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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可能是個大人物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百花門當(dāng)時的門主為血千劫奉上了茶水,百花茶對他沒有半點(diǎn)用處。玉簡中記載一身寒氣的血千劫在喝下百花茶的時候,竟露出了一個從未有人見過的微笑,他對當(dāng)時的門主點(diǎn)點(diǎn)頭,道一聲“好茶”,隨后就離開了百花門。

    而在千年后,血千劫突然在修真界銷聲匿跡,沒有他渡劫的消息,也沒有他隕落的消息,留下的,只有關(guān)于這位魔道第一高手的無數(shù)傳說。

    “百花門至今不知道為什么血千劫會來到這里喝茶,但是他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都被如實地記載在了玉簡上?!弊屷L長地嘆一口氣,“當(dāng)時血千劫一身血衣,來時所過之處百花凋謝樹木枯萎。他手中持劍,在遇到我百花門的蠱王時,蠱王嗡鳴,凝聚全身力量來對付這位不速之客。而血千劫只是輕輕舉起劍道‘吾劍出鞘非見血不歸’,這一句話后,蠱王縮回翁中,再也不敢出來了。

    他走之后,我百花門一位善丹青的中原門客想要繪出他的風(fēng)貌,他將自己藏在房中不斷地畫,畫了燒,燒了再畫,卻始終都不滿意,他的畫無法繪出血宗主萬分之一的神采。

    而最后,他還是畫出來了?!?/br>
    讓岑岑拍了拍手,兩個苗女從內(nèi)室取出一副畫卷來。畫卷慢慢展開,一抹血色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他后來以畫筆剖胸,用筆尖沾著自己的心血,終于畫出了一幅滿意的圖畫了??上н@畫中只有血宗主的身形,臉上卻始終沒有繪制出來。他曾經(jīng)說,自己的畫工無論如何都無法將血千劫的容貌繪制出來,這幅畫能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是極限了。”讓岑岑眼中滿是少女艾慕,“我將這幅畫掛在臥房中,每日看著,心中忍不住想,自己若是早出生兩千年就好了。若是能見到血宗主一眼,縱是死在他劍下,也心甘情愿。”

    畫卷一打開,厲星輪就只覺得一股劍氣撲面而來,刺得他眼睛生疼。而畫卷中,一人一襲血衣,站在枯萎的百花中,他腳下皆是死寂,而遠(yuǎn)方青山嫵媚,更襯得他一身寂寥。

    只是這身姿就讓人看著心悸,若是真能見到真人,不知又是怎生模樣。

    “說起來也不怕兩位貴客笑話,這件事在我們百花門已經(jīng)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讓岑岑凝視著畫卷道,“在血宗主來之前,百花門的圣女是可以嫁人的,在他來之后,百花門圣女從未嫁過人,只因看了這畫卷,只覺得世間再沒有哪個男子能夠抵得上血千劫了。而當(dāng)年那位親眼見過他的圣女,則是受了我百花門五毒三蠱的刑罰后,帶著一身功力叛出百花門,一聲追隨血宗主去了。

    我小時候不懂那位圣女為何這么傻,等長大了第一次看到這畫卷,一下子明白了她的心情。能夠見到這樣的男子,就算是死了也甘愿。

    血宗主來之后,先祖留下祖訓(xùn)。來百花門求蠱者,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要一物換一物。除非他能夠面不改色地喝下百花茶,一如當(dāng)年的血千劫一般。長空公子,你已經(jīng)喝過了百花茶,無需達(dá)成我們的要求,就可以在百花門取一種蠱。

    長空公子?”

