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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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穗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將那顆小球塞回口袋里。 然后好一會兒后,像是終于相信了他,雨穗的眼神緩緩地放柔了下來,僅僅只是這樣的改變,便剎那間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般清新美麗,叫男子的眼神瞬間都有些癡了。她微微吐了一口氣,“我知道了。謝謝你,我真是嚇到了。”緩緩地走了過去。 “沒、沒關(guān)系。”男子臉頰有些發(fā)紅。見她走過來,連忙說:“我一個人可以的!”就像普遍的雄性生物一樣,即便他瘦弱得根本抱不起清乃,此時此刻他也想要在美麗的雌性面前逞能一把。 “你的手也受傷了嗎?”雨穗?yún)s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走到他身邊,伸手抓住了他胳膊,胳膊上的衣袖被清乃的血沾到了。 “沒關(guān)系,這個不是我的……”他說著,雨穗?yún)s已經(jīng)將他的袖子推了上去,露出了他蒼白的手臂。他的反應(yīng)瞬間有些激動,立刻把手抽回來,連清乃也顧不上了的松開了另一只手,迅速將衣袖扯了下去,表情有些僵硬起來。 清乃又跌回了地上。 雨穗有些被他突然激動的反應(yīng)嚇到了的樣子,“是我唐突了嗎?真的非常抱歉,我只是想確認你沒有受傷而已?!?/br> “……沒關(guān)系?!蹦凶诱f,然后彎下腰想要將清乃重新架起來。 “那些痕跡……”盡管他縮得很快,但她還是瞄到了,手臂內(nèi)側(cè)隱約有一點傷疤。根據(jù)記載,他的手臂內(nèi)側(cè)確實應(yīng)該有傷疤,是一大片被煙頭燙傷的痕跡,是他小時候受到親生母親的虐待留下的。 “是我媽?!蹦凶拥椭^說,沒有看到雨穗彎下腰去撿了一個東西。他突然意識到這種悲慘的事總是很容易博得異性的同情,所以前一秒還很介意,這一秒便說了出來。 他心里打著小算盤,話才說完,下一秒突然感覺大腦被重重砸了一下,他一下子和清乃一起摔在了地上,瞬間頭暈?zāi)垦?,捂著頭□□了兩聲,感覺到手上沾到了滑膩的鮮血。他痛苦又不明所以地抬頭,卻見剛剛讓他心動不已的美麗少女手上抓著一塊臟兮兮的煙灰缸,此時她正抬高了手,準備砸第二下。 瞬間有些清醒,可男子暈眩疼痛的腦袋讓他站不起來,求生的本能讓他往旁邊滾了兩下,躲開了雨穗的第二下。 察覺到手上的這個煙灰缸不好用,雨穗便將它扔掉,重新?lián)炱鹆艘还?jié)鐵棍,她的手抖得很厲害,呼吸也異常急促。 冷靜一點,雨穗在心里對自己說,露出笑容,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帶著笑容來結(jié)束這一切吧,冷靜一點! 就是這個人啊,就是這個人,這一切的開始,這一切圍繞的重心……就是這個人啊! 在歷史學家們的不懈努力下,根據(jù)搜集到的古早的報紙、文獻、列傳中的只言片語,他們大概拼湊出了那位連真名是哪一個都一直很有爭議的臭名昭著的科學家兼哲學家兼殺人魔的一生,其中被認為最具有戲劇性的、被認為是他一生中的第一個轉(zhuǎn)折點的,是他20歲的一個夜晚,他的自述是這樣的: “啊……那是什么時候呢?哪個月份記不清了,反正大概是櫻花凋謝得一朵不剩的季節(jié)后吧,第一場雨就下得好大,我經(jīng)過一個廢棄的餅干制造廠——之所以這個記得特別清晰,是因為事后我肚子餓了,找到了好幾箱餅干,可惜都過期了,回去我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呢——我經(jīng)過那個工廠的時候,聽到里面?zhèn)鱽砺曇?,過去一看,看到有個男人在對一個女孩行兇,我當下就趕緊想辦法把那個男人嚇跑了。