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無數(shù)的爆破聲中,夾雜一聲拳頭擊中臉頰的悶響。 正高高在上大放厥詞的死亡公爵被席歌揍歪了臉。 他保持著歪著臉的姿勢,蒼白的臉色,一點一點變紅。 他說:“你會得到……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結(jié)果……” 席歌:“呵呵?!?/br> 原諒反派吧,反派的詞匯總匱乏到讓人震驚的程度。 大笨樓上,紅衣主教帶領著其他教會人員,將這底下戰(zhàn)斗的一幕幕看在眼里。 他輕聲和身旁的人說:“死亡公爵之所以能封號死亡,是因為他總能讓他的敵手死亡。教會之中有記載的一百五十年前,這個吸血鬼剛剛突破公爵時期,就有人預言,四大親王之后的第五大親王,就是這位死亡公爵了。” “一百五十年間,流言一直持續(xù),四大親王按兵不動,并沒有,這固然有死亡公爵尚算安分,沒有隨意挑釁親王的緣故,更是因為,死亡公爵的天賦能力太過獨特,太過強大,公爵之中,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哪怕親王,恐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他拿下。也許等他正是晉級為親王,許久不變的血族格局會發(fā)生一次地震性的變化。” 紅衣主教話才說完,席歌就一拳揍到了死亡公爵的臉上。 空氣之中彌漫出一股尷尬的味道。 紅衣主教自言自語:“嗯……戰(zhàn)斗的結(jié)局是可以預料的,但戰(zhàn)斗之中究竟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恐怕只有全知全能的主能推測吧?!?/br> 接著,他對眾人說:“圣器還沒有到嗎?” 圣器已經(jīng)到了! 對于預想之中的親王,無論是血族一方還是教會一方,都做出了十足的準備。 死亡公爵就是血族一方行走的核武器。 至于教會,紅衣主教特意將教會之中的所有神圣物品都取了出來。 對付吸血鬼,再沒有比圣器更好用的東西了。 當然——現(xiàn)場的其余幾個同盟吸血鬼讓他們的大范圍武器不能使用,只能使用一些精準打擊的圣器,比如現(xiàn)在被呈遞給主教的一柄黑色長槍。 長槍黑色的槍身的材料來自天上的圣石,它的槍尖更曾染過親王的血液。 如今,紅衣主教將它握在手中。 神圣的力量驅(qū)使著這柄長槍能夠自動追蹤獵物,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將這圣器發(fā)射出去。 他先瞄準了被死亡公壓制的席歌,在第一次將拳頭擊中死亡公爵的面孔之后,憤怒的死亡公爵戰(zhàn)力全開,幾乎每一下攻擊,都能在席歌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這個畫面讓紅衣主教頗感安心。 他的槍尖對準席歌一會,突然轉(zhuǎn)向,對準了死死站在角落的萊茵。 他在胸口劃了個十字。 “背叛主的墮落者,無論躲到哪個角落,主都不會將你放過。” 說罷,紅衣主教射出長槍。 長槍飛掠天空。 它的本體是黑色的,可它似乎能夠吸收空中的一切光明力量。它飛至半途,已經(jīng)成為一道光的箭矢,光的箭矢眨眼來到萊茵面前,眼看就要將萊茵貫穿—— 那一刻,萊茵身前又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席歌及時趕到,伸手抓住飛來的長槍,同時運用靜止能力,將長槍靜止! 但被削弱太多的天賦能力無法將圣器靜止。 圣器的本體將席歌的手掌燒灼,圣器的槍尖穿過了席歌的肩膀,鮮血從他的肩膀涌出,又被光明的力量照耀蒸發(fā)! “啊!” 數(shù)滴冰冷的鮮血濺到了萊茵臉上,萊茵發(fā)出一聲低呼,又在剎那之間將其生生吞回喉嚨。 但無論他是否出聲,都不影響戰(zhàn)局的進展。 現(xiàn)場并非只有紅衣主教,三大公爵虎視眈眈,這個絕好的機會怎么會被他們放過。 鳶羽公爵瞬間將重力施加在席歌身上。 無窮無盡的力量至天而降,將席歌壓入地面,他的身體發(fā)生輕微的變形,皮rou之下的骨頭更響起不堪重負的喘息。 而不遠處的地面于同時隆起,一具巨大的石頭人從地上爬起來,轟隆隆快步走向席歌,抬起巨足,自天空朝席歌踩去! 漆黑夜色,惑亂火焰。 宛如屠夫的恐懼公爵發(fā)出了瘋狂的笑聲。 