    讓岑岑望向正在看畫的長空琢玉,聲音一下子變得非常奇怪。

    厲星輪不知道為什么心里一揪,他一把拽住長空琢玉,讓他從畫前轉(zhuǎn)過來。一轉(zhuǎn)身,就看見長空琢玉面上,流著兩行清淚。

    “師父?”看到他的淚水,厲星輪心中一疼。

    “無事。”長空琢玉仿佛才恢復(fù)神智般,用真元將面上眼淚蒸干,搖搖頭道,“為師只是、只是……”

    說話間他又忍不住回頭看向那幅畫,凝視著畫卷,不由自主地說道:“為師只是覺得,自己以前一定過得很不容易,難怪要斬盡前塵呢。”

    厲星輪:“……”

    讓岑岑:“……”

    白秀才:“……”

    讓岑岑前腳剛對著血千劫的畫表白,長空琢玉后腳就占了她這么個大便宜,就算她喜好長空琢玉的容顏,也不認(rèn)為他能夠與血千劫相提并論。當(dāng)下怒道:“長空公子是因何覺得自己竟是血宗主本人?你們中原人有句話叫癡人說夢,說的就是你吧!”

    長空琢玉搖搖頭,一臉篤定道:“不用想了,我肯定就是一千年前突然銷聲匿跡,為了渡過死劫狠心斬斷前塵的血千劫。你看我這般當(dāng)世無人可出我右者的氣勢,除了血千劫,又有誰能夠配得上我的身份?!?/br>
    厲星輪:“……”

    完了,繃了這么長時間前輩高人,終于前功盡棄了。

    第12章

    若不是長空琢玉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讓岑岑估計就要直接動手了。在她心中,血千劫是當(dāng)世無二的男子,怎么有人敢自稱是血千劫,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

    慢著,長空琢玉確實生得極為貌美??!雖然與傳說中的血千劫是兩種風(fēng)格,可真的是很好看。

    說實話,這等容貌,就算是道心穩(wěn)固的正道魁首見到他,只怕也會心神震顫一番。修真者確實是能夠在元嬰期時隨心意適當(dāng)改變自己的容貌,是以只要是高階修士,就沒有丑的。但是真的能美成如長空琢玉這般,也不是靠著改變能夠改出來的。

    相由心生,決定容貌的因素有很多,衣著、談吐、舉止、氣質(zhì)都是加分項,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若是像潑婦當(dāng)街破口大罵,也是會讓人覺得憎惡的。

    讓岑岑原本要口出惡言,可是看在長空琢玉的臉的份上,暫時忍了下去,壓著性子道:“那長空公子緣何認(rèn)為自己是血宗主本人,有何憑證和依據(jù)?莫不是修煉時心魔纏身,誤以為自己就是他?”

    “自然是有依據(jù)的,”長空琢玉這一露餡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讓門主有所不知,在下其實是從斷魂谷底出來的?!?/br>
    厲星輪:“……”

    這么輕易就暴露秘密好嗎?他連忙按住長空琢玉,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長空琢玉一眼就讀懂了他的意思,不在意地擺擺手道:“為師之道徒兒擔(dān)憂我,可是讓門主不是外人。百花門之前的玉簡中記載,百花門不入魔道,就算要入,也必須是有血宗主的魔道。當(dāng)年我沒失憶的時候,百花門是唯血宗主馬首是瞻的?!?/br>
    換言之,百花門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下屬勢力之一呀!

    厲星輪:“……”

    已經(jīng)開始自稱我了,算了,他管不了了。

    讓岑岑的臉都綠了,袖口處的雙蛇眼睛愈發(fā)血紅,眼看著就要化為實體攻擊了。這同白秀才的蛇杖可不同,讓岑岑袖口的兩條蛇是雙生蛇,是百花門的神獸,一直隱藏在百花門門主的衣袖中,與門主一同修煉,受著百花門的供奉,也守護(hù)著這個門派。

    而長空琢玉還在繼續(xù)說:“我方才在想,世間也只有血千劫一人能夠?qū)股耜?。那么從斷魂谷底神陣中脫離出來的我,不是他是又是誰呢?我前塵盡忘,只在失憶前留下‘死劫逢生斬前塵’幾個字。但是自我醒來,就知道我一定是帶著極大的責(zé)任出現(xiàn)在這世界上的,這樣的我,之前怎么會籍籍無名,而且這個名,稍微差了點(diǎn)都不行,是以我定然是血千劫的?!?/br>
    “好!說得好!真?zhèn)€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不,是猴子在腦門上畫了個‘王’字,就自以為是猛虎了!”一個穿著簡單的苗族男子走進(jìn)來,對長空琢玉冷笑道,“既然閣下堅持自己就是血宗主,那就請拿出血宗主的實力來!”

