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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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澤也就知道,這話洛克曾經(jīng)說過了。他不說破,笑意未變:“是。你比她更美。” 月見站了起來,走到細(xì)密畫前,撫摸畫中人,說:“畫中美人是古代傾國傾城的美女。我自問還沒有傾國傾城的本事。”她突然回頭,朝他笑了。 不就是傾國傾城嗎!洛澤答:“你已經(jīng)傾了我的城,傾了我的國了。” “哦,也對。自成澤國先生?!痹乱娬{(diào)皮一笑,像美麗的雀鳥撲進(jìn)他懷里。 “你真像小乖?!彼麑櫮绲毓瘟斯嗡亲?。 他讓她端正坐好。等待主人家,總得有點樣子。 她則對他吐了吐舌頭:“悶sao?!?/br> 只是沒想到,等了許久,jiejie并沒有親自前來迎接。 洛澤的眉不可察地挑了挑,問她:“rourou,你jiejie對你不好?” “不是。jiejie很疼我。她可能有事情走不脫。jiejie不是那樣的人。”月見十分擔(dān)心jiejie月露。 她的記憶全回來了。jiejie一向忙,要全世界飛,但不代表對她不好。相反,還曾為了救她,險些丟了性命。那時她還小,只得八歲大,又不懂事,想撈花園對出的湖里的睡蓮,所以就跌了進(jìn)去。jiejie水性不大好,但當(dāng)時傭人們在花園里忙活,一時聽不到呼救。月露沒有猶豫,跳下水去托她起來,眼見傭人們聽得動靜已經(jīng)跑過來了,月露腿抽筋,自己反而沉了下去。最后,月見沒有事,但月露肺部嗆了水,險些出大事情。 月見將這些事情說給了他聽,才發(fā)覺他聽得十分專注。 “哎,”她對他揮了揮手。 “你一向性子野,沒人能奈何得了你?!甭鍧蓳u了搖頭。 “你就奈何得了我啊,你總是欺負(fù)我。”她將欺負(fù)兩個字說得又重又大聲。 洛澤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揚起小臉親了親他眉眼:“小叔叔,你真是純情得可愛?!?/br> “咳咳。”是司玉致從后堂里走了出來。 司玉致看著月見,看了許久。 洛澤長眉挑了挑,不動聲色地將她掩在了身后。 這小叔叔……又吃醋了?。≡乱娪X得臉一定很紅。 “小草,你回來了?!彼居裰碌恼Z氣平常,好像只是閑話家常。而且是以主人的身份一樣。 洛澤敏感,心里十分不悅。月見握著他的手搖了搖:“哥哥一直住這里,這里也是他家。露露姐,也是他親jiejie。”然后對著司玉致微笑:“哥哥,我回來了。” 司玉致沉默無言。 他們來了有些時間,司玉致一直在后堂里沒有出來。他只是不知道出來了該說什么??僧?dāng)看到倆人你儂我儂時,才明白剜心之痛是什么感覺。 已經(jīng)有傭人拿了茶過來,見到洛澤也是見了熟人一般,恭敬地點頭微笑:“洛先生,您過來了??!” 茶是好茶,香氣襲人。并非怠慢??赡苷娴闹皇桥魅俗卟婚_。洛澤微微頷首,“嗯”了一聲。 司玉致笑了笑:“不知道面前這位是哪個洛先生?!鳖D了頓,他轉(zhuǎn)而對月見說:“小草,你分得清嗎?” 原來,他已經(jīng)知道內(nèi)情了。洛澤覺得事情更是前途不明。他的身份不可以暴露。他就是洛克,洛克就是洛澤。他們兩兄弟在世人面前都是洛澤。 月見已經(jīng)站了出來,說:“哥哥,我當(dāng)然分得清自己愛的人?!?/br> “哦,是嗎?”司玉致似笑非笑。 洛澤不打算再和他打什么啞謎。直接問道:“司玉致,今天我來,是想要回一座屬于我的雕塑?!?/br> “你確定是屬于你的?”