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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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怎么不想?它可是名叫太陽的三足金烏啊。 清問陷入黑暗之中許久許久,久到清問都要睡著的時候,那雙豎瞳金眸又睜了開來,帶來些許的微光,讓清問足以看清自己的身軀,也可以看到觸目可及的黑色羽毛,這些羽毛已經(jīng)與黑暗同色。 “想啊,想得不得了?!备蓾輪〉穆曇粢蛔忠活D,緩緩的吐露著自己的渴望。 得到三足金烏太陽回應(yīng),清問眉眼彎彎,笑得得意,“我可以讓你重見天日。” “你?”三足金烏質(zhì)疑著對方的話語,然而語氣中卻帶著些許的不確定,畢竟它面前的這個人,可是能夠拖著一方天地去死后還能重生歸來的魔啊。 清問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示肯定,“當(dāng)然?!?/br> “你要如何做?” “看你想法嘍?!鼻鍐柾崃送犷^,笑得可愛,“如果你想要如今這般的模樣也行,只是會遭一些罪,但是如果你選擇涅槃的話,會容易很多?!弊鳛樘斓刂g只會有一只存在的三足金烏,三足金烏幼鳥的出現(xiàn)是建立在成鳥的涅槃之上的,以全新的模樣從灰燼中浴火重生,浴火重生的三足金烏是一只嶄新的鳥,所有的一切都將重新建立。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豎瞳金眸眨了眨,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可是,我已經(jīng)失去了涅槃的能力,我已經(jīng)不能夠被稱之為三足金烏了,我只是一只三足鳥?!笨輪〉穆曇魸u漸變得低沉起來,這回蕩在不見光明不知模樣空間內(nèi)的聲音顯得格外的難聽。 更何況就算它真的能夠涅槃重生,涅槃重生歸來的三足金烏也是背棄了太陽的存在。 即使是涅槃重生也是要背負(fù)因果的,涅槃重生洗去的只是記憶和實(shí)力而非靈魂,這烙印在靈魂上的痕跡是難以洗去的。 三足金烏是不會死亡的,只會涅槃重生,可是當(dāng)太陽墜落的時候,迎接三足金烏的命運(yùn)只有死亡一途。 為了活下去,它背棄了太陽,如今它已經(jīng)不再擁有三足金烏的不死之身,換言之,它快要死了。而面前的這個老朋友卻對它提一些不可能做到的提議。 被三足金烏嫌棄的清問揉了揉自己受到對方聲音摧殘的耳朵,整個人往后一倒,順勢躺在地上。 雙手抱胸的同時,一條腿曲了起來,另外一條腿則是架在曲起的腿的膝蓋上,小腿肚抵在上面,“那是因?yàn)槟愦?,所以才做不到?!?/br> “……”三足金烏沉默,并不太想說話。 三足金烏沒有說話,而清問也不需要對方接他的話,看了眼黑暗之中的金眸,覺得有些傷眼的清衍偏轉(zhuǎn)視線,整個人都隱于黑暗之中,自顧自的接著自己的話頭繼續(xù)說了下去,“你做不到,又不代表我做不到?!痹趯θ憬馂踉斐闪瞬豢裳哉f的心里傷害后,不再吊著對方心思的清問說了自己的解決方法,“解決方法很容易,我收你為寵,然后你轉(zhuǎn)修魔道?!?/br> 三足金烏對清問的這個提議,考慮的不是它居然要受清問所驅(qū)使這個問題,而是能否解決它的困楚,“有用嗎?” “有的?!鼻鍐栕鹕?,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試驗(yàn)過。” “哦?” “在不久前,我收過一只偽裝成九尾天狐的九尾魔狐為寵?!?