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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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些用品,不是他的,還能有誰? 馮亭亭離去的時候,不禁又回過神,上下瞧了眼盛慕。 一想到當(dāng)初陸哥讓盛慕住進這里,她早就該料到的。盛慕長得好看,沒有一個男人會是柳下惠…… 蘭姨送著馮亭亭到車庫門口,一路上,蘭姨叨叨了不少話。當(dāng)然,都是詢問自家夫人病情的。 她從年輕時候,就跟著曾雅靜來到陸家,和曾雅靜的感情,也早已如同姐妹般,如今曾雅靜出了這種事,她內(nèi)心真是難過又焦急。 只是馮亭亭對蘭姨的問題,有些分心,三言兩語地說了下,就轉(zhuǎn)移了話題。 “陸哥把盛慕留在這,真的只是為了報仇嗎?” 她喃喃著,像是自言自語,蘭姨一時沒聽清,只聽見了少爺和盛慕的名字,便道,“我也不知道這個盛小姐是什么來歷,但她在少爺心中的地位,還挺特別的?!?/br> “少爺?shù)姆块g,他的床,從來不讓人碰,除了必要時的打掃。我記得有一次,有個女傭打掃房間的時候,因為偷懶在少爺床上睡了一覺,這事被少爺知道后,異常憤怒,當(dāng)下就把人給解雇了。但盛小姐就不一樣,她可以隨意在少爺?shù)姆块g走動,甚至是休息……盛小姐,她……” 蘭姨還準備說些什么,卻被馮亭亭斷然打斷,“好了蘭姨,我知道了?!?/br> 話落,馮亭亭便上了車,留在遠處的蘭姨也察覺出異樣,她怎么感覺馮醫(yī)生剛剛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 盛慕養(yǎng)傷快過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去了趟醫(yī)院復(fù)查。 她還沒想到這個事,倒是醫(yī)院里的護士給她來了電話。 到底是貴族私人醫(yī)院,服務(wù)態(tài)度都不一樣。 盛慕要出門的時候,蘭姨不禁擔(dān)憂,畢竟陸新澤還沒從水城回來呢,他千叮嚀萬囑咐,不能讓盛慕出門…… “蘭姨,這可不是我要出門的,是醫(yī)院自己打電話來,讓我回去看看拆線的情況。而且,我已經(jīng)可以下地走兩步了,你就別擔(dān)心了。” “你總不會想看著我一輩子坐輪椅吧?”盛慕又道,臉上可憐兮兮的表情,讓蘭姨猶豫,“那我打個電話,同少爺打個招呼吧?!?/br> “……” 盛慕不禁氣惱,現(xiàn)在的她,可真心沒點人身自由。 她原以為陸新澤不會同意的,但不想蘭姨在掛下電話后,就給她安排了司機,直接送她去了醫(yī)院。 盛慕有些詫異,陸新澤這是突然善心發(fā)現(xiàn)? 不過,她也沒有想那么多關(guān)于陸新澤的心思,他的心那么深沉,哪是她這種小白可以猜測的。 從別墅到醫(yī)院的路程不長,盛慕到達的時候,楊鑫瑞正好在辦公室里,見她來,便親自幫她拆線。 “我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用輪椅了?” 沒有了紗布的束縛,感覺可真不一樣。 “如果受得住走路,就可以不用。但是,你還未真正痊愈,最好多休息,少走路。謹防又傷筋?!?/br> 楊鑫瑞說著往后的一些注意事項。完了,又突然問她道,“考證的事,考慮的怎么樣了?” 盛慕一頓,誠實回答,“這些天閑著沒事,我翻看了專業(yè)書,但可能因為太久沒學(xué)習(xí)了,很多都忘了,還有些,沒看懂。” 雖然她資質(zhì)確實不錯,可離開校園太多年,再往回看書,心情并不像學(xué)生時代那樣純粹,而且,她深處在那樣的環(huán)境,也總?cè)菀追中?,想些別的事。 所以,對于考證,她的難題還挺大的。 “如果你真心想轉(zhuǎn)行,那就努力考證。有哪兒不懂的,可以來問我?!?/br> 楊鑫瑞放下病歷本,抬眸看她,臉上的神情倒是真誠。 盛慕心有感動。 話說,她和楊鑫瑞也沒太多的交情,他竟然愿意主動幫她? “別多想,我只是不想錯過一個好醫(yī)生。” “而且,我們這醫(yī)院招人,我想為自家醫(yī)院招攬人才?!睏铞稳鹦Γ瑒傄愕膫?cè)臉上,透著文質(zhì)彬彬。 不得不說,楊鑫瑞的相貌,也長得很好,雖比不上陸新澤那種極品,但放在常人來講,他的五官也屬一等了。再加上他獨有的氣質(zhì),他那溫和的說話方式,總是讓人有一種如沐浴春風(fēng)的感覺。 “可是你這么忙,我來問你問題,會不會太過打擾了?” 盛慕還是不好意思。雖然她確實也想有位老師,本想找輔導(dǎo)課,但依照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的經(jīng)濟條件根本就負擔(dān)不起。而且,陸新澤不會讓她隨意出門。 “對于學(xué)術(shù)上的問題,我很樂意研究。歡迎你找我研究?!