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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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嘆氣,陸臻立馬就扭頭看他。 “我……”季然被看得一愣,“我沒什么,就是隨口一嘆,閑的?!?/br>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陸臻卻是了然的看了他一眼。 季然當(dāng)即眼睛一瞪,“既然是可以問的,那你干嘛不自己從實招來?居然等著我問,你這什么惡趣味呢?” “那你還問不問了?”陸臻輕笑道。 “問!”季然大喊一聲才意識到這是在外邊呢,到處都是人,忙四下蹩摸,果然大家都拿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在看他,還特么繞著走,頓時給無語了下,這才壓低聲音問道,“你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好吧,好奇戰(zhàn)勝理智,在某人刻意的誘導(dǎo)下,還是沒能穩(wěn)住立場,問了出來。 第37章 跟你站在一起 是陸臻讓季然問的,可人真問了,他卻不吭聲了。 老兄你倒是說啊,不吭聲是幾個意思? 季然偏著腦袋,眼神催促著陸臻,對于這人突然秒變鋸嘴葫蘆很是無語。敢情不是你讓問的了,問了又不吭聲,這不過故意涮人嘛! 等了半天對方都沒反應(yīng),季然頓時就不爽了,搞了半天果然是涮著他尋開心呢,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季然心里不爽,臉色跟著就耷拉了下來。 “我是去找一樣?xùn)|西?!标懻槠沉思救荒樕谎?,這才道,“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只是這事兒我一時不知道怎么說,所以……” “不知道怎么說那你還讓我問?”季然沒好氣。 “我這不是看你欲言又止,以為你要問別的么?!毖垡娂救灰?,陸臻忙道,“好好好,你別急,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這些天其實,是去找還陽石了?!?/br> “?。俊奔救粦岩勺约郝犲e了,或者是理解錯了,“什么東西?” “還陽石。”陸臻這次倒是回答的干脆。 季然卻一下就愣了,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著陸臻,“還陽石?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陸臻點點頭。 季然的反應(yīng)是,冷不丁的狠擰了自己胳膊rou一把,疼得嘶了一聲。 “你做什么擰自己?”陸臻忙拉過他的手搓了拎把,看著那紅印子很是無奈,“第一次看見擰自己下手這么狠的?!?/br> “哎……”季然抽回手來,邊走邊道,“我這不是懷疑自己沒睡醒嘛?!?/br> 陸臻就那么側(cè)頭看著他,越看越喜歡,忍不住伸手蓋住他頭頂,狠揉了兩把。 “嘿,你干嘛呢!”季然偏頭躲開,瞪了陸臻一眼,“我說真的,還陽石這東西,聽起來就玄乎,這世上要真有這東西,哪兒輪得到你撿,別人早就爭搶得頭破血流了,畢竟誰也不想死啊?!?/br> “這東西,對別人用處不大。”陸臻道,“此事說來話長,回頭我再好好與你說?!?/br> 哦……意思就是暫時打住了,一般秘密的終究,多是來自一句說來話長。 季然心里疑問很多,可既然陸臻表明不愿再多說,那他也就不好再追問了,而且對方不想說,就算追問也白搭。不過還陽石啊,那到底是個什么東東?關(guān)鍵是,真有這么個東西的存在?不會是陸臻想還陽想魔怔了,臆想出來的吧? 這么一想,季然就旁敲側(cè)擊的勸,“其實你這樣也沒什么不好,不怕饑餓,不畏酷暑寒凍,無拘無束,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看誰不順眼,來兩下惡作劇,別人也不知道,這感覺,多暗爽。” “我是鬼修。”