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被埋怨地褚韓無辜道:“是你看得太投入了。你看的是哪里的節(jié)目?講什么的?” 女助理回道:“這是馬拉西亞的女性節(jié)目。這期據(jù)說請來了一個,被譽為婦女之友的降頭師?!?/br> 褚韓噗了一聲:“婦女之友,還降頭師?” 女助理不高興了:“導演你別笑啊,這個降頭師很厲害的。據(jù)節(jié)目組說,他對女性很友善,經(jīng)常會無償幫助一些婦女給她們的老公下降頭,使得那些男人不敢出軌,外出也不敢在外頭鬼混,及時回家,所以這人在馬來西亞很受女性追捧的。他好像還是個中國人,小時候去泰國拜師學藝出師,后又移居馬來西亞的?不過這個是傳言,沒人證實過。” 褚韓哦了一聲,了然道:“馬來西亞中國人很多,是中國人也不奇怪。長得還挺俊俏的,要是不弄得這么非主流,來當明星小鮮rou絕對沒有問題,到我手里肯定一炮而紅。” 女助理也惋惜地說:“是挺稀奇的。這大概就是,明明可以靠臉,人家卻偏要靠才華?” 褚韓聞言大笑:“降頭師算是哪門子才華?你真逗?!?/br> 女助理反駁:“誰說不是才華呢?普通人也不一定能學好降頭吧,這大師這么年輕,知名度就這么高,一定是很有天賦?!?/br> 褚韓一聽也是:“好吧你說得有道理,對了,這婦女之友叫什么?” “阿贊帝因?!?/br> 第八十四章 盜墓賊 飛機抵達徽城。 元沛扭頭看看身后, 小聲道:“方方, 那個余道長的徒弟,還真跟來了啊, 不要緊嗎?我們要不要甩開他?” 方善水沉吟了一下,這個余道長的徒弟看起來本事也不弱, 有他跟著,方善水本來想要回山看看師父情況的, 現(xiàn)在也不得不慎重其事, 暫時擱置了。 這時,和他們同一班機回來的祝幸明教授也出來了, 和方善水元沛目光交錯后, 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就告別離開。 元沛也看出了點不對,奇怪道:“這老頭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聽褚韓說我們也是h大的學生, 就開始擺師長架子了?” 方善水搖搖頭:“應該不是?!?/br> 自從方善水救了祝幸明教授,祝教授對方善水的態(tài)度就很熱情。 方善水仔細想了想,祝教授的態(tài)度發(fā)生轉(zhuǎn)變,大概是從余道長指控他師父, 搶了丹陽派的傳承后, 開始的。 祝教授現(xiàn)在雖然沒有對他多冷淡,但也不再有和他主動套近乎的熱情,就像剛剛那樣,見面告別打個招呼,如此而已。 也許祝教授是個比較注重傳承的人? 不過這也沒什么, 方善水本來的打算,也不是要和祝教授套近乎讓他給自己解讀《煉尸大典》,凡是傳承,必然敝帚自珍,方善水雖然沒有什么門戶之見,但為防祖師們氣得從牌位里爬出來,他還是不會把完整的《煉尸大典》拿去給外人解讀。 而且,他們那本傳承,其實也不太好拿出去見人,畢竟,光聽《煉尸大典》這名字,就不是什么善類,里面一堆關(guān)于煉尸的邪術(shù)。 想到這里,方善水回頭看了眼肩膀上,剛剛啃完了一根魷魚條的手辦師父,正用小手摸摸肚子,見方善水看它,它很自然地擦擦滿嘴油光,一副我其實并沒有吃什么東西的樣子。 方善水手指戳了戳手辦師父沒怎么變化的小肚子,手辦師父緋紅的眼睛看了方善水一眼,反手抱住了他的手指,不讓他戳。 還挺萌…… 方善水心里暗暗咳了一下,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假裝自己什么都沒有干過。 這個魷魚條大概比它往日的零食要難消化一點,手辦師父吃完了這根就沒有再拿新的,它坐在方善水的肩膀上左右看看,似乎有點困,站起來,攀著方善水的耳朵,想要爬到方善水的頭上去。 方善水耳朵被它的小手小腳撓得癢癢,伸手給它搭了一下,助它順利爬到自己頭頂。 這要是換了以前方善水以為它是聻的時候,定然二話不說將它抓下來扔進口袋里,但是現(xiàn)在知道這估計是自家?guī)煾副咀?,這個就…… 讓它爬吧。 方善水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方善水看著它從自己耳朵爬上去,然后感覺它在自己頭發(fā)上躺了下來,心道這是準備睡覺? 