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婦山泉有點田、玄學(xué)大師是網(wǎng)紅、不要慫,就是懟、[綜+劍三]四海八荒皆親戚、小龍女的轉(zhuǎn)世日常、一線巨星、軍婚蜜寵,老公套路深、靈田農(nóng)女小當(dāng)家、情揮不盡、就等你送上門了
江鹿看了一眼后座上干涸的血漬,心里突突的跳個不停,也不是害怕,只是覺得不好意思。 臉都快丟盡了! “那個……要不我來吧……” 聞言,陳洲轉(zhuǎn)過身來看了她一眼,巷子里的光纖昏暗,大部分都是靠頭頂上的那片月光,稀疏的月光色映出他棱角分明的面容,眸子深不見底。 江鹿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 他肯定不知道,他現(xiàn)在究竟有多感性。 “不用?!彼统恋恼f道。 “這車子也本就該洗了?!彼掷^續(xù)補充道。 陳洲重新背過身,微微蹲下身體拎起水桶,叮囑道:“朝后站一點,別潑你身上?!?/br> 江鹿聽話的朝后退了幾步,只聽“嘩啦”一聲,陳洲將水桶里的水朝摩托車潑去,周遭瞬間一片濕漉。 她站在他的身后,他半蹲在地上,清洗著踏板與排氣管處的污漬,手臂肌rou噴張有力,背部結(jié)實挺拔,毛巾揮動間都帶著力量。 “陳洲?” 陳洲嗯了一聲。 “你不會生氣嗎?” “生氣什么?”陳洲有些疑惑的問。 “我弄臟了你的摩托車?!?/br> 陳洲擦拭排氣管的手停了片刻,接著又繼續(xù)大力的擦著。 “有什么好生氣的,臟了再洗不就成了?!?/br> 江鹿習(xí)慣性的抿了抿唇角,“我還在以為你會生氣呢。” “我還不至于那么小氣。”陳洲難得跟她開玩笑。 江鹿笑了笑,然后朝他走過來,蹲在他的身邊。 她一蹲下來,由于兩人靠的近了,陳洲聞到一陣清香,像是沐浴露的香味,不濃郁,淡淡的,卻異常的清新。 “你還會回新川嗎?” “嗯?” “就是說,你會一直在臨城嗎?” 陳洲擰了一把毛巾,“不會?!?/br> “那就是說,你以后還是會回新川了?” “嗯?!?/br> 等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他應(yīng)該就得回去了。 “那你……什么時候走……”一想到他會走,江鹿的心里就堵的慌。 “說不定,或許很快,或許很遲?!?/br> 具體還要看那件事情最終解決的怎么樣。 “這樣啊……”江鹿垂下眼眸。 新川。 曾經(jīng)是她向往的城市,現(xiàn)如今是她厭惡的城市。 陳洲是新川人,本就不屬于臨城,她早應(yīng)該知道,他不可能一輩子待在臨城,而且臨城是個小城市,像他這樣的人或許會更加適合新川那樣的大城市。 “那挺好的?!苯钩读顺蹲旖?,語氣中帶著些許失落,她站了起來,退到陳洲的身后。 聽覺她的語氣有些不太對勁,他微微轉(zhuǎn)身抬頭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的嘴唇下拉,眸子里明顯的帶著失落。 過了會,陳洲猛然站起身來,他側(cè)過頭,深邃的目光直視幽深的巷口的方向。 巷口似乎有人影晃動了幾下。 江鹿正沉浸在自己的失落當(dāng)中,陳洲這猛然站起來,將她嚇得不輕,她摸了摸胸口,問道:“怎么了?” 陳洲收回視線,見她一副嚇得不輕的模樣,皺了皺眉頭。 “沒事,上去吧,有些涼了?!?/br> “哦?!?/br> “你先走。”陳洲對她說道。 “嗯?!苯挂詾樗帐皷|西,便點頭答應(yīng),她剛走進(jìn)樓道之后,發(fā)現(xiàn)陳洲還站在原地。 他正看著巷口的方向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洲?”她忍不住開口喊道。 聽到江鹿的聲音,陳洲這才回頭,他將地上的水桶拎起來,大步朝走了過來。 “走吧?!?/br> 兩人并排上樓,江鹿好奇的問她,“你剛在看什么?” “沒什么?!?/br> 在兩人走進(jìn)樓道之后,兩道身影從巷口的轉(zhuǎn)角走出來。 “看清了沒有?”一壓低了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陳洲沒錯?!?/br> “他不應(yīng)該在新川嗎,怎么會在臨城出現(xiàn),而且他跟那丫頭認(rèn)識”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總之我們現(xiàn)在不能輕舉妄動,先回去將這事告訴老大再說,出了簍子,我們都跑不掉?!?