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蘭亭序殺局Ⅱ:天刑劫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回陛下,臣意已決?!?/br>
    “那也好?!崩钍烂顸c點頭,“《尚書》有言:不矜細行,終累大德。你多年高居相位,戒慎恐懼之心或許早已淡薄,所以才會忘記這句話。而今,你既然愿意反躬自省,朕也不攔著你,就給你一點時間,讓你回家好好思過吧!”

    房玄齡苦笑了一下:“謝陛下。”

    “岑文本。”

    “臣……臣在?!贬谋緵]料到皇帝真會走這一步,一時還回不過神來。

    “你即刻擬旨:經(jīng)查,尚書左仆射房玄齡不矜細行,有失臣節(jié),故暫停其職,勒歸私邸,由侍中長孫無忌檢校尚書省事。”

    “臣遵旨。”岑文本難掩無奈之色。

    長孫無忌受寵若驚,忙跪地叩首:“謝陛下隆恩,臣誠惶誠恐!”

    檢校尚書省事,便是代理尚書左仆射一職,同時仍兼門下省侍中,就等于一人身兼二省長官之職。如此,長孫無忌不僅一躍而成首席宰相,且是大唐建國以來權(quán)力最大的宰相,自然是令他喜出望外。

    “無忌,你今日所獻二策,朕以為完全可行,此事就由你全權(quán)負責(zé)。你盡快擬個詳細條陳上來,朕審閱之后,立即予以全面推行?!?/br>
    “臣領(lǐng)旨?!?/br>
    “另外,你一人身兼二省之責(zé),又要推行此事,恐怕?lián)訒苤兀尴M阃扑]一人出任侍中,好幫你分憂。你看什么人合適?”

    唐代的侍中、中書令,均可由一到二人出任。長孫無忌略為思忖,道:“回陛下,臣以為黃門侍郎劉洎沉穩(wěn)持重、勤敏于事,可任侍中。”

    李世民中意的人選其實也是劉洎,卻又問岑文本道:“文本,你認為呢?”

    “回陛下,臣亦推薦劉洎。臣與劉侍郎二十多載同僚,對其知根知底。此人老成干練,行事審慎,思慮周詳,的確是侍中的不二之選。”

    劉洎和岑文本當年同在南梁蕭銑朝中任職,劉洎是黃門侍郎,岑文本是中書侍郎,蕭銑敗亡后又一同歸順唐朝。二人不僅同僚多年,且私交甚篤,所以對這項任命,岑文本當然不會有異議。

    “那好,就這么定了!”李世民朗聲道,“打壓江左士族、迫使天刑盟現(xiàn)身一事,就交給你們?nèi)涣耍尴M麪柕炔蝗枋姑?,給朕一個滿意的交代?!?/br>
    一駕不起眼的馬車在安邑坊摩肩接踵的人潮中穿行。

    車中坐著李恪,一身商人裝扮。

    他閉著眼睛,看上去面無表情,可心里卻是五味雜陳。從前天夜里得知蕭君默入宮劫走了辯才父女到現(xiàn)在,李恪的內(nèi)心就沒有一刻平靜過。他怎么也沒有料到,蕭君默那天出宮時莫名其妙丟下的那句話,背后的潛臺詞居然是這個。

    “李恪,假如有一天你找不著我了,會不會悶得慌?”

    這小子居然用這種方式跟自己告別,實在可恨!原來他那幾日天天吵著要出宮回家,目的便是要劫走辯才父女??伤砩系亩嗵巶诙嘉慈绾谓?jīng)得起折騰?