我救了那個女孩,只是在把她往外面拖的時候,我看著她那凄慘的淚流滿面的樣子,那鮮紅的血,那毫無反抗之力的樣子,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最后,我沒有把她帶離那個工廠,而是拖著她往工廠的更深處去了?!?/br> 那個女孩——清乃,成為了喚醒惡魔的祭品。 在原來的歷史里,被解救時的她就和現(xiàn)在一樣吧,感激得無以復(fù)加,以為自己解脫了,卻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落入了更可怕的惡魔的手中。 然后,被喚醒的惡魔在其一生中,會不斷地行兇,直到他遇到了他的最后一個受害者……她的良平君。 雨穗在清乃身邊那么久,一直在等待的就是今天,就是他。 她尋找和計算了很多次,試圖改變良平的結(jié)局,終結(jié)一切的起源,可全都失敗,最后才找到這個最關(guān)鍵的節(jié)點、發(fā)現(xiàn)這個唯一能改變一切的辦法——只要這個人死了,那么一切就可以結(jié)束了。 躺在地上無力動彈的清乃瞪大眼,傻了似的看著這一幕。 “啊……”男子哀嚎著,見她隨手撿起了一截鐵棒,朝他走了過來,“為、為什么……”他驚恐得爬了幾步,遭受到一次重擊的腦袋卻讓他爬不起來。 然而雨穗并不跟他多說廢話,猛地就舉高了手上的鐵棒朝著他砸下去,卻不想那人雖然表面驚恐無力得不行,突然間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塵朝著雨穗的面孔撒了過去。 灰塵進入了眼中,眼睛瞬間無法睜開,動作也因此停住了。 男子立刻忍著暈眩,連滾帶爬跌跌撞撞搖搖晃晃費勁地往外跑。 有一種眼睛要被砂礫戳瞎了的感覺,生理性鹽水瞬間從淚腺里冒了出來,雨穗能感覺到眼球已經(jīng)通紅,眼球上的疼痛和癢意讓人難以忍受,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止她的行動。隨手用衣袖擦了兩下,她無視眼睛上的疼痛,執(zhí)著地追了過去。 “不要……不要……不要啊……”男子一邊跑一邊爬還一邊摔,怎么跑得過雨穗穩(wěn)穩(wěn)的兩條腿,看到那個渾身濕漉漉兩只眼睛通紅,卻依然朝他追來的女孩,男子只覺得恐怖萬分,眼淚都滾了出來,一邊更快地朝著工廠大門跑去,一邊顫抖著企圖發(fā)出大聲的喊叫,可他發(fā)不出。 眼見著工廠大門就在眼前,僅僅一步之遙了,他卻一個不穩(wěn),摔倒了。 完了,那一瞬間,他滿心絕望。 卻在摔倒的瞬間,被一只手扶住了。他抬頭,絕望驚恐的眼中爆發(fā)出強烈的希望。 雨穗的腳步猛地停住。 良平渾身濕透地站在工廠門口,臉色蒼白滿目震驚地看著她。同樣渾身濕透的桐平扶著剛剛逃過一劫幾乎要癱軟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子,眼神銳利地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殺人犯。 那邊躺在地上的清乃,還有這個被他們救了一命的男子,再加上雨穗手上那根兇器,一切似乎無法辯駁。 “……雨穗……你在做什么?”良平張了張嘴巴,聲音沙啞十分艱難地出聲。 雨穗看著良平,胸腔內(nèi)的壓抑的那些情感驟然爆發(fā)開來,眼中的淚瞬間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 那一瞬間,腦中所有的疑惑和糾結(jié)和難以置信都消失無蹤了,良平像著了魔,他覺得無論雨穗做了什么他都可以原諒她,甚至是她讓他去殺人他也愿意。他立刻就想去到雨穗的身邊,只是才邁開一步,就被桐平拉住了。 “別犯傻!”桐平嚴厲呵斥道。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還有什么可解釋的?這個女孩現(xiàn)在分明就是殺人未遂,他不會讓良平再跟她有絲毫關(guān)系了! “你們……你們認識?”男子察覺到這個,臉上又有些驚恐起來,掙脫開桐平的手想跑,只是被嚇得太過,腿軟得很,腦袋又十分暈眩,所以沒跑一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別讓他走!”那一下刺激到了雨穗,她立刻尖叫出聲,沖了過去,表情瞬間有些崩潰到猙獰,那雙紅彤彤的眼中迸發(fā)出無盡的痛苦和恨意。 