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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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宇轉(zhuǎn)身按下另一部電梯,對周柏毫無興趣。 “我侄女唱歌還行吧,我拿視頻給你看?!眲⒎遛D(zhuǎn)移話題,拿出手機(jī)遞給蔣宇看。蔣宇鬼使神差的接了過來,點(diǎn)開視頻。 蔣宇差點(diǎn)把手機(jī)給扔了,一小段音樂,她唱錯了三四處。嗓音條件也一般,并不算特殊,這種參加選秀節(jié)目沒后臺的話,基本上進(jìn)不了海選。 “別讓她浪費(fèi)時間去參加什么選秀節(jié)目?!笔Y宇說,“一個節(jié)目塞一個人就夠了,多了并不是好事?!?/br> “怎么說?” “找機(jī)會塞她進(jìn)劇組。”蔣宇頓了下說,“走了選秀的路,再轉(zhuǎn)電影路會窄,不是所有人都是梅艷芳?!?/br> “那有機(jī)會讓她進(jìn)劇組?” 蔣宇想到那雙眼,揉了揉鼻子,“我?guī)湍憧纯窗?,有機(jī)會就帶她進(jìn)劇組?!?/br> “那行啊?!?/br> 蔣宇借劉峰的車是去景云山,開了四個小時車到了山上,蔣宇當(dāng)晚就住進(jìn)了景云寺。蔣宇先去看了蔣然的墓,下山在觀音殿鄭重的拜了拜。 天色已晚,山里氣溫很低。蔣宇吃完飯沒有立刻回房間,他走了兩個小時的路到觀景臺,拍下景云寺猶豫了一會兒,發(fā)給了穆先成。 夜涼如水,耳邊風(fēng)聲瑟瑟。蔣宇坐在觀景臺的欄桿上點(diǎn)了一支煙,他咬著煙仰起頭看滿天星辰。那天之后,穆先成沒有再見他。 蔣宇知道怎么回事,他也知道自己得怎么做,但是他抑制不住惡心。今天是最后一天,他再不主動估計要黃了。 蔣宇呼出煙霧,看著猩紅的煙頭在風(fēng)里燃燒,按著手機(jī)想再編輯一條信息,但始終都沒發(fā)出去。 照片發(fā)出去,猶如石沉大海。 蔣宇把一支煙抽完,抬腿跳下欄桿,電話響了起來,他心臟驟然一跳迅速拿起來看到來電是個陌生號碼。蔣宇松一口氣,接通了電話。 “蔣少?!毙鞈寻驳穆曇袈溥^來,“在哪里呢?” “徐哥。”蔣宇笑道,“山上。” “呦?怎么上山了?哪座山?” “景云。”蔣宇說。 “難怪找不到你?!毙焐倏鋸埖暮阎螅f道,“上次跟你提的事兒怎么樣?穆總怎么說?” “他對你印象很深?!笔Y宇又拿出一支煙,側(cè)身擋住風(fēng),點(diǎn)燃了煙?!坝袝r間見個面吧?!?/br> “真的么?”徐少驚喜,“那什么時候穆總有空?我安排?” “你定吧?!笔Y宇說。 “那好。”徐少說,“我安排好跟你聯(lián)系。” “好?!?/br> “哎對了。”徐少說,“劉峰推薦的那個選手很不錯,適合歌手這個節(jié)目。回頭一起吃個飯,我也跟下面的人打個招呼?!?/br> 蔣宇拿下煙彈落煙灰,目光深沉,“那麻煩徐哥了?!?/br> “客氣。”徐少說,“不打擾你清修了?!?/br> 掛斷電話,蔣宇把手機(jī)揣進(jìn)口袋大步朝山下走,電話再次響了起來,蔣宇拿起電話看到來電顯示是老董。 穆先成的司機(jī)。 