    昨天一大早聽說宮里出了大事,李恪便慌忙入宮去跟父皇打聽消息。趙德全說父皇徹夜未眠,這會兒正在安寢。李恪不敢打擾,便去找李世勣,正趕上李世勣在奉旨清查玄甲衛(wèi)人員。當時李恪心里便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馬上又趕到蕭君默家,卻見大門緊閉,敲了半天也沒人來應(yīng)門。

    李恪的心一下就沉了。是日午后,宮里終于傳出準確的消息,果然是蕭君默伙同宦官米滿倉劫走了辯才父女。

    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李恪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喜歡上了那個叫楚離桑的女子,為此不惜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倘若如此,那這家伙真是傻到家了!世上的女人千千萬萬,什么樣的找不到?何苦為了一個女人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想到這些,李恪就恨不得立刻找到這個渾蛋,狠狠扇他幾巴掌,讓他清醒過來??墒?,現(xiàn)在蕭君默到底在哪里卻沒人知道,甚至是死是活都不好說。聽禁軍說,事發(fā)當晚禁苑里發(fā)現(xiàn)了很多血跡,李恪想,那里頭肯定有蕭君默的。太醫(yī)早就說了,他身上那些傷口才剛剛愈合,不能劇烈活動,可這小子居然敢在這種情況下去干劫人的事,簡直是不要命了!如果不能得到及時救治,這小子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橫尸荒野了……

    就在李恪胡思亂想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外面御者輕聲道:“殿下,到了。”

    李恪掀開車簾,迎面是一座富麗堂皇的酒樓,門匾上寫著“醉太平”三個燙金大字。身著文士常服的李道宗從門口大步迎了出來。

    “人到了嗎?”李恪問。

    “早到了,就等三郎你了。”

    李道宗領(lǐng)著李恪來到二樓一間僻靜的雅室,里面早已備好酒菜,身著便裝的尉遲敬德正與一名五十多歲、滿面紅光的大漢聊得起勁。一見李恪進來,二人趕緊起身見禮。

    “在下孫伯元,見過三郎?!贝鬂h身材魁梧,一開口更是聲若洪鐘,一望可知是武學(xué)功底相當深厚之人。

    “孫先生,遠道而來辛苦了?!崩钽』囟Y,“快快請坐?!?/br>
    四人入座,略加寒暄之后,李恪便了解了孫伯元的背景。他是一個大鹽商,掌控著天下各道州縣的數(shù)十座鹽井和鹽池,在京城的東、西兩市也開設(shè)了數(shù)家大鹽鋪,此外又經(jīng)營賭場、當鋪、酒樓、田莊等,家財億萬,手下伙計足有五六千人之多。這家醉太平酒樓,便是孫伯元在京城的諸多產(chǎn)業(yè)之一。巧的是,這家酒樓所在的安邑坊,與吳王府所在的親仁坊只有一街之隔,又毗鄰東市,所以便成了孫伯元在長安的最佳落腳處。

    孫伯元的表面身份是富商巨賈,不過真正讓李恪感興趣的,還是隱藏在這些東西背后的真實身份——天刑盟九皋舵舵主。

    不出李恪之前所料,這個孫伯元,正是蘭亭會上東晉名士孫綽的后人。

    孫伯元相當豪爽,一陣寒暄之后便直接向李恪表了忠心,聲稱愿為他赴湯蹈火,可見尉遲敬德之前已經(jīng)跟他交過底了。李恪聞言,淡淡笑道:“先生盛情,我心領(lǐng)了。不過,眼下倒不需先生去赴湯蹈火,只需幫我找一個人?!?/br>
    “三郎盡管吩咐,孫某在京師的手下,少說也有三四百人,全聽三郎調(diào)遣?!?/br>
    “如此甚好!”李恪說著,給了李道宗一個眼色。李道宗當即取出一紙海捕文書,放在孫伯元案上。

    “楊秉均?”

    “對,原洛州刺史,其實是冥藏的手下?!蔽具t敬德插言道,“說起來,也算是跟你同盟的兄弟。”

    “同一個盟是沒錯,但兄弟二字就扯不上了?!睂O伯元冷冷一笑,“自從武德九年本盟盟主下達了‘沉睡’指令,大伙就各干各的了,誰跟誰是兄弟?”

    李恪和李道宗交換了一下眼色。天刑盟盟主竟然會選擇“武德九年”這個時間點命令組織沉睡,似乎頗為耐人尋味。

    尉遲敬德哈哈一笑:“這敢情好,三郎本來還擔(dān)心讓你去抓這家伙,會壞了貴盟的規(guī)矩呢?!?/br>
    “壞不了,本盟現(xiàn)在的規(guī)矩就是豬往前拱,雞往后刨,各尋各的活路。”孫伯元笑道,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向李恪,“敢問三郎,這個楊秉均犯了何事?”

