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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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貍,你……”遲盡詫異,他沒想到他的姑娘會說出那么極端的話,她性子從來軟而柔,有時候愛冷著一張臉,看似冷淡,其實(shí)只是肚子餓了。 她說她覺得最幸福的事情就是一餓馬上就能有吃的,所以經(jīng)常書包里都會有各種各樣的零食小吃,這些東西自然不是她自己買的。 她怕他吃醋,把愛吃的零食全部散給同學(xué),然后餓兩節(jié)課跑到后門蹲在地上跟他一起吃著粗糙冷薄的早餐,那時候他是真的窮,堂堂遲家太子爺淪落到這種地步也是可笑。 可是那淡而冷到他都快吃不下去的早餐,阿貍可以吃得津津有味,她說:“有你陪著,吃什么都好吃。你別多想哦,我只是吃膩了那些辣條薯片才勉為其難來陪你喝粥的~” 她撒謊的時候總愛勾著自己的小指,他心疼她,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養(yǎng)不起,還有什么用? 于是,才有了火爆一時的游戲“熾域”。 “閃開……”嬌小的女孩兒突然一把搶過了他手里還泛著他體溫染著血跡的匕首,然后一個側(cè)身,一刀即出,穩(wěn)穩(wěn)扎在了一個想要偷襲遲盡后背的男人心口上。 匕首扎進(jìn)那人的心臟,那人手里的刀還沒碰到人就已經(jīng)落在了地上潺潺紅溪里。 這樣狠厲毒辣的身手,刀刃插進(jìn)去的一剎那喬貍眉頭一皺……她,殺人了…… ------題外話------ 雖然快四點(diǎn)了,應(yīng)該沒人看了,但是承諾了要加更的,不能食言……嘻嘻嘻~ 真是獅子大開口,人野,胃口也夠野 這樣狠厲毒辣的身手,刀刃插進(jìn)去的一剎那喬貍眉頭一皺……她,殺人了…… 而且手法凌厲,沒有一點(diǎn)猶豫,干凈利落,仿佛天生就會這樣冷血地剝奪人命一般,就如她看過一本書就能過目不忘一般,她不僅在學(xué)習(xí)上是個學(xué)霸……想不到,連殺人都那么有天賦。 遲盡剛剛一直注意著懷里的小姑娘,根本沒有注意到后背有人偷襲。 況且他剛剛殺了那么多人,體力消耗太大渾身是傷,難免遲鈍些,可是阿貍,阿貍剛才的身手,還有下刀的動作方向力道還有那雙冷血透著極涼寒冰的眸子,都那樣……跟他相像。 連他下手的力道偏移她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記得清清楚楚,喬貍變了,一點(diǎn)點(diǎn)被他污染,黑色蔓延,連他都猝不及防~ “阿遲……我……也殺人了?!?/br> 話畢,女孩純白的面上突兀地綻開一抹滿足的笑意,如如釋重負(fù)般。 而那人的尸體也應(yīng)聲倒下,在這樣涼薄的夜色里詭異而妖嬈,他說他殺人了,便以為這樣她就會怕就會離開他逃走嗎? 想得美,他能與她一起共享青春年少青澀美好的時光,那么她……也敢同他共赴荊棘叢生骷顱堆積的地獄。 “現(xiàn)在,你會不會害怕我?”她微微一笑,臉上身上都是艷紅的鮮血,明明還是那樣清純的笑,卻冥冥中變了味道,懶散的嫵媚一點(diǎn)點(diǎn)彌漫開。 她在綻放,在這樣涼薄冰冷的夜色里從純白無瑕到沾滿鮮血,再一點(diǎn)點(diǎn)被鮮血渲染了花瓣,最后開出最為靡艷的赤色嬌花~ “阿貍乖,我們回去,回去洗干凈,別怕,你沒殺人,這里的人都是我殺的,你乖乖睡一覺,醒了……就當(dāng)做了一場噩夢……阿貍,別……” 別跟著我落入地獄,因?yàn)橹滥前禑o天日的囚籠有多可怕,因?yàn)橹雷约旱谝淮螝⑷酥蟮目謶譄o措,因?yàn)楦型硎苓@樣看似冷漠實(shí)則已經(jīng)在一點(diǎn)點(diǎn)唾棄自己的蒼涼。 所以,他不能,不能讓她再嘗一次他嘗過的痛苦,再走一次他走過的荊棘。 