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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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之有些不悅,冷冷道:“沈大人若閑得緊,不如幫哀家好好輔佐皇上?!贝噬峡梢元?dú)攬朝政之際,哀家才能卸下身上重任。自由了,其余的事,才會有商量的余地。 只是后話,她沒說。 沈辭只愣愣的望著他,不置一詞,久久后,他“呵”的輕聲一笑,似自嘲一般,隨即松開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拱手作了個揖,鄭重的道:“微臣當(dāng)初奉命為皇上治病,既然皇上的毒已解,微臣的任務(wù)已完,自此刻,特請辭,望太后娘娘批準(zhǔn)。” “······” 鳳鸞之有些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什么意思?” 沈辭頭也不抬,仍舊保持著作揖的姿勢,恭恭敬敬的道:“微臣記得,世人對當(dāng)朝太后鳳鸞之的評價(jià)多是謙懿成姿、有百龍之智之類的,該不會聽不懂微臣的話吧?” 話語里含了多少賭氣的成分,倆人都心知肚明。 誰料鳳鸞之也來了大小姐脾氣,直接甩了一句:“腿長在你身上,我可管不著。”說罷后直接伸手大力的推開了沈辭,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甩上自己的房門后,氣的更是用力的踢翻了圓桌旁的木椅。 “要走就走,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根本用不著打招呼?!?/br> “有什么神氣的?還技術(shù)好?抱歉,根本不記得?!?/br> “假模假樣的,氣死我的了。” “神經(jīng)病,我現(xiàn)在若是能離開,哪里會不走?我人都是你······” 罵到此,鳳鸞之聲音徒然一頓,瞬間似xiele氣的皮球似的,嘆了口氣后才坐了下來,氣不順的反復(fù)吐了幾口氣才恢復(fù)了一貫的淡然。 許是昨夜被他折騰的狠,她現(xiàn)在乏的緊。 她的藥效早就解了,所以天蒙蒙亮?xí)r,沈辭將她壓在身·下,又是親又是摸的,又是·····折騰夠了,又抱著她去洗澡,其實(shí)她都知道,只是太羞恥,只好佯裝一直睡著。 此刻,她倒是真真切切的想要睡上覺,興許醒了,沈辭的小脾氣也就好了。 這一覺睡的久,整整兩個時辰,醒來時,已經(jīng)午后。 鳳鸞之在榻上靜靜的賴了一會兒才起身。 待她推開房門時,聽到的第一個消息便是,沈辭已經(jīng)離開了。 “什么時候走的?”鳳鸞之的臉色不好,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氣。 鳳翎瞧出了一些門道,也知曉倆人之間定是有些什么,不然,以沈辭凡是都不放在心上的性格,他還真不信他能放下京城的逍遙日子,孤身前來營救鳳鸞之。 只是倆人看起來劍拔弩張的,誰都不肯說,他也不好問。 “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彼呎f著邊注意著鳳鸞之的神情,“這一次隨我一同前來的,還有沈大人的表妹,聽說是他未過門的娘子,特意前來接他回家成親的······” 話說到一半便被鳳鸞之開口打斷。 “誰?”鳳鸞之側(cè)身看向鳳翎的動作有些大,寬大的袖袍直接掃過身前桌面上的茶盅,還冒著熱氣的茶水一股腦的灑在了她的手背上。 “嘶。”鳳鸞之瞬間抽回手,白皙的皮膚上立刻泛紅,大有脫皮的架勢。 “怎么樣?快給哥哥瞧瞧?!兵P翎緊張的立刻站起身去抓鳳鸞之的手,放在唇下吹了吹,又沖著門外喊道:“拿瓶燙傷膏來,快點(diǎn)?!?/br> 鳳鸞之由著他擺弄,噘著嘴巴,可憐巴巴的問:“所以,沈辭帶著他未過門的娘子走了,是么?” “嗯?!