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只見在他眼里媚骨生香的女人忽然踩著高跟鞋走到他面前,然后一個側(cè)身在無形中轉(zhuǎn)到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持槍的男人身邊,趁其不備直接把槍給奪走,然后熟練地上膛,纖細(xì)指握著槍,槍口直接對準(zhǔn)了陸宇的腦袋…… 與此同時,暗處的幾百上千的云衛(wèi)齊刷刷地掏槍,上膛的動作整齊劃一,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那幾十個想要犯事兒的人。 “螻蟻。”穆云羅輕啟紅唇。 專門租了一個棺材來修身養(yǎng)性? 墨竹深深,古老的樹林里,荒無人煙,但是鬼味兒卻很足。 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披散著頭發(fā),正在提著紅燈籠要往一方墓xue鉆。對于盜墓,紅韶可是個行家??伤f萬沒想到,自己與幾個“同事”走散后居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十分隱蔽的墓xue,是不是墓她可是一眼就能辨得出。是以,就帶著工具十分得意地挖寶去了。 可這墓xue也忒詭異了,不深不大,但卻極其陰寒,墓室中間就放著一個極其大的紅木棺材,她也不管什么紅不紅,綠不綠。看著這足以容納三個人的大紅棺材就滿眼的金元寶了。 她趕緊打開隨身帶著的工具箱,好不容易將棺材打開,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棺材里居然躺著一個大活人,這樣密封的棺材,一個人被這樣關(guān)著一定活不了幾天。可那個男子,銀發(fā)銀眸,在陰寒的墓室里說不出的妖魅冷艷,男子灼灼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看得她心里一陣發(fā)虛,腿都軟了。 當(dāng)即心中暗罵:媽的,盜了那么多年的墓還就真沒見過這樣詭異的情況。當(dāng)然,紅韶可是個狠角兒。 她之所以敢從事盜墓行業(yè),那可是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她是不祥之人,母親是在死后入棺后生下的她,本來村里人都不敢救她,都等著她入土后被憋死。他們也確實這樣做了。小村子落后的思想就這樣差點使她夭折。 還好有個盜墓賊不知是不是挖墳挖木納了,居然挖到了她母親的墳,母親的墳?zāi)菢雍喡踔劣诰褪且粋€小土堆。那盜墓賊發(fā)現(xiàn)她后不是嚇得逃走,而是笑得詭異無比。然后便撫養(yǎng)了她。她從小跟著這個現(xiàn)成的師父挖墳掘墓,倒是過了不少好日子。 但偏偏那老頭子在世的時候她與他一同時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她淡定地過濾完自己的身平經(jīng)歷?,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這位先生真是好雅興,還專門租了一個棺材來修身養(yǎng)性?真是……真是……”怪異…… 棺中男子銀眸微瞇,似是半夢半醒地輕喃:“我等你好久了……” 這下子紅韶沉不住氣了,等她?等著吃她吧!她從小到大看過的恐怖片也不少,還知道西方有一種叫吸血鬼的物種,睡在棺材里,長得俊美魅惑,皮膚病白,最主要的是:要吸人血?。?/br> “等……等我干嘛呀……那我就不打擾了……您……您繼續(xù)睡啊……繼續(xù)睡……”紅韶此時已語無倫次,暗暗地朝門口挪著身子。 “不要走,我等你好久了……”他的聲音那樣魅惑,那樣有磁性,像是情人間的囈語,讓絔綃綃骨子都快化了。 “啊……別等我了……我不認(rèn)識你……我不認(rèn)識你呀!”紅韶敢斷定這個男子一定不是人,要么是吸血鬼要么是妖怪。想她絔綃綃叱咤盜墓界這樣久,居然遇上了這種怪事??杀蓢@啊! 然而現(xiàn)實讓她來不及悲嘆自己悲慘的命運(yùn),那男子不知何時摟住了她的纖腰,白皙修長的指劃過她裸著的手臂,皺眉道:“這樣穿,不合體統(tǒng)?!彪S即一番天昏地轉(zhuǎn),紅韶便被男子帶入了棺中,好在棺材足夠?qū)挸?,擠不到紅韶。霸道的男子氣息襲來,一種陰寒的壓迫感讓她胸悶氣短。 男子俯在她身上輕笑:“總算來了,我的紅韶……” 紅韶早被嚇得沒了力氣,此時便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 雨后初晴,一個小姑娘提著一個破爛的籃子,籃子雖舊,并且補(bǔ)了一次又一次,但是卻洗得很干凈,籃子里放著些新鮮帶泥的蘑菇,很顯然是剛摘的。 紅彤彤的臉頰上閃著些晶瑩的汗粒,她伸出袖子一抹,繼續(xù)踩著泥濘在大山里尋尋覓覓,草鞋被山間絆腳的石頭磨破,腳上也血rou模糊。卻依舊尋尋覓覓,不哭不鬧,嘴里叨叨著:“韶兒不怕,韶兒不餓,娘需要食物,這些蘑菇一定能讓娘大飽口福一場?!