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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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解釋,你痛快點(diǎn)說,說明時候了,還他媽賣關(guān)子。”炮仗急道。 瘦猴思索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頓了片刻,這才說道:“按理說,我們現(xiàn)在的設(shè)備要比以前的同行先進(jìn)很多,不說別的,就是斗下照明,這對于以前的同行來說,就是個麻煩,而我們現(xiàn)在有手電,這一點(diǎn)上,就要比他們強(qiáng)出不少。” “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問題就出在手電上?”聽瘦猴說到這里,我明白了什么,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瘦猴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我露出了一贊賞的眼神:“小九爺果然聰慧?!?/br> “別拍馬屁了,到底怎么回事?”炮仗又催促了一句。 “我一直以為,哪位同行應(yīng)該是以為前輩高手,有著我們所不能及的過人本事,但現(xiàn)在想來,估計(jì)問題就出在這空氣上,以前的同行進(jìn)來用什么東西照明?”瘦猴最后這句,問的是炮仗。 “肯定是火把,這還用說?” “對,就是火把,我估摸著,這空氣里的東西,可能有致幻,或者迷惑人視線的作用,所以,才會使得我們感覺走不到頭,而火正是它們的克星,所以,以前那位同行,才沒有和我們一樣中招。” “火把?”炮仗眼前一亮,“那還等什么,點(diǎn)啊?!闭f著,他將包放到地上,從包里掏出了一把管狀的鏟子,看起來又細(xì)又長,我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用的,看著不由得有些好奇。 “家伙不賴啊?!笔莺飬s認(rèn)得,夸贊了一句。 “廢話,我家老爺子傳下來的東西,能差嘛,這是我老舅不讓我弟弟干這行,不然的話,也輪不到我?!迸谡套焐险f著,手里卻沒有閑著,將自己的衣服扯下了幾塊布來,往那鏟頭上使勁地纏繞著。 “這是做什么用的?”我沒有打擾炮仗,朝著瘦猴問了一句。 瘦猴道:“這個東西的名字多了,有叫定方鏟的,也有叫洛陽鏟的,不過,咱們這邊的人大多叫探斗鏟。” “探斗鏟?就這么點(diǎn)的玩意兒?” “別看這玩意兒小,作用可大了,這行里的高手,基本上都會用到它,這東西能探土層,在這行年頭久的人,都有些自己的獨(dú)門手藝,以前我就認(rèn)識一個人,站在地面上,用探斗鏟幾鏟子下去,下面的墓室大小,有幾個墓室,甚至里面有沒有被損壞,都能看個八九不離十,至于從哪里下鏟挖洞,更是基本功了?!?/br> “真的假的?”我聽得一陣驚訝。 “這其實(shí)還不是最絕的,我聽說,以前有更厲害的人,直接將地面上的土,捏到嘴里嘗嘗味道,就能判斷出墓室的情況,當(dāng)然,這個只是傳聞,我并未親眼見過,真假就不知道了……” “這應(yīng)該是胡扯吧……”我回了一句,但隨即心頭卻猛地一怔,陡然響起了小時候爺爺經(jīng)常給我講的那個故事。 故事中,他的師傅不就是這樣一個能人嗎? 難道爺爺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 第十七章 光點(diǎn) 我與瘦猴說話的工夫,炮仗已經(jīng)將火把綁好,點(diǎn)燃了。 我們兩也就收聲,將注意力放到了炮仗的身上。只見炮仗揮舞著火把,四處掃過,空氣中傳來一陣“啪啪”聲響,一個耀眼的小火點(diǎn)爆裂開來。 起先只是偶爾會響起幾聲,但沒過多久,那爆裂之聲,便逐漸地多了起來。 炮仗依舊在揮舞著火把,但周圍的霧氣卻越來越濃,隱約間,其他人的身影都好似消失了,只留下了炮仗還在那邊舞動著火把,火光像是有著固定的軌跡,劃出了聲聲動聽的旋律一般。 越來越善心悅目,越來越引人注目,距離也越來越遠(yuǎn)了,逐漸的產(chǎn)生出了一種朦朧的美。 