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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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哥哥,鳥呸,不知道還以為打連環(huán)嗝呢,什么臭稱呼,還一身寡淡的白毛,有鳥美嗎,有鳥聰明嗎,如花這眼光,真的是越來越倒退了。 翠花的腹誹沒有人知道,畢竟對外它可是一只自詡尊貴的鳥,哪里會把自己和一只丑鴿子擺在一塊比較。 被指揮的團團轉(zhuǎn)的翠花肯定是沒法幫安安傳訊息了,幸好她還有其他金手指,知道自己推測的那些,爸爸他們也推測出來了,只等查實了。 半個月后,顧建業(yè)和余坤城又接了一趟去黔西的活,在出發(fā)前,顧建業(yè)和沙坤私底下聊了很多,除了顧安安,誰也不知道他們聊了什么。 等一個月后,他們從黔西回來,似乎一切都塵埃落定,顧建業(yè)的神情都放松了不少,只是余陽依舊沒有被帶回來,但是余坤城的心情已經(jīng)好了很多,或許是因為未來有盼頭,也沒有再喝酒了,依舊和顧建業(yè)努力掙錢中。 除了黔西那一段,顧安安不知道情況,至少這漣洋這地界發(fā)生的事顧安安都是清楚的,結(jié)合爸爸回來后和爺爺奶奶以及沙坤叔談?wù)摰氖拢櫚舶灿X得自己可以放心了。 只希望,這輩子有她的參與,能夠推動整件事的進程加快,余陽能夠早點回來,還有蕭從衍,顧安安想著蕭家的那筆糊涂賬,只希望他不要受到太多傷害吧。 ***** 時光荏苒,一眨眼,四年過去了,這段時間里,沒發(fā)生什么大事,但是小事也發(fā)生了不少。 顧向文三兄弟都考上了高中,只可惜,在他們考上高中后,學(xué)校就停課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恢復(fù)。 幾個人頓時就從高中生,轉(zhuǎn)換為身份未知的無業(yè)游民,暫時還不知道后路如何。 顧安安現(xiàn)在也是初中生了,初中并沒有停辦,只是上課的老師被□□了大半,每天的課程除了主席語錄就是□□大會,□□的對象,就是學(xué)校里的老師。 縣城處處可見帶著紅袖章的紅.衛(wèi).兵,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初中高中的學(xué)生,可是沒有人有心情上課,一個個激情高昂的,在縣城里,附近的鄉(xiāng)鎮(zhèn)里搞著各種政治宣傳活動,批判活動,鬧得人心惶惶的,反正這些年,村里人是越來越不愛去縣城了,覺得還是自己的地盤安全。 縣城里頭街道上也越發(fā)蕭條了,縣城里的人除了上班,也都是躲在家里的,鄰里之間的交流更少了,親戚間的接觸也不多了,誰都怕自己莫名其妙就被親朋好友戳了一刀,畢竟這年頭,什么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小豐村已經(jīng)算得上是難得的世外桃源了,因為當(dāng)初主席的那封親筆表彰信,在信里贊美了苗鐵牛這個隊長的工作態(tài)度和方法,這件事當(dāng)初是鬧得沸沸揚揚的,整個漣洋縣幾乎沒人不知道,那些紅.衛(wèi).兵鬧歸鬧,都聰明的避開了小豐村。 你說你在小豐村里搞□□,是看不起苗鐵牛的工作態(tài)度啊,看不起苗鐵牛,那不就是認為主席的話是錯的,主席有問題,這要是傳出去,那些紅.衛(wèi).兵也別□□了,估計還要挨批了。 因此這些年,蕭文忠?guī)兹嗽谛∝S村住的,還算是踏實,除了偶爾出于政治需要,幾人會被拉到小豐村的曬谷場,意思意思做一次思想?yún)R報工作,批判自己的不足,表示自己的悔改,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事了。 至于那討人厭的孫明,只在村里呆了一個月,就受不了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蚊蟲咬了,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大包,村衛(wèi)生站根本就沒法治,苗鐵牛讓人把他送去了縣城,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 苗鐵牛沒發(fā)話說什么,村里人對他們也不感興趣,自然就沒有人過問。 這些年的變化里,最讓人驚訝的或許要數(shù)大房的顧紅了,她是顧家第三代里頭年紀最大的,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二了,不得不說,顧紅雖然性格脾氣不好,可是在學(xué)習(xí)這條能改變她出路的事情上,是真的下了苦功夫的,也是趕上了好時候,為了政治正確,縣城的幾家工廠在招人的時候每年都開始留出非城鎮(zhèn)戶口的名額,但是報名的人,必須滿足中專以上學(xué)歷,貧農(nóng)出生這兩個硬性條件。 