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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探幽錄在線閱讀 - 第235節(jié)

第235節(jié)

    敏之才笑看她道:“好了,你特來找我必是有事,到底怎么樣,快說就是了?!?/br>
    賀蘭氏皺眉,揮手示意身側(cè)的侍女退后。

    待堂下再無他人之時(shí),賀蘭氏挪到敏之身旁,握著他的手臂道:“哥哥,你可要幫我!”

    敏之道:“做什么?”

    賀蘭氏微微遲疑,又搖了搖他的手臂:“又沒有外人你裝個(gè)什么!幫我坐上那個(gè)位子呀?!?/br>
    敏之不語。

    賀蘭氏撒嬌道:“哥哥!”

    敏之轉(zhuǎn)頭看著她,沉聲道:“我勸過你多少次,你總是不死心,你想要在后宮里安生度日,那倒無妨,只是別去覬覦那個(gè)位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姑母是何等心性……”

    賀蘭氏一急,不由提高了聲音:“哥哥,你怎么不幫著我,反總說這些喪氣話?!?/br>
    敏之道:“我說的不過是實(shí)話?!?/br>
    他望著面前嬌艷如花的美人,忽然嘆道:“阿月,不是我不幫你,你這樣無異于玩火,你看看后宮里除了她跟你外,還有哪個(gè)妃嬪得寵過?難道后宮里沒有比你更美貌的女子?”

    賀蘭氏微怔,不悅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敏之道:“我的意思是,縱然你年輕貌美,但后宮之中,有的是比你更年輕貌美的女子,但她們卻都碰不到陛下的身,你以為是什么緣故?是她們不夠美貌聰明?當(dāng)然不是,因?yàn)樗齻兌疾蝗缁屎舐斆髁T了。”

    賀蘭氏心下很是不服,氣急惱怒道:“她們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比?”

    敏之笑道:“她們的確算不上什么東西,但是meimei……你知道為什么她們無法伺候陛下,而你卻能在陛下身旁嗎?”

    “因?yàn)槲摇辟R蘭氏打住,哼道:“因?yàn)楸菹孪矚g我,不喜歡別人!”

    敏之道:“就算陛下喜歡你,但你也得有這個(gè)命接近陛下。我記得先前陛下也曾寵幸過幾個(gè)不知名的妃嬪,卻都很快地又銷聲匿跡了。那些自作聰明想跟皇后一較高下的……悄無聲息地不知沒了多少!之前廢后跟蕭淑妃的下場,你難道沒聽說過?”

    賀蘭氏咽了口唾沫。

    敏之又道:“而你,之所以能被陛下寵愛而安然無事,你覺著是為什么?因?yàn)榛屎笫窃蹅兊墓媚?,不管她是念在一絲親戚情分上也好,還是有別的企圖也好,——這就是你能獨(dú)得陛下恩寵的最大原因?!?/br>
    許是天熱,賀蘭氏覺著體內(nèi)一陣燥熱難耐,哪里有耐性仔細(xì)品味敏之這些話。

    因?yàn)槟昙o(jì)小,從來又嬌養(yǎng)著不知世事。

    進(jìn)宮之后又很得高宗寵愛,魏國夫人的性情越發(fā)嬌縱,心高氣傲。

    對(duì)于皇后對(duì)付昔日廢后跟蕭淑妃的手段,賀蘭氏雖隱約聽聞,但畢竟對(duì)她而言那是十幾年前的事兒,到底有些遙遠(yuǎn)。

    何況武后從來對(duì)她又甚“好”,賀蘭氏仗著是得寵的小輩兒,幾度言語頂撞之類,武后都極好脾性地,視而不見,從未對(duì)她疾言厲色過。

    久而久之,賀蘭的心目中,武后只是個(gè)面目可憎、很該被廢掉的沒什么用的皇后。

    而她……當(dāng)然是有目共睹的“年輕貌美”,跟高宗又“情投意合”。

    但是,竟至今沒有一個(gè)名分。

    起初并沒多想這些,只是一日復(fù)一日,這念頭越來越重,慢慢成了勢在必得。

    本來高宗已透露出要封妃的念頭,卻因武皇后的反對(duì)而作罷……所以賀蘭氏更加恨了武后。

    “我不聽,你怎么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賀蘭氏驀地起身,瞪著敏之道,“我哪里比她差了?陛下都說我比她好上百倍千倍!我才應(yīng)該是大唐的皇后,而不是她?!?/br>
    敏之也皺起眉頭:“阿月!”

    他試圖阻止賀蘭氏,但魏國夫人已經(jīng)氣急而口不擇言:“你得了喜歡的人,終于心滿意足雙宿雙飛,就不理妹子的死活了?你怎么不想想,若不是這次鬧出丑事,楊尚已不堪匹配尊貴的太子……她又怎么肯把楊尚給你?!撿別人不要的東西做人情罷了,你還感激她……”

    “住口!”敏之隱隱動(dòng)怒。

    魏國夫人一愣,繼而道:“我知道你顧不得我了,好,你不幫我,我自找別人去?!?/br>
    “站住,”敏之喝道:“你是想去找誰,武三思?”

