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帝問九天、穿成反派他親媽、飛上枝頭、危險關(guān)系、露濃花瘦、末世之有個超市、斷線 (姐弟/偽)、春城風(fēng)月(H簡)、有鬼啊、林一
余海小心翼翼地扒開那片草叢,一只不及他拳頭大的金色小貓,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金色小貓似乎知道剛剛自己差點(diǎn)被誤傷,朝著朱俊陽的方向發(fā)出不滿的“喵嗚”聲! 朱俊陽彎腰拎著小貓的后頸,提到跟自己眼睛齊平的高度,對著張牙舞爪的貓兒一通打量,最后笑道:“什么樣的主人養(yǎng)出什么樣的寵物。這只貓兒,跟它主人可真像,都屬于膽子比身體還大的類型。” 說著,把貓兒朝余海的方向扔過去。小金貓在空中來個高難度轉(zhuǎn)體動作,準(zhǔn)確地落在了余海的肩頭,很不滿地炸起毛,沖朱俊陽齜起了牙。 余海趕忙把它抓到手中,輕輕撫摸著。他知道女兒養(yǎng)的寵物都靈性十足,便問道:“小湯圓,你怎么來了?是跟著你主人一起過來的嗎?” 【本神石是被你那個壞蛋女兒逼著過來的!一會兒黑熊過來的時候,你躲遠(yuǎn)點(diǎn)兒。要是受傷的話,我可是要被扣靈力值的!】小金貓喵嗚喵嗚地跟主人的爹對著話,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懂。 朱俊陽笑道:“看著小家伙的模樣,一定是在向你告狀呢。跟它主人一個樣?。 ?/br> 劉總管輕輕抽了抽鼻子,皺起了眉頭,道:“主子,老奴嗅到一股動物身上的腥臭味,應(yīng)該有大家伙過來了。小心點(diǎn)!” 隨著日頭西斜,林子里漸漸變得昏暗起來,周圍除了絲絲風(fēng)聲,便剩下死一般的寂靜。不對,剛剛林中雖然寂靜,卻偶爾能聽到幾聲蟲鳴。此時太靜了,靜得讓人感到有些壓抑。 隨著幾只歸巢鳥兒的驚起,朱俊陽對余海輕短又急促地道:“來了!你躲到樹后面去!” 余海正要開口,劉總管勸道:“你先躲起來,要是我們有危險的話,你再動手?!?/br> 正說話間,一只一人多高,渾身披著厚厚毛發(fā),張開血盆大口的大黑熊,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這只黑熊顯得異??裨?,一邊朝這邊快速奔跑,一邊用它肥厚的熊掌拍斷擋路的樹叢。一根碗口粗細(xì)的樹干,它一掌就能拍成兩段,樣子極其兇猛。 朱俊陽鎮(zhèn)靜地瞄準(zhǔn),拉弓射箭。羽箭朝著黑熊的面部破空而去,那只黑熊仿佛成了精了,一掌極其準(zhǔn)確地拍開羽箭,速度絲毫不減地朝著這邊的方向猛沖過來。 “快躲開!”朱俊陽又是一箭,依然無果后,他飛快地爬上附近一塊巨石,居高臨下地朝著黑熊瞄準(zhǔn)。劉總管亦步亦趨地隨侍在主子的左右。 朱俊陽射出的第三箭,在黑熊的前腿上留下了一道傷痕。吃痛的熊瞎子,瘋了似的猛撲過來。 奇怪的是,盛怒的黑熊并不去報復(fù)讓它受傷的罪魁禍?zhǔn)?,而是朝著躲在一旁大樹后的余海撲過去。朱俊陽臉色一變,面對如此兇猛暴怒的黑熊,余海那點(diǎn)本事根本不夠看的。 滿滿地拉起弓箭,朝著黑熊的背心處直射而出。箭頭穿過黑熊厚厚的皮毛,深深地扎進(jìn)皮rou之中,卻并沒有命中要害。 余海見黑熊直朝著他過來了,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也明智地沒有跟黑熊硬碰硬,而是圍著幾株大樹,飛快地跑動起來。那黑熊體型看著龐大,動作卻一點(diǎn)也不笨拙。仿佛認(rèn)定了余海是它的獵物似的,一個勁兒地朝他猛追。 余海心中苦??!你說你身上的傷又不是我弄的,要報仇也不能柿子專撿軟的捏吧? “把熊引過來,爬上那棵樹?。 敝炜£栔钢约翰贿h(yuǎn)處兩人合抱粗細(xì)的大樹,朝著余海大聲喊道。 聽到喊聲的余海,繞過一棵樹,開始朝這邊拼命地奔跑著。朱俊陽不時射出一箭,干擾黑熊追逐的速度。余海把手中捧著的小貓,塞進(jìn)懷中,騰出手來,伸手敏捷地爬上了那棵大樹。 