我竟然看得有些不能自拔,從來沒想到炮仗居然還會有跳舞的天分,這揮舞火把的模樣,儼然便是一支動人的舞蹈,便是我這個對藝術(shù)沒有什么細(xì)胞的人,都被吸引了。 而他身旁那噼里啪啦不斷爆裂的聲響,也好似越來越悅耳動聽,仿若一個個鼓點(diǎn),配合著炮仗的動作,顯得是那么的協(xié)調(diào)。 就在我快沉迷在其中之時,突然瘦猴喊道:“炮爺,把火把滅掉?!?/br> “你開什么玩笑?”炮仗扭過了頭。 “快滅掉?!笔莺镉趾傲艘宦?,伴著喊聲,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炮仗的身旁,一把從炮仗手中將火把搶了過來,在地上踩了幾腳,未能滅掉,他一臉焦急,隨后抓起火把猛地朝著遠(yuǎn)處丟了出去。 火把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在了遠(yuǎn)處,所過之處,那“劈啪”聲響也變得稀稀落落起來,但這也僅僅維持了片刻時間,之后,火把周圍那小光點(diǎn)不斷閃爍,爆裂之聲更加兇猛起來。 我也逐漸地清醒了過來,看著炮仗一臉呆滯地瞅著火把方向,再回憶起之前炮仗揮舞火把的模樣,那哪里是什么舞蹈,母豬拱樹也不過如此。 可是我剛才為什么會覺得那么好看? 聯(lián)想到瘦猴的喊聲,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心底頓時生出一陣寒意,此刻瘦猴正盯著遠(yuǎn)處的火把看,那邊的爆裂聲越來越密集,不過,火把的亮度已經(jīng)開始不足,看來火堅(jiān)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我輕輕地拍了拍瘦猴的肩頭,瘦猴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看到是我,這才面色一緩,對著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說話。 這是自從進(jìn)入古墓,瘦猴第一次表現(xiàn)出不那么鎮(zhèn)定的情緒,之前便是遇到“石鬼”那次,也沒見他這樣,盡管當(dāng)時我忙著提防“石鬼”沒有太過注意他,不過,按照事后他的表現(xiàn)來看,當(dāng)時他必然也是十分冷靜的。 “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追問道,“那小亮點(diǎn)是什么?火把點(diǎn)著的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這個,現(xiàn)在還不知道?!笔莺飺u了搖頭,“不過,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br> 這完全是一句廢話,我雖然也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個人就能看出來,這東西十分的詭異,這種東西,能是好東西嗎? 他見我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又補(bǔ)充道:“雖然還弄不清楚,但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我們之所以被困在這里,就應(yīng)該是它搞的鬼,這東西看起來和飛蛾的習(xí)性有些相似,都會朝著火光靠近,即便火能燒死它們?!?/br> “他媽的,讓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迸谡痰哪樕弦猜冻隽艘桓焙笈碌纳袂椤?/br> “胖爺,你是說,它們被光吸引?”陳子望插了一句。 瘦猴點(diǎn)頭道:“應(yīng)該是這樣?!?/br> “你的意思是,我們之所以被困住,就是因?yàn)槭蛛娡驳墓庠次怂鼈?,使得它們圍攏在我們的周圍,又讓我們產(chǎn)生了幻覺?” 瘦猴道:“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是這樣?!?/br> “這么說,我們想找到路,就得摸黑走,不能用光源?