司玉致依舊是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而且話里帶著挑釁。 他知道了來龍去脈。 洛澤覺得事情棘手?!拔铱梢愿赌愠鍪袃r三倍的錢?!?/br> “我也不缺錢?!彼居裰碌哪抗庠俣嚷涞搅嗽乱娚砩?。 那已經(jīng)觸及了洛澤的底線:“rourou早已是我的人。” 月見臉更紅了,沒想到吃起醋來的小叔叔說話變得那么直白。軟軟糯糯地叫:“小叔叔?!彼е接杂种埂?/br> 司玉致臉色未變,已經(jīng)往一邊的旋轉(zhuǎn)石梯走去:“就放在小草的閨房?!?/br> 洛澤牽著她的手,也跟了過去,看了眼像要直通天際一般的旋轉(zhuǎn)石梯,天頂太陽光直照下來,他微微閉起了眼睛。 前面,司玉致的聲音帶著戲謔:“小叔叔,你還記得小草的閨房在哪一層嗎?你從前半夜里經(jīng)常出入,不如你帶我們前往。” 牽著她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力,月見痛但沒有做聲。他后知后覺,連忙松了力度。 月見領(lǐng)著他走,嘴上不動聲色答:“小叔叔公務(wù)繁忙,小女兒家的事,他哪記得準(zhǔn)?!?/br> “他每次半夜爬進(jìn)你房時,倒記得很準(zhǔn)。”司玉致哼笑了一句。 月見咬緊了唇。洛澤一垂眸就看見了,她的唇已經(jīng)咬破了?!皼]關(guān)系,我記得在二樓,那里朝著玫瑰花園?!彼f。月見猛地抬頭,對上洛澤眼睛,他眼睛彎起,微微笑著,十分溫柔:“我都記得?!?/br> 洛克的日記里,記得清清楚楚。洛澤都記得。 “小叔叔?!彼?。 洛澤看著她嫣紅的唇瓣,喉結(jié)一動,已經(jīng)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第76章 最初與最后 司玉致忍無可忍, 冷聲道:“請吧!” 洛澤牽著月見的小手,走進(jìn)了她的臥室。 當(dāng)推開那道紅棕色的門, 洛澤還是為看到的一切而有片刻心跳停止。 和他在江邊別墅的臥室, 真的很像。 “小叔叔?!痹乱妵肃?。很擔(dān)心他的精神狀況。 “我們進(jìn)去吧。”洛澤輕聲說。 “自你走后, 一切都沒有改變。我和jiejie輪流打掃你的房間?!彼居裰伦吡诉^去,笑了笑, 又說:“你藏在百寶箱里的小玩意,應(yīng)該都是你最中意的。我給你擺出來了。” 是各種各樣的首飾, 來自全球各地。全是形狀各異、大小不同的紅寶石。鑲嵌成不同的款式。有項鏈、手鏈、戒指、頭飾、耳環(huán)、胸針, 花冠, 全是紅寶石鑲嵌。甚至還有一顆紅寶石鑲嵌成了一件小玩意, 是一只用碎鉆搭配鑲嵌而成的小狐貍,狐貍的頭部就是那顆紅寶石。她的記憶猛地回流,她看見洛克站在了對面, 對她說:“rourou, 你膚白,穿紅戴紅最好看?!?/br> 所以, 他只送她紅色的寶石。 月見松開了洛澤的手,走到了那張寬大的梳妝鏡臺前。只可惜, 鏡子里再也沒有洛克。倆人也曾在鏡子前擁抱而坐,他笑著給她涂口紅。是他送給她人生中第一支口紅,玫瑰色的,就安靜放在那里。涂到最后,口紅又全被他吃掉了…… 回憶中止, 月見閉上眼,忍了許久,才將眼淚逼回。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睛,透過鏡子她看到了洛澤站在身后,看著她時,有悲傷劃過眼底。 兩個可笑的傷心人。 手的旁邊就是相框。是一張單人照,最普通的尺寸。照片里的人,是洛克。 她伸出手來,輕輕撫摸。 “你壓在衣服底層,我猜,是你很重要的東西,所以也擺出來了?!彼居裰抡f。 月見抄起一旁的木梳對著他的臉面扔了過去:“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擺出來,好刺激洛澤。 