陸臻將季然那點心思看在眼里,頗有些忍俊不禁,“原本可以慢慢來不用急的,假以時日,待我修得大乘期,一樣可以重塑實體脫胎換骨,但那樣太慢了,我不想看你因為獨身一人,就被別人欺負(fù),我想堂堂正正的跟你站在一起?!?/br> “???”季然沒想到對方亟于還陽,居然還是因為自己,頓時愣住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的好,好一會兒,才心思一轉(zhuǎn),想起來問一個糾結(jié)已久的問題,“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既然是護(hù)駕有功而死,皇上理應(yīng)不該虧待你才是,怎么偏給你賜了個男妻?這怎么看都不像是追封賜賞,倒顯得是惡意侮辱,他要真想給你弄個人守寡,那也應(yīng)該是個女人才對吧?” “不是皇上。”陸臻卻道。 “嗯?”季然眨了眨眼,“什么意思?”不是皇上,那賜婚是個什么鬼? “我的意思,不是皇上要給我賜男妻,是我自己托夢請求的。”陸臻嘆了口氣。 “你,你自己要求的?”季然嘴角抽了抽,“托夢求賞,只為成全你一顆執(zhí)著龍陽的心,厲害了。” 陸臻對于季然的誤會很無奈,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說什么,最終卻猶豫的咽了回去,只是悶頭傻樂的季然并沒有注意到這點。 兩人沉默了走了小半個時辰,隨著離縣城越來越遠(yuǎn),路上的行人漸少,有時走老遠(yuǎn)一段路都未必能碰到個人。 “現(xiàn)在沒人,你要是覺得累,就我背你?!标懻橐娂救焕鄣脻M頭大汗,忍不住有些心疼。 “沒事兒,這點路不算什么,就是今兒天氣挺熱的?!奔救惶趾鷣y抹了把臉。 “是該熱的時候,這再過不久都立夏了。”陸臻說著自覺的往季然身邊靠攏一些,他就堪比一移動的冰雕,絕對的降暑必備。 果然他這一靠近,季然覺得涼快多了,但那種陰涼的感覺卻并不是太好,這冰火兩重天的,反而更讓人覺得不適。不過季然的確是熱得夠嗆,也不嫌棄陰涼還是冰涼,抱著人胳膊就把臉貼了過去,還蹭了蹭。 陸臻由著他手部掛件兒似的吊自己胳膊上,眸底盛著的溫柔寵溺如流光幽泉蕩開的漣漪,連頭頂烈陽都失了顏色,縱然天地間,眼里卻只有這么個人。 “別逞強,要是覺得累就我背你?!标懻槔显捴靥幔D了頓又忍不住數(shù)落,“你說你也不缺那幾個錢,怎么都不知道雇輛馬車,這樣趕路好歹輕松些?!?/br> “昨個兒來報案的時候,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就是雇的馬車呢,現(xiàn)在不是閑著沒事么,能省點就省點吧,我這等著用錢的地方多著呢,反正也不是不能走,大老爺們兒的,走路當(dāng)鍛煉身體了?!边@么點路,對大山溝里長大的季然來說,真不算什么,不過這天兒也老熱了,感覺都能把人給曬禿嚕皮。 “你要覺得被我背著別扭,我就變成馬兒給你騎著也一樣?!标懻橄肓讼氲?。 “還能這么玩兒?”季然瞬間驚訝了。 “障眼法而已,只是別人看你是騎馬,但實際上還是我背著你。”陸臻默了一瞬才解釋道。 那也牛掰了! 季然這下是真有種嫁個鬼老攻撿到寶的感覺。 “怎么樣?你要玩兒嗎?”陸臻對著季然露出一個迷之微笑。 季然差點沒受住誘惑就點頭了,還好他及時回過神來,想想還是搖頭拒絕了。雖然是陸臻心甘情愿,但真把對方當(dāng)馬騎,他還是做不到。 最終季然也沒有讓陸臻背,但兩個人趕路,有個說話聊天的,一路走來倒也沒覺得多艱難,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等到鎮(zhèn)上,正好是正午過一些,季然沒急著回去,隨便在鎮(zhèn)上找了家面攤鋪子煮了碗面湊合,之后便去了牙行。 要說這古代的牙行,簡直堪比現(xiàn)代的勞務(wù)市場,別看只是個小鎮(zhèn)據(jù)點,里面囊括可謂是五花八門,什么的都有。 