桐平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一腳踩住想要爬走的男子。 良平將雨穗攔住,手臂抱著她不讓她掙脫,他的嘴巴貼近她的耳朵,壓抑的聲音很低,顫抖著問:“雨穗,雨穗,他對你做什么了?是不是他對你做什么了?你告訴我,然后我去殺了他……” 雨穗沒有回答良平,她只是淚流滿面地看著他,呼吸急促,仿佛在竭盡全力地忍耐著什么,眼中的情感深如大海,充滿了愛和悲傷,讓良平幾乎瞬間就要溺斃在其中。然后,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目光轉(zhuǎn)向桐平,說:“如果我告訴你,你今天救下的這個人,在以后他的一生里,他會以殘忍的手法殺害五十幾個人,你還會救嗎?” “什么?”桐平怔住。 “你胡說!”那個男子驚恐地瞪大眼,“我為什么要殺人?!你這個瘋子,神經(jīng)病!我為什么要殺人!我剛剛還救了一個人呢!這、這位先生,那個、里面那個女孩子就是我救下來的!” “你到底在說些什么?”桐平看著雨穗,糟糕,她的精神是不是有問題?她居然在說未來的事?難道她還想說自己來自未來嗎?難道她以為說出這種話,就能讓他身為一個警察,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市民被殺嗎? “如果我說,在未來,被他殺害的受害者之一是良平,你也要救他嗎?”雨穗?yún)s盯著桐平,執(zhí)著地問道。 良平一愣。 “如果你真的知道未來的事,不如你告訴我明天會發(fā)生什么,后天會發(fā)生,讓我驗證驗證再說?!蓖┢矫碱^皺了起來,他不喜歡這個未知名的女孩說的這句話,就好像在拿良平當借口一樣,怎么?到現(xiàn)在還想要蠱惑他弟弟嗎?她是電視劇還是漫畫看多了看傻了嗎? 雨穗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就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桐平不會相信她的話,就算最后相信了,身為警察的他也不會讓她行兇犯罪,她也沒有時間給他去驗證她是不是真的來自未來,所以她才直接把他弄暈鎖起來。但是她沒有想到,計劃還是趕不上變化,桐平還是成了她的阻礙。 “良平,把手機給我。”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廢話了,桐平看她沉默的樣子心想果然如此,他決定現(xiàn)在就通知廳里的人過來抓人。這個女孩實在太奇怪了,越想越讓人不放心。 然而良平?jīng)]有動作。 桐平恨鐵不成鋼,眼睛看向被他一腳踩著一直在低聲呻吟的男子,“喂,你有手機嗎?” “啊……”男子將暈未暈,根本聽不到桐平的話也回應(yīng)不了。桐平有些氣良平居然到現(xiàn)在還偏袒雨穗,半點耐性也沒有,干脆彎腰自己伸手去摸,結(jié)果還真的摸到。 “哥!等一下!”見桐平真的找到了手機要讓其他警察過來了,良平立刻就松開雨穗去搶桐平的手機。即便親眼所見,即便似乎無可辯駁,即便雨穗真的只是在戲弄他,良平也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雨穗被送進監(jiān)獄。 可是一個高中生想要從警校畢業(yè)的兄長手中搶走一樣東西不是那么容易的,良平的懇求現(xiàn)在也不能阻止桐平了。 良平滿心焦慮,突然感覺和桐平相觸的部位傳來電流,他條件反射地縮回了手,然后睜大了眼,僵在原地。 桐平緩緩地倒落在地。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雨穗。 雨穗手上拿著那顆小小的花紋古怪的金屬球,看著呆住的良平,說:“他沒事?!?/br> 桐平躺在地上,和上次不同,這次他沒有完全暈過去,眼睛甚至還能睜開,微微動著腦袋□□著,全身麻痹,就像被麻醉了一樣。甚至他的腦袋還很清楚,還在暗惱自己居然兩次都栽在同一人同一個物件手中,并且十分驚恐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 剛剛淋雨了,電擊球的威力削減了,不過這樣也足夠了。