/br> 一只九尾魔狐居然偽裝成為九尾天狐,以智慧聞名的狐貍是終于落寞了嗎?這種智商,哪怕是它這個總是被“老朋友”騙了一次又一次,卻始終都無法吸取教訓(xùn)的存在都沒眼看,“怎么干出這么蠢的事情?具體說說?!鼻鍐柡唵蔚囊痪湓拝s透出了很多信息,勾起了三足金烏的好奇心。 “蠢嗎?我也覺得蠻蠢的?!辈贿^他對白羽所做的蠢事不做任何評價,外人看來很蠢的事情對于當(dāng)事者而言,只要自己覺得不蠢,那么便不構(gòu)成犯蠢。 在三足金烏的好奇追問下,清問將自己收白羽為寵的過程講述出來,并且對自己提議的可行性提出依據(jù)。 雖然白羽和三足金烏根本無法相比,但是它們之間卻存在著共同之處,它們都是背棄了自己種族根源的存在,三足金烏背棄了太陽,而白羽則是背棄了九尾魔狐。 清問在收白羽為寵之后,因?yàn)槠跫s的緣故,他的混沌靈力進(jìn)入了白羽的體內(nèi),反而調(diào)和了白羽體內(nèi)混亂的魔氣與靈氣,理順了白羽體內(nèi)混亂的情況。 清問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混沌靈力,沒有魔氣,也沒有靈力,自融合了桃花林所蘊(yùn)含的靈力之后,清問成為了一個魔道雙修的修仙者,在中正平和的修道者和任/性/妄/為的修魔者之間,清問可以無縫銜接的隨意轉(zhuǎn)換。 如果三足金烏太陽認(rèn)他為主的話,憑借著契約,清問可以轉(zhuǎn)換三足金烏體內(nèi)一定的靈力,作為他附屬物存在的金烏受到太陽的影響會減弱,而三足金烏專修魔道的話,說不定有一天能夠成為黑夜的化身,徹底融入陰影之中,可以坦然出現(xiàn)在光所在的地方,畢竟有光的地方必然會有影的存在,沒有陰影存在,如何體現(xiàn)光明呢? 但是對于三足金烏轉(zhuǎn)修魔道后的結(jié)果,清問也只是有所猜測,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只三足金烏背棄過太陽,也沒有一只三足金烏轉(zhuǎn)修魔道過。 所以,要為了重見天日而轉(zhuǎn)修魔道嗎?為了這虛無縹緲的可以再臨陽光之下的可能,賭上自己的一切嗎? 清問期待著三足金烏的答案,可不要讓他失望啊。 三足金烏金色的眸子再一次閉了起來,黑暗再一次降臨,清問卻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閉眼微笑,等待著三足金烏的回復(fù)。 許久許久,伴隨著三足金烏同意的聲音,還有一聲輕嘆消散在天地之間。 “我已經(jīng)沒什么好失去的了?!?/br> 簽訂了契約之后,三足金烏化為巴掌大的三足鳥立在清問的手掌心,“老朋友,這一次你可不要又坑我?!?/br> “我不保證?!鼻鍐栁⑿Α?/br> “……”它現(xiàn)在后海還來得及嗎? 明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感覺自己好像又被坑的三足金烏毛都炸了起來,對著清問忍不住罵罵咧咧起來。 獲取一只三足金烏的清問笑得愉悅,能夠在這個時代見到一個老朋友,他真的感到很高興呢。 這樣想著,清問隨手將三足金烏丟入專門用來裝妖寵的妖寵袋,在將哇哇亂叫的三足金烏太陽處理掉后,耳邊終于恢復(fù)寧靜的清問再一次閉上了眼睛,根據(jù)同樣的方法閉眼跟著自己的感覺前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有光撒在眼簾上帶來溫暖后,清問睜開了雙眼。 周圍滿是扶桑樹,他回到了最初閉上眼睛的地方。 