第23章 蔣宇接通了電話, 老董的聲音就落了過來,“在什么地方?” 蔣宇揣測著老董的意思, 這電話和穆先成有沒有關(guān)系?“景云?!?/br> “怎么在景云?”老董聲音和藹, 跟個溫和的長輩似的。 蔣宇的皮都繃緊了, 可以確定的是這通電話是穆先成讓他打的,“我有個親人葬在這里, 快清明節(jié)了, 我來看看。” “這樣啊?!崩隙f,“那什么時候回來?用去接你么?” 蔣宇腦筋轉(zhuǎn)的飛快,思索老董的話, “不用了, 謝謝?!?/br> 電話那頭沒有立即掛斷,老董停頓了很長時間,說道, “有一段時間沒過來吧?” “最近忙。”蔣宇說?!耙才履孪壬桓吲d。” 穆先成抬頭黑眸直視老董,面色陰沉。老董被看的頭皮發(fā)麻,不過語氣仍是未變,道, “那你忙吧?!?/br> “再見?!?/br> 掛斷電話, 老董回頭低聲說,“蔣宇在景云寺,說是過去祭奠親人?!?/br> 穆先成目光更冷, 收回視線, 掐了掐眉心, “調(diào)頭。” 他回頭看了一眼,“去哪里?” 穆先成說,“景云?!?/br> 老董一怔,隨即回神,“明天不是要去s市?” 老董跟穆先成開車十幾年了,第一次見穆先成因為私事改了工作計劃。 “讓其他人去。”穆先成身子后仰靠在座位上,掐了掐眉心,“走吧?!?/br> 老太太前幾天就帶著孩子去山上了,現(xiàn)在蔣宇也在景云,還特地給他發(fā)了一張照片。蔣宇在他床上就不安生,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景云太巧了,穆先成想弄死他。 ———— 蔣宇下山的時候是晚上十點(diǎn),山里已是深夜,萬籟俱寂。他進(jìn)了客房,寺廟非常商業(yè)化,只要給足錢,房間還是不錯。 蔣宇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機(jī),山里信號若隱若現(xiàn)。他刷到醫(yī)生在朋友圈里放了一張景云的夜景,蔣宇咬著煙瞇眼點(diǎn)燃。這步棋很險,但他必須得走。 蔣宇等到十二點(diǎn),穆先成沒有打電話過來,他起床又刷了牙,躺回床上。蔣宇睡的混沌,電話響了起來,他瞬間清醒迅速拿起電話。并沒有立刻接,蔣宇又閉上眼數(shù)了十秒,接通電話,嗓音沙啞,“喂?” “哪間房?” “什么?” 穆先成冷冽嗓音從電話那頭落過來,“別跟我裝。” 蔣宇咳嗽一陣兒,裹著被子坐起來,“二樓最里面這間。” 他掛斷了電話,蔣宇擁被靠在墻上。燈沒有開,他看著漆黑的天花板,抿了抿嘴唇。沉默了大約有一分鐘,蔣宇打開了床頭燈。 門被敲響,很輕的一聲,蔣宇心震了下。跳下床,路過鏡子的時候覺得自己過于整齊,抓亂了頭發(fā)走過去開門。 他知道穆先成會來,但是沒想到會直接來找他。 打開門蔣宇就看到了穆先成,昏暗的走廊他凌厲身形高大挺拔,居高臨下審視蔣宇,蔣宇皺了下眉很快就松開,“您怎么來了?” 穆先成往里面走,蔣宇讓開了位置,關(guān)上門。 本來房間還不算小,穆先成進(jìn)來后,空間立刻就變的狹仄起來。蔣宇揉了揉鼻子,說道,“您路過這里么?” 穆先成回頭沉邃黑眸看著蔣宇,“不是你讓我來?” 蔣宇張了張嘴,說道,“我那次在景云遇到您,我以為您喜歡這里,上山看景便拍了一張發(fā)給您?!?/br> 穆先成在房間里唯一的椅子坐下,蔣宇瞬間有種自己是奴才的感覺。