睏铞稳鹦?,盛慕忽然除去了剛才的擔(dān)憂。 或許,楊鑫瑞是真的想要培養(yǎng)人才吧? 但,她是人才? 一想到這兩個字,盛慕忽然有些得意起來。 如果當(dāng)初,她能在學(xué)校好好畢業(yè)的話,確實能勝任這兩個字。 只可惜,世事無?!?/br> * 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剛出大門口,北風(fēng)就從遠處吹了她一臉。 盛慕冷到哆嗦,趕緊裹緊了身上的大衣。 送她來醫(yī)院的司機,因為臨時有事和她請了假,她腿傷剛好,也不方便開車,便準備去對面攔車。 只是,一抬眸,就瞧見了大街上一片紅色的喜慶。 看著掛在樹上那些五顏六色的小燈泡,她忽而想到,今天是圣誕節(jié)。 難怪這般冷呢。 她記得每一年的圣誕節(jié),海城都很冷,甚至是下雪。 只是,今年沒有。 “jiejie,買頂帽子吧?!?/br> 有小孩過來推銷,盛慕看著她手中的圣誕帽,目光一愣,腦海里的記憶不禁浮現(xiàn)出來。 她記得,她和黎旭懷確定關(guān)系的那一天,就是圣誕節(jié)。 那天,他們一起走在大街上,也有小孩過來推銷,當(dāng)時他給她買了一頂圣誕帽。 盛慕已經(jīng)忘記了那會兒的她,有沒有戴,只知道那頂帽子后來一直被她藏在衣柜的某個角落里,哪怕已經(jīng)泛黃,也不曾被她丟棄。 年少時的愛情,真的很美好。 沒有利益,沒有強迫,有的只是心動,和愛不愛。 她和黎旭懷是大學(xué)后認識的,他是她的學(xué)長,她剛進學(xué)校時候,是他招待了她。 第一眼見黎旭懷,她就被他書生氣息所打動。 她喜歡這樣的禁欲系。 后來,才知道,他們是同系,只是他比她大了三級。 因為都是一個系,而黎旭懷又是學(xué)生會主席,所以,他們開始有了偶爾的聯(lián)系。后來她也加入了學(xué)生,正好還是黎旭懷的助理,自然交集頻繁。 也同是這樣,互相漸漸認識了彼此。 黎旭懷對她,或許是日久生情,但,她對他,卻是暗戀成真。 這是她的初戀,盛慕?jīng)]想過會成功。 她真的很珍惜這份感情。交往后來的日子,她對黎旭懷的感情越來越濃烈。 也或許是因為后來,她家破產(chǎn)了,那年,黎旭懷剛實習(xí)畢業(yè),在知道她家的境況后,他二話沒說,就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存款。 雖然,那些錢,對于當(dāng)時的他們,只是杯水車薪,可這份情,盛慕一直感動到現(xiàn)在。 他并沒有因為她家破產(chǎn)的事,她爸爸腦中風(fēng)下床不起的事,而嫌棄她。反而,每天都鼓勵著她,讓她樂觀地往前看。 他說,錢沒了,可以再賺,只要人在,就好。 盛慕覺得患難見真情是對的。同時,她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不管未來發(fā)生如何,她都要同黎旭懷在一起。 盛慕想的很美好,原以為自己就會和黎旭懷這樣到永遠。 可是,誰能想到,又過了一年,黎旭懷突然告訴他,他找到了自己的爸爸。 然后她才知道,原本單身家庭且家境貧寒的旭懷,竟是海城首富陸家的私生子。 但她還是為他能找到家人而高興。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在她滿懷一顆祝福的心參加他的認祖歸宗宴,卻遭遇到他同父異母弟弟陸新澤的強迫。 這是她一生的污點,以及恥辱。 她真是悔恨,當(dāng)初,為什么要喝下陸新澤遞給她的那杯酒。 如果沒有喝,她就不會和他發(fā)生那些事,現(xiàn)在的境況,自然也不會如此。 但是,這世界上是沒有后悔藥的,就好比,上天看她不爽,偏要讓她經(jīng)歷這一切又一切的痛苦。 回想往事,不知不覺,盛慕臉頰涼了一片。 她何時哭了,她都不知。 伸手抹了兩眼,買了一頂小孩手上的圣誕帽,才要往對面走,可天空突然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還有白色的雪花。 圣誕節(jié),果真還是下雪了。 盛慕?jīng)]有帶傘,便和路人一起,在遮雨棚下躲了躲。 * “老大,要不要請她上車?”不遠處的路虎,低調(diào)地停在一旁。 其實,這車子已經(jīng)停在這很久了,從那小孩和盛慕推銷圣誕帽開始,就停著了。 只是陸新澤沒有動作,陳策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從后視鏡里看見陸新澤就這么透過車窗看窗外。 窗外能有什么?除了那個站在人群中的盛慕。 他這會兒可真是一點都不懂陸新澤的心思了,明明大老遠從水城回來,這本該回家好好休息,可下了機場,卻又讓他開車來了這醫(yī)院。 他知道盛慕在醫(yī)院里,老大可能是特意過來接人的。 但這又在這遠遠看著,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