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阿御,阿御抱,我要阿御抱抱~”穆青魚在穆遲的懷里亂竄,仿佛是感應(yīng)到了向御的存在,支出個軟軟的腦袋,精致可人的小臉紅彤彤地惹人憐惜,嬌軟的話又像是個魔咒,催得向御忍不住要靠近她。 “……”穆遲扶額,對這個meimei有些無可奈何,你能不能不要趕著拆你老哥的臺? “穆遲……”向御一步步走向穆青魚,他的眼底是她萌萌噠扎著小辮子牽著他手的模樣,還有她嬌俏地扎著馬尾辮笑得清甜可人的模樣,此時軟萌勾人的樣子是他從未見過的,卻也是最吸引他的時候。 耳邊還有她嬌媚地維護他的話語:“哥哥不許你罵阿御,我喜歡他~”原來是這樣嗎?小小的穆青魚長大了,是個學(xué)會喜歡的大姑娘了嗎? “青魚意識有問題,今天她說過的話,都不做數(shù)。向御,我可以讓你照顧她,回去責(zé)罰加倍?!蹦逻t最終還是忍不住松口,畢竟青魚這樣依賴他,他現(xiàn)在要是還不放手,這不就是典型的棒打鴛鴦嗎? “好?!毕蛴鶝]有絲毫猶豫,然后直接從穆遲的手底接過軟綿綿的穆青魚,穆青魚聞到了熟悉而安心的味道便一個勁兒地往向御的懷里鉆:“阿御抱抱~” “嗯嗯,青魚乖,我們?nèi)巧??!毕蛴苯右粋€橫抱把青魚公主抱起來,往樓上走。穆青魚一邊摟著向御不老實地動手動腳,一邊給自家老哥眨巴眨巴了濕漉漉的大眼,簡直不要太撩。 穆遲移開了視線,只覺得女大不中留,不過不管青魚是不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向御,在她還沒有真正地完全的清醒的狀態(tài)下,他是不會讓兩人有任何出格的事情發(fā)生。于是某人大長腿一邁,還是決定去樓上看著比較好。 穆云羅見人都上去了,地上一片狼藉沒人收拾,還有一大群不敢跑還站在原地的顧客,額筋微跳,伸出纖纖玉指揉了揉太陽xue,真尼瑪是個爛攤子呢! “鹿生,去調(diào)剛才的監(jiān)控,到前面那個投影儀上?!蹦略屏_哪里不知道鹿生那小子是個不安分的主,此刻定然還是沾在某個角落里偷看,要么就是已經(jīng)跟往樓上去的穆遲和穆青魚杠上了。 不出所料,鹿生此刻正擋在穆遲面前,打量著這個沉郁危險的男人,兩人氣勢交接,都不用猜,這樣一個才十九歲的翩翩少年郎,哪里比得上穆遲這歷練鐵血過的老妖怪? 于是穆云羅一叫,鹿生便如蒙大赦地繞開了穆遲,眼底泛著悠悠冷光,卻是在二樓支了個腦袋出來,笑得可愛乖巧:“好的,喬jiejie?!?/br> 鹿生在計算機方面造詣極高,雖然只有十九歲,但已經(jīng)是世界級的黑客,他只是繞去了后面的cao作室,幾個觸碰,便調(diào)出了剛才的監(jiān)控錄像,然后直接將它拷貝到他的系統(tǒng)投影儀上,直接臉上酒吧里的投影機,剛剛在酒吧里發(fā)生的找茬一幕,便直接以最直觀的錄像形勢展現(xiàn)在投影儀上。 平日里這投影儀也只是用來投一些燃爆全場的嗨歌mv,倒是不想此刻會直接用來讓眾人欣賞撕逼大戰(zhàn)。 楚巧巧在向御進來以后就一直縮在桌子下面,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而剛剛被楚巧巧推開擋刀的小太妹則是已經(jīng)被剛剛那幕穆遲用玻璃碎片的被子戳爛那小嘍啰的臉的畫面嚇懵逼了。 可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直接調(diào)錄像啊,那么她剛剛的所作所為不是就要公之于眾了?藥是她買通了一個新來的酒吧調(diào)酒師下的,而這幾個地虎幫的人也是她花大價錢請來糟蹋穆青魚的,卻是不想穆青魚的后臺竟是這樣厚? 