穆先成坐著比站著更讓人不爽,穆先成直接來他房間,這有些難辦。 蔣宇忽然捂著嘴咳嗽起來,咳的兩眼發(fā)紅,走到床邊坐下?lián)炱鹆撕裢馓状┥?,“穆先生。?/br> 穆先成皺眉,怒氣在看到蔣宇那瞬間是散了,他清瘦了,人顯得越加慘白,“感冒還沒好?” 蔣宇嗯了一聲,說道,“所以我來求神拜佛,希望我早日康復(fù)?!?/br> 穆先成本來要抽煙,看到他咳嗽就把煙盒扔到了桌子上,“你一個人?” “在這里沒人認(rèn)識我?!笔Y宇說?!拔乙粋€人也可以應(yīng)付?!?/br> 穆先成站起來,蔣宇心里嚇了一跳,但面上不動聲色,聲色不改的說道,“現(xiàn)在不早了,您怎么休息?有訂房間么?我?guī)湍鷨枂柸???/br> 穆先成抬步走向蔣宇,氣氛陡然逼仄,蔣宇抬頭。 “穆先生?!?/br> 穆先成的手落在他的頭上,把蔣宇那亂晃的頭發(fā)壓下去,他手指刮過蔣宇的臉,嗓音低沉,“蔣宇?!?/br> 蔣宇身體緊繃,卻沒有脫離穆先成的手。 “跟我耍花樣你知道后果么?” 他嗓音極其的沉,帶著威脅。 蔣宇又咳嗽,捂著嘴,眼睛看著穆先成,“抱歉,我不該給您發(fā)信息,沒想到會給您造成困擾?!?/br> 忽然嘴唇被堵住,蔣宇措不及防人被推撞到墻上,他腦袋咣當(dāng)就撞上了。他睜大眼,穆先成的手就落下去蓋住了他的眼。 黑暗之中,他的嘴唇火熱。蔣宇難以形容那種感受,他的吻并不溫柔,甚至很殘暴。松開蔣宇的時候,蔣宇差點(diǎn)窒息,他靠在墻上喘息。又要咳嗽,穆先成摸著他的腰,黑眸沉的發(fā)暗,“屁股好了?” 蔣宇握住了他的手腕,再捅就真的穿了。 他在穆先成眼里果然就是一個屁股的價值,蔣宇搖頭,徹骨的寒從墻壁滲入身體,“還吃著藥?!?/br> 蔣宇原本蒼白的嘴唇因為接吻而紅艷,穆先成摸上蔣宇的嘴唇,“這里會伺候么?” 蔣宇臉色瞬間白了,特別難看,穆先成從他的眼里看到了恐懼。 出來賣,沒人敢矯情,誰不是用盡渾身解數(shù)去伺候好金主?畢竟這個圈子里,顏值并不是唯一評判標(biāo)準(zhǔn),手段才是。 穆先成沉默片刻,就放棄了繼續(xù)折騰他的念頭。 他松開蔣宇,卻沒有離開,“有浴巾么?” 蔣宇從包里翻出干凈的浴巾遞給穆先成,他走進(jìn)了浴室。這里環(huán)境有限,隔音效果并不好。水聲傳出來,蔣宇在房間里坐立難安,他坐在剛剛穆先成坐的地方點(diǎn)了一支煙。抽到第二支煙,穆先成走了出來,他腰間裹著浴巾。 山間溫度低,他又開始頭疼。 蔣宇翻到備用的睡衣遞給他,穆先成也沒避人,當(dāng)著他的面換上。蔣宇看了眼穆先成的下面,想弄死穆先成的心又重了幾分。 穆先成拿掉蔣宇的煙按滅扔進(jìn)了垃圾桶,動作間,溫?zé)岬臍庀涿娑鴣?。蔣宇往后退了兩步,穆先成坐下,示意他,“會吹頭發(fā)么?” 真他媽把自己當(dāng)大爺了。 蔣宇找到吹風(fēng)機(jī)給穆先成吹頭發(fā),他的頭發(fā)不長,很硬。 穆先成閉上眼,溫?zé)岬娘L(fēng)裹著他的手指,他身上有淡淡的檀香,蔣宇是難得的戾氣和佛性共存的人。穆先成不喜歡他的戾氣,卻為他身上偶爾露出的佛性沉醉。 穆先成往后靠,閉上眼,低沉嗓音沙啞,“頭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