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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殿下快醒醒在線閱讀 - 第28節(jié)

第28節(jié)

    董曉悅以為他急中生智想出了什么妙計,正要照辦,卻聽他接著道:“沉下去,藏起來,什么也別想。阿悅……”

    他頓了頓,到底沒說下去:“算了?!?/br>
    這是董曉悅第一次聽他叫自己的名字,無端有種告別的意味。

    [你想干嘛殿下……]她警惕道。

    “照孤說的做!”梁玄不容置疑地打斷她,語氣是罕見的嚴厲。少了一魂會怎么樣?梁玄不清楚,在天罰之下,他的一縷殘魂大約比層紗都不如,可即便是層紗,庶幾也可替她擋一擋。

    誰知一直低眉順眼的神女卻犯起倔來:[誰聽你的,又不是我領(lǐng)導。婦女能頂半邊天,一人一半,自己的份我自己扛?。?/br>
    燕王殿下差點被她噎死:“你……”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萬鈞怒雷在頭頂炸開,一道青色閃電從天際直貫到底,竟是把墓室上方的整座高山從中間劈出一道裂縫。

    石室穹頂四分五裂,劈頭蓋臉地砸落下來,墓室頂上生生劈出了個大窟窿,緊接著又一道閃電落下,不偏不倚地從董曉悅的頭頂貫下。

    董曉悅渾身不由自主地一震,胸腔里一股椎心蝕骨的痛楚,心臟瞬間麻痹,耳孔里流出血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她來不及思考在夢里死去的后果,緊接著又是一道,再一道......

    天地一怒,無論是人還是妖,無一例外成了飄萍螻蟻,董曉悅在兩道雷電之間短暫的寂靜中依稀聽見梁玄說了兩個字“生辰”,緊接著便五感俱失,徹底沒了知覺。

    上天的怒氣卻似乎仍未平息,一道道雷電不斷落下,持續(xù)了個把時辰,直把梁王的地宮劈了個千瘡百孔,在天火中化為焦炭的僵尸數(shù)不勝數(shù)。

    第35章 尸王

    不知過了多久, 董曉悅突然恢復了意識。

    她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亮了,自己仍舊躺在梁王的墓室里, 陽光從頭頂?shù)拇罂吡飪A瀉下來, 塵埃在光柱中飛舞。

    [燕王殿下?]她仰起頭,發(fā)現(xiàn)自己大半個身子埋在碎石沙礫中, 原本奢華的墓室面目全非, 一片狼藉。

    董曉悅下意識地抬手捋去眼睛周圍的灰, 驀地僵住——她抬起的是右手。

    [殿下?燕王殿下?]

    沒人回答。

    她一急, 干脆喊出聲來:“梁玄——”

    仍舊無人應(yīng)答。

    燕王殿下死了, 這念頭像一片陰云擋住了所有的光,有那么幾秒鐘時間,她失去了方向,只想閉上眼睛睡個天昏地暗。

    不過她旋即又燃起了一線希望:夢沒有結(jié)束,也沒有坍塌,是不是意味著燕王殿下的魂魄還在這里?

    沒錯,一定是這樣!她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只要燕王殿下還在這夢里就不怕, 總有辦法能找到他, 不過是又回到起點罷了。

    董曉悅恢復了斗志, 頓時有了力量, 三下兩下把堆在身上的碎石和泥土扒拉開,騰地坐起身。

    這天雷也著實奇怪,董曉悅低頭看了看身體, 現(xiàn)實中被雷劈中一般會皮膚焦黑內(nèi)臟震裂,還會因為肌rou收縮整個人蹦出去,可她身上沒有半點雷劈的痕跡,也不覺得痛,連衣裳都完好無損,只是一身灰土。

    正納悶時,墻邊的廢墟下面突然傳來一陣悶悶的咳嗽聲:“咳咳......師......師叔......是你嗎?”

    董曉悅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便宜師侄,不禁有些慚愧:“白羽?你還好嗎?別亂動,師叔挖你出來?!?/br>
    她邊說邊爬起來,朝宸白羽所在的角落走過去,搬開磚石,把埋在底下的小師侄挖了出來。

    他們師侄命都算大,宸白羽撞在墻上,胸口又被好幾百斤的石棺蓋拍了一下,竟然沒死,還僥幸躲過了雷劈,雖然渾身大大小小的擦傷、瘀傷無數(shù),也流了不少血,可已經(jīng)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董曉悅扶著宸白羽靠墻坐下:“傷著哪兒了嗎?”

    宸白羽晃了晃腦袋:“后腦勺似乎磕了一下,有些發(fā)暈,還有左腳腳踝崴了。師叔這是哪兒,咱們怎么會在這兒?”