王梅在這個閨女上是舍得花錢的,即便初中中專這開銷大了,也把人供了出來,顧向國不愛讀書,初一讀完就不樂意再往下念了,正好家里就供著顧紅一個人,也不算緊張。 顧家可是三代貧農(nóng),顧紅的爺爺顧保田還是抗日老兵,這可是實打?qū)嵉募臃猪棧櫦t幸運地過了招工辦的考試,幸運地成了紡織廠的女工。 紡織廠可是這年頭女孩子最樂意去的工廠了,工資高不說,有什么殘次布料了,作為內(nèi)部的員工,還能享受提前購買的權(quán)利,這對愛美的姑娘來說,是多么大的誘惑啊。 顧紅成為工人的這些年,王梅可嘚瑟了,就是面對顧家老兩口和三房,腰桿子都挺的直直的。 當(dāng)初顧建業(yè)那運輸隊的活可是老頭子幫的忙,現(xiàn)在她閨女可是實打?qū)嵉貞{實力進去的。 因為是正式工,顧紅在十里八鄉(xiāng)的紅娘眼里,都是香餑餑,還有不少城鎮(zhèn)戶口的小伙子看上她,想和她談,只可惜顧紅自從當(dāng)上工人后,眼界就變高了,一般人她還真看不上,拖著拖著就到了二十二,成了村里人口中的老姑娘。 除了顧紅,顧秀和顧春的年紀也不小了,顧秀雖然念書刻苦,可是還是沒考上中專,顧春考了兩次倒是考上了,現(xiàn)在還在念,兩人一個二十一個十九,模樣也算得上是村里出了名的標志姑娘,現(xiàn)在偶爾也會有紅娘找苗老太打探口風(fēng),畢竟當(dāng)初老太太是放出話去過的,說這幾個丫頭的婚事就由她老太太cao心了。 苗翠花對孫女的婚事也是上心的,畢竟女人結(jié)婚,那是一輩子的事,現(xiàn)在也常常會去別的村幫兩個孫女勘察紅娘推薦的人選,但是總是看不到讓老太太滿意的。 索性前頭還有顧紅這個長姐沒嫁人,兩姐妹倒也不是太急。 日子不就是這樣的家長里短,油鹽醬醋,只要能平平安安,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 “爺,奶,爸,媽——” 顧向武興沖沖地跑回了家,嗓門大的,幾乎房梁都被他喊得震塌下來了。 “什么事啊這么大嗓門,都快沒把你奶我嚇死。”苗翠花拍著胸口給自己順氣,看著孫子疑惑地問道。 “奶,招兵了,有部隊來咱們這兒招兵了。”顧向武簡直激動壞了,要知道,自從六七年起,或許是因為文.革造成的全國大動亂,附近的幾個軍區(qū)似乎停止了部隊的新老交替,已經(jīng)好些年沒有來招過兵了,偏偏顧向武最大的愿望就是參軍,別提讓他多失望了。 縣城部隊公告,就屬他看的最勤,每隔幾天就要去看一次,自己不能去,還拖著親爹幫忙看,生怕自己錯過了招兵的消息。 “招兵了?”苗翠花也激動了,這年頭啥最光榮,當(dāng)兵做工人最關(guān)榮啊,自己孫子那體格,這招兵的要是看不上他,那是他眼下。 更主要的,苗翠花有些愁啊,當(dāng)初兩個孫子和蕭從衍中考的時候,顧建業(yè)讓他們考了高中,說沒準哪一天高考就恢復(fù)了,沒準家里能出個大學(xué)生,可誰想啊,高中是考上了,可是考上沒多久就停課了,還不如靠中專呢,至少中專出來,沒準能和顧紅一樣,當(dāng)工人。 現(xiàn)在幾個大小子沒課上,平日里不是跟著顧建業(yè)在縣城瞎忙活,就是在農(nóng)忙的時候下地掙工分,替家里減輕負擔(dān)。 都是成家立業(yè)的年紀了,苗翠花并不想自己疼愛的幾個小輩,就這樣碌碌無為一輩子,可是現(xiàn)在這年頭,顧保田當(dāng)年的那些伙計好些都自身難保呢,也幫不上什么忙,要像顧建業(yè)那般,替孫子也安排個工作,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現(xiàn)在招兵好啊,當(dāng)上了兵,努力升上去做個軍官,這輩子就算是出息了。 等出息了,就能趕緊結(jié)婚生娃娃,娃娃長大就能好好孝順他們的姑姑了。 苗老太太美滋滋的,覺得生活再一次幸福了。 “衍哥,城里招兵了。” 蕭從衍扛著鋤頭從外頭進來,現(xiàn)在正值五月,天氣不冷不熱,可能是剛從地里回來的緣故,蕭從衍就只穿了條長褲,上半身原本穿著的長袖,早就被他卷吧著放到了簍筐里。 十八歲的蕭從衍,已經(jīng)算是個大人了,這些年,他的身高簡直就像是竄天炮使得往上長,足足一米八,在人均已經(jīng)算是高大的西北,照樣鶴立雞群。 因為從來不懈怠鍛煉的緣故,蕭從衍的身體很健壯,并不是健美冠軍那樣可怕的大塊肌rou,而是恰到好處的精煉,形狀完美的八塊腹肌,行動間,可以看出里頭蘊含的強大力量。小麥色的肌膚,幾滴汗水從臉頰,滑落到胸口,直至消失在腰腹和褲子貼合的縫隙中,讓人看著,忍不住口干舌燥。 