朱俊陽心中暗暗松了口氣。幸好這余海比他那個笨笨的閨女強(qiáng),至少爬樹的本事是不錯的! 追逐獵物的過程中,大黑熊身上的傷口又增加了幾道。徹底狂暴了的黑熊,用它巨大的身子,狠狠地撞擊著余海所在的大樹,兩只爪子用力地抓撓,在樹干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樹上的余海死命地抱著樹干,生怕被劇烈的撞擊給震下去。 朱俊陽見不多會工夫,黑熊已經(jīng)把樹干抓破三分之一了,再這樣任憑它下去,余海存身的大樹,很快就會被抓斷的。朱俊陽深深吸了口氣,從背囊中取下一條特制的弓弦,把愛弓上的弦換下來。 左手穩(wěn)穩(wěn)地握住弓,右手緩緩地拉開弦,手臂上的肌rou鼓脹的快要爆裂開來,朱俊陽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額角已經(jīng)隱隱能看見汗滴。 這根弓弦是用玄鐵求了隱世的巧匠鑄造而成,配上他精鋼鑄成的工,必須有九石的拉力,才能把它拉開。平日里練習(xí)時,最高紀(jì)錄只能達(dá)到七石之力的他,今天要破釜沉舟,一箭定乾坤! 弓弦漸漸被拉開,朱俊陽的臉漲成深紫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畢生功力集中在雙臂上,終于在黑熊已經(jīng)把樹干抓斷一半的時候,拉滿弓,朝著黑熊的頭部松開箭矢。 箭,帶著刺耳的呼嘯聲,朝著黑熊飛射而去。正在努力抓樹干,想要把樹上的獵物弄到手的黑熊,似乎察覺到危險的來臨,想要躲避的時候,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箭矢從它的左后腦穿過,從右眼中透出,然后深深地沒入余海藏身的大樹之中,只剩下短短的羽毛尾部。 劉總管很清楚以主子目前的功力,很難拉開九石弓,為了救人強(qiáng)拉弓弦,很容易弄傷手臂的筋骨。他忙上前查看主子的手臂,發(fā)現(xiàn)此時主子連自己心愛的弓都拿不住了,雙臂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主子,您……您這是何苦呢?”劉總管忙拿出續(xù)骨膏給主子涂抹上。 第二百六十四章 報恩 朱俊陽自認(rèn)從來不是心軟仁慈的人,可看到余海馬上喪生熊口,他的心中好像有個聲音在吶喊:“救他,一定要救他??!” 在他強(qiáng)拉弓弦雙臂筋脈受傷想要放棄的瞬間,腦中突然出現(xiàn)余小草哀傷絕望哭泣的畫面,他不想那讓他感覺到溫暖的笑容就此消失,他不想她那澄澈明凈的雙眸被淚水覆蓋,被哀傷浸染。強(qiáng)忍雙臂傳來的疼痛,一股莫名的力量升起,支撐著他拉開了以往從未拉開的弓。 余海見黑熊死得不能再死了,才一身冷汗地從樹上跳下來。他身后,那棵樹干被啃了一大半的樹,仿佛不堪重負(fù)般“咔嚓”一聲,斷了。 余海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剛剛真是太驚險了,有一瞬間他幾乎放棄了求生,煎熬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他肯定跟熊這種生物犯沖,要不那熊瞎子負(fù)傷后,不找傷它的人,反而一個勁兒地追他,好像跟他有生死大仇似的。還有上次也是,幾乎命喪熊口了!余海提醒自己,以后見著熊一定要遠(yuǎn)遠(yuǎn)地躲開。好日子剛剛開個頭,他福還沒享夠呢??! 小金貓在樹倒塌的瞬間,一躍而下,落在余海腳邊的草地上,用粉紅的舌頭舔了舔貓爪。方才,它一直待在余海頭頂?shù)臉滂旧?,一方面是引誘黑熊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在貼身保護(hù)著主人的老爹。 是的,小補(bǔ)天石就是黑熊一直追著余海不放的罪魁禍?zhǔn)?。余小草不是老是拿它?dāng)誘餌使嗎?小肚雞腸的補(bǔ)天石,決定小小的報復(fù)一番,讓她老爹也嘗嘗當(dāng)誘餌的滋味。 