/br> “成,聽你的。” 夜里,傳來夏蟬的輕鳴聲,浮動的巷口逐漸的歸于平靜。 * “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許忠端了一碗泡面走出來,坐在陳洲的身旁。 超市門口放著幾張桌椅,專供人休息。 “嗯?!?/br> “不會吧,我們隱藏的很好啊,怎么這么輕易被發(fā)現(xiàn)?”許忠的語氣有些不敢相信。 “我們的隱藏沒有問題?!?/br> “那究竟是為什么?” “我好像發(fā)現(xiàn)他們的目的了。” 許忠吃面的動作停下來,抬頭看著他。 “是什么?” 陳洲想到昨晚的一幕,他蹲在摩托車旁,隱在暗處,很顯然,那兩人的目的壓根就不是他,而是站在他身后的江鹿,不然也不會看到他猛然站起來之后,迅速躲藏起來。 他突然想到之前江鹿驚慌失措的從巷子那頭跑過來,明顯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他當(dāng)時不明白,但是現(xiàn)在一聯(lián)想,他覺得他好像明白了。 許忠等了他半天也沒見他說話,不禁有些著急,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開口的時候。 一個熟悉的名字從陳洲的嘴里吐出來。 “江鹿。” 許忠的勺子一下子掉進(jìn)泡面桶里。 “江鹿?”他的語氣不敢相信。 “嗯?!?/br> “確定嗎?” “八九不離十?!?/br> 兩人對視了一眼,眉頭緊鎖,周遭的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 “我不明白,江鹿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會被他們盯上?” “江義?!?/br> 許忠看了陳洲一眼。 “他們之間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江鹿是江義的女兒,江義的死有蹊蹺,那絕對不是簡單的工地事故?”陳洲沉聲說道。 徐忠,“你的意思是說……蓄意謀殺?” 陳洲擰著眉頭,以前沒有仔細(xì)去想,現(xiàn)在想起來卻覺得疑點頗多。 “沒錯?!?/br> “如果真的是蓄意謀殺,那這不就是簡單的案子了,他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解決他,我想江義肯定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他們才要想方設(shè)法的殺人滅口,洲哥,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碰到江義的時候嗎?” “當(dāng)然記得?!?/br> 陳洲垂下眼眸。 那天夜里下著大雨,他們跟了那幫人一整天也沒有什么收獲,正準(zhǔn)備收工回去的時候,雨幕里,老遠(yuǎn)處看到一個人影朝他們的方向跑過來。 他們下意識的朝巷口的墻壁處站了站。 跑過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下這么大的雨,他連個雨傘雨披都沒有,渾身上下被淋的濕透,他跑的很急也很踉蹌,所以在穿過狹小的小巷時,男人不小心蹭到了他。 男人當(dāng)時狀態(tài)看起來不是很好,整個驚慌失措的,連說了幾聲對不起繼續(xù)朝前沒命的跑去,很快便消失在龐大的雨幕之中。 但他不知道,他在慌忙之中,落下了那張照片。 照片正面朝上,落在盡是泥污的地上雨水沖淋著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容燦爛。 再后來他打聽了一下,想將這張照片還給那男人,卻聽說,那個男人在工地上不小心失足摔下去摔死了,工地的老板賠了不少錢,家屬也來將他給領(lǐng)走了。 后面也就越來越忙,搞得焦頭爛額,也逐漸的將這件事情給拋到了腦后。 因為他之前想將照片還給江義,所以對他做了一點調(diào)查,自然知道他是臨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