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jié)
婚紗是抹胸的,可以露出她完美的蝴蝶骨和氣質(zhì)卓然的天鵝頸,那漂亮的脖子上原本還被他種滿了一顆顆青紫色的小草莓,那是他愛撫過的痕跡,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 可是他又想起來她進去之前說的,她已經(jīng)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而剛好,還有三天,他答應穆遲的三年到期,屆時,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會再讓自己只能躲在弟弟的名字后面愛撫自己心愛的女人,讓她連叫自己名字的可能都沒有。 穆遲已經(jīng)回來了,他能夠感受到,既然如此,如果他不遵守諾言把寶寶給他,那么他不介意采用強硬的手段。 他的女孩兒以后只能是他的女人,今天的事情解決了,他會好好的給他來點驚喜,弟弟啊……不管你到底還是不是活著,我都有一萬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不要再次妄圖挑戰(zhàn)哥哥的權威。 我能讓著你一次,那便只有一次,機會給你用完了,我們之前的情誼也算盡了,三天以后,各憑本事。 “你倒是會說話,這是我母親的婚紗,你猜猜它值多少錢?” 云羅纖細白皙的手臂還勾著他的手臂,驀然歪著頭跟他撒嬌道,仿佛剛才那個厲色說他不是穆遲的女人不是她。 但是他們都是聰明人,云羅既然有這個反應,自然是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一樣,他跟穆遲是雙生子,但是瞳孔的不同,預言的不同決定了他們不同的人生軌跡。 他跟穆遲只是長得一樣,脾氣和氣質(zhì)心思都是大相徑庭的,所以其間漏洞太多,真的很難遮掩,除卻沒有遇上云羅的那兩年多,他的確能夠好好的扮演好穆遲這個角色。 他的演技天衣無縫,可是偏偏在遇上寶寶以后亂了分寸,他不想用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自己去接近她,他想讓她愛上的是穆梟,不是穆遲。 而且三年的期限越來越近,他也該好好想想怎樣從這個身份脫離出來,重新以穆梟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不管她能不能接受,反正這輩子穆梟賴定穆云羅了。 “三千億?”穆梟緩緩道,這件婚紗他聽說過,名字叫做“永恒”,是國際頂級設計師耗時三年,用最好的一切珠寶和最好的紗料做出來的,婚紗包括了水晶鞋還有頭紗捧花,捧花是用寶石篆刻,做工精美絕倫。 而剛好這位設計師薩羅也在完成這件婚紗以后壽終正寢,他在他的遺書里面寫到,這是他花盡畢生所學,和他一生的造詣心血所做的婚紗,是要給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所做,并且是量身定做。 云羅的母親羅敷的身材就十分的刁鉆,怕是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擁有她那么完美的身材,柳腰纖細,身材凹凸有致,而整個設計都是按照這個尺寸做的,多一分找一分的身材穿著都會緊或者松。 云羅抬眼看著穆遲,她沒想到穆遲居然在這件事兒上還留了心思的,當初婚紗出世第一天m國就有知名金融家珠寶行業(yè)領袖還有各種設計行業(yè)領域的巔峰人才在討論和估價,最后得出來這個驚人的價格:“三千億?!?/br> 要知道正常人一生都碰不到賺不到一個億,而一座城市的人恐怕也賺不到也花不了三千億,這個價格出現(xiàn)的時候,云敖已經(jīng)在大婚,重新給羅敷一場舉世無雙的盛世婚禮,那場婚禮真的是鳳城乃至華國歷史上絕無僅有的盛大婚禮。 那是云敖送給羅敷最美也是最用心的承諾——“永恒”。 大佬大佬,惹不起惹不起(三更) “嗯,三千億,把十幾座城穿在身上,你覺得我老媽當時是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云羅又問道,只是一邊問,一邊挽著男人的手臂往外走,時代國際外面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加長版林肯。 穆云羅出門一向將就排場,所以云衛(wèi)都很自覺的準備了幾十輛豪車夾帶相送,而且今天是云敖再婚,門面上云家的車都綁了絲帶,而車子前面也貼了一大盤白玫瑰,看起來倒像是來接親的車隊一般,云羅看著這排場,眉頭微皺。 她這一皺不要緊,底下的云衛(wèi)以為自己沒有辦好惹了大小姐不快,于是趕緊又以最快的速度準備了紅毯鋪過來,剛好鋪到云羅的腳邊。 時代國際里面的工作人員哪里敢讓那么貴的婚紗受損,都是給她牽著那靡長的曳尾,看起來倒還真有幾分新娘出嫁的模樣。 時代國際的化妝師都是她慣用的那些,讓她們給自己化之前給檀生拍廣告片用的妝容什么的很快就畫好了,不得不說,云羅那么美當真是有個漂亮的媽,基因好,她跟羅敷化妝以后有**分相似。 羅敷是清新淡雅氣質(zhì)卓然的美,而云羅是張揚跋扈嬌媚的美,此刻刻意扮作羅敷的妝容偏淡雅精致,倒還讓云羅多了幾分清澈嬌柔的韻味,感覺像是不施粉黛的喬貍畫上了嬌艷的妝容,非但沒有掩去她的清純,反而更加清麗迷人,脫俗雅致。 “伯母愛伯父嗎?愛就幸福,并不是錢能夠衡量的,寶寶……伯父給伯母打造的這個婚紗不是因為它貴,而是他想要給伯母一份驕傲,給他自己能夠力所能及得到的最好的獻給她,這是一種愛……不是一件婚紗的價格可以衡量的?!?/br> 穆梟牽著她的手踏上紅毯,慢慢地跟她講,云羅從小最不缺的就是錢,因為不缺所以從來不在乎,對于金錢的價值也沒有實質(zhì)性的理解。 她在最懵懂的年紀愛上遲盡,明明知道他窮,一無所有,但還是愛他。因為錢在她眼里根本就只是幾張紙,她的生活里可以說根本用不上錢。 一切她需要的都是云敖跟羅敷給她準備好的最貴最好的,她看不出來跟別人的東西有什么優(yōu)劣等級,在她眼里她跟遲盡一樣一無所有,只是遲盡是徹徹底底的一無所有,她是缺失了愛。 愛跟金錢有恒等嗎?在云羅眼里,或許云敖對羅敷的愛就等于這些錢,但是……這三千億已經(jīng)是那個時候的巔峰價格了,放在現(xiàn)在,一件婚紗三千億……你再愛一個女人,也有能力去買,那么你舍得花這個錢給媳婦兒嗎? “那么你愛我嗎?我值幾座城?” 云羅驀然綻開了笑意,她值幾座城?其實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就她身上就能穿十幾座城,她自己就已經(jīng)能夠走到巔峰了,為什么還要去在意一個男人對你的估價?她穆云羅原本就價值連城了。 “你是全世界,這個世界上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要,我就能給!” 穆梟緩緩道,他知道云羅受了刺激,心里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云敖屢次三番用羅敷在這個世界上最后最尊貴的席位來跟云羅較量,而云羅最愛母親了,所以次次都會乖乖回去,只是不同程度的砸場子是不可避免的。 “穆遲,你是不是覺得我拜金呀?我穆云羅不缺錢……我最愛的男人曾經(jīng)就是個窮光蛋小混混,不過現(xiàn)在變了……一切都變了。” “他說過會回來的,結果一去不復返,消失了快五年我都等得麻木了他回來了,我可能原諒他嗎?穆遲……我知道你不是穆遲,別騙我,我最討厭騙我的人了……你,別騙我?!?/br> 云羅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加長林肯,手邊是穆遲略微涼薄的手牽著她,而兩人的對話內(nèi)容卻是劍拔弩張,云羅是魔怔了,她心情特別糟糕,她也是人,會有七情六欲,最近什么事情都堆到了一起,讓她打心底里煩躁不安。 而最是讓她不安的不是這婚紗,不是云敖突如其來要辦的婚禮,而是越是靠近要回到云家,去婚宴現(xiàn)場,她心里就仿佛在打鼓一般,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抵觸感。 他們坐進了車子里,里面很寬,云羅就著婚紗與穆梟相對而坐,她的那雙清澈漂亮的狐貍眼緊緊地盯著他。 她心底發(fā)虛,她長那么大沒有怕過什么,一個人在基地里面對那些兇神惡煞的同僚,面對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徒都沒有這種讓她不寒而栗的感覺,偏偏現(xiàn)在,越是靠近云家,她的不安感越強烈。 穆梟仿佛知道她在怕什么一般直接坐到了她身邊將她一直跟橡皮筋一般緊繃的身子攬過來抱在懷里,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 緩緩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我的確不是穆遲,到底是誰我會在三天后告訴你,寶寶,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而那個讓你受到傷害的男人……” 我會將她從你的生命里抹去……不,是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他不是什么好人,在回來代替穆遲的這三年以前,他也是閻羅一般的人物,殺人對他來講就是剁碎一塊rou一般,根本不足為惜。 他遲到了她的世界二十一年,這些年里面他沒有涉足她的人生,她有太多的喜怒哀樂他沒有參與,這樣的遺憾讓他覺得很難受。 就像是一塊玻璃碎掉了,想要把它修補好可以,但是再次修補好的也會有漏洞,破鏡不能重圓,就如他如何去了解她的過去也無法參與她那段人生。 “他的事……我自己來?!?/br> 云羅窩在穆梟懷里,心里安心了很多,那股子煩悶也漸漸消散,剛才的她就像一只坐立不安的蟲子,上蹦下竄就是煩躁不安??墒窃谀逻t的懷里她隱隱有了安全感,她從來沒有這樣濃烈的不安過,直覺告訴她,云家一定出事兒了…… “給我開快點,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回云家。”云羅從穆梟懷里支出一個頭來,催促著司機趕緊回去,云家一定出事兒了,不然她怎么會這樣不安? “是,大小姐。”司機從后視鏡里看到大小姐跟姑爺在車里面相擁著,看起來極其和諧美好,很自覺地把隔板升起來讓姑爺跟大小姐繼續(xù)蜜里調(diào)油,自己吃了一把狗糧動力十足,自然就踩足了油門往云家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