理了理衣袖,并順了順有些雜亂的頭發(fā),達(dá)成了自己目的的清問回到了天樞島后山的入口處。 在天樞島后山的入口處,一只晃著九條尾巴的狐貍等待著他的到來,正是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的白羽。 在看到清問的身影的時候,完成了任務(wù)并且吃得很飽的白羽朝清問撲了過去,被清問逮住了尾巴,“安靜。” “嗷嗷嗷!”主人,我完成任務(wù)了,求夸獎! “嗯,我知道了。安靜。”拍了拍白羽的腦袋,確定白羽是整潔干凈的之后,清問才將白羽放到了自己肩膀上,安撫好了白羽的情緒并且夸獎了白羽,清問帶著白羽離開了天樞島后山。 白羽超額完成了任務(wù),嚙齒鼠rou裝滿了儲物袋,而所有的嚙齒鼠只能夠換取兩塊下品靈石,覺得不劃算的清問干脆就沒有換靈石,而是將這些嚙齒鼠rou當(dāng)做了白羽的口糧,至于某只簽訂了契約后,便被清問丟入妖寵袋內(nèi)修養(yǎng)生息的三足金烏,早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暫時不需要吃rou。 換了口味后,天天都在吃嚙齒鼠rou的白羽好委屈,好難過。 雖然嚙齒鼠rou很好吃,但是又沒有多少靈氣,比起嚙齒鼠rou,它更想吃冰漣花魚。 主人,就不能夠再愛它一次嗎? 面對白羽的問題,迎著白羽委屈無比的小眼神,清問拒絕得很果斷,“不能。” 第26章 因?yàn)檫M(jìn)階太快的緣故, 玄玨出關(guān)沒幾年,就又進(jìn)入了閉關(guān)狀態(tài)。 而玄玨這一閉關(guān),就有十年之久。 這十年, 對于修真界而言不過是白駒過隙, 然而在這十年中,卻也能夠發(fā)生很多的事情。 在這十年中, 清靈和清空之間雖然還是爭斗不斷, 然而對外卻都能夠展現(xiàn)出師姐妹情深的一面;而清靈和清空之間的爭斗, 清衍一開始的時候還會被波及到, 然而在習(xí)慣了這樣的局面之后, 清衍已經(jīng)能夠做到安然的在一邊旁觀,而不會被卷入其中。 至于清問,他完全沒有參與到這些人的糾葛之中,因?yàn)榍鍐栕詮娜ヌ鞓袓u后山歸來后,便一直待在了落雪峰峰頂,連山腰處的弟子院都沒有去過,他一直遵守著和玄玨的約定——等師尊玄玨出關(guān),而這一等便是十年之久。 閉關(guān)十年之久的玄玨, 剛好在劍宗的門派大比舉行之前出關(guān)。玄玨閉關(guān)十年, 不但穩(wěn)固了元嬰后期的境界, 同時觸碰到了化神的境界的門檻, 不過在沒有完全準(zhǔn)備好前,她并不準(zhǔn)備沖擊化神期。 因?yàn)樾k閉關(guān)洞府在冰蓮花池底的緣故,玄玨在出關(guān)后, 是出現(xiàn)在冰蓮花池上的,站于水面上的玄玨在冰蓮花的掩映下,顯得清冷絕倫。 白衣清絕的玄玨并未挽起頭發(fā),三千墨發(fā)柔順的垂下,落至池面上,隨波蕩著,然而卻沒有半點(diǎn)池水沾到玄玨的頭發(fā)上。 玄玨正準(zhǔn)備抬步走上岸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白羽正蹲坐在池邊臨水而照。準(zhǔn)確的說,不是臨水而照,而是目光灼灼的望著冰蓮花池中的……冰漣花魚? 收回放在白羽身上的目光,玄玨掃視了一番她的冰蓮花池。 很好,冰蓮花仍舊是三十二朵,并沒有任何數(shù)目的改變,而且長得更加茂盛了,但是她的冰漣花魚……似乎減少了很多? 造成這樣結(jié)果的罪魁禍?zhǔn)?,看起來似乎就是正蹲坐在岸邊的白羽了?