小補(bǔ)天石散發(fā)出對黑熊有致命吸引力的味道,把黑熊一步步引入陽郡王的捕獵范圍。又一直掛在余海身上,在黑熊眼中余海就是一塊香噴噴的紅燒rou,恨不得一口給吞了。 為了保證主人老爹的安全,小補(bǔ)天石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黑熊的每一個動作。一旦大樹倒塌,它就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開玩笑,報復(fù)歸報復(fù),要是傷到主人的老爹,它好不容易恢復(fù)到五分之一的靈力,只怕會因懲罰而一朝回到解放前。 余海繞過黑熊的尸體,來到陽郡王主仆身邊。見劉總管在給郡王爺抹藥,忙關(guān)心地問道:“郡王爺受傷了?嚴(yán)不嚴(yán)重?” 劉總管擠出一抹笑,道:“沒事,拉弓的時候用力過猛,休息幾天就沒問題了……” 其實(shí),他心中也沒底。傷了筋骨經(jīng)脈,可不是件小事。輕則如他所言,要好些日子才能恢復(fù);嚴(yán)重的話,有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拉弓射箭了……郡王爺不知怎么想的,為了一個賤民傷了自己,值得嗎? 畢竟郡王爺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余海心中很是愧疚,他搓了搓手,道:“我家草兒略通醫(yī)術(shù),回去讓她給你配點(diǎn)藥膏敷上,能好得快些。我的腿,以前被熊瞎子咬過,同仁堂的大夫都說筋脈斷裂,必須得截肢。后來是我家草兒把我的腿治好的!” 本來,劉總管還很不以為然。一個十來歲小丫頭的醫(yī)術(shù)能有多高明?配的草藥能有大內(nèi)有名的續(xù)骨膏管用?可聽余海說,他的腿筋脈曾經(jīng)斷裂過,居然能夠痊愈,而且絲毫不影響走路跑跳,心下立刻重視起來。 劉總管幫主子拎著他的愛弓,鄭重地看著余海道:“那就先謝謝了,以后要麻煩余二姑娘了!” 余海知道劉總管是郡王爺身邊的紅人,伴著郡王長大的。見他如此鄭重的道謝,略帶拘謹(jǐn)?shù)負(fù)u搖手,道:“不麻煩,不麻煩!郡王爺是為了救草民才受傷的,理該如此……” 朱俊陽用腳踢踢獵物,這只黑熊少說也有三四百斤,如何運(yùn)回去成了大問題。要不,只把熊掌砍回去? 最后,還是余??沉藰渲?,編了個簡易的拖床,和劉總管一起把黑熊抬上去,硬拖著回到小草看守獵物的地方。 太陽漸漸沒入西山,林中變得更加昏暗起來,風(fēng)吹著灌木叢,發(fā)出沙沙的響聲,歸巢的鳥兒偶爾發(fā)出一兩聲啼鳴。百無聊賴的余小草,正在擔(dān)心天黑之前能不能走出這個林子時,她家老爹拖著黑熊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 余小草看到黑熊龐大的體積時,在心中把小補(bǔ)天石罵了個狗血噴頭。這只黑熊看著就兇猛,無論是小郡王還是她老爹,萬一要出了什么差池,她肯定把小補(bǔ)天石扔糞坑里去! 【有本神石在,誰能傷得了他們?】小小的貓兒跳上了她的肩頭,對她摩拳擦掌。竟然威脅本神石,要把本神石扔那又臟又臭的糞池里,老虎不發(fā)威,當(dāng)我是病貓呢? 獵物分到兩個拖床上綁好,由余海和劉總管拖著。好在他們兩人,一個平時干慣了體力活,一個有功夫在身,這么多獵物倒也難不倒他們。 當(dāng)他們走出山林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柳氏母子三人,焦急地等候在西山下。自從余海受傷之后,柳氏就把西山當(dāng)做危險的代名詞,嚴(yán)禁自家男人和孩子們上山打獵,就是撿蘑菇和挖野菜,也規(guī)定只能在山腳附近。男人陪著郡王爺大中午的就出去了,到這時候還沒回來,柳氏難免會胡思亂想。 “娘,你看那邊是不是爹他們?”余航的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到了走出山林的一行人。 