可在這種地方,不用光源我們又怎么走的出去?”板寸頭的眉頭緊蹙了起來。 “恐怕不知這樣。”我思索了一會兒,覺得瘦猴遺漏了什么,便補(bǔ)充道,“我感覺,這東西不單單是被光源吸引,很可能是因?yàn)闇囟?,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炮仗點(diǎn)著火把之后,我們被致幻的情況好像嚴(yán)重了許多?!?/br> 我說完之后,他們幾個也陷入了思索之中,隨后,瘦猴又說道:“小九爺說的很有道理,是我有些疏忽了,和溫度有關(guān),應(yīng)該更準(zhǔn)確一些。” “那我們用冷光……” “不行。”板寸頭還沒有說完,瘦猴便道:“我們剛進(jìn)來的時候,那些東西就圍攏了過來,當(dāng)時手電筒的熱度應(yīng)該不算太高,至少沒有我們的體溫高。我們就算能把光源改成冷光,但是自己的體溫呢?” “那就是說,沒有辦法了?”板寸頭使勁地唾了一口唾沫。 伴著他的話音,那邊的火把突然熄滅了,我們急忙將手電筒又打開,這時,我明顯地感覺到,眼前的霧氣要比方才火把著的時候要濃。 我猛地想到了一個點(diǎn)子,轉(zhuǎn)過頭,正要說話,瘦猴卻也露出了笑容:“小九爺是不是有了辦法?看來我們想到了一起了?!?/br> “你們想到了什么?快點(diǎn)說啊,你這個人,真他媽不痛快,每次都要賣一下關(guān)子,也不看是什么時候?!迸谡桃荒樀牟凰?。 “其實(shí),方法很簡單,你們也應(yīng)該注意到了,剛才火把著的時候,我們這邊的霧氣開始變淡,火把滅了,又濃了起來,我估摸著,這東西應(yīng)該會自動的朝著溫度更高的地方靠攏。如果我們能夠弄出一處溫度更高的地方,我們的困境或許能夠解決?!?/br> “什么溫度更高的地方?”炮仗問道。 “炮爺,你這就是明知故問了,當(dāng)然是點(diǎn)火了。如果這東西不是無窮無盡的話,我們的火只要燒的夠旺,說不定能夠?qū)⑦@東西全部滅掉。”瘦猴接過了話頭。 “我這里有汽油,大家湊一湊看看包里還有什么可以燒的東西,試試,總比在這里等死強(qiáng)?!?/br> 這幾個人,沒有慢性子的,說干就干,沒一會兒,火就點(diǎn)了起來,板寸頭包里的一小桶汽油交到了炮仗的手上,炮仗干脆四處灑著。 沒過多久,周圍的棺材上,都燃起了大火,火光將四周圍繞,將我們圍攏在了中間。 炮仗灑完了汽油,將空桶丟到了火里,說道:“這下那些東西該進(jìn)不來了吧?!?/br> 沒有人理會炮仗的話,耳旁那“噼里啪啦”的聲響不斷,火焰周圍不斷地有小光點(diǎn)爆裂。 “鬼門關(guān),鬼門關(guān)啊,我們要死在這里了……” 方才因?yàn)槟切」恻c(diǎn)的情況,我一直沒有時間注意王老漢,這會兒才聽注意到,他居然嘴里一直都沒有停過。 此刻再聽到他的話,我說不出的反感,正想說話,突然腳下震動了起來。 第十八章 兩只手 這種震動,起先很輕微,并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沒過多久,就開始強(qiáng)烈起來。 “地震?”瘦猴的臉色陡然變了。 “我cao?!迸谡讨苯泳土R了出來。 我一聽這話,也是嚇了一跳,我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強(qiáng)力地震,但輕微的余震,還是親身體驗(yàn)過的,那種晃動的感覺,和現(xiàn)在比起來已經(jīng)差了一些。 方才沒有朝著這方面想,此刻被瘦猴點(diǎn)出來,頓時明白了此刻這句話的分量。 我們現(xiàn)在身處在幾十米的地下,不管是“石鬼”還是飄在空氣中能讓人致幻的那小東西,都沒有這個微信。 因?yàn)槟切┻€可以用人力抗衡,而這古墓一旦被地震塌了,我們就直接交代在這里了,絕對沒有活的可能。 “趕緊走?!蔽覍χ谡毯傲艘痪洌业脑捯暨€沒有落,便見到板寸頭已經(jīng)跳入了火中,朝外面奔去。 眼見如此,炮仗也急了,兩人朝著板寸頭逃跑的方向追去,只是,剛跑過來,便看到一個人影陡然從火力跳了回來,差點(diǎn)沒有撲到我們的身上。 我急忙側(cè)身避讓了一下,他從我和炮仗中間,直接跑了過去,腳上還帶著火,就像踩了風(fēng)火輪的哪吒一般。 “我cao,出不去?!