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諾雅笑得嫵媚,伸出指尖挑逗地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耳邊吹氣如蘭:“爺這些時日越來越?jīng)]有定力了。” 百里九心里那叫一個癢,就跟貓抓一樣,偏生這個女人勾死人不償命,簡直跟隔靴抓癢似的:“爺天天鬧饑荒,饑不擇食,看到大街上的水蜜桃都浮想聯(lián)翩了,你還跟我講柳下惠么?” 諾雅拽住他的領(lǐng)口,魅惑道:“正要給爺看一樣?xùn)|西?!?/br> “喔?什么東西?”百里九一挑眉:“難不成是春、宮圖?” 諾雅掩著唇笑:“閉上眼睛?!?/br> 百里九依言而行。諾雅拉著他,徑直進(jìn)了臥室,攙扶著他坐。臥室里堆了不少的冰,一進(jìn)來就一股清涼。百里九偷偷地把眼睛睜開一道縫,見是一把竹編的搖搖椅,上面鋪了一層柔軟的錦墊,自己坐下去,椅子就前后的搖。 他心里竊喜,沒想到他的諾兒如今竟然這樣有情趣,想到這樣好的法子,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許偷看!”諾雅發(fā)現(xiàn)他眸子半睜,笑得yin、蕩,嬌嗔一聲道。 百里九趕緊閉了眼,身子后仰,全身放松,搖搖椅頓時前后搖晃起來。他一臉愜意,仰起頭,雙臂張開,一副任君采擷的陶醉與大義凜然。 諾雅爬上他的身子,按住他的胳膊,只聽“咔嚓”連聲,手腕就被搖椅上的鎖鏈鎖住,再也動彈不得。 “夫人你好壞,“百里九胸膛起伏,感覺身子逐漸熱燙起來:“放心,我不會掙扎的,你愿意如何蹂躪請隨意?!?/br> 諾雅”咯咯“嬌笑著拍拍手站起來:“官洛的機關(guān)果真不錯。” 百里九感覺身上一空,心沒了著落,睜開眼睛,見諾雅臉上哪里還有一點意亂情迷的樣子,正滿臉趣味,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促狹地擠眉弄眼。 屋子里還是熱,諾雅緩緩解開腰帶,將外衫除去,僅著一件繡著白貓捕蝶的肚兜和褻衣,如若凝脂一樣的肌膚,和若隱若現(xiàn)的玲瓏身段,令百里九仍舊忍不住呼吸一滯,口干舌燥,渾身燥熱起來。 “諾兒?!彼怀雎?,就帶著灼熱的,燙人的溫度:“好熱?!?/br> “熱?。磕呛唵??!敝Z雅彎腰從一旁的冰桶里取出兩塊冰,走到他的跟前,不懷好意地瞄了一眼某處:“哪里最熱?” 百里九將將脫口而出的話頓時被嚇了回來:“頭,頭腦發(fā)熱?!?/br> 諾雅三兩下剝開了他的衣裳,壞笑著將冰塊擱放在他的胸前:“悠著點搖喔,否則滑落下來,概不負(fù)責(zé)?!?/br> 說完腳尖使力再松開,躺椅搖晃得劇烈,冰塊順著肚皮顛落下來。百里九忍不住”嘶“了一聲:“你想玩死我是不是?” 諾雅笑得歡暢,一臉看好戲的期待:“要不,我?guī)湍悴敛粒俊?/br> 指尖輕輕地?fù)嵘先?,帶著撩撥的味道,所過之處,退卻冰涼,大火燎原。 “慕容諾!”百里九著急了:“你給我的湯里加了什么?!” 諾雅蹲在他的跟前,雙手托腮,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誠實地道:“當(dāng)初你往煙火里加了什么,我就如法炮制而已。” 百里九一聲慘嚎:“你加了迷情粉?” 諾雅點點頭:“對,錦娘獨家出品,童叟無欺,因為你是回頭客,所以給的分量也足,你還一口氣喝了兩碗?!?/br> 百里九咬牙切齒,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誰告訴你的?” 諾雅嘻嘻地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br> 百里九掙扎了兩下,手腕卻被拷得更緊,無奈只能放棄了掙扎:“我只是聽說女人的第一次會很痛,心疼你而已?!?/br> 諾雅撇撇嘴:“說實話,坦白從寬!” “好吧,我其實是怕緊要關(guān)頭你再一腳將我從床上踹下來?!卑倮锞盼?。 一句話成功地逗笑了諾雅,花枝亂顫,某些地方也跟著顫。 ☆、第八十五章 安若兮作妖 百里九覺得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方才是明智之舉。