季然到這牙行,就是專程來找修房造屋的匠人的。 這幾天他草圖已經(jīng)完善的差不多了,具體結(jié)構(gòu)方面還得找專人負(fù)責(zé)才行,草棚子住了這么久,也是時候開把建房一事提上日程了。 季然想發(fā)展農(nóng)業(yè),但目前也只是個構(gòu)想,具體還得房屋建成,開墾幾塊地試過才知道,等打開銷路,到時候才大肆買地。而他第一項要試種的,就是大鵬蔬菜,其次還有菌菇,至于菌種倒是不難,直接去山上挖,倒是一些蔬菜的種子是個難題。 據(jù)他來這個朝代的這段時間也算是做了些粗略的了解,知道這個時代物資匱乏,很多東西不是想到就能弄出來的,不說一些蔬菜種子,就配菜佐料都不齊全。一般家里炒菜用油布,頂多放點鹽就算齊活,一些酒樓飯館倒是佐料多些,但也是泛善可陳,比如最常見的花椒味精雞精什么的就沒有,酒樓飯館一般都是提煉雞汁提味兒,而辣椒這東西,壓根兒沒影兒的,別說吃,這里的人連見都沒見過,反正不盡人意就是了。 季然覺得吧,要想在這什么都缺的古代發(fā)展農(nóng)業(yè),真是任重道遠(yuǎn)啊! 當(dāng)然,這話扯遠(yuǎn)了,當(dāng)下主要還是建房要緊。 季然到了牙行,立即就有伙計迎了出來。 “不知公子是來買仆役還是……” “我來找修房造屋的匠人?!奔救恢毖缘?。 伙計點點頭,隨即請道,“管事在里邊,具體的還得和管事談?!?/br> “有勞?!奔救桓吮氵M(jìn)去了。 牙行的管事是個干瘦卻精神矍鑠的老頭,得知季然來意后,當(dāng)下便招來了幾個這方面的匠人師傅給他挑選。 “老王的手藝是咱們這地兒遠(yuǎn)近聞名的,別說這邊水鎮(zhèn),就是縣里,大小屋舍也不少是出自他手,底下的人也本分,做活兒精細(xì)還快?!闭f是讓季然自己挑選,管事卻特地推薦了個身材五短壯碩的中年男人。 季然沒理管事的推銷,拿出自己的圖稿讓幾位師傅看,分別說說其構(gòu)思想法。然而這樣一來,那管事說的天花亂墜的老王卻并不出彩,除了挑剔季然這畫稿哪哪不對外,全然沒有別的提議,按他的意思,就是按照傳統(tǒng)的來才叫建房,但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反而挺對季然的胃口,有想法有創(chuàng)意,兩人幾乎是一拍即合,聊得很是投機,最后直接拍板釘釘,就選了這個青年。 “這日子我都看好了,你這邊盡快召集人手,最好明日便開始動工,有問題嗎小岳師傅?”這青年姓岳,單名一個青字,季然便叫他小岳師傅。 “沒問題,一切聽公子安排。”這還是岳青第一次單獨挑大梁接生意,興奮的臉都紅了,語氣更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季然點點頭,如此一來,這件事便算是敲定了,和牙行管事簽好文書,交了定金,也沒多做耽擱,便從牙行離開了。 從牙行出來,季然又去補缺了一些家什,這才和陸臻雙雙往家趕。 而他們這一耽擱,倒是讓陸家那一大家子趕在了前頭,先一步回家了。陸長遠(yuǎn)身為家人,出了這種事自然是要跟著回家的,倒是那陶沅,竟也出人意料的跟了來。 第38章 花骨朵與小秧苗 季然狀告陸家人一事,可謂是在陸家村出盡了風(fēng)頭,對于他這男媳婦兒告婆家,一時間更是眾說紛紜,有覺得他有魄力的,也有指責(zé)他不守婦道的,但不管說什么的吧,那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一聽說陸家人回來了,大家伙兒就故意往人門前繞,或者探頭探腦看熱鬧,一聽季然回來了,好家伙,一個個有事沒事扛把鋤頭背個背簍假模假式的打人跟前來來回回的路過,那充滿了八卦之魂的眼睛嗶哩嗶哩都快冒綠光了。 當(dāng)然,除了純粹看稀奇的,也有扎堆兒嚼舌根兒的,瞅著季然打那經(jīng)過,還故意嚷嚷的很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說來說去還是那兩句老調(diào)重彈,無非是他個男媳婦兒不守婦道,狀告公婆不孝順這事兒做的太過啦,什么嫁一夫靠一主巴拉巴拉,總之就是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 季然聽在耳里,全當(dāng)是放屁了,都不帶搭理的。