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小時候圓睜的大眼睛,不知道為什么,長著長著變成了略顯細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厚適中的嘴唇,微微抿成一條略帶冷漠疏離的線。 不過原本不好接觸的氣質(zhì),在進到家門后就瞬間改變成溫和,嘴角也帶上了笑。 “安安還沒回來?”蕭從衍的眼神在屋子里掃了一圈,對著顧向武問道。 “她和大哥估計會和爸一起回來,我這不是想要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嗎,就先回來通知你了?!鳖櫹蛭渑d奮地看著一塊長大的好兄弟,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蕭從衍每次一進家門都問安安在哪的事了。 可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關(guān)系,衍哥比他們還關(guān)心顧安安這個meimei。 “招兵?”蕭從衍挑了挑眉,看著顧向武手里摘抄的招兵公告,眼中神色莫名。 ☆、蛋 這次征兵, 主要面向的是初高中的在校生,這一點, 顧家的幾個孩子和蕭從衍正好都是符合的,其次,還要過政審和體檢兩個最嚴苛的大關(guān)。 這年頭的政審可不簡單,除了父母雙親, 跟你隔了祖宗八代,甚至你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存在的所謂親人, 也能造成你的政審失敗。 顧向文和顧向武兩兄弟倒是容易,可是蕭從衍就有些麻煩了。 一旦開始政審,之前藏著的蕭老爺子和蕭從衍的關(guān)系怕是瞞不住了,雖說蕭從衍他爸是“鐵骨錚錚, 棄暗投明,一顆紅心向著黨”的偉大進步分子, 全家甚至登報表示和蕭老爺子斷絕關(guān)系, 在老爺子被斗倒的那段時光里, 也少不得蕭敬宗在一旁加油鼓勁,作為蕭敬宗的兒子, 在理論上,其實和老爺子已經(jīng)沒什么關(guān)系了, 可問題就在于,當(dāng)初蕭敬宗和老爺子脫離關(guān)系的時候,并沒有帶上大兒子蕭從衍的名字,因此如果有心人想要計較, 還真是一個大麻煩。 體檢對于時下一般家庭的孩子來說或許困難了點,畢竟現(xiàn)在十八十九或是二十出頭的青年,小時候都是經(jīng)歷過三年困難時期的,那時候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不好對身體發(fā)育的影響很大,幾乎絕大多數(shù)到了現(xiàn)在這個年紀,身高也就一米六出頭,跟個蘆葦桿子一樣細細瘦瘦的,相較之下,顧家兩兄弟的塊頭和蕭從衍那體格,簡直就是天生為當(dāng)兵打造的了。 顧家雙胞胎里頭顧向文的個子比弟弟顧向武矮了兩三公分,體格也沒有顧向武來的健壯,他似乎并不是很想?yún)④?,畢竟他自詡是一個熱愛文化,熱愛知識的小文青,立志是要等著高考恢復(fù),成為一個偉大光榮的大學(xué)生,因此這次的招兵,他很有可能是不會參加的,而且這段時間顧向文也不知道私底下在鼓搗什么,反正似乎是給自己找好了一條出路,只是暫時還沒和家里人說。 這次來漣洋縣招兵的一共有兩個兵種,一個是邊防兵,入選后就得去藏區(qū),因為條件艱苦,對士兵的要求更高,相應(yīng)的,補貼也會更多點,還有普通兵種也招人,基本上入選了就會被分去周邊的幾個軍區(qū),到時候被分到哪兒了,那就不一定了。 不過左右不過黔西軍區(qū),漠北軍區(qū),再往南一點的,人家基本上都在自己的地盤招兵,就算是調(diào)劑,也調(diào)劑不到那里去。 顧向武哥哥也就是太開心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如果蕭從衍要參軍,一不小心就被分到黔西去了,那豈不是把自己送狼嘴里,萬一他那親爹,或是后媽又相處什么陰損的主意來針對他,那不是完了。 之前的事家里的大人都是瞞著孩子進行的,因此顧向文顧向武兩兄弟都不知道后來發(fā)生的事,在他們心里,蕭從衍他親爸,就是史上最渣的人渣。 可要是選擇當(dāng)邊防兵,別的不說,四五年才能探一次親,這樣的生活,蕭從衍肯定是不樂意的。 顧向武看著好兄弟有些凝重的神色,臉上的笑容立馬淡了,有些尷尬地看著他,覺得自己似乎是興奮過了頭,把腦子給開心沒了。 他是無所謂啦,只要上頭肯來招兵,有很大的幾率能被選上,蕭從衍就不一定了,不僅很有可能會被刷下來,或許還會給他帶來麻煩。 這不是給人希望再讓人絕望嗎,顧向武這么一想,頓時心里就不好受了,連帶著上頭來招兵的喜悅,也減輕了不少。 “奶,我想報名?!?/br> 蕭從衍將單子收起來,對著苗老太鄭重地說到。 