礙事的人不能再礙事了,只是…… 雨穗看著良平,握著球的手漸漸收緊,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必要再遮掩,她的眼中滿含溫柔的悲傷和愛意,還有一種堪稱瘋狂的執(zhí)念,使得她即便驚懼得渾身顫抖,依然堅定地要做這件事。 良平猛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像是剎那間回過了神來,也剎那間冷靜了下來,“我知道了?!彼f,然后彎下腰,將桐平拖進了工廠里。 “白癡,你給我住手……”桐平連舌頭都在發(fā)麻,發(fā)聲很艱辛,急到不行。 可良平恍若未聞,將他放下后,又將那個男子給拖進了工廠。 “如果要做,動作就要快一點,可是我沒有學過怎么殺人,大概也沒有辦法完美地將這個犯罪事實掩蓋過去,更何況這件事就在我哥的眼皮子底下進行。所以你現(xiàn)在離開,我把他殺了之后和我哥一起在這里等警察過來,我會請求他將你的事延后告知警方,這些時間應(yīng)該夠你換回自己的身份回到你原來的生活里了吧?”他的聲音平靜,仿佛回到了平日里的高冷禁欲的狀態(tài)之中 “良平,你這個白癡,你做夢!別給老子犯傻!”桐平快要氣死了,他不明白自己的弟弟怎么就喜歡這個女人喜歡到這種地步?居然要替她去殺人!他圖的什么!等等,桐平又突然想到,良平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是在哄騙她的吧?對,一定是這樣!桐平心存僥幸地想,可心底又有些不確定的恐慌。 良平?jīng)]有理會桐平的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雨穗,“你走吧?!?/br> 雨穗看著良平,突然失笑,望著他的目光溫柔得像水一樣,即便是現(xiàn)在,也依然讓良平迷戀不能自拔。 她走過去抱住他,“真是笨蛋。你就這么愛我嗎?” 良平?jīng)]有說話,只是沉默用力地回抱著她。是啊,他這么愛她,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然后,他聽到她在他的耳邊說:“我也愛你啊。” 糟糕!良平立即想要推開雨穗,可是電流瞬間便穿透了全身,他眉頭擰起,瞬間全身麻痹無力地靠在了她的身上,掙扎地痛苦地呢喃:“雨穗……” 雨穗將他和桐平放在一起,用手絹綁住了良平的眼睛,不想讓他看到她接下來要做的事。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過他的面頰,捂住他不停念著她的名字的嘴巴,低聲說:“其實他殺多少人都不值得我這樣大費周折,可是他殺的人里有你啊,我不能讓他活著,我必須要殺了他,終結(jié)這一切,然后……你就不會再痛了?!闭f罷,她起身又去撿起了那截鐵棒,朝著那個男人走去。 良平心頭巨顫,喜悅到眼中涌出淚水,世界卻因為她正要做的事而搖搖欲墜瀕臨崩塌。 桐平怔住,怕良平為了雨穗而犯罪的心情驟然一松,看著雨穗心情有些復(fù)雜起來。不管她是真的瘋還是假瘋,至少她對良平還是有良心的。所以他出聲:“喂,如果像你說的,未來那個人會是殺人狂魔,那我之后把他監(jiān)視起來就好了,你何必要因為這種人弄臟了自己的手?殺人是要坐牢的!”總之先把她哄住手。 “因為你不懂?!庇晁胝f,已經(jīng)走到了已經(jīng)昏迷過去的男子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張平凡無奇的臉,“有些事情,只有他死了才會終結(jié),你說的監(jiān)視毫無作用,因為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要他活著,良平就會死,良平死了,我就會發(fā)瘋。我已經(jīng)不想發(fā)瘋了,所以他必須死?!?/br> “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是在跟我討論命運?哲學?時空理論?”已經(jīng)看到雨穗抬起了鐵棍的桐平急得眼睛都冒出了血絲,也顧不得一些話不適合他這樣一名警察說出來了,“如果你還有一點理智,你可以想到無數(shù)種殺人方法,甚至搞不好還能掩蓋過去讓他死得無聲無息,為什么非要這樣做?!