兵P翎隨意應(yīng)下,仍舊專心的給鳳鸞之吹著手,沒過一會兒,突然聽到幾聲抽泣聲,抬頭時,鳳鸞之已淚流滿面。 鳳翎急了:“安兒,怎么還哭了呢?” “哥,我疼~”說著,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更是止不住。 ☆、偷吧 鳳鸞之在原地等了足足兩天, 明知慕言下落不明,留在此地實(shí)屬冒險(xiǎn), 可她就是覺得,就算沈辭再生氣,也不該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消失掉, 這樣做太沒擔(dān)當(dāng)。 事實(shí)證明,沈辭確實(shí)沒擔(dān)當(dāng)。 別說告別,連封書信都未曾派人送來。 “王八蛋,最好躲在你的龜巢里一輩子?!兵P鸞之狠狠的罵道, 剛收到的密函被她用力過猛的拇指戳出了一個窟窿?!皠e讓我再見到你!” 鳳翎:“······” “安兒, 皇上可是說了什么?” “?。俊兵P鸞之有些呆愣的抬起頭,無辜的面孔, 目光對視上鳳翎探究的眼神以及緊蹙的眉心,這才后知后覺的下意識問出:“我說了什么么?” 莫不是把心里想的話都罵了出來? 鳳翎右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你···罵人了!” 鳳鸞之聞言, 臉色唰的一下紅了, 她黑漆漆的眼珠子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 尷尬的咧嘴一笑,忙轉(zhuǎn)移話題,問:“皇上說顧祥賀抵死不認(rèn), 更有太皇太后威逼著他放人,我們得抓緊回去,他一人在,我不放心。” “嗯!”鳳翎慢慢站起身, “前日就該走,奈何你脾胃一直痛。我已命人尋了位善做藥膳的廚子,一路有他照看你的飲食,我也能放心些?!?/br> “······” 那叫一個臊。 緊趕慢趕,大軍行至了整八天,才進(jìn)了京。 此時已是夏末,因著京都地處北方,所以夜晚的涼風(fēng)吹來,撩起車簾子的一角,冷風(fēng)灌入,竟也凍的哆嗦。 是時,鳳鸞之特別想喝一杯李記豆店的甜豆?jié){暖暖胃。 這么想著,也就這么吩咐了。 已經(jīng)進(jìn)了城,不怕耽擱這一半刻的功夫了。 “哥,你嘗嘗,特別香濃?!兵P鸞之將一碗冒著騰騰熱氣的乳白色豆?jié){推到了他跟前,臉上的表情亦如這一路來一樣的寡淡,看不出是喜是悲。 鳳翎不是個會聊天的人,可瞧見meimei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甚至有些魂不守舍,便想說些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安兒,雖然秦王逃到了南晉,但是南晉跟西唐此刻也鬧的厲害,怕是一時三刻都無暇東顧,想必他也會安生些時日?!?/br> “嗯?!?/br> “朝內(nèi)諸多秦王派系的老臣,聽聞顧祥賀被關(guān)入天牢,秦王又逃竄到了南晉,為今只剩下太皇太后一人苦苦相撐,遂都舉了白旗,要么解甲歸田,要么投靠了父親?!?/br> 鳳鸞之抿了一小口豆?jié){,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事。” 見鳳鸞之一直興致不高,鳳翎便也不再多說,安安靜靜的喝完豆?jié){,準(zhǔn)備起身回去之際,不想竟遇到了熟人。 “沈辭?”鳳翎不確定的喚了一聲,見來人轉(zhuǎn)過頭來正面對著他,一雙滟漣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笑的如沐吹風(fēng),不是沈辭還能是誰? “還真的是你,不是為了回家成親連官都不做了么,怎又回來了?” 沈辭笑瞇瞇的道:“是要回家成親的,奈何嬌妻說喜愛京城的美食,遂又帶她回來了,準(zhǔn)備待些時日再回去,反正婚期定在兩月后,來得及。” 