    “師父!”見到這男子,讓岑岑立刻站了起來,而她袖扣處的雙生蛇也出現(xiàn),慢慢地爬到那苗族男子身上。

    “閣下是?”長空琢玉十分鎮(zhèn)定,拱拱手道。

    “讓巍然?!泵缱迥凶诱f道,“長空公子,不管你是真心以為還是胡謅,我百花門都不可能讓人這般詆毀血宗主。老夫身為百花門的長老,幼年時曾有幸見過血宗主的容顏,與你自是大相庭徑。當(dāng)然,你可以說改變?nèi)菝驳霓k法有很多,這我們無法反駁??墒茄谥鞯膭s是無人能夠模仿的,如果你自認(rèn)是,那就拿出你的劍吧?!?/br>
    “當(dāng)然沒問題?!苯K于有個能給他正名的人出現(xiàn),長空琢玉一點(diǎn)都不生氣,反而十分開心。

    厲星輪都沒力氣擔(dān)心了,他無力道:“師父,讓巍然可是百花門的五代長老,兩千年前就存在的人物?!?/br>
    厲星輪對修真界的名人不能說是如數(shù)家珍,也是十分了解的。讓巍然現(xiàn)在雖然只是化神期頂峰,但一身蠱術(shù)毒術(shù)出神入化,是十分難對付的角色。而且聽聞讓巍然早年其實已經(jīng)達(dá)到大乘期了,可是他自知無法渡劫飛升,為了在修真界多活些壽數(shù),使用了百花門的禁忌蠱術(shù),自毀修為,強(qiáng)行增加了壽數(shù),硬生生活了這么多年。

    百花門的每一代門主都是他的徒弟,而百花門之所以無人敢來挑釁,除了他們的蠱毒之外,也因為有讓巍然這個修真界老人的存在。活得太久的人是沒人敢招惹的,因為不曉得他知道多少功法。

    “既然是在我百花門,比斗的位置自然是由我們選。閣下既然敢自稱血宗主,那么就不會在意這等小事吧?”讓巍然年紀(jì)雖大,可是看起來卻十分年輕,生得并不是極為俊朗,只能勉強(qiáng)算是五官端正罷了。

    “當(dāng)然沒問題。”長空琢玉一臉從容點(diǎn)頭。

    厲星輪突然覺得斷魂谷底挺好的,他們出來干嘛呢?

    于是讓巍然便將他們引到了萬毒窟,這里是一處山洞,洞中九曲十八彎,黑森森的,讓人看著就心生畏懼,更不知里面養(yǎng)了多少毒物。萬毒窟中有一處還算敞亮的洞府,讓巍然就選擇這里作為比斗場所。照說修者比斗最好是在開闊的地方,否則不管多少建筑物都不夠拆的。不過讓巍然說這里沒關(guān)系,這里有百花谷的陣法。他說得篤定,顯然是覺得長空琢玉根本沒有打破這里陣法的實力。