無論如何為了一點想不開的事情就搭上自己去殺人,都是最愚蠢的方法!” “可是……”雨穗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這個人,“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 她毫不猶豫的狠狠地將鐵棒揮了下去—— 第31章 驗證 桐平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無法挽救的絕望, 不忍目睹地閉上了眼睛。 可預(yù)想中的打擊聲卻沒有響起。 嗯?桐平睜開眼睛,看到雨穗手上的鐵棒距離那個已經(jīng)昏迷的男子的頭部僅有幾厘米,她像是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不可置信的東西, 震驚錯愕, 連呼吸都停止了。 雨穗猛地松開手,扔掉了手上的鐵棒, 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動作粗暴地拉扯過男子的右手。他的衣袖原本已經(jīng)在掙扎拖拽中上滑了一大截, 露出了小部分手臂內(nèi)側(cè)的傷疤, 雨穗把衣袖徹底推上去, 便徹底看清了那傷疤——傷疤是一條條的,明顯是被刀子之類的東西割出來留下的。 可是……怎么會?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書上記載的是煙頭燙傷的啊! “喂!喂!你醒醒!”雨穗焦急地拍打著男子的臉, “快醒醒!這些傷是怎么回事?弄出這些痕跡的人,是你親生母親還是繼母?喂!” 桐平懵了,這是……又怎么了? 男子昏迷不醒,雨穗慌張不已, 她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時間、地點、第一個被殺害的對象,甚至一些兇手本身的一些特征都完全符合, 可是傷疤卻和記載的不一樣,是她找錯人了,還是記載出錯了?她不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未來會殺害良平的殺人魔了。 糟糕,糟糕透頂, 糟糕!雨穗撿起鐵棒瘋了似的在工廠里找了一圈,然后又跑到外面去找。在漆黑的夜幕下,滂沱的大雨中,她渾身被冰冷的雨水浸泡,她什么也沒有看到,什么也沒有找到。 桐平從地上坐了起身,這次的威力顯然和上次相差甚遠,他已經(jīng)漸漸能夠動彈了。正努力地在良平身上摸手機準備報警,桐平就看到雨穗哭著走回了工廠,走到他和良平的身邊,癱坐在地上,搶過了他手上才從良平身上摸到的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抽抽噎噎地說:“喂,我們這里需要救護車……” ……救護車????嗯????這個女孩……到底是怎么回事?桐平已經(jīng)搞不懂了,剛剛還那么決絕地要殺人,現(xiàn)在居然自己打了電話叫救護車? “你這是……怎么了?” “我好像找錯人了?!庇晁肟薜媒^望又委屈,“天啊,哥哥,怎么辦……” 等等,你叫誰哥哥?桐平傻了。然后手就被拉住了,雨穗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再也沒有先前要殺人時的決絕瘋狂,好像又變回了嶺西高校的高人氣美少女,“哥哥,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我不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了?,F(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能不能幫幫我?” 等、等等,這個自來熟的家伙是怎么回事?誰是你哥哥?!沒事的時候喊桐平先生,有事的時候就喊哥哥了,變臉變得也太快了!把他關(guān)在地下室,剛剛還又讓他顏面掃地地被電倒在地,并且當著他的面要殺人,現(xiàn)在居然還敢跟他求助!竟然還期望他能幫她善后嗎?那個被她攻擊的人都不知道還救不救的回來呢!更何況她本來冒用別人的身份證信息就觸犯了法律,她難道以為他是良平那個傻瓜嗎?!桐平簡直要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