站在他身后側(cè)的‘小嬌妻’羞答答的垂著頭,伸手輕輕扯了扯沈辭的袖子,嬌滴滴的喚了聲“表哥?!?/br> 離沈辭五步開外的鳳鸞之見狀,藏于寬袖下的柔荑緊握成拳,半長的涂著櫻花粉色的蔻丹指甲深深的扣在掌心之中,似是要撕裂皮rou一般。面上仍舊裝作不在意,只是出口的話,明顯帶著挑釁的成分。 “哀家是擺設(shè)不成,難不成沈大人成了親,禮數(shù)都忘了?” 沈辭這才將目光看向鳳鸞之,一副驚訝狀,連忙抱拳,道:“草民不識,來人竟是太后娘娘?!?/br> 不識個鬼,裝什么大尾巴狼? 江夏見狀,也隨著沈辭一同施禮,小聲道:“奴家江夏見過太后娘娘?!彪S后竟也學(xué)著沈辭的模樣,不等鳳鸞之免禮便也起了身。 “放肆。”鳳鸞之冷喝一聲,“你爹你娘你表哥沒教過你禮數(shù)么?哀家何曾說過讓你起身了?” 鳳翎:“······” 安兒向來不在乎這些虛禮,今兒怎還因此發(fā)起脾氣了? 江夏被嚇的一抖,愣了一瞬,腦子還算活絡(luò),仰頭看著鳳鸞之,不卑不亢的道:“表哥不是也沒得了赦免便起身了?!?/br> “沈辭有功名在身,是皇上的老師,你算個什么東西,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與哀家頂嘴?” 鳳鸞之明知不該這般講話,有失她的身份,也平白讓人撿了笑話,奈何脾氣怎的都壓不住。 江夏睫毛輕輕顫了顫,可憐兮兮的仰頭望向沈辭,嬌弱的喊了聲:“表哥~”言罷,還將手塞進(jìn)了沈辭的手中。 一副我見猶憐的楚楚模樣。 沈辭將目光從鳳鸞之的臉上移開,側(cè)眸,看了江夏一眼,雖是眉眼含笑,可雙眸中的笑意明顯帶著幾分森寒,他忽而矮身,湊近江夏的耳畔,用只有倆人聽得見的聲音輕聲道:“別表哥表哥叫的那么親熱,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公子我身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且還是聰明的女人,你若再敢忤逆我媳婦,氣壞了她,公子我便把你大卸八塊喂狗,懂否?” 江夏身子微微一顫,眼淚立刻盈滿了眼眶,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還未等她下跪施禮,鳳鸞之已氣哼哼的走了過來,似一陣風(fēng),猛的躥到沈辭跟前,路過他身邊時,突然下了黑手,照著他的小腿狠狠的踢了一腳,最后也不管他是不是疼的坐在了地上,掌心帶風(fēng)似的拉開了馬車簾子,一個跨步鉆了進(jìn)去。 “回宮!” 鳳翎:“·······” 他往沈辭跟前進(jìn)了一步,摸了摸鼻尖,實(shí)在不知該說些什么,最后只道:“有空來家里坐??!” 慕?jīng)鰞A得知鳳鸞之回了未央宮,忙扔下手中的卷宗一路小跑了過去。 也不等人通傳,直接闖了進(jìn)去,張開雙臂直奔鳳鸞之懷里去。 “娘~” 鳳鸞之被他撞的險(xiǎn)些摔在地上。 “娘,孩兒好想你啊?!蹦?jīng)鰞A將頭埋在她的腰腹上,似撒嬌一般小聲哼唧著。 鳳鸞之有些錯愣,她與慕?jīng)鰞A的關(guān)系,頂多稱得上是和平共處,若說關(guān)系最好的那一段時日,八成就是逃難的那些日子。 她疑惑的,一手搭在他的肩頭上,另一只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笑著道:“傾兒長高了?!?/br> “娘~”慕?jīng)鰞A又喊了一聲,聲音里有濃重的鼻音,好像哭了似的。 這倒讓鳳鸞之更是不解,她推開慕?jīng)鰞A,隨即彎腰,半蹲著,保持著與他一齊的高度,見他紅了的眼眶,隨即又大顆掉下的淚,不禁有些心疼。 抬手,替他輕輕擦掉眼淚后,柔聲道:“男兒有淚不輕彈?!?/br> “嗯,傾兒不哭?!闭f罷,兀自抬手蹭了下眼睛。 鳳鸞之拉他到一旁坐下,又倒了杯茶推到他手邊,問:“怎的哭了?可是有什么不高興的事?跟哀家說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