方善水嘴巴張了張,想要告訴它,自己的頭是圓的不是方的,它這樣睡,很容易滾下來的…… 方善水還沒開口,就感覺手辦師父在自己頭頂翻了個身,改成趴在他頭頂了,小肚子貼在他的發(fā)頂,整個人往他頭上一攤,伸開垂下來的小手,還抓著他的一縷額邊發(fā)。 方善水無語了下,好吧,隨它去了。 方善水看看外頭的天,太陽挺大,方善水頂著頭發(fā)上趴著睡覺的手辦師父,走進零售店買了把黑傘回來。 元沛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買傘干什么?” 方善水:“遮陽?!?/br> 元沛剛要再說什么,就看到機場外頭出現(xiàn)了潘若的車,是潘若來接他們了。 跟在元沛后走出機場,方善水打開了自己的黑傘一遮,頓時引來不少回頭率。 元沛一見潘若就道:“潘子,你怎么沒開我的超跑來?” 潘若不解:“怎么啦?超跑坐不下呀?!?/br> 元沛聞言看了那邊遠遠墜著他們的道士一眼,對潘若示意道:“有個猥瑣的道士想跟蹤我們,要甩開他。” 潘若隨著元沛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個年輕的道士,正不尷不尬地沖自己笑,立刻呸了一下,道:“這好辦,看我的,只要他不會飛,絕對跟不上我們!” · 七爺一行盜墓賊逃離了地下宮,狼狽地跑回了自己藏身的地方。 這次費時了將近一年搗騰這個地下宮,期間還因為地下宮暴露,幾次差點被警方逮捕,結(jié)果耗了這么多心力,到頭來卻什么都沒有摸著! 若是實在找不到也就罷了,偏偏他們明明都找到地下宮的墓室財寶了,巨大的寶藏就在眼前閃閃發(fā)光,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截了胡,簡直能讓人氣得嘔血三升。 七爺啐了一聲:“真他媽倒霉!那個病癆鬼一臉衰相,怎么不早早死了干凈,還出來禍害我們!搶那么多財寶,就他那腎虛得德行,他有命花嗎?我日他個仙人板板,呸!” 他身邊的人心驚膽戰(zhàn)地勸道:“七爺你少說兩句吧,那人是降頭師,說不定會在我們身上下降,你亂說話,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不知道要怎么弄死我們。” 七爺還是不甘心,充耳不聞地繼續(xù)罵:“媽的,干脆匿名去報警算了,我們得不到,上交給國家也不能便宜了那孫子!” 留守看家的手下見七爺?shù)热嗣嫔缓?,沒有觸霉頭問不該問的,只是對七爺說道:“七爺,林家的林喜又找來了,想要見你。這林喜幾天前摸到我們的地盤,到處找我們,我怕他引起警察注意,就把他帶到一個旅館住下,讓他等你?!?/br> “林家?”七爺聞言一皺眉,意有所指地問,“那個林家?” “那個林家?!笔窒驴隙ǖ?。 盜墓行當里,要說很有名的,也就是豫州的那個林家了,七爺雖然也混得不錯,但是和林家比,還是比不上的。 七爺總算是忘了被降頭師擺了一道的樂子,沉吟道:“林家的人來找我?能是有什么事?” “七爺你這幾天不在,還不知道,林家已經(jīng)完了!” 七爺訝道:“完了?怎么回事?” 手下將這幾天打聽到的消息說給七爺:“林家也不知得罪了誰,被人一鍋端了,死得死散得散,幾個頂梁柱,除了失蹤的林二,都無一幸免。不過這林二估計也兇多吉少了,聽說有人看到過他們瘋瘋癲癲地到處躲,跟見了鬼一樣,狀態(tài)很是古怪,現(xiàn)在到處都沒有他們的蹤跡了,說不定是死在哪里了。道上的人說,他們大概是挖到了不該挖的東西,懷璧其罪,被什么玄門的法師盯上了。” 聽到玄門法師這幾個字,七爺和那幾個剛從地下宮跑出來的手下,不由想到了截了他們胡的降頭師,不禁打了個寒顫。 七爺罵歸罵,但是對那個降頭師,他還是很忌憚的,要不是反應快拉了個替死鬼,當時皮開rou綻死得像一朵綻放菊花的人,就是他了! 七爺壓低聲音問:“你還打聽到什么消息?” 手下續(xù)道:“哦,我聽說問題好像出在林二身上,他們前幾個月挖了一個商朝大墓,然后在港城出手了幾面商朝青銅鏡,賺得盆滿缽滿。不過從那開始,就傳言有不對勁的人在打聽他們的消息。