    董曉悅摸了摸他后腦勺,摸到一個大大的腫包:“你不記得了?這是梁王墓室,門還是你開的呢。”

    宸白羽擰著眉冥思苦想一陣,抱著腦袋痛苦道:“小侄記不清了……頭好生疼……”

    大約是撞到頭還沒恢復過來,董曉悅忙道:“先別想了。”

    宸白羽又呆呆地發(fā)了會兒怔,“嗯”了一聲,抬起袖子去抹臉上的灰泥和血污,抹著抹著,動作突然慢了下來,直愣愣地覷了董曉悅半晌,欲言又止道:“那......那個師叔......您......還是人么?”

    董曉悅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你說誰不是人?”這孩子還會不會說話了。

    對上他的目光,她才猛然意識到這個“不是人”是什么意思。

    她伸出右手,兩指搭上左手手腕,沒有脈搏。其實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不過她還是自欺欺人地把手伸進衣襟按住心口,又探了探鼻息,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沒有體溫,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就像貼了化尸符一樣。

    董曉悅心里咯噔一下,她死了,變成了一具僵尸。

    捉妖的道士自己變成了僵尸,這就很尷尬了。董小姐還沒考慮好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墓室中間的廢石堆中突然傳出一聲嘶吼。

    董曉悅猛然意識到那堆廢墟正是梁王棺材所在之處,想叫宸白羽跑,可他受了傷壓根沒法跑,她只好挺身而出,把小師侄護在身后。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聲炸響,亂石堆煙花似地迸開,碎石和著泥土四處飛濺,半截槨蓋被一股大力掀起,直沖他們叔侄倆飛來。

    董曉悅下意識地抬手一擋,那足有千斤重的厚石板突然停在空中,然后垂直落到地上,訇然碎成了幾瓣,順便把地面砸出個大坑來。

    董曉悅不禁納罕,低頭看看手掌,只見十指修長蒼白,除了沒血色之外并無什么異樣。

    宸白羽看呆了:“師叔這是什么功法?”

    話音未落,那梁王已經(jīng)從亂石堆中一躍而出落到地上。

    只見他被雷劈得渾身焦黑似碳,目光如電地往四周掃過一圈,落到董曉悅身上。

    仇家相見,分外眼紅,梁王破口罵道:“兀那小賊!竟敢毀了孤的寢殿!”一邊說一邊騰地拔地而起,如同一只巨大的蝙蝠,朝董曉悅撲將過來。

    一時間邪風大作,飛沙走石,宸白羽被那股勁風刮得喘不過氣來。

    董曉悅卻站得穩(wěn)穩(wěn)當當,仿佛腳底生了根,感覺那力道就跟春風拂面差不多。

    她感到丹田中的真氣如同海洋,浩瀚無垠又深不見底,與之相比,生前的氣海簡直是個淺坑。

    她突然就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一揚手,風向陡然一變,反倒朝梁王刮去。

    梁王被刮得一個趔趄,不由大驚失色。

    董曉悅挺直腰桿,大聲罵道:“丑逼!你也配叫孤!”說著一拂袖子,掌心中射出一道耀眼白光。

    那梁王還沒回過味來,只聽下方傳來怪異的風聲,低頭一看,肚子上竟然直接穿出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窟窿。

    僵尸沒有痛覺,也不知冷熱,不過那過堂風從肚子里吹過,梁王心里拔涼拔涼的。

    董小姐在夢中實際一直過得慘兮兮,一朝農(nóng)奴翻身把歌唱,頓覺揚眉吐氣,把手指掰得咔啦啦響,二話不說就要故技重施。

    梁王生前身后都做慣了人上人,如何甘心,無奈形勢比人強,肚子上穿個洞還罷了,要是腦袋上也這么來一下,恐怕連僵尸都做不成了。

    不枉他生前一代梟雄,倒也能屈能伸,冷不丁“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納頭便拜,顫聲求道:“天君在上,請受小王一拜!小王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天君陛下,望天君恕罪!”

    “......”伸手不打笑臉人,董曉悅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頓住。

    所謂屁股決定腦袋,董小姐的屁股坐到了墳頭上,不免有點物傷其類。收妖是道士的事,僵尸何苦為難僵尸,便大度地揮揮手:“算了,你以后別自稱孤就行了?!?/br>
    “謝天君寬宏大量!小王請為天君當牛做馬,鞍前馬后侍奉,”梁王又拜,“敢問天君尊諱?!?/br>
    “免尊姓金名正日?!?/br>
    梁王連連稱贊,又拜了下去。

    “行了,你起來吧。”董曉悅摸摸鼻子,環(huán)顧了下四周,把人好好的大別野弄成這樣也怪慚愧的。

    “天君若是嫌棄小王不堪伏侍左右,小王便長跪不起?!?/br>
    “......”這還有強買強賣的!