/br> 瞇了瞇眼睛,玄玨抬步朝白色狐貍所在的位置走去,臨水而行的玄玨腳步顯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此時并未察覺到玄玨存在的白羽蹲坐在岸邊,仍舊目光灼灼的望著冰蓮花池。 走到岸邊的玄玨蹲下/身,將半點(diǎn)沒有察覺到玄玨存在的白羽拎了起來。 白羽在被拎起來的時候,動了動爪子正準(zhǔn)備攻擊,卻對上了玄玨淡漠的雙眸,不禁身子一僵,“??!這不是小主人的師尊嗎?您出關(guān)了呀!”甩了甩尾巴,白羽對著玄玨討好得拱了拱爪子,希望玄玨并沒有看到它對池中冰漣花魚的窺視的模樣。 玄玨拎著白羽的脖頸,打量了一番白羽,因?yàn)榘子鹕砩蠚埓娴谋鶟i花魚的氣息,確定冰漣花魚是白羽吃的猜測,玄玨不禁皺了皺眉,“你吃了多少條冰漣花魚?”居然會有這么重的冰漣花魚氣息?如果不是她確定白羽是九尾天狐的話,她都要以為被她拎著的是成精了的冰漣花魚。 “沒有!我沒吃魚!”被拎著的白羽頭搖得飛快,堅(jiān)決否定自己吃了冰漣花魚這個事實(shí)。 玄玨怎么可能會相信這么蒼白無力的解釋,玄玨拎著白羽的手上下晃了晃,同時用上了靈力。在白羽眼神都變得迷離起來后,玄玨才停下了搖晃的動作,微瞇起眼睛,“再問你一次,吃了多少魚?” “我……我我……我不知道?!北换蔚锰煨剞D(zhuǎn)、眼冒金星的白羽連尾巴都甩不起來了,整只狐貍的感覺都不太好。 這個回答,是不知道吃了多少條魚?還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吃魚? 玄玨皺了皺眉,正準(zhǔn)備好好教訓(xùn)面前這只狐貍的時候,卻突然被人一個猛撲在地,以背著地得倒在岸邊,玄玨的部分衣袖浸在了池水之中。而朝她撲過來的人動作雖然迅疾,卻沒有傷到她半分,然而不待玄玨起身,她便被禁錮在了對方雙臂撐起的空間內(nèi)。 對方的氣息帶給她一種熟悉感,所以在察覺到來人接近的時候,玄玨并未設(shè)防,而是將注意力繼續(xù)放在了白羽身上,她卻沒有料到自己居然會被對方撲倒。 因?yàn)檫@一變故,白羽從玄玨手中掙脫開來,遠(yuǎn)離玄玨的控制之后,甩著尾巴白羽乘機(jī)迅速的消失在蓮花池邊。 顧不上逃跑的白羽,因?yàn)椴幌雮綄Ψ蕉3直持刈藙莸男k抬眸,望向在她上方禁錮著她的少年,“清問?”十年的時光過去,這個可以被她抱在懷里的稚童已經(jīng)成長為少年模樣,然而玄玨在對方眉眼之間,仍能找到幾分熟悉感。 眼前的少年,玉冠束發(fā),博帶廣袖,一身玄衣,面容雖然還有些稚嫩,卻也能窺出未來的風(fēng)姿。少年的薄唇輕抿,桃花眼中滿是笑意,雙臂撐在玄玨頭兩側(cè)的清問緩緩低下/身子,清俊的面容在玄玨視野中逐漸放大。 清問緩緩湊近玄玨,在將自己整張臉都埋入玄玨肩窩的時候,也放開了撐在玄玨頭兩側(cè)的手臂,整個人壓在了玄玨身上,“師尊?!鼻鍐柌淞瞬湫k肩窩,瞇起眼睛的清問笑得無比滿足。 “終于,再一次抱到師尊了呢。”說著,清問伸出手,摟抱住玄玨的腰肢。 玄玨神色漸漸柔和下來,輕輕拍了拍清問的背,“先起來?!?/br> 沒有得到自己預(yù)料中反應(yīng)的清問沉默了會,隨后應(yīng)了聲“哦”,松開抱著玄玨的手,在起身的同時牽起玄玨的手,將玄玨拉起來。而在玄玨站起來后,清問卻并未放開牽著玄玨的手,還是玄玨淡淡看了他一眼之后,清問才有所察覺的放開牽玄玨的手。 站起身的玄玨理了理有些亂的衣服,隨即打量著面前這個已經(jīng)與她同高的少年,忍不住欣慰,“已經(jīng)筑基中期了嗎?不錯?!毙k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對方的努力進(jìn)行肯定。 