    魏國夫人回身道:“若你肯一心一意地幫我一把,我何必理會(huì)別人?!?/br>
    敏之舉手在額上扶了扶,道:“先前大理寺查梁侯府的案子,我早警告過你別插手,你偏不聽,反而去護(hù)著那個(gè)狗東西,你知道這叫什么?這叫與虎謀皮!愚蠢之極!”

    魏國夫人忍不住叫道:“我雖然蠢,卻也不像是你們聰明人一樣畏畏縮縮,袖手旁觀,陛下是真心喜歡我的,憑什么她擋在那里?不管你幫不幫,我一定要成為皇后!”

    敏之終于難以忍受,一掌摑了過去。

    賀蘭氏猝不及防,幾乎往旁邊踉蹌倒下,幸而有一人及時(shí)從門外進(jìn)來,將她扶住。

    敏之也詫異于自己竟然動(dòng)手打了魏國夫人,本想上前扶著。

    可見那人已經(jīng)扶住了她,敏之反停下步子,道:“你實(shí)在是太蠢了,你這樣張揚(yáng)遲早是要把自己害死的!”

    扶住賀蘭氏的正是楊尚,見狀道:“兄妹兩個(gè)說的好端端的,這是在做什么?”

    賀蘭氏狠狠地瞪了敏之片刻,將楊尚推開:“我聽說過一句俗話,叫做‘有了媳婦忘了娘’,我的哥哥卻是不同,有了媳婦就忘了自家meimei了。哼,你們就縮起脖子,好好地享受她的庇護(hù)吧。”她冷笑了聲,邁步往外奔去。

    楊尚追到門口,賀蘭氏卻頭也不回,去的遠(yuǎn)了。

    楊尚回頭道:“殿下是怎么了,就算天大的事,也不值得對(duì)meimei動(dòng)手。”

    敏之后退一步,跌坐榻上:“她是瘋了,是瘋了!這樣遲早是要出事的?!蹦抗饴舆^地上賀蘭氏方才丟下的團(tuán)扇,莫名一陣心驚rou跳,似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盧煙年進(jìn)宮的時(shí)候,正見魏國夫人低著頭,手中捏著一方帕子,疾步往蓬萊宮的方向而去。

    煙年才瞥了一眼,就聽前方太平的聲音叫道:“師娘,這邊兒?!?/br>
    原來今日也仍是太平召煙年進(jìn)宮說話,她又是個(gè)閑不住的急性子,早一刻鐘前就不住地出來打量,見煙年來到,便忙不迭地跑了過來。

    太平道:“怎地才來?我等了半晌了?!闭f話間舉手挽著煙年的手臂。

    不料才勾著手,煙年猛地一抖,手臂隨著一縮。

    太平嚇了一跳:“怎么了?”

    煙年的臉色有些泛白,卻仍笑說:“沒什么。這些日子大概是天熱的緣故,總是犯困,宮里去了人后趕忙起來梳洗打扮,所以遲了。還請(qǐng)殿下莫怪?!?/br>
    太平認(rèn)真打量著她:“果然近來天熱了,看著師娘都有些清減了,不過我有好東西給師娘,又生怕你不來,白瞎了我的心意?!?/br>
    兩人進(jìn)了殿內(nèi),彼此落座,底下侍女揭開冰鑒,端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物件兒來。

    盧煙年垂眸看時(shí),卻見是兩個(gè)晶瑩剔透的玉碗,她本以為盛的是吃食,可看著又不大像——看似是雪白酥酪之上,插著一朵半開的白玫瑰,美妙絕倫。

    煙年好奇打量中,太平笑道:“我母后說,崔府雖也是大家,但恐怕不會(huì)費(fèi)力耗財(cái)?shù)嘏@種東西,所以我特請(qǐng)師娘進(jìn)來嘗嘗?!?/br>
    煙年這才知道果然是吃食:“果然不曾見過這個(gè)?不知何物?”

    太平道:“這是冰酥山,你嘗嘗看就知道,比尋常的冰鎮(zhèn)湯水好吃多了?!?/br>
    這種東西是時(shí)新興起的祛暑之物,夏日冰極難得,長安城里幾乎價(jià)值千金,是以只有一些富豪之家才舍得做這些。

    太平將自己面前那盞的花兒摘下,用銀勺輕輕撥弄。

    煙年隨她而為,卻見上面酥酪底下原來另有乾坤,竟是一層細(xì)細(xì)的冰屑——原來名字是這個(gè)意思。

    此時(shí),對(duì)面太平將酥酪跟冰屑攪了攪,舀了一勺便吃了。

    煙年照樣也吃了一勺,酥酪入口即化,卻夾雜著碎冰的冰涼清爽之感,果然是從未吃過的滋味。

    煙年不由贊道:“果然是新奇上品?!?/br>
    太平笑道:“我嘗著好,才敢給師娘吃的?!?/br>
    頃刻,已經(jīng)吃了半碗,煙年又吃了幾口,便停下來,只是不忍拂太平的興頭,便仍有一搭沒一搭地陪著她。

    太平忽然說道:“師娘,近來梁侯跟大理寺的糾葛,崔師傅可告訴過你不曾?”

