求地看了一眼孟毓曉,又拿眼示意了一下屋外,“五月和扶桑已經(jīng)輪番說過我好幾次了,我后來躺在床上也意識到是自己一時魯莽,當(dāng)時不過想著這一家人嘛,有話直說,哪里有那么多的忌諱!” “誰跟你一家人啊!”孟毓曉無語地看了一眼孟銳,“你別忘了你從哪來的,人家才不跟你一家人呢!” “對對對,三meimei說的都對,我跟他們都不是一家人,就只跟三meimei是一家人!”孟銳立馬嬉皮笑臉地朝孟毓曉說,“如今王府總管都知道府中與三meimei最親厚的人非我莫屬,日后三meimei若是做了王妃,定要記著我!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好歹讓我也……” 孟銳還沒說完便收到了孟毓曉的眼神警告,嚇得趕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孟毓曉知曉他不過是故意拿自己開玩笑罷了,也不會真與他生氣,瞪了他一眼之后,便將目光收了回來,抬手理了理自己衣襟,平淡地說:“你如今雖然解了足禁,但是老爺心里頭肯定還是有些不痛快,這些日子你便裝模作樣地再多看看書,別到時候老爺考你你又一問三不知。” “哎,哪里需要你提醒,太太早就叫人來傳過話,說是雖然解了足禁,這些日子也不需要出府,叫我多看書,你說我一個理科生,哪里看的懂那些之乎者也的?”孟銳苦惱地說。 “看不懂也得看?。 泵县箷云沉艘谎勖箱J,“當(dāng)初你高考的時候沒有學(xué)過文言文么?只要你肯花心思看,豈有看不懂的?” “哎呀,那些東西我早就還給語文老師了?!泵箱J愁眉苦臉地說,忽地目光一轉(zhuǎn),注意到孟毓曉身上,嘿嘿一笑,腆著臉說:“不如三meimei以后去教我功課吧?總比我自己一個人琢磨來的快!” 孟毓曉細(xì)細(xì)想了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便點(diǎn)頭說:“行,以后我就去教你?!?/br> 孟銳得了孟毓曉的應(yīng)允,頓時安心,便愜意地開始說其他的事情,“哎呀,我這些日子一直沒出府,連著我身邊的人都沒法出去送消息,我好擔(dān)心外面的生意出問題?!?/br> “你就放寬心吧,我看你那些個掌柜個個都比你能干,沒你在一旁指手畫腳只怕賺的更多?!泵县箷赃B忙說,“不過你明日還是找人給外面?zhèn)鞣庑虐?,好歹給他們報個平安,也免得他們記掛著?!?/br> “嗯嗯。”孟銳點(diǎn)頭。 “你先前那家酒樓如今怎么樣了?”孟毓曉又問,“那個唐三少,你叫人查了沒?是個什么人物?” “查是查了,但是沒有查到什么東西?!泵箱J微微提起眉尖,“這個人比我還低調(diào),也只有少數(shù)跟他有生意往來的人有跟他接觸過,如今我連他名下有多少店都不知道?!?/br> “那你都查到了些什么?”孟毓曉忙問,直覺這個唐三少是個比較難對付的對手,“知曉他跟唐府是什么關(guān)系么?” “應(yīng)該是唐府的一個庶子,因著是庶子,所以府里不怎管,便由著他在外頭做生意?!泵箱J說著話的時候竟生出了幾分的羨慕。 孟毓曉看出他的想法,但是沒有明說,害怕又將話題給繞回去了。 “這人看起來跟你情況差不多,而且他這一次顯然就是故意針對你的,如果你手下已經(jīng)有掌柜的叛變了的話,想來他已經(jīng)摸清了你的家底,他現(xiàn)在按兵不動,或許只是在等待將你一舉擊敗的機(jī)會?!泵县箷岳潇o地為孟銳分析著。 “我豈是那么好對付的!”孟銳不屑地說,似乎被激起了一些斗志,“雖然我在明,他在暗,但是我不會這么輕易就輸給他的!” “嗯,我相信你!”孟毓曉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孟銳立馬咧嘴一笑,側(cè)頭看向孟毓曉,“就算我不行,我不是還有你嗎?” 孟毓曉頓時無語地將目光移開了,十分嫌棄對孟銳說:“你當(dāng)真是帥不過三秒,好端端地在我身上寄予什么厚望?” “我多少也得給自己留給退路啊?!泵箱J理直氣壯地說,又往孟毓曉身邊湊了湊,“你且先告訴我,這一次的江南行你有什么收獲沒?” “當(dāng)然有,我金牡丹的生意馬上就要擴(kuò)充了?!泵县箷月燥@得意地說,“這一趟江南行,我當(dāng)真是收益頗豐,我似乎已經(jīng)可以看到銀子在朝我招手?!?/br> “這么快就擴(kuò)張啊,這次的目標(biāo)是什么?”孟銳連忙追問,“不繼續(xù)綢緞生意了么?不是說要擠跨安家的綢緞鋪?zhàn)用???/br> “安家,我自然會對付!”孟毓曉立馬變得十分嚴(yán)肅起來,“安若言給我的痛苦,我肯定會十倍、百倍地在他身上找回來,不過,這生意有生意的套路,我既然致力于打造品牌,就不可能半途而廢?!?/br> 正文 第兩百八十五章不是為了聽這些 自那晚以后,孟毓曉倒是每天堅持往惜墨堂跑,每日給老夫人和趙氏請過安之后孟毓曉便會去惜墨堂,有時候是用過早飯再過去,有時候干脆就去孟銳那里用早飯。 早飯過后,懶散地喝一杯茶,便開始陪孟銳看書。 孟毓曉不去當(dāng)真不知道,孟銳竟是個半文盲,虧得他這些年做生意還能自己給自己看賬本,恐怕也就只認(rèn)得那些個數(shù)字。 “你不是九歲就過來了么?你上的學(xué)堂呢?”孟毓曉極其無語地問。 “前兩年倒是乖乖上了,但是那先生就叫些關(guān)關(guān)雎鳩之類的,這些我都會背,便不愿意去聽,日日躲懶到街上去吃喝,漸漸地我也摸出了門道,索性便做起了酒樓生意,待做生意之后,越發(fā)的沒時間去讀書,故此便荒廢了學(xué)業(yè)?!泵箱J一五一十地說明了原因,又不滿地看向孟毓曉道:“你也別說的這么夸張好不好,我確實(shí)有幾個復(fù)雜點(diǎn)的字不認(rèn)得,倒也不真是白癡吧?否則我每次拿什么應(yīng)付老爺?”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孟毓曉說著將手里的書往桌上一放,“老爺?shù)湫偷木褪悄欠N自己不行,下顆蛋期待后代能飛得更高的鳥,他就只喜歡那幾個文人,每次考你也只靠那么幾篇,你只要臨時抱抱佛腳,基本就能混過去了?!?/br> “嘖嘖嘖,這女人啊果真是不能太聰明,你看你將老爺都看得這么透徹,叫老爺以后還怎么在園子里立足啊?!泵箱J咋舌說道。 “不與你廢話許多,趕緊看書!”孟毓曉又抓起手邊的書,重重地拍到孟銳面前,“今日將這本看完,否則你中午便看著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