    “若閣下真是血宗主的話,萬毒窟就算是塌了百花門也不心疼。”讓巍然道。

    “放心,我不會損壞這里的。”長空琢玉道。

    “那就請公子拿出你的劍吧?!?/br>
    修者的劍是可以收入體內(nèi)的,是以長空琢玉兩手空空,讓巍然等人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然而長空琢玉可真是兩袖清風(fēng),除了一身衣服以外什么都沒有,他看看天看看地,最后只能雙手背到身后,高深莫測道:“吾手中無劍,心中有劍。血千劫還需要凡鐵之劍,而我卻是已經(jīng)不需要劍了,這才是劍道的最高境界?!?/br>
    “哼!”長空琢玉越說,讓巍然越怒,自比血宗主這邊驚才絕艷的人物還不夠,竟然還說自己比他強(qiáng),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聲剛落,那對纏繞在一起的雙生蛇就從讓巍然肩上滑下,落入掌心,變成一柄雙蛇劍。

    厲星輪實在忍不下去了,從拇指的扳指上拿出一柄木劍,丟給了長空琢玉,“師父,接劍!”

    這扳指是厲星輪祖上傳下來的寶物,說是寶物,可是目前厲家根本沒有人能使用它,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厲星輪接手了這寶物后它就仿佛生根在他的大拇指上般,根本取不下來,他只好一直帶著它。這扳指不是儲物法寶,不過內(nèi)里也有一個小小的空間,大概一個箱子大小,裝不下什么東西,厲星輪也不習(xí)慣用它儲物,平日里都不用它裝東西。

    而那柄木劍,是在谷底時長空琢玉削了好幾個,打算壞一個換一個。不過他們只用了兩個就出去了(第一個被長空琢玉劈山劈毀了),余下的就都收在了厲星輪的戒指中。

    一接下劍,長空琢玉整個人的氣勢就為之一變。

    這洞府中明明沒有風(fēng),可是長空琢玉一直披散的長發(fā)卻無風(fēng)自動,好似被一只手牽引著般,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出現(xiàn)了一根紅繩,將頭發(fā)高高地束在頭頂。而隨著發(fā)型的改變,他那一襲白衣,也漸漸被血色侵染。

    轉(zhuǎn)瞬之間,洞府中那個白衣翩翩溫潤如玉的佳公子不見了,只剩下一身血衣全身肅殺之氣的持劍男子。

    讓巍然的面上突然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世間,過去可以作偽、容貌可以作偽、性格可以作偽,唯獨(dú)那一身獨(dú)一無二的血煞之氣,根本無法作偽。

    木劍輕輕抬起,只聽長空琢玉緩緩道:“吾知百花門忠心,此戰(zhàn)只為切磋,不傷洞府、不傷神獸,也不傷你。”

    語畢,劍尖輕點(diǎn),一抹赤色化作空中一道血影,在眾人眨眼不及的剎那間,出現(xiàn)在讓巍然眼前,血衣男子竟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不過這里的環(huán)境我實在是不喜歡,場地可以你選,但是打到哪里,是我選的?!?/br>
    他一把抓住讓巍然的衣襟,如一道光影般消失在洞窟中,讓岑岑等人連忙追著光影出去,原本以血影的速度他們是追不上的,可是偏偏卻剛好能夠跟得上他的影子,一路就追到了百花瘴中。

    盛開的百花仿佛在為他們讓路般紛紛倒下,長空琢玉方圓數(shù)里內(nèi),沒有一朵直立起來的鮮花。百花瘴于他而言不過薄薄霧氣,劍氣一掃就散了。

    被拎到百花瘴中的讓巍然呆呆地看著長空琢玉,輕風(fēng)拂來,一朵血色的花瓣調(diào)皮地在他的發(fā)絲間飄動,眷戀著他的氣息。

    此情此景,恍若畫中,可凡間紙筆卻根本繪不出這人風(fēng)姿萬一。

    讓巍然和讓岑岑認(rèn)命地閉上眼睛,屈膝跪下,恭敬道:“血宗主?!?/br>
    作者有話要說:  厲星輪:……作者你覺得我這個背景板漂亮嗎?