甭牭铰曇?,我這才看清楚,跑回來的真是板寸頭,他罵罵咧咧,腳上的火還沒有滅,被燒的哇哇亂叫,好不容易把鞋脫了,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對著炮仗罵道:“死胖子,你他媽灑了多少汽油,火怎么會這么大?” “我他媽能灑多少,汽油是你給的,多大一個桶,你能不知道?” 兩人正爭吵著,突然,我感覺腳下發(fā)地面好似突然下陷了一些,正想出聲,便感覺身體不受控制地朝下方墜落而去,身子再也站立不穩(wěn),直接倒在了地上,隨后,耳旁只聽得“轟!”的一聲悶響,身體被重重地摔了出去。 腦袋也不知道撞在了什么東西上,發(fā)出“咣!”的一聲,耳朵里便只剩下了這個聲音,眼前手電筒的光亮閃了幾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拍打我的臉頰,上身也被抱了起來,不斷地晃動著,我努力地睜開眼睛,眼前不知是誰,杵了一個手電筒,強(qiáng)光刺激著眼睛,什么都看不見。 腦袋更是疼的厲害,我伸手將眼前的手電筒打到一旁,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卻發(fā)現(xiàn),頭上被包了一塊布,正想扯下來,手腕卻被人抓住了,同時炮仗的聲音也傳入了耳中:“別動,你掉下來的時候,開了瓢,我給你包上了?!?/br> 我甩開了他的手,坐直了身體,左右瞅了瞅,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正待在一個小房間里,這里很空,地方也不大,身旁只有炮仗和王老漢兩個人,王老漢兩眼無聲,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呆滯,坐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面墻上看。 起先我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瞅了幾眼,墻上什么東西都沒有,便轉(zhuǎn)過頭來對著炮仗,問道:“這是什么地方?他們?nèi)四???/br> “陳子望他們?nèi)デ懊媪耍覔?dān)心你,就沒跟他們?nèi)?,你感覺怎么樣?沒事吧?那個女人說你只是輕微腦震蕩,碰暈了,沒什么大問題,腦袋上的口子也不大,用不著縫針,包一包止一下血就行了?!?/br> 我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上也有些酸疼,不過,胳膊腿都能動彈,應(yīng)該是沒有零件損壞,至于腦袋,依舊疼的厲害,不過,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大礙,便擺了擺手,道:“我沒事,這是什么地方?” “還沒有搞清楚,從上面掉下來,發(fā)現(xiàn)下面居然還有一層,你當(dāng)時昏過去了,可是沒看著那場景,太他媽嚇人了,上頭的棺材就和下雨似得往下掉,那個老二差點(diǎn)就被棺材摳死,也算這孫子命大。” “棺材?”我左右瞅了瞅,哪里有上面棺材。 “掉下來的那個地方我們哪里敢待,這不,找到一條路,就進(jìn)來了,這里應(yīng)該和上面那層是一個墓主。說實(shí)話,我倒了這么多回斗,還沒見過這種二層的,真他們的邪門了,死了居然還要搞一個小二樓住,這墓主看來活著的時候,也是一個會享受的人。” “他怎么了?”我沒工夫聽炮仗扯閑篇,便指了指王老漢問了一句。 “不知道,大概是這里壞掉了?!迸谡讨噶酥缸约旱奶杧ue,“在上面的時候,就不正常了,那會兒又摔了一下,就再沒有說過話了,按照老陳那幾個孫子的意思,是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去。我估摸著,總算是條人命,就帶著他一起過來了,怎么的,哥哥我心地善良吧?” 炮仗說著,見我還在看王老漢,便拽了拽我,道:“行了,別管他了,自從掉下來就沒有說過話了,咱們能出去,再研究他吧,他媽的,現(xiàn)在我都有些后悔跟他們來了,真他媽晦氣?!?/br> “你還有臉說?”我瞪了炮仗一眼。 “哥哥我讀書少,這不是讓人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