司玉致站在那,不避不閃,木梳打中了他的額頭,馬上腫了起來。 她用盡了全力。 洛澤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別這樣,rourou?!?/br> 然后又轉(zhuǎn)頭對司玉致說:“司先生,你把雕塑還給我,我們馬上走?!?/br> 司玉致笑得很冷靜,只是說:“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不過由小草去拿。就在臥室連通的工作間里。哦,那里是小叔叔,您來紗沙莊園時,每晚教她做雕塑的地方。” 月見的手握成了拳頭。 那是她的傷心事,卻被一次又一次地提起。 忽然風(fēng)過,一道黃色影子停在她面前,幾乎是飛得一半,又掉了下來。小東西正睜著一對紅寶石似的眼睛看著她,“咕咕”了兩聲。 “乖乖!”月見猛地蹲了下來,將它抱起。 “rourou愛小叔叔。rourou愛小叔叔。”乖乖只會說這一句話。因為它從前聽主人說得最多。 “你走后,乖乖由我和jiejie輪流養(yǎng)著,它也老了,飛不動了。”司玉致看著乖乖笑了笑:“它很笨,只會說這一句話?!?/br> 洛澤看著她,小乖會說的第一句話,也是這一句話:“rourou愛小叔叔?!?/br> 月見冷冷看著司玉致說:“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他能讀出意思來,就夠了。”司玉致看向洛澤,嘴角噙笑:“你真的清楚自己愛的是誰嗎?一模一樣的面孔,會不會他也只是一個替身呢?!?/br> “我早知道了?!痹乱姷溃骸八皇亲畛醯哪莻€人,但卻是我最愛的那個人。” “不如,你去看一看雕塑,才再做決定?!彼居裰滦Φ眯M惑:“小草,由你去拿。這位洛澤,是叫洛澤嗎?還是別的名字?小叔叔就在這里等你?!闭f著,他上前了一步,做了請的姿勢。 月見看了眼洛澤,他點了點頭,說:“去吧?!?/br> 月見轉(zhuǎn)了進(jìn)后廂。 這個工作間不大,也沒有房門之隔,只是一面長長的墻相隔,穿過入口,就是了。 紅布包裹的雕塑,立在最里面靠墻的地方。 月見從形體上看出來了,是一座與她等高的像,纖細(xì)婀娜。 只是打橫放置的。 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過去看看?!彼居裰抡f。 月見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在雕塑前站定,然后掀開了紅布。 她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十六七歲的模樣。 那座小草雕塑是橫臥著的,她的身體朝里,露出優(yōu)美動人的背部曲線。小巧單薄的肩膀,美好的肩線,纖細(xì)的手臂搭在臀處。是那條紅色的埃及袍。背后是露出來的,那對美麗的蝴蝶骨突顯,絲質(zhì)貼身的埃及袍一直到腰臀處才收了起來;而修長的雙腿一直延伸,從頭到腳,那道優(yōu)美的s型骨椎,將她完美呈現(xiàn)。她,很美麗。她的頭微微回轉(zhuǎn),可以看到大半張臉,臉部輪廓還帶有嬰兒肥,眼神慵懶,是因為剛睡醒。 洛克于夜里爬樹翻墻而來,她在夢中也似有心靈感應(yīng),一回頭看是他,眼睛里的喜悅藏也藏不住。這座雕塑,她眼里的愛意,沒有隱藏?!八笨粗廊?,含情脈脈。其實是對著雕塑師本人。 或許,洛克在無數(shù)個寂寞的夜里,想著她,念著她,所以根據(jù)記憶里的那一瞬,他雕刻出了她。 月見捂著嘴,猛地蹲了下來。 司玉致聽見了極為壓抑的,像小獸低吼一樣的哭聲。 不知是誰的一聲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