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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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有人笑道:“這種銷魂散,就算是石頭碰到,也會骨酥筋軟化成一灘水兒……” 有埋怨之聲:“怎么不早拿出來,省得我們吃這般苦?!?/br> “聽說這還是個(gè)雛兒,現(xiàn)在用了,豈不是不值錢了?” 邪笑無忌間,阿弦眼前發(fā)花,依稀看見幾個(gè)人形爬起來,搖搖晃晃地逼近。 伸手揉了揉眼睛,卻仍是無法看清。 又有一個(gè)聲音,咬牙切齒道:“賤人,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三番兩次唆使中傷?一介女流,不好好地相夫教子,卻出來拋頭露面,現(xiàn)在就讓你當(dāng)個(gè)千人騎萬人跨的婊子,看你還怎么威風(fēng)的起來!” 心神恍惚,像是置身在凝滯的水云沼澤之中,目不能視物,耳不能聞聲,連手足都動彈不得,掙扎不能。 只是無端地身上極熱!仿佛身體不著寸縷,又被極輕柔的羽毛撫過,滾熱之際,又有些螞蟻噬骨般的癢。 阿弦忍不住低吟,古怪的低語獰笑近在咫尺。 眼前則影影憧憧,似無數(shù)妖魔鬼怪在舞蹈。 直到一聲熟悉的輕哼響起,與此同時(shí),阿弦嗅到了濃烈的血腥氣。 第261章 親的太兇猛 阿弦依稀聽到慘呼的聲音,聲音卻統(tǒng)統(tǒng)地極為短促, 一閃即逝似的, 她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但卻完全無法理會。 身體如墜爐火之中, 周身被裹著一層細(xì)細(xì)碎炭,貼在肌膚上明明滅滅地?zé)啤?/br> 似乎一張口都能噴出冒著火星的煙氣。 就在無法可想的時(shí)候, 感覺有人將自己抱了起來。 阿弦試圖掙扎,卻不知為何, 喃喃地一聲咒罵響起,旋即,后頸的風(fēng)池xue上被人輕輕一點(diǎn), 阿弦悶哼了聲, 昏厥過去。 且說在沛王府邸,崔曄安撫了李賢出外, 一打聽,原來阿弦已經(jīng)走了, 當(dāng)即便也告辭。 乘車往回的路上,崔曄暗自尋思,心想阿弦多半是回懷貞坊了。 本是想去看一看她的, 忽地想到今日這般情形,念頭初起,便又壓下了。 他近來身體欠佳,雖是年下清閑時(shí)候,但勞心勞力卻仍不比往日輕松多少, 竟連好生靜養(yǎng)的機(jī)會都沒有。 下車進(jìn)府,徑直回到院中,意欲稍事歇息。 他本來就愛清靜,平日里留著常用的人手只有一個(gè)仆人,是以院中竟甚是冷清,甚至先前那仆人也不知所總。 崔曄也不以為意,入內(nèi)將披風(fēng)解了,洗了把臉。 不料還未轉(zhuǎn)身,就聽見內(nèi)室有微微地異樣聲響傳出。 崔曄一驚斂眉,放輕了步子往內(nèi),卻見里頭簾帳低垂。 那聲音卻仿佛是從里頭傳來的。 他一看之下,反止步不再靠前,眼神卻在瞬間變得極冷。 “好大的膽子,”崔曄蹙眉,冷冷哼道,“還不快些出去!” 這種類似場景倒也不足為奇。 因他自小相貌絕佳,氣質(zhì)清雅端方,從少年起就不知惹了長安城多少名門淑媛們的春心,也有些性情奔放的女子,不惜做出主動投懷送抱的舉止。 甚至一些近身伺候的侍婢,也禁不住心猿意馬,縱然崔府的家規(guī)嚴(yán)格,也曾有幾個(gè)色迷心竅膽大包天的,甚至做出爬床這種舉止。 所以直到如今,崔曄這院子里,只用一個(gè)可靠干凈的忠仆近身伺候而已。 他聽到帳子里似是女子的低聲嬌吟,即刻就以為又有人不知死活撞了上來。 本想讓那人快些離開,誰知喝罷后,里頭竟全無動靜。 崔曄漸漸地有幾分慍怒不耐煩,因大步上前,將簾子掀起。 “還不出去!”他沉聲喝道。 冷冷瞥了眼,卻未曾見人,原來是他的被子不知怎地竟被抖了開,那人就藏在被子底下,微微抖動。 崔曄詫異之余,心中大惡。 當(dāng)即也不再多言,也不去叫底下人,只探手出去,隔著被子將底下的人捉住揪起來,就要順勢扔出門去! 誰知才一用力,卻覺著手底的人身量甚輕。 這且罷了,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從心底滋生,與此此刻,大概是被他捉起來,被子里的人低低地又悶哼了聲,聲音似是哭泣般。 崔曄聽了這一聲,心頭之震驚無法言喻。 手不由地松開,那人便又跌了回床上,仍是給被褥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崔曄深吸一口氣,再度探手,將那被子一把掀起! 