    煙年搖頭:“這些朝堂之事,他從不在家里說?!?/br>
    太平若有所思道:“其實(shí)那天袁少卿去梁侯府上的時(shí)候,我也在場。幸好在場,不然都不知道會(huì)有那么驚險(xiǎn)。”

    煙年不由好奇:“公主在說什么?”

    太平便將那日在武三思府中看有趣的玩意兒,阿弦不知為何撞破了頭,崔曄跟李賢忽然來到……大家正要走,袁恕己又登門要搜查侯府之事,眉飛色舞地說了一遍。

    太平又低低道:“賢哥哥一再叮囑我,不要將下地牢之事透露出去,怕母后知道了不高興?!?/br>
    太平親身經(jīng)歷了這般驚險(xiǎn)刺激之事,卻偏無人告訴,心里蠢蠢欲動(dòng),好歹盼了煙年來到,正好炫耀。

    煙年溫聲道:“娘娘不是不高興,只是怕您有什么意外而已,就連我在這里聽著,也忍不住擔(dān)心著呢?!?/br>
    “怕什么?當(dāng)時(shí)那么多人在?!碧讲⒉辉诤酰值溃骸翱上М?dāng)時(shí)崔師傅已經(jīng)帶小弦子走了……”

    她又挖了一勺酥山,思忖著說道:“師娘,崔師傅對(duì)小弦子可是不錯(cuò)呀,也不計(jì)較小弦子粗魯無禮,連袁少卿跟梁侯對(duì)峙這樣精彩的場景也不看,只管帶他療傷去……”

    煙年道:“那位叫十八子的少年,我也是見過的??粗跏庆t腆的孩子,如何粗魯無禮了?”

    太平道:“他看見賢哥哥跟崔師傅來到,也不上前行禮,轉(zhuǎn)身就要走開。你說是不是大不敬?”

    煙年雖有些詫異,卻不肯背地說人,便道:“大概畢竟年紀(jì)還小,且又是新來京都的人,有些禮數(shù)不大熟悉也是有的?!?/br>
    “叮叮!”是太平興起,情不自禁用銀勺敲著玉碗,她咯咯笑道:“可不正是如此么?當(dāng)初我跟表哥去他家里找阿黑,他還要打我呢,這個(gè)放肆大膽的臭小子?!?/br>
    煙年聽得有趣,正要問,忽然覺著心頭突突地疼,她舉手在肋下悄悄地按了按,強(qiáng)忍無事,仍微微含笑。

    誰知正這會(huì)兒,外頭有人道:“是誰要打你呢?”

    煙年聽了這聲音,即刻起身,太平也跳了起來:“母后!”

    原來來的正是武后,她含笑進(jìn)殿,走到太平跟前兒:“我怎么聽著……誰敢打你?”

    太平支吾:“沒、沒有誰!我跟師娘說瞎話呢?!?/br>
    此時(shí)煙年垂頭見禮,武后看向她,笑問:“我可打擾了你們說話么?”

    煙年道:“并不曾?!?/br>
    武后聽她聲音透著虛弱,忽地凝神細(xì)看了會(huì)兒:“你怎么了,臉色怎地如此之差?”

    煙年只覺著胸口那股痛楚散開,連肚子也開始疼:“并沒……”她本想強(qiáng)忍,卻著實(shí)忍不住,額頭冷汗涔涔。

    太平也察覺不對(duì),忙搶上前將她扶住,捧住煙年手的瞬間,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十分冰涼。

    太平不由慌了神:“師娘你怎么了?”

    武后卻并不慌亂,傳令道:“叫御醫(yī)速來?!?/br>
    宦官飛快地奔去傳命,武后又叫宮女扶著煙年,到里頭榻上歇息。

    武后在旁端詳,回頭又看看桌上的酥山,太平那份已經(jīng)吃了大半兒,煙年這邊兒卻還剩了大半兒。

    雙眼中透出狐疑之色,武后的身子顯而易見地繃緊,她神色冷肅走了過去,端起太平的那盞先聞了聞,放下,又去看煙年的那杯。

    太平被煙年的模樣嚇壞了,叫道:“母后,師娘突然怎么了?”

    煙年忍痛道:“娘娘恕罪,殿下……勿驚,只是忽然腹痛,并沒什么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