柳氏仔細(xì)地辨認(rèn)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疑惑地問:“是他們!不過,怎么多了一個孩子?” 小蓮驚叫一聲,道:“娘,我傍晚回來一直沒見小妹,不會是她吧?” 柳氏皺著眉頭想了想,有些生氣地道:“肯定是那丫頭,自從中午過后,我就沒見過她!這丫頭膽兒也太大了,誰都沒跟說一聲,就偷偷跟著進(jìn)山了!” 余小草借著月光,看到柳氏母子三人,興高采烈地跑過來,道:“娘,今天打獵收獲不錯哦!小郡王還獵到一頭熊瞎子呢!足足有四百多斤??!” 柳氏沒怎么用力地擰著小女兒的耳朵,氣哼哼地道:“誰要你跟著去的?山上那么危險,你要是有個好歹,不是要娘的命嗎?” 余小草有些心虛地捂著耳朵哀哀叫道:“娘,我錯了,以后不會不告訴您一聲就跑山上去了!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我和爹都會心疼的!” 雙臂垂在身側(cè),竭力忍著疼痛的朱俊陽,看到小丫頭齜牙咧嘴,一臉討好的模樣,忍不住彎起了嘴角。這丫頭,表情真夠豐富的! 劉總管把獵物拖到余家后,惦記著主子的傷勢,找了個機(jī)會把余小草叫道一邊,輕聲問道:“二姑娘,聽說你爹腿上的筋脈,是你給治好的?可有此事?” 面對這個忠心、狠辣又精明的劉總管,余小草不能不多個心眼。她果斷地?fù)u搖頭,道:“我爹的腿,一方面是同仁堂孫大夫開的藥方管用,一方面我爹的身體素質(zhì)比較好,最后才是我配制的膏藥起作用。這三方面缺一不可。怎么了?誰受傷了?” 余海恰巧走過來,聽了一耳朵,忙道:“草兒,郡王爺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你那膏藥如果對癥的話,一定要好好醫(yī)治郡王爺。要不是他,你爹我不死也得重傷!” 余小草在心里又把小補(bǔ)天石臭罵一頓,口中道:“爹,你放心!我那膏藥沒有什么副作用,有疏通筋脈、活血止痛的功效,我這就去配些過來。不過,用不用還要看小郡王!” 人家可是堂堂的郡王爺,皇親國戚的,平時都是太醫(yī)給看病治傷的,能用咱這鄉(xiāng)下的土方子? 余小草從家里的小藥箱里,取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草藥,碾成碎末,再用高濃度的靈石液熬成膏狀。膏藥看起來黑乎乎的,賣相實(shí)在不咋滴,不過散發(fā)出淡淡的藥香,讓人聞著精神為之一振。 當(dāng)余小草把自制膏藥端到郡王爺面前時,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了她。 “您就不怕我這膏藥里放了不該放的東西?或者膏藥是我隨便配的?”余小草一邊幫小郡王涂著膏藥,一邊問道。 朱俊陽斬釘截鐵地道:“你不會的!” “為什么這么肯定?”余小草把朱俊陽的整條胳膊涂成黑黑的模樣,像被燒成焦炭的一根木樁。 朱俊陽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感覺從膏藥中散發(fā)而出,手臂上的疼痛立即緩解,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受傷的筋脈,在迅速地恢復(fù)中。 “直覺!爺?shù)闹庇X告訴我,你不會害爺。直覺告訴爺,你這膏藥對爺?shù)膫麆萦杏?!?/br> 又是直覺?難道小郡王的第六感特別靈驗(yàn)?他不會有什么超能力吧?余小草天馬行空地想著。 朱俊陽的兩條胳膊,被厚厚的膏藥所覆蓋。吃飯的時候,只能等著別人伺候。而這個重任,不知怎么的,就落在了余小草的頭上。 余小草心中那個無奈呀!小郡王呀小郡王,你不是帶著隨身伺候的太監(jiān)總管嗎?干嘛非要為難我這個小人物? “茄子!”朱俊陽大喇喇地坐著,看了一眼rou沫茄子,好不心虛地指使著小草,一會要吃這一會要吃那。 