    梁王心眼比篩子還多,眨眼之間便把形勢看得一清二楚。此番隱燭山鬧出如此動靜,不知會引來多少降妖除魔的和尚道士尼姑,有這等法力高深莫測的尸王坐鎮(zhèn),何止多了一重保障。

    屈居人下雖然不怎么舒坦,可換得如此強援,也是筆上算的買賣。

    一旁圍觀的宸白羽全程懵逼,懷疑是不是自己腦袋砸壞了。

    “當牛做馬就不必了,”董曉悅想了想道,“倒是有件事要請你幫忙?!?/br>
    “天君但說無妨,但凡小王辦得到,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萬死不辭!”

    “沒那么嚴重……”這前后判若兩人還真是有點不習慣,董曉悅擺擺手,“你這殉葬的人里面,有沒有懂道法的人?”

    “有!有!小王這里有個丁真人,道法差強人意,庶可入得天君的眼,小王這就著人去看看他是否留得全尸?!?/br>
    梁王正愁沒機會獻殷勤表忠心,簡直是求之不得,當即高聲喚來個太監(jiān)僵尸傳令下去。

    太監(jiān)很快把丁真人僵尸請了來。

    這位丁真人大約六十來歲,生了一副清癯的容貌,即便成了蠟黃干枯的僵尸,仍然殘留著幾分仙風道骨,當年這梁王墓就是他設(shè)計的。

    董曉悅瞥了眼迷迷瞪瞪的宸白羽,把那丁真尸請了出去:“老先生麻煩借一步說話?!?/br>
    現(xiàn)在她和眾僵尸坐了一條板凳,一體兩魂的事讓他們知道無妨,反倒得瞞著同門。

    出了石室,估摸著宸白羽聽不見,她才問那丁真尸:“老先生聽說過因為被天雷劈了魂魄離體的事么?”

    丁真尸翻著眼睛想了半晌,捋著胡子道:“回稟天君,據(jù)老朽所知,前朝武皇帝元朔年間有個僧人,一日遭晴雷劈中離魂,恰巧十里外有一獵戶之妻臨盆,產(chǎn)下一名女嬰,那嬰孩不出三月便能言語,說自己是某寺某僧人,悉知生前毫末之事,一時人人稱奇。”

    這也是一個思路,董曉悅?cè)粲兴嫉攸c點頭:“那魂魄有沒有可能落在尸體上?”

    “若是新死之人,借尸還魂之事也曾聽過一些?!?/br>
    “那僵尸呢?”

    “恕老朽孤陋寡聞,這倒不曾聽聞過?!?/br>
    董曉悅又把他們叔侄倆借宿修梵寺不慎落入墓中的經(jīng)過扼要地說了一遍,問道:“聽說這陵墓是老先生造的,不知我們犯了什么忌諱才誤入這里的?”

    丁真尸聞言一驚,沉吟道:“當年老朽與另外四十八位道友,以九九八十一道符咒封住入口,縱然歷經(jīng)數(shù)百年有些許損耗,斷斷不是一點處子血便能開啟的。若非高人所為,那便只能說是天道玄遠、天意難測了。”

    董曉悅謝過了丁真尸,打發(fā)他回去了,然后踱回梁王墓室中,發(fā)現(xiàn)梁王和宸白羽竟然聊得熱火朝天,見她入內(nèi)方才打住。

    “師叔,”宸白羽春風滿面,“梁王殿下盛情留咱們在這里住下?!?/br>
    董曉悅冷冷地斜了梁王一眼,看得他脖子一縮。

    “宸白羽,”她把目光轉(zhuǎn)回小師侄身上,“你在這里待幾天,把腳傷養(yǎng)好,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br>
    “可是小侄想侍奉師叔左右……”宸白羽憋屈道。

    “別胡鬧了,”董曉悅有些嚴厲,“陰陽殊途,再說你還有師父要侍奉?!?/br>
    最大的一重顧慮她其實沒說,梁王墓里陪葬的金銀財寶數(shù)不勝數(shù),光是僵尸也是一大筆財富,這次暴露肯定會引起廣泛關(guān)注,不知會有多少道士打著降妖除魔的幌子來淘金,到時候宸白羽怎么算?

    再說她要留在這里專心尋找燕王殿下的下落,可沒空照顧這拖油瓶。

    “是……”宸白羽垂頭喪氣道,“師父若是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