    “光天化日下刺殺玄甲衛(wèi)郎將?!崩钽〉溃拔曳钪甲侥么巳?,費了不少力氣,可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點蹤跡都沒有。”

    “三郎如何知道此人還在長安?萬一他早跑了呢?”孫伯元問。

    “此人犯案那天我恰好在場,便命手下追捕,結(jié)果手下追到城里才被他脫逃,隨后朝廷便封鎖了所有城門,嚴查一切過往行人,直至今日。所以,他逃出長安的可能性很小。另外,有可靠情報顯示,楊秉均和冥藏舵主此次來京,主要目的絕非刺殺玄甲衛(wèi)郎將,而是有更大的圖謀,因而后續(xù)必然還有行動。據(jù)此可知,楊秉均一定還在長安?!?/br>
    孫伯元點點頭,盯著文書上的畫像看了片刻,道:“三郎,孫某有一個想法,不知當不當說?!?/br>
    “但說無妨?!?/br>
    “以三郎的身份都找不出此人,可見他藏匿的地方定不尋常。依在下之見,直接追查此人恐非上策,不如從他身邊的人入手。三郎可知,這個楊秉均是否有常年追隨左右的心腹之人?若有這方面的線索,便不難順藤摸瓜找到他?!?/br>
    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李恪不禁暗罵自己不動腦筋,同時也佩服孫伯元,不愧是老江湖,一句話便讓事情有了轉(zhuǎn)機。李恪回想了一下,楊秉均在洛州任上時,身邊似乎有一個叫姚興的長史,而且一同參與了甘棠驛事件,之前朝廷也曾發(fā)布對此人的海捕文書,只是時間一長,他便淡忘了。

    李恪隨即把姚興之事告訴了孫伯元,然后對李道宗道:“承范叔,你回頭便把姚興的畫像交給孫先生。”

    李道宗字承范,李恪從小就這么叫他。李道宗點頭答應(yīng),看向?qū)O伯元的目光也有了幾分敬佩之色。尉遲敬德見自己的結(jié)拜兄弟一來便令李恪和李道宗刮目相看,不覺也有些得意。

    “三郎,請放心,只要楊秉均和姚興還在長安,孫某一定有辦法把他們揪出來!”孫伯元信心滿滿地道。

    李恪一笑:“好,我相信孫先生?!?/br>
    蕭君默四人在夾峪溝安頓下來后,一晃就過了十來天。

    楚離桑作為這群人中唯一的女性,責(zé)無旁貸地掌起了勺,不僅天天給蕭君默做各種羹湯藥膳滋補身體,給父親做素菜,而且拿出看家本領(lǐng),每天都做五六道菜給大伙吃,還花樣翻新、頓頓不同。

    孟懷讓和三個兒子已經(jīng)過了好多年沒有主婦當家的清苦日子,這下可算是享福了,每頓都吃得滿嘴油光、肚子滾圓。三個兒子便不自覺地圍著楚離桑轉(zhuǎn),天天爭先恐后到灶屋給她打下手,或者照她的吩咐到山上打野味。楚離桑也樂得支使他們,還不時跟他們打打鬧鬧。

    蕭君默在楚離桑的悉心照料下,身體恢復(fù)得很快,傷口基本上都已愈合。這些天來,蕭君默都有意無意地躲著楚離桑,因為辯才那天說的事著實給了他莫大的壓力,所以這些天他一看到楚離桑,心里就總是有障礙。楚離桑顯然也察覺到了,卻不知是何緣故,又不敢開口問,因此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就變得既客氣又別扭。

    時值初夏,正是多雨季節(jié),連日yin雨霏霏,孟懷讓腿上的舊傷復(fù)發(fā),疼得下不了地。這日清晨,陰雨終于止歇,孟家大郎牽著一頭毛驢準備出門。蕭君默也起了個大早,正在院子里舒展筋骨,見狀便問:“大郎這是要出門?”