果不其然,底下伏著的,是那個(gè)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阿弦。 雖是阿弦無疑,但又不是平日里的阿弦。 不知為何她的臉極紅,大概是在被子里捂了很久,一張臉汗津津地,又透出了奇異的淡桃紅色,濕了的頭發(fā)緊緊地貼在臉頰上,連底下頸間的領(lǐng)口都被汗水洇濕。 仿佛是因被子被拽開,她透了口氣,眉頭緊鎖,喃喃道:“難受……” 崔曄愣了愣,然后忙將阿弦抱了起來。 他不知阿弦怎么會出現(xiàn)在自己的榻上,但是她的樣子很不對,像是又害了什么重病。 “這又是怎么了?”崔曄焦急地問。 感受到被人抱住,阿弦長睫動了動,睜開雙眼。 原本清澈的雙眸竟水汪汪地,迷離閃爍地看著崔曄:“阿……阿叔……” 這一聲低呼,百轉(zhuǎn)千回似的,讓崔曄的心也無端地隨之一蕩。 他一怔之下舉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guntang無比。 正在擔(dān)心,忽然間轉(zhuǎn)念,原來崔曄想到她先前在沛王府中好端端地,并沒有半分得病的跡象,這才多久,怎么會就“病”的如此? 頓時(shí)之間,另一個(gè)可能涌現(xiàn)腦海,崔曄問道:“阿弦……你怎么在這里?” 阿弦卻已經(jīng)無法再回答他的問話了,只隱約聽見一個(gè)極熟悉的令她大為安妥的聲音,偏偏這聲音……甚至讓她無端地心生喜悅。 因?yàn)檫@份油然而生的喜悅,心底那股前所未有的異樣渴望,也更盛了。 “阿叔……” 阿弦喃喃呼喚,渾然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如何勾魂。 這一聲入耳,崔曄只覺著心頭猛地隨著一顫!就仿佛她的體溫在迅速傳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在瞬間口干舌燥,面紅心跳。 “阿弦,你、你是……怎么了……”崔曄知道事情不對,但是這樣的阿弦,讓他在驚訝之余,卻也充滿了渴望,無法釋手。 阿弦扭動了一下,忽地探手將崔曄抱住,她的身體的像是暴風(fēng)驟雨中的荷苞,簌簌顫動。 “阿叔,我很難過……” 原本已經(jīng)沒了的理智,因?yàn)樗耐蝗怀霈F(xiàn),又喚回了一絲,她迷惘地訴苦,渴盼地要離他近一些,再近一些,渾然不知已經(jīng)抱得極緊。 “到底發(fā)生了何事?”崔曄撫了撫阿弦的額頭,震驚惶然之余,那個(gè)可怕的猜測卻叫他不敢深思。 回答他的是一聲低吟。 阿弦將他緊緊抱住,身體上的熱卻有增無減,不禁流淚哭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br> “不會,阿弦不會有事,”崔曄警醒,望著她煎熬難受的模樣,未免也有些心焦:“別怕,我讓人請大夫?!?/br> “不要走,”察覺他要起身,阿弦越發(fā)哭起來,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阿叔不要走,阿叔救我。” 無師自通的,她貼過來,似要親吻他,卻因昏頭昏腦看不清楚,嘴唇如急雨一樣亂七八糟地印在他的胸前。 崔曄驚愕之際,哭笑不得,忙按住她的肩頭不讓她亂動。 “阿弦……”才喚了聲,阿弦因聽見了,便猛地用力撲了過來,不由分說壓下。 這一次,卻正好吻在了他的唇邊。 但她毫無章法,撲過來的樣子有些急不可待,親過來的架勢也有些兇猛。 崔曄猝不及防,唇上微疼。 這瞬間,阿弦像是變成了一只小獸,并不像是在“親吻”,而像是在“咬人”。 等阿弦恢復(fù)神智、重又醒來之后,已經(jīng)入夜。 不知更次。 阿弦環(huán)視周圍,愣愣地,她不知道發(fā)生何事,也不知身在何處。 只覺著渾身酸軟無力,仿佛經(jīng)過了一場令人筋疲力盡的勞碌或爭斗,連才恢復(fù)的意識都是輕飄飄的。 試著動了動手指,無意中卻發(fā)現(xiàn)裸露的手腕上竟有幾道鮮明的青紫色指痕,微微腫脹。 阿弦嚇了一跳,不知從哪里來了一股力氣,讓她猛地坐了起身。 誰知不起身則罷,才起身,就發(fā)現(xiàn)身上的衣裳居然也都換了。 此刻她穿著一件很大很寬的月白色道袍,并未系腰帶,松松垮垮,看著有幾分眼熟。 阿弦探臂,看看手腕上的傷痕,又揪了揪胸前衣襟,忽然雙手按在胸前摸了兩把,一時(shí)忍不住叫出聲來。 正在心驚rou跳,動作不雅……就聽得很輕的一聲咳嗽從前方傳來。 阿弦猛然抬頭,燈光朦朧中,看見崔曄站在門口,手中端著一個(gè)青釉湯碗。 “阿叔?”阿弦驚疑之中,猛然看見崔曄出現(xiàn),莫名地有些心安。 崔曄挑唇,只靜靜看著她,也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