阿貍該是被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孩兒,該永遠(yuǎn)純白無瑕堅毅果敢,永遠(yuǎn)保持初心卻也不會懦弱被欺,冷靜溫和也夠聰明伶俐。 她被遲盡扯著離開了那條小巷,遲盡站在那里,眼睜睜看著小姑娘蒼白的小臉上雙目無神又冷漠,她被他拉著經(jīng)過他身邊。 穿透他的身子,漸行漸遠(yuǎn),到了更為黑暗的深淵。而他卻什么都不能做,心如刀割又如何?那是他的過去,無力挽回又痛徹心扉…… 黑色柔軟的大床上,男人膚色如雪般冷白,一粒粒汗珠如冰粒子般滑落,俊美邪肆的男人突然從床上撐起身子,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收緊。 側(cè)身想要拿過床邊的那張照片,可是床柜上空無一物,原來相框已經(jīng)壞了,照片在他的枕頭下面。 修長的指微微顫抖,從枕下摸出了那張雖然陳舊卻依然嶄新如初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姑娘笑容純白干凈,陽光照在他們身上的樣子恰到好處,如果時光定格就好了,他想。 男人忍不住盯著照片唇角微勾,低沉又帶著常年被煙酒熏染醞釀過的撩人嗓音,緩緩如曇花初綻:“阿貍,我忍不住了……我好想你……好想……我的每個夢里都是你,你呢?” 男人又尋來了個從地下黑城拍來的古董相框把照片小心翼翼地裝上,做了一個讓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決定。 他要去華國……華國鳳城,那座此時完全被云家掌控盤踞的地方,那個曾經(jīng)差點(diǎn)要了他的命,卻還生活著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的地方…… —— 曼羅聽了暗潯的話以后眉頭皺得更深了,抬眼又是那個女人身手利落地?fù)]舞著那條赤色的長鞭,一鞭子甩在那妄圖纏繞她身子的血藤上只見血藤瞬間斷開,還滋滋地冒著仿佛被灼燒的聲音。 那血藤她知道,她親眼看著那些人想要逃跑,用匕首去死命地割那些藤蔓,但是卻并沒有什么用,還是被那藤蔓拉走,成為那些食人花的養(yǎng)料。 而如今,這個女人只是揮著一根細(xì)長的鞭子,就能輕易切斷那些已經(jīng)一點(diǎn)點(diǎn)蔓延成神紅色的藤蔓。 不得不承認(rèn),如暗潯所言,這個女人的身手遠(yuǎn)在他們之上,如果惹怒了她,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過這種女人居然會在意錢嗎? 一個億?這園子也值一個億?真是獅子大開口,人野,胃口也很野啊~ 穆云羅自然沒有注意那邊的動向,這朵變異食人花再次變異以后變得極為邪旎,她可沒功夫掉以輕心,不過這點(diǎn)東西難不倒她。 透明絲線自她的指尖飛出,原本慵懶嫵媚的狐貍眼微瞇,紅唇上綻開荼蘼烈焰:“邵東棋培育出來的東西,果然夠邪乎~” 絲線在空中交纏,以極厲之勢盤旋飛轉(zhuǎn),所過之處,隱隱有空氣震動之感,無聲無息卻比刀刃更為鋒利。 她一步一步踩踏著剛才走過的路,雖然相比旁邊干凈,但是卻依舊依附著糜爛的血rou,黏黏糊糊沾著鞋底,讓穆云羅反射性地皺眉,十分不耐。 眼底更厲,對這還想抵死糾纏吸食她rou身的食人花厭惡到極致。 透明的銀絲靈活地穿過了那朵黑色食人花,然后以詭異的延展之勢,在里面穿梭,宛如有生命一般,鋒利而無聲地將黑色食人花的內(nèi)里全部切割絞碎。 這是當(dāng)初溫恒送給她的一種蠱,需得以rou身寄養(yǎng),靈魂為控,cao縱者如有不甚便會被此蠱反噬,然后被蠶食得連骨灰都留不下。 她初初涉及時還有些憂慮,不過她親眼看著溫恒將靈蠱種入血脈,抬手間便能在須臾間將相隔甚遠(yuǎn)的數(shù)擊倒,其實(shí)不是擊倒,而是鋒利的銀絲割斷了樹身。 而同樣的,也見過他眉頭一皺,手未抬就取下了遠(yuǎn)處妄圖忤逆他的弟子的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