他親爹也就現(xiàn)在在政界混的挺好的,靠著后頭那女人的裙帶關(guān)系,官位一節(jié)節(jié)攀高,可是在軍隊里,還不一定能說得上話。 爺爺之所以被斗下來,一來是因為出生這一點確實沒法改,二來也是因為那幾年,正巧是革命最激烈的那幾年,處處大串聯(lián),一群紅.衛(wèi).兵鬧得轟轟烈烈,想的就是把大官給拉下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以及對黨的忠心,還有也就是蕭文忠輕敵,沒有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真能干出那樣的畜生事。 爺爺被下放了,當(dāng)初他一手提拔的親信還在,當(dāng)初一起打過仗的老朋友也還在,現(xiàn)在他能過得那么安穩(wěn),很大程度上也是那些老朋友私底下的運作,不然這些年老爺子并不會過得那么平靜,他上位的那些年,因為脾氣暴也不是沒得罪過什么人,現(xiàn)在下馬了,有的是人看笑話,想要落井下石,這些年,那些人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過,也能證明蕭老爺子的那些朋友,還是記得舊情的,將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都攔了下來。 蕭從衍想過了,自己要是去了黔西軍區(qū),或許會遇上很多想要他死的人,但是同樣的,那里才是蕭家的大本營,他想要從頭起步,站到能和那個男人抗衡的位置,就必須回去,收攏爺爺給他留下來的勢力。 如果他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在成功之前就先被蕭敬宗或是沈家的人打趴下了,那他干脆就別想著什么報仇了,老老實實留在小豐村里,當(dāng)一個莊稼漢,茍延殘喘,聊此余生。 可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衍哥,那啥?!鳖櫹蛭渥チ俗ズ竽X勺,不知道該咋開口。 “哇——哇——哇——” 原本嚴肅緊張的氛圍,被翠花鳥的啼哭聲打破。 “當(dāng)兵的事晚上等你顧叔他們回來大家一塊商量,還有你爺爺,這事可不能瞞著他來。”苗老太覺得自己做不得這個主,猶豫了片刻,對著蕭從衍說到,然后就走出了門,看翠花鳥又干啥了。 蕭從衍看著手上捏成一團的招兵公告,其實在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不管爺爺他們同不同意,他都會說服到他們同意。 “沃德怎么了?” 外頭傳來一個好聽的小姑娘的聲音,脆脆甜甜的,蕭從衍原本不是很好的心情,立馬一下子開朗了起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世界上還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 蕭從衍將手上捏成團的紙條扔給了顧向武,笑著朝屋外走去。 院子里頭,圍了好些人,被那些人圍在最中間的,正是翠花鳥。 “哇——安安,如花它走了?!?/br> 翠花悲痛欲絕地將腦袋靠在顧安安的鞋面上,大聲哭號著,面前還擺著一顆圓滾滾的鳥蛋,底下墊著一塊小布巾子,似乎是被布包著,然后叼過來的。 “如花走了?” 圍觀的幾人頓時就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雖說他們對待如花的感情沒有對待翠花來的深,可在他們眼里,如花也是家里頭的一份子,除了冬天,剩下的幾個季節(jié)看如花和翠花斗嘴,或是如花和它的鴿哥哥甜甜蜜蜜秀恩愛,也已經(jīng)是顧家的家常戲碼了。 現(xiàn)在翠花說如花走了,還哭的那樣傷心,所有人都心頭一酸,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如花走了,它要帶著它的鴿哥哥去欣賞莫斯科的雨,英吉利的海峽,還有無窮無盡的美麗風(fēng)景,哇哇哇——” 翠花覺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可憐的鳥了。 額,這就是走了,還真的是走了。 所有人心中的悲憤一收,瞪著眼看著委屈的翠花,惱火它傳播的不正確的訊息。 如花帶著它的鴿哥哥到處飛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因為普通鴿子的壽命短,最長的鴿子壽命也就二十多年吧,如花想要和它的鴿哥哥看遍世間的風(fēng)景,總是沒事到處飛,這一點大伙都是習(xí)慣了的,用得著像現(xiàn)在這個悲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