    “到縣城去給我爹抓藥。”孟大郎憨憨一笑,“家里的藥沒剩幾服了,這雨季還長,今兒好不容易放晴,我得趕緊去一趟。”

    “家里怎么不備匹馬?騎驢多慢啊?!笔捑⒁獾矫霞业拿H雖然壯實,卻有些無精打采。

    “別提了?!泵洗罄煽嘈Γ霸瓉眇B(yǎng)著兩匹,一公一母,本來還尋思著下崽賣錢呢,可前陣子都被三郎那臭小子給輸?shù)袅??!?/br>
    “三郎好賭?”蕭君默有些意外。孟家三個兒子,就數(shù)小兒子最為精明、腦子活泛,蕭君默對他印象不錯,沒想到卻是個不上進的。

    孟大郎嘆了口氣:“為這事,那渾小子沒少挨我爹的揍,每回都說要改,可每回都是放屁!這不,昨天半夜一聲不吭又溜了,我尋思可能是賭癮犯了,又跑縣城去賭了,今兒也打算順道尋他一尋。”

    “要不,騎我的馬去吧,反正那馬閑著也是閑著?!笔捑馈K麄凃T來的那四匹馬,這些天都在屋后的馬廄里養(yǎng)著,天天喂著孟家自己栽種的苜蓿,明顯都長膘了。

    “不了不了,這頭驢我使慣了,生馬反而騎不來,多謝蕭郎好意?!泵洗罄珊┬χ妻o,牽驢出了院門,抬頭望了眼陰晴不定的天色,便匆匆騎上驢走了。

    “山道泥濘,路上小心。”蕭君默也走出院門,沖著他的背影叮囑了一句。

    孟大郎揮了揮手,然后便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晃晃悠悠地走遠了。

    蕭君默蹙眉目送著他的背影,心頭忽然浮出一絲隱隱的不安。正沉吟間,辯才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后:“今日天晴雨歇,草木清新,蕭郎可愿陪貧僧到山上走走?”

    雨后的秦嶺山脈黛藍如洗。群山逶迤,把夾峪溝環(huán)抱其中。遠近高低的草木翠綠蔥蘢,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腥氣和花草樹木的清香。

    蕭君默與辯才信步走在山間樹林中。他閉上眼睛,翕了翕鼻翼,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與大自然如此親近過,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種久違的安詳與靜謐之感。辯才站在他身邊,手里摩挲著一片青翠欲滴的樹葉,冷不防道:“不知蕭郎有否考慮過自己的未來?”

    “我的未來?”蕭君默睜開眼睛,笑了笑,“我的未來不是早已跟法師綁在一起了嗎?”

    “貧僧是黃土埋半截的人了,形同瑟瑟秋風(fēng)中的槁木,可蕭郎正值大好青春,生命正如這綠葉般生機盎然,何苦被貧僧拖累呢?”

    “也許這就是佛說的宿業(yè)吧。從當初朝廷派我到洛州調(diào)查法師的那一天起,我的未來就已經(jīng)由不得我自己了?!?/br>
    “不,人生從來都是自我選擇的結(jié)果。就比如蕭郎冒死營救貧僧父女,難道不是一種主動選擇嗎?”

    “但我只能這么選,因為法師一家人遭遇的不幸皆因我而起,我無法選擇袖手旁觀?!?/br>
    “縱然如此,可你現(xiàn)在仍有的選。”辯才認真地看著他,“你可以選擇與貧僧一起繼續(xù)逃亡,過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日子,惶惶若喪家之犬,也可以選擇與貧僧分道揚鑣,尋找一個可以隱居的地方,躲開一切紛爭,重新過上安寧的生活?!?/br>
    “法師一再要趕我走,到底是顧及我的安危,還是不想讓我知道更多《蘭亭序》和天刑盟的秘密?”蕭君默盯著辯才的眼睛。

    辯才沒有躲閃,而是迎著他的目光:“蕭郎難道沒發(fā)現(xiàn),這兩者是一回事嗎?”

    “可法師自己的安危呢?為何法師就從來不為自己考慮?”