心里更是呵呵,他個男人守個屁的婦道! “一群長舌婦,你先走著,看我不去教訓(xùn)她們!”季然無所謂,被迫塞滿一耳朵的陸臻卻是忍不住了,臉色黑得跟鬼面煞神似的,拳頭一攥就要過去。 “哎,算了?!奔救幻Π讶私o叫住,邊腳步不停的走著邊壓低聲音道,“何必跟一群無知婦人一般見識,愛說不說,我又少不了半塊rou?!?/br> “可是……” “無關(guān)緊要的人,還不足以我去在意,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奔救皇钦鏌o所謂,是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哪里都不缺說三道四的人,真去計較,還不把他自個兒給郁悶死。 見季然是真不在意,陸臻這才打消了過去教訓(xùn)人的念頭??梢矝]有就這么算了,只見他動了動手指,也沒見怎么著,那邊扎堆兒的人就不知誰先踩了誰突然就亂作一團,你踩我拉的就抱團摔進(jìn)了旁邊的臭水溝,一個個啊啊撲棱的,比鴨群下水還‘歡騰’。 這么大動靜,季然自然聽到了,看看那邊又看看嘴角微勾疑似噙笑的陸臻,不禁挑眉失笑,“你干什么了?” “沒什么?!标懻槔仙裨谠诘钠臣救灰谎郏白屗齻冊诔羲疁侠锵聪醋?。” 那一本正經(jīng)冷幽默的樣子,看的季然嘴角抽抽,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 陸臻見季然笑得開懷,似乎并沒有因為這些糟心事兒壞了心情,這才算真的放下心來。媳婦兒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越看越喜歡,陸臻心神一動,伸手牽住季然的手,隨即收握在大掌之中。 季然被他此舉弄的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眼兩人交握的手,笑容微收,卻噙著含蓄的甜膩。 兩人這邊正你儂我儂呢,一抬眼,就看到陸長遠(yuǎn)和陶沅雙雙站在自家棚子前。兩人年歲相當(dāng),都是十六七歲年紀(jì),一富一貧皆是長身玉立,站在一起好不養(yǎng)眼。 然而季然看著兩人,卻微皺起眉頭,“他們怎么會在這里?” “過去看看吧?!标懻橐膊恢溃贿^也沒把那兩個少年放在眼里就是了。 季然沒說什么,跟陸臻交換了個眼神,就徑自大步朝兩人走了過去。 他這一過去,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陸長遠(yuǎn)就主動迎了過來。 “小弟長遠(yuǎn),見過嫂嫂?!标戦L遠(yuǎn)一派知書達(dá)理,笑得溫文爾雅,上前對著季然拱手便是一禮,“聽聞事情來龍去脈,小弟甚感慚愧,特地過來給嫂嫂賠禮的,三哥不問青紅皂白就打砸嫂嫂的家是他不對,這事兒我已經(jīng)說過他了,不過三哥他這人性子魯莽,禁不住外人挑唆,但人其實沒壞心,還請嫂嫂念在一家人的份上,別再與他計較,原諒他這一回。” 季然沒接陸長遠(yuǎn)這茬,而是往他身后的地面看了看。嗯,那一片慘不忍睹的狼藉不見了,就是不知道誰給幫忙收拾的。 季然疑惑的看了陸長遠(yuǎn)和陶沅兩眼,兩人雙手白皙修長,干干凈凈不像是剛干過活兒的樣子,那如果不是他們,應(yīng)該就是里正和高大壯父子幫忙收拾的了,不管是不是吧,這事兒都多虧了他們幫忙,回頭還得好好謝謝人家才是。 季然這邊想別的事情呢,神游著就把面前兩人給忽略了,陸長遠(yuǎn)還好說,那陶沅卻是當(dāng)即就沉了臉色,語氣不佳的道,“長遠(yuǎn)都這么低聲下氣了你還想怎么著?再說他們家人對不起你,不是都已經(jīng)挨板子受到了懲罰,你別得理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