楚巧巧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先離開這里,她可是聽說過穆云羅的狠辣,她雖然還攀不上那個權(quán)貴的圈子,但也在前不久聽說了虞家大小姐得罪了這位蛇蝎美人,直接在宴會上把那個女人給弄毀容了,直接用高跟鞋往人臉上戳啊,那得多毒辣的心腸? 就在她悄悄地挪著身子往外逃時,那個被她推去擋刀的小太妹狠厲的眸子惡狠狠地盯上她,然后大叫:“有人要逃跑~” 穆云羅本來正瞇著眼睛看視頻,正好看到穆青魚雖然中了藥,卻是十分有力地甩了楚巧巧一個耳光,她挑眉,眼底劃過一抹欣賞,不愧是穆家的姑娘,倒是有幾分骨氣。 驀然便聽到有人逃跑的消息,她扯開一抹諷刺的笑意,她的地盤,她不讓人走誰敢跑? 只見一張黑色的塔羅牌若出竅的劍,直接穩(wěn)穩(wěn)地劃開楚巧的脖子,然后插入了鐵門里,留了一半在外面,剛剛那電石火光間,黑塔飲血,必然是要吃了人命才能回鞘呢! “我……許你滾了嗎?”穆云羅微微一笑,撫弄著自己卷發(fā)的指輕而緩,慢條斯理的模樣卻透著一股子不怒自威。 這下子好了,更沒人敢跑了,連貼近門的那幾個人都不自覺地往里面挪腳,深怕自己踩到穆云羅的雷區(qū)。 楚巧巧嚇得瑟瑟發(fā)抖,剛剛那把被穆遲飛出去插在鐵門上的洞還留著,此刻還緩緩?fù)饬髦鴰椎渭磳⒏珊缘难?。而此刻,她的面前就是一張簡簡單單的黑色塔羅牌,但是那塔羅牌簡直比刀還鋒利,直接插在門里面……可是她定定地看了看材質(zhì),這明明就只是一張塔羅牌??! 喉嚨上被割開一個淺淺的口子,很痛還在往外溢出鮮血,雖然不致命,但也做足了一個該有的警告,這是在殺雞儆猴,讓里面的人半分不敢輕舉妄動。 “大小姐……大小姐饒命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那幾個男人冤枉哦~”楚巧巧已經(jīng)被嚇得語無倫次雙腿戰(zhàn)栗了。她還在奢求,奢求死無對證,反正這幾個男人全都死了那么完全可以拿來背鍋。 “閉嘴,到底是不是你,大家一起看。要是有人眼瞎,我不介意幫他戳瞎?!蹦略屏_緩緩道,寥寥幾句已經(jīng)把態(tài)度擺在這里了,那么多人在場到底是誰欺負(fù)穆青魚,到底是誰敢在她的地盤上撒野,都一目了然。 要是有人敢裝瞎,那么眼睛也沒有了存在的價值了,還不如讓她給廢了呢! “巧巧,快回來吧!當(dāng)然不是你啊,我相信你呢~”剛剛那個被她推開的小太妹捂著還在冒血的傷口,笑得一臉陰涼,簡直不要太恐怖。 “啊啊啊,我不過去,別殺我,雪兒,都是我不好,你別殺我……”楚巧巧已經(jīng)完全被嚇得跟個瘋子一樣了,畢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她在指使,那么穆云羅追究下來她肯定跑不掉。裝瘋賣傻要是有用,做做戲也未嘗不可。 “給我把人綁了,看完了老娘再慢慢收拾?!蹦略屏_翹著二郎腿,坐在高腳凳上,白花花的大長腿完美又扎眼,可是現(xiàn)在卻沒人敢欣賞,都盯著那屏幕看,越看越覺得這個裝瘋賣傻的女人惡心。 “收買了調(diào)酒師?還有地虎幫?你這本事兒還真不小呢!”穆云羅挑眉,收回了落在屏幕上的視線,紅唇微抿,只覺得有種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感覺呢! “我我我……不是我……”楚巧巧顫顫巍巍地耍賴道。 “調(diào)酒師?來一杯加料的酒,給這位小姐灌下去,老娘倒是要看看,你一口一個小賤人的叫,自己又是個什么貨色~” 當(dāng)牛做馬?不好意思,我嫌臟 一開始覺得自己涼了的調(diào)酒師此時也是縮在酒吧臺子下面瑟瑟發(fā)抖,旁人或許只是聽聞過穆云羅的跋扈,但是他是穆云羅手底下的人啊,哪里不知道這女人看著美艷,實則就是個蛇蝎美人,心腸狠毒,手段毒辣。