    懶青:你等等,你的戲份在后面,有讓你裝逼的時候。

    長空琢玉:徒兒,為師一直都是滿級號啊,你還在新手村轉(zhuǎn)悠呢吧

    懶青:其實,他也有個滿級號……這個是砍號重來的……不劇透劇透,說這話是為了避免俺親愛的讀者嫌棄小攻o(╯□╰)o

    第13章

    這種資格的決斗,白秀才是沒權(quán)利觀看的,在場之后他們四人。讓巍然與讓岑岑跪倒后,長空琢玉回頭看向厲星輪,雙手叉腰,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厲星輪:“……”

    說真的,他并不是不相信長空琢玉,如果只看自己師父那深不可測的功力,莫說他是血千劫,就算長空琢玉時大羅金仙下凡甚至是古神轉(zhuǎn)生,厲星輪都是信的。

    但是每一次每一次!只要長空琢玉展現(xiàn)出讓人驚艷不得不佩服的動作后,都會背著其他人對他露出十分蠢的表情,這讓厲星輪真的沒有辦法相信長空琢玉會是兩千年前那個一人一劍幾乎征服了整個修真界的血千劫。

    真的差太多。

    若長空琢玉真是血千劫轉(zhuǎn)世,那么他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千年前血千劫失去記憶之前,究竟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才讓他放棄自己到這個程度?

    心情復(fù)雜一肚子懷疑的厲星輪走到長空琢玉身邊,趁著讓巍然和讓岑岑不抬頭之際,伸出雙手將長空琢玉叉小腰那雙手硬掰下來,還握著他的手,在他掌心寫道:【繃住、忍住?!?/br>
    長空琢玉眼睛眨了眨,頓時露出一張很委屈的表情。厲星輪懂他的心情,本來長空琢玉就是不嘚瑟就不開心的性格,現(xiàn)在好容易在自己面前證明了他是個大人物,不叉著小腰仰天長笑一炷香時間都對不起他剛才那番讓人忍不住屈膝的表現(xiàn)。

    在長空琢玉的衣服漸漸化為血色的時候,厲星輪的心不知為何變得十分壓抑。仿佛他認(rèn)識的那個長空琢玉不存在了,從他身邊可以看得著摸得到的傻師父變成了一個很遙遠(yuǎn)的人。若是從理智上說,厲星輪應(yīng)該是巴不得長空琢玉就是血千劫,以血宗主的實力和當(dāng)年的身份,留下點(diǎn)寶藏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厲星輪想要報仇,自然需要這些資源??梢菃査男?,厲星輪倒是希望長空琢玉誰也不是,他只是他的師父而已。

    如此簡單又復(fù)雜的心情。

    讓岑岑與讓巍然跪了半天不見“血千劫”有回應(yīng),便大著膽子偷偷抬起眼,只見“血宗主”與他那位筑基后期的弟子雙手交握,四目對視,氣氛十分不一般。

    這……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

    讓岑岑頓時滿腔惱怒,她自少女艾慕時期開始,就歆慕血宗主多年,自始至終都未曾改變過。哪怕血宗主只是讓她做個爐鼎,她都心甘情愿被采補(bǔ)??墒菦]想到“血宗主”竟然這么“深情”地望著一個人,這叫讓岑岑怎么接受,她嫉妒!

    感受到讓岑岑的視線,厲星輪突然想起這位百花門圣女對血千劫的感情,突然升起一種古怪的想法,于是他放開長空琢玉的手,抬手將束發(fā)的紅繩給解開,如瀑的長發(fā)散開,將那股血煞之氣抵消了一些。

    “我不喜歡你穿紅衣服,”厲星輪故意在二人面前開口道,“會讓我覺得你很遙遠(yuǎn),不知道怎么再做你的徒弟好?!?/br>
    盡管不知道長空琢玉為什么如此執(zhí)著地要收自己為徒(厲星輪認(rèn)為大概是雛鳥情節(jié)),但他清楚,這個身份對長空琢玉的殺傷力相當(dāng)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