后來林二他們據(jù)說在徽城和徽城的富豪李子霖接觸了下,大概是寶貝漏了風聲,之后,就有人開始針對林家了。最后得到的消息是,林二幾人在美國的蘇富比拍賣會露頭,想要出手什么寶貝,但是他們出現(xiàn)沒多久就又消失了,估計是被等著他們現(xiàn)身的人逮住了。” 七爺半是羨慕半是感慨地道:“也不知道他們挖到了什么寶貝?!闭f到這里,他又開始rou疼他那看見摸不著的地下宮財寶了。 七爺:“叫那林喜過來?!?/br> …… “你說你想加入我們?”七爺聽了好笑。 林喜這是投靠七爺來了,七爺名聲雖然不好,但是在幾乎以家、族為單位的盜墓賊里,他算是對外來者容納度比較高的盜墓團伙,別的不提,至少分錢時還算大方。 現(xiàn)在林家完了,林喜也不會干其他的什么,就打上了七爺?shù)闹髁x。 七爺玩味道:“我憑什么讓你加入?” 林喜是有備而來:“我手中,有我二叔最后勘探的一個大墓的位置。這墓不是我一個人能盜的,七爺要是愿意收下我,咱們就是一家人,位置什么的,分享給七爺也是可以的。” 七爺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在哪?” 林喜:“湘城?!?/br> · 潘若風馳電掣地將車開的飛快,幾乎是轉(zhuǎn)眼間,就將搭上計程車追趕他們的丹陽派道士,甩沒影了。 潘若見狀,得意道:“這人小意思嘛,還值得你這么鄭重其事地說,我就算不注意他,甩他也是隨隨便便?!?/br> 然而潘若夸下??诤鬀]過五分鐘,方善水突然道:“那個道士又追上來了,在那?!?/br> 潘若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被他甩掉的計程車,居然抄了別的路,又悄悄跟了上來。 若不是方善水及時發(fā)現(xiàn),估計就被他一路跟到租房去了。 潘若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元沛:“就說你搞不定,還吹。方方,這道士還真有點本事啊,那我們要怎么辦?” 方善水想想,從自己的包裹里翻了翻符,順手扶了下因為他低頭而滑到他眉前的手辦師父,拿出一張五行符,將之貼在了車上。 元沛和潘若滿懷期待地看著方善水。 方善水道:“往左邊那條路繞?!?/br> …… 元沛看到前方的居民樓,大嘆:“終于到家了,那道士真煩人?!?/br> 潘若聞言也不自禁地點了點頭,不敢再小瞧那個一臉普通的道士。 五行符,要想五行迷蹤生效,得先帶動五行,潘若跟著方善水的指揮,繞了三次才終于將那道士繞暈,徹底擺脫他的跟蹤。 解決了道士的事,潘若開始給兩人匯報這幾天店里的銷售情況。 回去三人一算賬,除開請的客服和各種人工,不算方善水那些天價符紙,單開光小件,這幾天總共進賬了300多萬。 方善水自然是大頭,店里的分成拿一半,符紙也是說好不牽扯分成,獨歸方善水所有,這么一來,方善水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能夠還上元沛那五百萬了,不止,還能留出二十多萬零花。 方善水立刻將欠元沛的錢轉(zhuǎn)了過去,還多給他轉(zhuǎn)了點利益,于是重新有了零花錢的元沛,又開始琢磨起拍劇的事了。 潘若突然提起了一件事:“方哥,最近有很多人找客服,他們說店里的東西解決不了他們的問題,所以想要求你真人幫他們相看。這里頭很多都是不差錢的,表示錢不是問題,甚至可以交押金預約掛號等待,你覺得怎么樣?” 元沛一聽,頓時來了興致,鼓動道:“方方,這個好呀,方便我們攢案例。多攢幾個,就夠我寫小說和劇本了,那就很快可以拍了,而且還可以快速提高我們的知名度,擴大網(wǎng)店生意?!?/br> 方善水對此也沒有異議,對于元沛說的拍網(wǎng)劇,方善水還是挺重視的,越快開始,他就可以越早地多請幾個專家,和他一起研究《煉尸大典》中的文字。 如今被丹陽派的人盯上,方善水覺得自己多做些他們不了解的事,也容易混淆他們的視線。這種時代的代溝,方善水覺得應該不會引起丹陽派人的過多懷疑,頂多覺得他不務正業(yè)瞎胡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