他直了眼睛瞪著諾雅的胸,一臉垂涎地玩笑:“夫人,你那兒走路的時候一顫一顫地累不累?” 諾雅眼波流轉(zhuǎn),笑得陰險:“那九爺走路的時候一甩一甩的累不累?” 百里九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覺得自己被這位女流氓調(diào)戲得更加火旺,直沖了腦袋,不得不放下身段央求道:“不僅累,而且難受,放開我吧,諾兒,我快受不了了。” “藥勁兒才剛剛上來而已,還早著呢?!敝Z雅干脆在他的身邊坐下來,從一旁撿了冰塊,在他灼熱的胸前慢慢地滾動:“趁這個機會,好生交代交代你的罪行吧?” 百里九近乎嘶吼道:“什么罪行?慕容諾,九爺我安分守己,恪守三從四德,就差一塊貞節(jié)牌坊了,你還想怎樣?” 諾雅摸摸鼻子,說得好像自己多么罪大惡極似的,明明是你有錯在先好不? “我不想怎樣,就覺得那迷情粉的滋味不錯,讓你也嘗嘗?!?/br> 百里九深呼吸,再深呼吸:“我下迷情粉和你故意勾引我的罪行是一模一樣的,你還沒有跟我解釋解釋你那本手抄《侍妾翻身寶典》里記載的法子都是對付誰的?” 諾雅這才想起來,自己回了京城以后,就沒有見到那個盒子,驚慌地扭頭去找。 “不用找了,那個盒子在我那?!?/br> 諾雅轉(zhuǎn)過身,仔細(xì)回想自己里面究竟寫了些啥,好像有不少見不得人的話,尤其是后來,兩人圓房以后,更加露骨。她還專門摘抄了幾段房中秘術(shù),作為勾引他的手段,呃,怎么會被他看了去?簡直丟死人了! 她的臉一紅,慌亂地勾下頭咬唇嘴硬道:“江湖險惡,沒點防身的功夫怎么行?” 百里九的俊顏在她的跟前逐漸放大:“紙上談兵是沒有用的,你需要親身實踐,刻苦練習(xí)才可以?!?/br> 諾雅將頭搖得像撥浪鼓:“那都是騙人的...咦?你怎么起來了?” 百里九邪惡地笑:“我的手也能變大變小,而且更加隨心所欲,你信不信?” 諾雅當(dāng)然信,她忘了,冰魄會縮骨功,作為他的主子,會這個一點也不稀罕。 江湖險惡,不行就撤,此地不宜久留,諾雅抬起屁股就跑,被百里九一把捉住,反身摁倒在了躺椅上,兩兩相對:“你的寶典上不是說要跟我算賬嗎?我們今天就好生一筆一筆計算個清楚。” 百里九整個身子都是熱燙的,似乎能把身下的人烙熟了,外焦里嫩,還差一把蔥花。 諾雅快要哭出來了,千算萬算,怎么就漏算了這一點?這算不算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自作自受??? “阿九,我錯了?!彼侠蠈崒嵉厍箴垼瑤е耷唬骸澳憔宛埩宋疫@一次吧?!?/br> “給爺下藥,還剝了衣服勾引爺,無法無天!都是爺慣的!我若是輕易饒了你,我就不是百里九?!?/br> “百里九,你今天要是敢跟我玩硬的,我就讓你一輩子軟了!”軟的不行來硬的,林諾雅赤、裸裸地威脅道。 話音不過剛落,就聽“咔嚓”一聲,諾雅的胳膊被嚴(yán)嚴(yán)實實地鎖了起來。 這算不算是自食其果?諾雅有些欲哭無淚。 “夫人,這幾天太辛苦,都清減了不少。你需要多補補了,要不胸太小,以后不能給孩子喂奶。”百里九一邊上下其手,一邊閑cao心地念叨。 “媽蛋!”諾雅忍不住爆粗:“你那里那么小,還不是一樣撒尿!” 一句貌似嫌棄的話惹惱了百里九:“你確定你這是說的心里話?” 諾雅將頭搖成撥浪鼓:“我只是順口說說,絕對口不應(yīng)心,口是心非而已。” “越來越流氓!”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百里九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自己快要駕馭不了了。必須玩硬的,無論哪里都要硬,蒜杵一樣硬,這樣才能讓這個辣的要命的女流氓哀聲求饒。 諾雅慌亂地掙扎,一動彈,搖椅就前后地?fù)u,后來,有規(guī)律地?fù)u,“吱扭吱扭”地不堪重負(fù)。 諾雅想:明天一早,第一件事,就是將這把竹椅拖出去劈了當(dāng)柴燒,這是自己平生的奇恥大辱。 第二天一早,諾雅還半死不活地抬不起胳膊的時候,就有浮世閣的小丫頭慌慌張張地過來,找百里九,說是安若兮病了,昏迷不醒。 諾雅嚇了一跳,此事是事出有因的。 秦寵兒死后第七天的時候,也就是民間所說的頭七,有婆子說夜半的時候,曾看到一個紅衣長發(fā)的女人在浮世閣和錦年閣門口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低聲嗚咽著哭。