宰起人來眼睛都不帶眨的。 此刻突然被點名,簡直魂都要嚇飛了,但是要是不出去,那就依穆云羅的性子,忤逆她這個罪名更大,于是在眾人驚恐的視線里,穆云羅倚著的吧臺后面突然伸出一只顫抖泛白的手,然后一個長相一般的男人顫顫巍巍地爬起來,渾身顫抖,乖乖地站在那里,仿佛是在等待穆云羅的責(zé)罰。 這里可是穆云羅的地盤,里面的人按理來說都是穆云羅的人,但是偏偏這人居然敢假公濟私收人賄賂在酒里面下東西?她的地盤上可容不得這樣的手下。 “抖什么抖?該怎么調(diào)怎么調(diào),藥還有剩吧?拿出來?!蹦略屏_直接一拍桌子,不怒自威。她的眼里可從來容不得沙子呢,這人這么挑釁她的權(quán)威,簡直就是走鋼絲,還是生銹的鋼絲繩呢! “大小姐,我知道錯了,我……這是剩下的藥,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了,大小姐,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那人苦苦哀求,似乎想起了什么,直接從包里面摸出剩下的半袋藥,那是楚巧巧親自拿給他的,說是要讓他把全部都摻進酒里。 但是他怕出事兒,也不敢多下,怕萬一出了人命會連累到他。他在漫堯酒吧當(dāng)調(diào)酒師就算是穆云羅手底下的人,穆云羅手段狠厲張揚跋扈在鳳城是出了名的,他在她手底下做事,其實也是有底氣的。 “現(xiàn)在,給我調(diào)最烈的酒?!蹦略屏_輕飄飄地敲擊著酒吧的桌子,緩慢卻直接敲在了在場的人心上,特別是那調(diào)酒師,已經(jīng)漫臉的汗珠,腿都快抖麻木了。 “是。”那小小的調(diào)酒師反射性道。手底便開始實打?qū)嵉卣{(diào)酒,畢竟是吃這口飯的,而且能做穆云羅手底下酒吧的調(diào)酒師,也是在圈子里小有名氣的,調(diào)出來的酒也是實打?qū)嵉馗呒?。不過人品是實在難以恭維而已。 楚巧巧見這事態(tài),哪里不知道自己后來的下場,那酒還有藥分明就是為她準(zhǔn)備的。她想要跑,但是卻被穆云羅的狠厲著實震住了,剛剛那黑色塔羅牌就是一個警告,要是她剛剛再多跑一寸,現(xiàn)在豈不是已經(jīng)死了? “巧巧,別擔(dān)心~”雪兒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背后,冰冷的小手驀然牽住她顫抖的手,她的手臂潺潺鮮血往外溢得厲害,沾了滿手的黏膩。覆上楚巧巧的手,便也沾染了紅艷的鮮血在她的指掌間。 楚巧巧此刻神經(jīng)正緊繃著,突然被一只涼悠悠的手握住,還有淺淺的黏膩,那滋味簡直不要太爽:“啊~救命……”她趕緊掙開雪兒的手,然后退后幾步,瘋子一般地尖叫著,就怕讓雪兒觸碰到她一點點。 眾人已經(jīng)看過了視頻,此刻也知道穆云羅這是在立威,完全就是看戲的狀態(tài)了。想不到這個女人看起來挺精致可愛,心腸卻是如此歹毒,說起話來也是滿嘴噴糞。果然人不可貌相。眾人鄙視的視線若穿腸毒劍刺在楚巧巧的身上,簡直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但那又如何? 真正的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這就不行了?”穆云羅挑眉勾唇,妖嬈的身子倚著酒吧臺,風(fēng)情入骨間卻是淬毒的荊棘。只見那個小調(diào)酒師把調(diào)好的酒往桌上一擱,穆云羅纖白的指尖落在那包還剩一半的藥上,慢條斯理地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