他控制著石頭人踩踏席歌,自己卻一閃閃到萊茵身前,抓住這個弱小的伯爵。 恐懼公爵能冠以恐懼名號,當然是因為他最開心散步恐懼,最喜歡在戰(zhàn)局分明之際,玩弄敵人脆弱的心靈,敵人的恐懼就是他生存的養(yǎng)分! 現(xiàn)在,他抓住了萊茵。 他決定將這個小后裔身上的每一個骨頭都折斷捏碎。 他要把這個吸血鬼變成一條軟軟的毛毛蟲。 他張狂對席歌大吼大叫:“看吧,外來者,你什么也無法改變,你什么誰也拯救不了——” 席歌自地面艱難地翻了個身,距離之下,他內(nèi)臟與血管一同破碎,血液從他身上每一處滲出。 他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身體之內(nèi),血液突然沸騰—— 第149章 一座城,為你停 張狂的笑聲之中, 身高足有兩米五的恐懼公爵將萊茵自地面提起, 他捏住對方手臂, 肆意用力,萊茵的手臂很快在他的手掌之中紅腫扭曲。 萊茵全力掙扎,但伯爵之于公爵, 無論天賦能力還是rou體力量,都無可比擬,更何況死亡公爵領域之中, 一切敵人的天賦力量都被壓制! 席歌死死盯住抓著萊茵的恐懼公爵。 激動的情緒將血液的流速影響, 血液在身體之內(nèi)左突右撞,沖得席歌已經(jīng)分辨不出身體上不間斷的顫抖是來自外界還是來自內(nèi)部! 他不斷地告訴自己。 站起來。 馬上。 站起來。 馬上。 可身體依舊被鳶羽公爵的力量牢牢壓制著, 奔涌于體內(nèi)的血液每每要聚集起更充沛的力量了,又戛然而止! 現(xiàn)今席歌身體上的所有負面情況, 都源自鉆石心臟。 當鉆石心臟跳躍于席歌體內(nèi)之際,席歌本身的強大力量被起死死壓制。 如今鉆石心臟在與席歌自身力量的沖擊之下不再跳動, 席歌的身體里開始涌現(xiàn)出較之先前更多更多的力量。 但他的力量依舊遠沒有回復到西格爾的時期。 西格爾的時期,別說幾位公爵,就連天空與大地, 也在他腳下戰(zhàn)栗。 這一切還是因為正位于胸腔之中的心臟……! 血族的力量來自血液, 心臟是血液的源頭。 鉆石心臟占據(jù)了他力量循環(huán)之中最關鍵的一個位置,他的力量循環(huán)就此中斷,只能發(fā)揮出公爵的實力。 或許這里邊還有之前將源血喂給皮皮的原因……但是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鉆石心臟。 黑夜之中,他的某個念頭如同閃電一樣劃過他的腦海。 當初我是剖開胸膛將鉆石心臟放入的, 如果現(xiàn)在我剖開胸膛將鉆石心臟拿出來…… 該隱的秘密,該隱的秘密…… “等等!”席歌突然叫了一聲,“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那是關于我血脈的秘密,那是該隱的秘密——” 正是這時,高舉足部的石頭巨人已經(jīng)重重將腳朝席歌踩下! 席歌用力向旁翻身,重力如同巨山,將他死死壓住,他的奮力只為自己挪出了一丁點距離,而后真正的土石之山落下來,重重將他的肩膀踩成rou泥。 劇痛之后,整個左手臂完全沒有了感覺,似乎其已經(jīng)被人徹底切斷——也許真的徹底切斷了。 鮮血從巨石人的腳下暈染開來,席歌身體一陣一陣的顫抖,而巨石人的足部再度抬起來,又重重落下來。 勁風呼嘯。 眼看著這只腳就要落到席歌腦袋上的時候。 死亡公爵的聲音響起來了,他自黑夜中走近,來到席歌身旁,居高臨下地俯視躺在地面的獵物。 他決定聽聽獵物想說什么。 畢竟獵物已被捕捉到掌心,再如何掙扎也無濟于事。 席歌獲得了喘息的機會。 他的目光沒有停留在自己的肩膀上,身體的傷勢身體明白。他的目光最先落在萊茵身上,當確定對方?jīng)]有在這期間受到更進一步的傷害的時候,他的腦袋清醒許多,能夠更詳盡地思考了。 他敷衍死亡公爵: “該隱擁有一個秘密,那是關于他血脈的秘密,他的血脈秘密既他的力量秘密,得到他的秘密,就得到他的力量……” 他心中真正在想: 神從該隱身上剝奪的是屬于人的特質(zhì)…… 我曾經(jīng)的思路應該沒有錯,它不可能會錯,如果該隱拿回了人類的一部分,該隱就能擁有至強之力……如果別的血族拿到了人類的一部分,他就同時擁有了血族和人類的力量! 無論如何,鉆石心臟源于血族的東西,當它在我體內(nèi)的時候,每一次我大量失血之際,它都勤勤懇懇將我的身體修補。 它并非站在我的對立面。 正如它長得很像圣器,但它絕非圣器,呆在我體內(nèi)的它除了壓制我血族的力量外,也在努力地恢復我人類的特性。 也許……還剩下最后一個可能性! 這個可能性是——