這個謠言迅速地在將軍府散播開來。大家原本對于秦寵兒橫死的原因就眾說紛紜,如今更是私下里竊竊議論,有些害怕。 秦寵兒生前就是惡人,經(jīng)常對府里的下人非打即罵,如今死了,大家都說會變成惡鬼。 老夫人將傳播出謠言的婆子叫到海棠灣,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頓,趕出府去了,正是那日同紀(jì)婆子在一念堂饒舌的那個人,可見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頭七過后,安若兮就病了,說是頭暈心慌,身上總是不得力。 尋老湯頭過去把脈,也沒有看出究竟是怎樣的原因,只開了幾副安神止心悸的湯藥,喝下十劑也沒見多少起色。 就有年紀(jì)大的婆子說她得的恐怕是虛證,大夫的湯藥是無濟于事的。老夫人心里也犯嘀咕,覺得秦寵兒的死的確不吉利,浮世閣與錦年閣離得又近,也是說不準(zhǔn)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慌忙命人請了和尚道士,給秦寵兒做法事道場。 “咿咿呀呀”地折騰了三天,安若兮明顯見了好轉(zhuǎn),精神了許多,府里人全都松了一口氣。 諾雅聽聞的時候,頗不以為意,世間哪里有那么多冤魂尋仇一說,果真若此的話,那被惡鬼害死的人下了地府,見到惡鬼,豈不兩廂尷尬。 “是你嚇?biāo)赖奈覇???/br> “是呀?” “我跟你拼了!” 怎么拼?魂飛魄散還是魂飛湮滅?閻王爺那豈不成了屠宰場?想想都滑稽。 所以諾雅認(rèn)為,可能是安若兮在故作可憐,也或者是做賊心虛,對秦寵兒生前做了虧心事,所以現(xiàn)在擔(dān)驚受怕,害怕半夜鬼敲門。而和尚們折騰一番以后,她心理作用,不害怕,自然也就不心慌了。 反正安若兮后來是好了,能吃能喝,再也沒事。 好端端的,怎么今日暈倒了呢?這又是在作什么妖? 百里九坐起身,有些不耐煩:“昨日不是還好生生的,聽說跟劉婆子出府轉(zhuǎn)了半晌,怎么今日就病得這樣嚴(yán)重了?老湯頭可去看過了?” 丫頭帶著哭腔:“看過了,查不出什么原因,脈搏都好好的?!?/br> 諾雅推了推他,慵懶地道:“去看看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百里九披衣下床,無奈道:“老湯頭看不出究竟,我去了又能如何?她們又要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進(jìn)來了?!?/br> 諾雅強撐著坐起來:“這原本就是心理作用,花個銀兩能讓大家都心安,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不那些流言蜚語整得大家人心惶惶的?!?/br> 百里九點點頭:“我曉得怎么辦,不行就請一嗔老和尚過來看看。他的話就跟定神丹一樣管用。” 百里九穿戴齊整過去了,見那安若兮果真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如紙,呼吸短促,并不是裝的。 老湯頭垂首立在一旁,閉目不語。老夫人也得了消息急慌慌地趕過來。 “這又是怎么了?”老夫人坐在床邊,握著安若兮的手,有些焦急。 劉婆子站在床尾抹眼淚:“昨日還好端端的,夜里飯也吃得不少,誰料想夜里就發(fā)起燒來。我們沒敢驚動您,請了湯大夫過來,給扎了針,熬了藥灌下去,燒就退了,說了一夜的胡話,早起怎么喊也不醒,這才著了慌。” 老夫人焦急地看向老湯頭:“究竟是怎么回事,燒都退了,怎么反而不醒了呢?” 老湯頭搖搖頭:“看起來并不像是尋常的寒癥。” “就連你都沒有辦法?”老夫人不相信。 老湯頭搖搖頭:“從脈象上來看,身體無恙?!?/br> 一屋子人全都一籌莫展,百里九只能不情愿地道:“我去趟宮里吧,宮里有專于此類癥的御醫(yī),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多個希望。” 老夫人嘆口氣:“實在沒有辦法的話,也就只能這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