庇谑谴浇遣蛔杂X的上揚(yáng),娘還在家里等著自己,所以自己一定要滿載而歸才對得起娘親。 這樣的年紀(jì),其他孩子正是在父母呵護(hù)下撒嬌玩耍的時候。 年幼的韶兒在綿延的大山間穿梭,腳下早已血染泥濘。小臉也汗如雨下。努力了好久,終于摘了滿滿一大籃。心中不禁盤算著,要拿些來給娘燉湯補(bǔ)身子,還有些要拿到市集上賣,給娘抓藥。 但年幼的小紅韶怎么知道,這綿延的大山蘑菇雖然多,卻無人來采的原因。這是一座妖山,山上妖魔縱橫,凡人一旦踏入,便再無命回去。因此被稱為“絕命山”,可年小的清酒根本不認(rèn)識那幾個字,更別說知道它的意思了。 一路無恙地回家,腳下的血痕引成一條小徑,山中別樣的寂靜,安靜到?jīng)]有鳥鳴,沒有蟲鳴,更沒有鬼怪的叫聲,安靜得不正常,安靜得可怕…… 小紅韶住的小茅屋雖破舊,卻打掃得很干凈。她歡喜地推開柵欄,不顧腳下的傷,沖進(jìn)了房間,推開門,床上空無一人,娘不見了。為什么會不見呢?娘身子那么虛,一定是出去找自己了,她一直這么認(rèn)為,所以一直等,等到天黑,等到又是一年春…… 這一年她都是靠去山里采蘑菇生活,在那座靜到可怕的大山里尋尋覓覓。直到她遇到了他。 平淡的日子似水無痕,這些等待的日子每天都平平常常,她一度認(rèn)為自己就會這樣在這個小村莊里度過余生。 那年,七歲的小紅韶與往常一般在大山中穿行,卻聽到了她從未聽過的打斗聲,她在鐵鋪里聽到過這種清脆的打擊聲,所以便悄悄地向聲源靠近。墨竹深深,她躲在一株不高的灌木叢中偷看。 是兩個男子在打架,一眼望去,便被那抹灼眼的紅填了滿眼。紅衣在空中亂招里獵獵作響,廣袖翩飛。那人回眸顧盼。墨竹黯然,天地失色,那是她此生見過最美,最艷的人。 媚態(tài)橫生卻又滿含傲骨,明明那樣對立的風(fēng)姿,卻如此自然的在他身上展現(xiàn)出來。上挑的眉眼,墨色深邃的眸子仿佛要滴出水來。眉間一點朱砂痣,魅到極致的人兒卻又一眼能看出他是男子。 小紅韶感覺自己的臉在燒,一點點蔓延到脖子,再一點點蔓延到心尖。說不出的感覺,有點慌亂,有點興奮…… 與他打斗的男子一身寂然的黑衣,戴著半面鬼面具。無端讓人覺得陰冷詭異。 兩人交纏在一起,難舍難分,不似打架,倒似切磋。小紅韶好想走近些,以便看得更清楚,剛想移動。誰知一下子踩到了一截枯木枝?!斑青辍币宦?,在這空寂的林子里分外清楚。剛想起身逃跑,兩把冒著寒氣的劍已經(jīng)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一抬眼?,那紅衣男子便饒有興趣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狼狽的身影,愣了,此生第一次想要穿紅衣。那樣艷,那樣傲的顏色。 男人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地上這個狼狽的小女孩,兩把劍這樣架在她脖子上卻沒有絲毫反應(yīng),只是入定一般的望著自己,可真是有趣~ 宋沉姜看著血凝鏡里的片段場景,皺眉,原來那個被關(guān)在神魔井里的女人叫紅韶?這樣相隔甚大的片段到底要怎么聯(lián)系在一起?宋沉姜皺眉,她在神魔井找到了一絲那人留下來的頭發(fā),這才做法通過血凝鏡去看她的過去,可是這越看倒是讓她越加迷糊…… “紅韶jiejie,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會忍受百年孤寂在這神魔井里不見天日?為什么感覺她還是現(xiàn)世的人,但卻又是百年前的人?難不成這個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個從事盜墓事業(yè)的紅韶? 那么兩人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 “小沉姜,你很好奇我呢~” 涼薄又帶著幾絲陰寒之氣的女人嗓音落在她的耳畔,連不怕鬼神邪魔的宋沉姜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小沉姜,我也姓宋呢,宋紅韶 “小沉姜,你很好奇我呢~” 涼薄又帶著幾絲陰寒之氣的女人嗓音落在她的耳畔,連不怕鬼神邪魔的宋沉姜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明明紅韶是個人,但是卻仿佛天生帶著邪肆之氣,怎么看怎么邪乎,就算是皮囊再有欺騙力,夠紅潤夠有攻擊力,但卻始終鬼氣森森,應(yīng)當(dāng)是在神魔井里關(guān)了個幾百年的原因,連說話聲音也格外地沙啞,仿佛已有多年未曾開口,連說話都要忘記了。 只是紅韶還記得她?那晚忽然在云家遇上她幻化出來的神實,是否也是她輕飄飄地放了一根頭發(fā)做到的?這個女人太過危險陰寒,可是仿佛與生俱來就是冷冰冰的。 “紅韶jiejie,你為什么會被關(guān)在宋家的神魔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