    辯才一怔,下意識地挪開目光:“人活于世,各有天命,貧僧還有一些事沒有做完。此去若能了卻先師遺愿,再安頓好小女,貧僧也就沒有任何茍活于世的理由了……”

    “如果我猜得沒錯,法師一定是想到荊楚的某個地方與貴盟的人接頭,目的是阻止冥藏重啟組織。對吧?”

    辯才聞言,不禁再度驚訝于這個年輕人敏銳的洞察力,就像當初在洛州屢屢見識過的一樣。他苦笑了一下:“不管貧僧要做什么,都與蕭郎無關(guān)?!?/br>
    “法師錯了。”蕭君默正色道,“家父為了守護《蘭亭序》的秘密而死,晚輩這些日子經(jīng)歷的所有事情也都跟《蘭亭序》之謎有關(guān),而我的未來,無論是福是禍,一定還是與《蘭亭序》糾纏在一起!法師剛才說到天命,也許,這就是我蕭君默的天命。所以,不管法師要做什么,只要與《蘭亭序》有關(guān),便與我蕭君默有關(guān),我便不可能置身事外!”

    蕭君默說到最后有些激動,不自覺便提高了音量。他和辯才都不知道,此時,楚離桑和孟家二郎恰好從附近走過,聽見了他們說話的聲音。

    由于前幾天陰雨連綿,孟家早先儲存的食材消耗一空,今日好不容易雨停了,楚離桑便早早起床,拉著擅長打獵的孟家二郎到山上打野味。不消半個時辰,二人便打了十來只山珍,有狍子、山雞、野兔、穿山甲等,肩扛手提,滿載而歸。二人都很高興,一路說說笑笑,不料剛下到半山腰就撞見了蕭君默和辯才。

    楚離桑聽他們說得有些激動,心下詫異,躲到一棵樹后看了看,低聲對孟二郎道:“你先回吧,把這些東西處理一下,我后腳就來。”

    孟二郎“哦”了一聲,腳步卻沒有挪動,而是跟著楚離桑的目光探頭探腦,見不遠處是蕭君默,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陣醋意。

    早在他們四人來到孟宅的那晚,第一眼見到楚離桑,孟二郎的魂就被勾走了。他覺得自己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沒見過這么美麗的女子,簡直就是傳說中的仙女下凡。他原以為這個仙女肯定是矜持冷傲、不搭理人的,沒想到那么率性隨和,一來便和他們哥仨打成了一片,真是令他分外驚喜。楚離桑每次嫣然一笑,他就立刻感覺渾身酥軟;若是楚離桑再瞟上他一眼,孟二郎的心就會撲通亂跳,簡直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跟楚離桑在一起的這幾天,無疑是他有生以來最幸福、最激動的日子。

    然而,他很快就看出來了,這個仙女的心在蕭君默那里。每天,楚離桑都會精心為蕭君默熬湯煲粥、制作藥膳,還殷勤備至地端到他面前,好像恨不得親手喂他似的。而楚離桑注視蕭君默的目光,就更是柔情脈脈,恍若陽光下的一江春水。孟二郎每次一見到這目光,就感覺像有一把刀剜在了自己心上。當然,孟二郎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楚離桑。平心而論,他也覺得蕭君默和楚離桑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可越是被迫承認這一點,強烈的醋意就越是啃噬著他的內(nèi)心,令他痛苦不堪……

    楚離桑見孟二郎呆愣著不走,催促道:“想什么呢?沒聽見我說話嗎?”

    “這山里虎狼出沒……”孟二郎支吾著,“我擔(dān)心你一個人不安全?!?/br>
    楚離桑拍拍背在身上的弓箭:“剛才咱們都比試過了,你射的野味沒我多吧?真要碰上虎狼,指不定還得我保護你呢!快走吧。”

    孟二郎無奈,只好叫楚離桑自己小心,然后三步一回頭,磨磨蹭蹭地下山去了。

    楚離桑貓著腰又摸近了一些,躲到一棵樹后,接著偷聽二人說話。

    “蕭郎,”辯才一聲長嘆,“說心里話,貧僧勸你不要卷進來,是有一點私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