被玄玨肯定了的清問忍不住對玄玨揚(yáng)起燦爛的笑臉,然而清問卻并不知道這燦爛的笑臉和他邪魅的長相一點(diǎn)都不搭,笑容燦爛的清問伸出手,如同十年前一樣的張開手求抱。 面對清問的求抱,玄玨后退了一步,表示拒絕,“我已經(jīng)不能像以前那樣抱你了。”在清問還是個稚童的時候,玄玨可以對其展開懷抱,但是在清問已經(jīng)成長為一個少年的如今,即使是師徒之間,也是要講究一下男女之別的。 被拒絕了的清問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可是,師尊,我們已經(jīng)十年未見了,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擁抱嗎?”眨了眨桃花眼,清問妄圖以撒嬌的方式讓玄玨改變主意。 然而,玄玨不為所動,“剛剛不是已經(jīng)擁抱過了嗎?”玄玨拍了拍清問的頭,“再者,你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我都沒有追究你 ?!彼?,不要妄想求抱了。 對于見面就撲倒玄玨這件事,清問作出解釋,“因?yàn)橐姷綆熥鸬木壒?,我太激動了,還請師尊見諒。”清問扯了扯玄玨的衣袖,對著玄玨撒嬌。 只可惜的是,清問如今已經(jīng)與玄玨同高,并不在是及玄玨腰高的稚童了,做出這樣的動作來的清問,只讓玄玨覺得有些難以適應(yīng)。 玄玨再次后退一步,在自己的袖子從清問手中挽救出來后,玄玨偏轉(zhuǎn)了視線,將目光放到了冰蓮花池的池水上。這樣避過清問視線的玄玨讓清問感到有些挫敗,在清問還想再努力撒嬌一番的時候,玄玨卻并不準(zhǔn)備就這個話題繼續(xù)討論下去了,玄玨將目光轉(zhuǎn)回在清問身上,另起話題,“我記得,門派大比快要開始了吧?!?/br> “還有一個月才開始,不過一些門派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到達(dá)劍宗了。”微垂睫羽的清問遮住了眸中的神色,薄唇微抿,“未央宮的人在前日就已經(jīng)到來了,總共有二十人,本來是由未央宮少宮主蕭筱帶隊(duì)的,但是未央宮的蕭筱受困于心魔不得不閉關(guān),所以帶隊(duì)的是未央宮的護(hù)法。”一邊說著,清問一邊觀察著玄玨的神色變化。 聽到前婚約者蕭筱的消息,玄玨半點(diǎn)動容之色都沒有,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哦。” 玄玨連“干我何事”這樣的話都沒有說,她對蕭筱,早已經(jīng)不在意了。玄玨最初選擇蕭筱,也不過是因?yàn)樵谀莻€時候,蕭筱是個比較適合她的對象,從一開始玄玨就沒有對蕭筱投入過感情,自然也就不會在意。 察覺玄玨并不是故作淡然,而是真的不在意蕭筱這個人后,清問心下莫名松了一口氣,“師尊不在意就好?!?/br> 在清問提及蕭筱的時候,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她不覺失笑,然而很難做出表情來的玄玨,只能在輕“嗯”一聲后,走到清問面前,對著清問露出一個她覺得應(yīng)該是笑的表情來。以為對方是擔(dān)心她受到未央宮來人的影響的玄玨,對清問出聲安撫,“不必?fù)?dān)心,我從未在意過。” “師尊不在意就好?!钡拇_是擔(dān)心玄玨會受到影響的清問偏了偏頭,對玄玨揚(yáng)起了燦爛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