余小草認(rèn)命地夾了塊茄子,塞進(jìn)小郡王的嘴巴里,心中道:就當(dāng)替老爹報恩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二更) 伺候 第二天,余海用馬車送受傷的陽郡王回鎮(zhèn)上。余小草趕著小驢車跟在后面,車上載滿了昨天的獵物。毛驢小灰被養(yǎng)得膘肥體壯,一般的馬兒都比不過它。曾經(jīng)有人開高價,想要買小灰,都被余小草堅決拒絕了。 到了鎮(zhèn)上,余海去把獵物送到珍饈樓。驢車上那頭巨大的黑熊,吸引了鎮(zhèn)上百姓的目光。沒等車到珍饈樓呢,許多人家都來預(yù)定野味宴。尤其是打聽熊掌價格的人,更是絡(luò)繹不絕。別看唐古鎮(zhèn)不大,有錢人家還是不少的。 一聽說熊掌被陽郡王給留下了,那些人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預(yù)定了熊rou。熊rou有補(bǔ)虛損、強(qiáng)筋骨,治療風(fēng)痹、手足不隨、筋脈攣急之癥,味道上也不錯。關(guān)鍵是,熊rou不是想吃就能吃上的。上次捕獵到熊,還是一年半以前。這種可遇不可求的食材,自然不愁賣。 三百多斤的熊rou,不到兩天就全部預(yù)訂出去。剩下的鹿啊、野羊啊、狍子啦,都放進(jìn)了冰庫里。有了這些野味,珍饈樓的銷售額再創(chuàng)高峰,看得鎮(zhèn)上其他酒樓眼紅不已。尤其是老字號福臨門酒樓的掌柜悔不當(dāng)初啊,要不是他貪小便宜壓低價格,現(xiàn)在生意興隆的就是福臨門了……世上是沒有后悔藥吃的,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決定負(fù)責(zé)。 余小草跟老爹兵分兩路。余海去了珍饈樓,而她則趕著馬車載著陽郡王去了靖王妃所在的別院。 靖王妃一聽小兒子受了傷,差點(diǎn)沒嚇出病來。她趕忙叫來太醫(yī)給朱俊陽診治,得出雙手以后再也不能施力的結(jié)果。小兒子從小苦練武功,如果雙手不能使力,那不等于被廢了?不信邪的靖王妃,又請來了同仁堂的孫大夫,得出的結(jié)果差不多。靖王妃聽了,登時就捂著胸口厥了過去。 孫大夫又趕忙給靖王妃施救。好在這兩年靖王妃身體被調(diào)養(yǎng)得不錯,不過是悲傷過度,一口氣沒提上來,才暈過去的。孫大夫用銀針在她人中xue上扎了一下,靖王妃便醒了過來。 想到小兒子因?yàn)榇颢C成了廢人,靖王妃悲痛萬分,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朱俊陽雙臂受傷,還得安慰母妃:“母妃,兒子的手臂只是抻著筋骨了,沒他們說的那么嚴(yán)重。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了?!?/br> “太醫(yī)和孫大夫都說,你這兩條胳膊,以后連桶水都拎不起來了。你以后可怎么辦呀?嗚嗚……你說你沒事去打什么獵?幸好只是手臂受傷,萬一要是被野獸……你讓母妃可怎么活啊!”靖王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中不禁有些埋怨余家人怎么能帶她的陽兒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靖王妃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誰安慰都不行。 孫大夫遲疑了片刻,終于開口道:“王妃娘娘,其實(shí)傷到筋骨痊愈的案例,并非沒有……” “我兒的手臂能恢復(fù)?”靖王妃臉上還掛著淚珠,忙不迭地問道,含著淚水的眼眸中滿是期待。 “東山村有位村民的腿,曾經(jīng)被黑熊所傷,筋脈損毀比郡王的胳膊還要嚴(yán)重。不過,現(xiàn)在恢復(fù)得很不錯,走路跑跳跟常人無異,也能負(fù)重干力氣活……”孫大夫每每想起余海的傷,都覺得是一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